熱。。。難以言語的熱。。。
魔王死後也會被地獄灼燒的嗎?我不是生而成為地獄王者嗎?死後也會被地獄所審判?
身體想要掙扎,手卻被拘束着動彈不得,腳也軟得抬不起來,眼皮也重得睜不大,喉嚨也仿如燒起來般難以呼吸。垃圾神父,死後也因你不得安寧?來生此仇必報。
粗喘着氣,不過被烈火焚燒,又不是沒經歷過,只要涯過了,總有機會突圍而出。
勉強地掃視四周,地獄不愧是地獄。竟然能百分百重塑最令人厭惡的環境。遲鈍的大腦企圖重握不協調的身體。看到牆角被封印着卻完整無缺的武器,一個殘酷的想法把大腦給立時澆醒。
人在刀在,人死刀斷。我死了,仇隙必斷。仇隙無缺,莫非。。。
身體立馬加大力度掙扎,但虛軟的四肢卻使不出任何力氣,只是把拘束着手腕的鎖鏈搖的鋃鋃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更為響耳。蓄力些許,左手便一氣呵成地把鎖鏈扯斷。斷骨的代價讓人痛的面色發白,可是卻也壓不着面上那如燦放桃花的潮紅。毫不在乎斷了的右手,再一次出力把左手的鎖鏈也扯斷了。掙扎着下床,雖然身體一直傳來異樣感,莫名其妙的躁熱、若有似無的腳軟。可是只要還能戰鬥,就能反敗為勝。
既然禁術也被封,用仇隙把這裡捅破就是了。仇隙上繁瑣的封印也只需狠狠的一拳便能砸碎,也把房間的結界砸得搖搖欲墜。儀刀一揮,房間便破開了。帶來新鮮的空氣,及其中最為重要的魔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想把異樣感壓下,卻令身體更為躁動。
還沒來得及從破洞中逃脫,令人嫌惡的聲音從房間門口傳來。
「起床氣怎麼這麼大?」
稍一戚眉,將近二米長的仇隙便朝着神父的頭橫掃而過。神父的身影如霧般散去,卻出現了更多個他的身影。虛虛假假、真真實實的身影充斥在房間中,虛影們手上的印還來不及結,就又被揮去了。儘管提着沉重的儀刀,身影卻靈活得很,刀尖又再次直逼神父的腹部捅去。
令人意外地,神父竟也沒有避或防,仇隙捅穿腹部時,神父的左手也牢牢地抓緊刀刃,腥紅的血液灑落在地上。彷彿感受不到痛苦般,甚至以把刀捅得更深為代價,步步逼進,拉緊和女魔王的距離。看着神父如此靠近,心裡警鐘立鳴作響,想拔刀後退,身體卻不配合,使不上力氣拉不過神父。神父右手在他血肉橫飛的腹部沾上血,抹在女魔王的嘴上。魔王以食人的力道咬向大拇指,恨不得把其咬斷,嘴中的尖牙更是把拇指咬得見骨。
此情此景,常人本應吃痛怒罵又或者防備。但在神父眼中,女魔王就如呦呦待哺的嬰兒般,以血為食,以他為生。無法壓抑的興奮令神父甚至乎把姆指伸得更深,手掌都壓着女魔王的唇,力求把血都流進嘴裡、胃裡、血液裡。他下的藥,該發作了!
「好喝嗎?乖,都喝下去,不要停。」
以他的血為引,藥效在女魔王的血液中徹底爆發了。由骨髓而起的炙熱感火速延至身體的每個細胞,就像在沙漠中被炎熱折磨至乾渴的喉嚨,痕癢感也擴散到身體的每一條神經。突如其來的身體變化把女魔王還在復蘇的理智,又再次燃燒殆盡。
即使如此,危機意識還持續在線,不斷喚醒女魔王的戰鬥本能。握着刀柄的雙手果斷地鬆開,想要遠離問題的源頭,卻又被神父再次拿捏。神父的左手強牽着女魔王的手,慢慢向刀刃移去,劃破手心,再緊握着。
這一刻,真正地血液交融了。
再次引爆的熱潮完完全全地把女魔王的意識蒸發了,意識再次陷入沉睡。
混亂的房間裡,有一絲陽光照射在被血沾染的潔白神父仿如救贖般,捨身擁抱着狼狽不堪的黑暗魔王,聖潔莊嚴。但陽光的陰影下卻是神父那扭曲變態、充滿佔有慾、志在必得、陶醉的笑容。
精心佈下多年的計謀,終於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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