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導龐克-我的掙扎開始了 - 乾淨與骯髒

　　「你又是哪來的白癡？死遠點老子對男的沒興趣。」

　　見到來人不是幫派人員中常見的彪形大漢那名醉鬼自然完全不帶怕的，只見來者像是被他的話震住了一般站立不動，而立於一旁的老闆正用見到勇者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連被壓在桌上的兔女郎都忘了求救。

　　「嗯？你怎痾！啊，啊」

　　一柄銀色的刺刀捅穿喉嚨，酒精帶來的勇氣與憤怒被輕而易舉的打碎，四周起鬨的人們也都噤若寒蟬，他們終於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偶然路過的楞頭青，只見一隻銀藍相間的義手正抓著醉漢的禿頭那帶來恐懼之人正緩緩開口。

　　「聽我說我親愛的顧客，我不確定是哪個癟三派你來的，但有一件事我很確定，那就是等等你嘴裡的刀消失後你會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你同意嗎？同意的話就眨眨眼。」

　　眼淚奪眶而出男人正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回應對方，似乎只要晚上那麼一瞬伊里奧就會先開他的頭蓋骨一般。

　　「很好，首先你的名字還有你是哪個幫派或公司的人？」

　　「但他林幫，我是但他林幫的一個頭目叫做哈給。」

　　「但他林幫？我還以為你們四年前就被公司剿滅了，那麼問題二你的老大是誰？還有為什麼會跑到荒川組的地盤鬧事？」

　　「老大？我不知道，但他一直透過一個幹情報買賣的黑人來遙控幫派，他說荒川組內部出了問題，連長期不露臉的二代組長都被驚動了，他們很快就會收縮勢力範圍這間酒吧其中一個被放棄的據點，而證據就是安保人員被換成一個剛進幫派的新人，我們以為可以搶下一塊地盤就算不能敲一發竹槓也不壞。」

　　該說的不該說的如同洩洪全都說了出來，說到這裡他用著極度驚恐的眼神看向提問者，似乎在渴求著對方能放自己離開，或著至少幫自己止止血。

　　「你們呢？也是但他林幫的成員？」

　　兩柄一模一樣的刺刀毫無徵兆的出現，沒錯這是威脅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如果回答沒辦法令伊里奧滿意，那麼他並不介意幫對方做一次氣管通暢手術，至於反抗？別開玩笑了那隻銀藍相間的義手絕對是軍用級別的改造物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

　　回答的人中有人點頭有人則猶猶豫豫，點頭的很明顯都是在方才差點開始的繁衍活動中更加興奮的傢伙，他們似乎認為但他林幫的名號足以保護他們，搖頭的那群則年輕一些也更靦腆一些，可能只是外圍成員對但他林幫沒什麼認同感。

　　「啊！」＊Ｎ

　　「算了，分辨你們挺麻煩的，我也沒那個興致去做，每個人留下一隻耳朵就可以走了。」

　　煩躁的揮了揮手，肉眼不可見的單子線划過空氣留下陣陣漣漪，幾隻耳朵染紅了地毯讓老闆看得直皺眉頭，人血可是很難洗的她心中不由得如此想到，被削下耳朵人們顧不得哀號如蒙大赦般推擠著、踩踏著逃向大門，至於哈給？管他去死。

　　「請您發發慈悲，我今晚就離開新九州，不，離開日本列島的範圍，只要放我一條生路。」

　　「讓我放你一命嗎？也不是不行，但要付出代價。」

　　「代價代價，當然，我所有的」

　　「冷靜點我親愛的客人先生，我對你的財產沒興趣請想想你的朋友們。」

　　「朋友？我，我明白了。」

　　在顫抖中接過刀子，在恐懼中對準自己的耳朵，下定決心一刀刷的一聲他失去了一隻耳朵，然而還未結束。

　　「他們是從犯而你是主犯我親愛的客人。」

　　「是是的，我明白。」

　　一根小指。

　　「還不夠。」

　　不斷的逼迫，不斷的自殘，最終在失去了五根手指，鼻子雙耳與一半的牙齒後那惡魔終於停下了。

　　「可以，這事兩清了。」

　　「瑟瑟你，森生」（謝謝你，先生）

　　嚴重的失血讓他失去了反抗與思考的資格，他僅僅憑著執念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門。

　　「話說安妮你打算原諒他嗎？」

　　「不的，先生。」

　　碰！今晚的第一聲槍響來倒楣的自兔女郎安妮，她的槍法好的出其精準的打穿心臟沒有那怕半點偏移，雖然她的老闆對此並不怎麼滿意。

　　「老天，妳就不能等她走遠點嗎？今天妳給我留下來洗完地毯上的血跡在走，不然妳這個月的提成就別想要了。」

　　面對安妮求救的眼神伊里奧十分不講義氣的無視了。

－－思緒回到半個月前剛動完手術時－－

　　「你離開街頭的六年似乎遲鈍了不少，連幽魂幫的小團體都處理不了。」

　　「我知道，即便是一線部隊但公司還是太安全了。」

　　既然呼叫支援、後勤部隊、外包給幫派和傭兵、高層的周旋甚至是借用公司的名號都能解決問題，那為什麼要靠自己呢？

　　而大多公司都崇尚「乾淨」，內部競爭中死上幾個蠢貨從來都不是問題，但親自下手卻被抓到證據那可是無能中的無能，在公司工作點手段很明顯要比動手更加合理。

　　公司是大腦，是血管，負責思考決策和運送養分，而負責真正動手的除了極少數的直屬部隊之外那就是作為手腳的幫派和傭兵，畢竟他們會想辦法餵飽自己，死了還不用付撫恤金，只要掛上一根名為夢想的骨頭就會有野狗趕著送死。

　　「所以我要給你一個適合的復健計劃。」

　　一塊常見的信息晶片被插到耳朵後方的接口中，畢竟麻醉還沒退完整只能讓卡莉達代勞。

　　「前陣子開始西廊區突然出現了一大票新興幫派正在大肆招人，他們的老大跟頻空出現的一樣沒有地盤也查不到背後的公司是誰，甚至連埋進去的暗子也失去了聯繫，最近他們已經開始挑釁和衝擊我們跟周圍幾個幫派的地盤了。」

　　「一聽就像煙霧彈一樣的傢伙，所以呢？總不會是要我去幹掉他們吧，荒川組要改成荒川義警團了？」

　　隨著離開公司伊里奧的性格變得愈加惡劣和活躍，這似乎才是他的本性。

　　「嘖，至少你這嘴確實回到街頭了，當然不是讓你去幹掉他們，我們出手讓其他幫派免費看戲這可划不來。」

　　「作為自行覓食的幫派要是被其他野狗看扁那就離消亡不遠了，我打算把一間位在邊緣地區的酒吧當誘餌，而你負責在魚上鉤之後給他們一點教訓，晶片裡的是酒吧的訊息。」

－－回到現在的分割線－－－

　　「喂，大姐嗎？今天終於等到那批新興幫派了，他們自稱是但他林幫。」

　　「但他林幫？這名字不會是之前被公司剿滅的那個幫派吧？」

　　即便是在通話中也可以感受到卡莉達的疑惑，雖然新九州每年都有幫派消失但當初但他林幫被剿滅的那一戰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連被明令禁止出現在城市內的重型魔導裝甲都有不只一架報廢在市中心的街道上。

　　「應該只有名字一樣，畢竟他們的人連自家老大都沒見過，是透過一個黑皮情報販子遙控的十有八九是棄子或別的什麼。」

　　「又有人想要在西廊區搞風搞雨，還有一群白癡以為自己是鮣魚可以跟在大白鯊身旁混口飯吃，雖然煩人但並不意外。」

　　沉吟了一會卡莉達再度開口，隱隱帶著興奮的語氣就像老式動畫中即將去偷雞的黃鼠狼。

　　「你明天下午回來一趟，我有個有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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