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同人]《只是解個乾門學任務卻要穿女裝的我是不是選錯課程》 -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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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宣望鈞說無妨，花音玨仍覺得不妥。

　　他挽著宣望鈞，躊躇不前。

　　探究原因，主要有兩項，其一，宸親王被一陌生女子挽著手在大街逛，這事傳出去該如何震驚宣京？其二，若被人發現挽著宸親王的女子是南國公府花世子──這好像，不只是震驚宣京這麼簡單了。

　　「師兄，我還是覺得不妥。」花音玨拉住宣望鈞，「開衩裙什麼的，你真的不用擔心！雖然我知道我現在很好看，但一個男人的腿比起尋常女子，根本毫無可看之處，不會有多少人想看的！」

　　宣望鈞：「……」他下意識看向花音玨露出的大腿，下一秒匆匆移開目光，反駁的話在舌尖轉了個圈，終究選擇妥協，「走時離我近一些……不耽誤你處理任務了。」

　　「沒問題！」

　　兩人並肩出了小巷，花世子雖踩著小步伐前進，但他毫不在乎裙襬晃動導致春光外洩，反倒是宸王時不時就瞄一眼身側的人，確保自己有走在可遮擋的位置。

　　花音玨邊走邊思索，雖說宣京城郊外的村落並不遠，仍需交通工具，但他不想乘馬車，還得多雇個車夫。

　　記得城南城門附近有個車馬鋪，去那兒租馬吧。

　　「師兄，我們先去租馬，畢竟到村落有段距離。」

　　宣望鈞點頭，兩人步入人來人往的大街，但行走一段後他不時感受到四方八面投來的目光，少年沉默地靠近花音玨，並冷冷地回視。

　　就這樣，兩人到了車馬鋪，花音玨對宣望鈞一路的作為毫無察覺，他一到車馬鋪便直奔櫃台。

　　「掌櫃！還有馬可以租嗎？」

　　掌櫃是名上了年紀的老人，他正在櫃台後打盹，被花音玨嚇一跳，「哎唷，年輕人別大呼小叫。」

　　「抱歉。」花音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得老人直搖頭。

　　「女孩子家還是淑女些好，別這麼粗魯。」

　　花音玨尷尬地停住動作，慢了幾步的宣望鈞此時走到櫃台前，他看了眼花音玨，「但，不論女孩、男孩，活潑點總是好的。」

　　見宣望鈞幫自己說話，花音玨頓時展開笑顏，對宣望鈞用口型道：「謝謝師兄。」

　　宣望鈞回以微笑。

　　老人只打量了下宣望鈞，站起身：「先跟兩位客官告知，我後頭只剩兩匹馬，和一輛舊式馬車。」

　　花音玨好奇：「為何只剩兩匹馬？」

　　「有個姑娘來借幾輛馬車，稍早店裡上好的馬兒和車都出給她了。」

　　「原來如此。」花音玨略一思索，又問：「她借了之後往城南郊外走嗎？」

　　掌櫃沒想過他會問這個，愣了愣才皺眉思索，最後道：「她的確是帶著人和馬車從城南出去。你們想借幾匹？」

　　「兩匹。」

　　花音玨點頭，隨後察覺不對勁，這聲音不是宣望鈞的，而且特別耳熟……

　　「玉先生？」

　　隨宣望鈞的視線看去，一道碧色身影站在門口，他手上提了個包袱，唇角帶著一慣的微笑，予人如沐春風之感。

　　花音玨眨了眨眼，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宣望鈞說看到臉就認得出是他，那麼玉澤估計也－－

　　「乖徒，為何這樣看為師？」玉澤笑盈盈地上前，「掌櫃，兩匹馬即可，不需馬車，另外後邊有房間可借來換衣服嗎？」

　　「換衣服？」

　　掌櫃與花世子同時發出疑問，只有宣望鈞定定看著玉澤手上包袱不語。

　　「是啊，不然乖徒想穿著這身衣服騎馬？」玉澤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某人裙襬上那道開衩。

　　花音玨很想說沒差，但面前兩人的表情怎麼看，都讓他無法吐出這兩字，便默默嚥下了。

　　只不過裙子開了道衩，為何他們這麼擔心我的腿露出來？花世子百思不得其解。

　　掌櫃起身掀開後頭的門簾，朝裡頭指：「裡面那間。」

　　「乖徒，快去。」

　　玉澤將包袱塞到花音玨手中，後者不得已只好進了房間，待他身影消失在門後，宣望鈞看向玉澤。

　　「玉先生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買奶茶材料時碰巧看見花學子。」玉澤微笑，「宣學子做得很好。」

　　宣望鈞愣了下，他點頭，示意知道了。

　　兩人不再對話，靜靜等待花音玨換好衣裳，倒是掌櫃見兩人枯等，便道：「你們誰跟我去後頭馬廄取馬？」

　　玉澤與宣望鈞對看，誰也沒先開口，明顯都想等花音玨換好衣服出來。

　　掌櫃等了一會，受不了地走到兩人中間，「至少來一人，你們快些決定！」

　　「那就勞煩宣學子了，為師在這等花學子。」

　　用師長身份壓宣望鈞一頭的玉澤，笑容依舊溫煦。

　　宣望鈞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直到玉澤微微挑高眉，宣望鈞才淡淡地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普天之下，除卻最上位的那人，敢這麼使喚大景第一親王的，估計也只有明雍書院的先生。

　　待宣望鈞隨掌櫃去後頭的馬廄，花音玨聲音便從房內傳來，「外面有誰可以幫我？」

　　「乖徒，怎麼了？」

　　「玉先生，你快進來搭把手！」

　　玉澤走到門前敲了兩聲，花音玨道：「門沒落鎖，快來幫我！」

　　玉澤聞言保持著敲門的動作好幾秒，才伸手推門：「為師進來了。」

　　進門後，只見花音玨穿著無袖連身儒裙，手正撩起披散的長髮，露出白皙的肩頭與鎖骨，他反手摸背，試圖抓住背後衣上的環扣結，卻一直勾不著。

　　少年聽到聲響看過來，「先生，你挑這衣服也太難穿了吧，我都勾不到後面！」

　　他抱怨並橫了眼玉澤，殊不知搭著現在的模樣，這一眼似是嬌嗔，又如小貓在玉澤心弦上伸爪輕撓。

　　男人的綠眸閃過一道暗光，他反手將門關上並落鎖，走到花世子身旁，而後者無所察覺，仍在嘀咕：「而且你怎麼買女裝？都要換衣服了好歹給我男裝嘛。」

　　「為師擔心貿然更換，會影響你的乾門任務。」玉澤邊說邊替花音玨拂起長髮並移至肩上，過程中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花音玨的後頸，惹得少年輕顫了下。

　　玉澤輕笑，「想不到乖徒這麼敏感。」

　　「……玉先生你故意的！」

　　「是啊。」玉澤看著少年白潤的後頸與背，手指惡作劇似的，撫上後頸便滑向下方，直至敞開的環扣結上。

　　從未被人這般曖昧似的撫摸，花音玨感到顫慄中帶著舒服，卻又令人害羞，他扭頭瞪了眼身後男人，「玉先生，別鬧！」

　　「乖徒反應真大。」

　　「你如果這樣摸其他同硯，保證反應一樣大。」花音玨沒好氣。

　　「那不一樣。」玉澤垂眸將結一個個扣上，「為師只對你這樣。」

　　花音玨頓時不確定玉澤是在指什麼，「……哪樣？」

　　「乖徒明知故問。」

　　男人的氣息輕輕拂過花世子的後頸，少年直覺地感到了危機，不是生命上的危機，而是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危機感──又帶著怦然心動與隱約抗拒。

　　就好似有一道門，忽然被擱在花音玨面前，但他不知這道門後是何方何物，卻有人推著他開門。

　　少年晃了一瞬，回過神便察覺到他與玉澤這種距離遠超過師生的親密，「咳，先生，結都扣上了嗎？」

　　「嗯。」

　　「那、那我先把外袍穿……」

　　發覺玉澤呼吸的氣息皆吐在自己頸間，花音玨轉頭，與一雙綠眸對上。

　　綠眸帶著盈盈笑意，漂亮宛若寶石，讓人一見便難以移開視線。

　　花音玨感覺心跳加快了好幾拍。

　　「乖徒身上真香。」

　　「玉先生才香吧。」

　　總帶著一身荷花香，還愛在荷塘中乘舟睡覺。

　　下意識回話的花音玨從玉澤眼中看到一抹暗光閃過，還來不及分辨那代表何意，雙脣便被同樣柔軟的事物給佔據了。

　　花音玨睜圓了眼。

　　玉澤淺嚐即止，他在花世子耳旁低聲道：「乖徒……別誘惑為師。」

　　「我──」花音玨還怔愣著，三秒後他像反應過來，但仍帶著慌亂：「不對，你、你幹嘛親我？而且這是我的初吻！」

　　「真巧，為師也是。」

　　花音玨轉身看向玉澤，因為情緒激動，臉頰帶著潮紅，「玉先生你要賠我！」

　　「哦？」玉澤挑眉，充滿興致地笑問：「乖徒希望為師如何賠償？」

　　看著男人的笑容，花音玨忽然不作聲了，總覺得玉澤笑得很不懷好意，他要是貿然回答，似乎會發生超出預料的事。

　　此時傳來敲門聲，接著宣望鈞的聲音響起：「音玨，你還好嗎？」

　　「我沒事──」

　　花音玨像遇到救星，趕忙繞過玉澤跑到門旁，欲拉開門時才發現被落了閂，此時玉澤拿著他的外袍和腰帶悠悠走來：「乖徒，你外袍都還沒穿上，打算這樣出去見宣學子？」

　　「玉先生也在裡面？」

　　不知為何，宣望鈞的聲音聽起來特別低沉。

　　「呃、我請他幫我扣衣服背後的結。」花音玨低頭看了下裸露的雙肩，「宣師兄，我把衣服穿好──」他頓了下，這樣說，好像和玉澤在房裡做什麼似的，便改口：「衣服穿戴整齊就出去。」

　　「……好。」宣望鈞回答的聲音隱約帶了絲落寞。

　　「乖徒，快把衣服穿好。」玉澤的聲音不大不小，但穿透門板絕對沒問題。

　　花音玨紅著臉囔囔：「我本來就穿好了！」

　　玉澤不語，只笑著拉開碧綠色外袍示意他來穿。

　　少年一把奪過外袍，「我、我自己來！」

　　「好。」

　　玉澤沒有阻止，他待花音玨穿好外袍，便上前準備替少年繫腰帶，他整理少年外袍的皺褶時，雙手一下拂過肩頭、鎖骨，一下從腰側滑過，搞得花世子既癢，又覺得玉澤的觸碰帶來舒服感，甚至產生隱隱的期望。

　　按耐下心中莫名升起的渴望，花音玨道：「先生，你的興趣該不會是喜歡觸摸別人？」

　　「說過了，我只對乖徒你這樣。」正在替他繫腰帶的玉澤抬頭，「而且，乖徒看起來很享受。」

　　「才沒有！」

　　「是嗎。」玉澤顯然不信。

　　花音玨乾咳著別開頭，「總之，先出去吧，任務要來不及了。」

　　房門一打開，花音玨就見到等待的宣望鈞，後者神情淡然，但在看見花世子身上的服裝、以及他身後的玉澤時，明顯地抿了下唇角。

　　玉澤站在花音玨身後，兩人的衣著皆是一身碧綠，且外貌都頗為俊俏，旁人看來，可謂一對璧人。

　　花音玨注意到宣望鈞的神情變化，「師兄怎麼了？」

　　「……無事，馬匹已在外面。」

　　花音玨察覺到宣望鈞的心情不大好，但摸不著頭緒，問了亦不願說，只得先跟上少年的腳步。

　　落在最後的玉澤，看著兩人背影，歛下了一貫的微笑。

　　車馬鋪外，掌櫃站在兩匹馬旁，見人來便將牽繩交到宣望鈞手中，「交給你們啦，還馬時跟櫃台的說聲就行。」

　　「多謝。」

　　看著兩匹微微擺頭、晃著尾巴的棕馬，花音玨才意識到，三個人只有兩匹馬，怎麼辦？

　　但他還未開口，玉澤便按住他的肩膀，「走吧，為師載你。」

　　「嘎？」

　　玉澤率先翻身上馬，待馬穩定後，他朝花音玨伸出手，「乖徒愣著做什麼。」

　　「哦、好！」

　　花音玨握住玉澤的手，借力爬上馬背，本來想跨坐的他，因穿著裙裝，便勉為其難的側坐。

　　待坐定之後，靠著身後人溫暖的胸膛，花音玨才覺得哪裡不對勁，他轉過頭：「玉先生，你跟去做什麼？」

　　玉澤垂眸，「乖徒不歡迎？」

　　「沒有不歡迎，只是我是要去處理任務。」

　　「那你就當，為師去觀摩乖徒如何處事。」

　　花音玨苦惱地蹙眉，「唔……」

　　「乖徒不願意？」

　　花音玨撓著臉頰，「不是，但就有種……寫作業時先生在旁邊盯著的感覺。」

　　玉澤輕笑，「乖徒莫怕，畢竟這是乾門學任務，非真正涉及危險，為師是不會出手干涉的。要真的怕，你就當為師不存在吧。」

　　「怎麼可能？」花音玨咕噥：「先生這麼俊俏，往哪站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為師收下你這稱讚。」玉澤笑了笑，他看向旁邊一言不發、坐在馬背的宣望鈞，「宣學子好了？」

　　垂眸不知在思索何事的少年王爺，聞聲看了過來，同時花世子也抬頭望去，當兩人視線相觸後，宣望鈞隨即移開目光。

　　「嗯。」

　　玉澤將一切盡收眼底，「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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