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照透蒙著霧霜的窗戶,照在房內木製的地板上,床上的男子揉揉雙眼,如海水湛藍的眸子還透著一絲剛剛睡醒的迷茫。
「真難得,這個時節至冬竟然還有陽光,哈哈,看來今天會發生甚麼呢。」達達利亞笑了笑,目光落在房間角落兩盞橙色霄燈。
「這麼說起來……今天應該是璃月海燈節的日子了吧……不知道先生是不是過得很好……」達達利亞望著霄燈愣了神,腦海中浮現出那位無論何時都氣定神閒的佳人。
「如果我放了霄燈,那麼鍾離先生會看到嗎?這麼遠的距離……」他低聲喃喃道,恍恍惚惚之間捧著霄燈就出了門,連冬妮婭的疑問和道別聲都沒有聽到。
等到今天的事情都做完了……再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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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清晨的三碗不過港響起派蒙活力十足的聲音,「這麼早你就來啦!」
「嗯,今日無事,便早些來品茶。」鍾離端起茶杯,從容的喝了一口。
「話說回來公子今年沒有回來嗎?」「公子閣下稍早有來信,說公務繁忙,抽不開身,沒辦法來。」鍾離放下茶杯語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還是鍾離要跟我們一起過?」派蒙問道。
「不了,你們還有事情要處理吧,唐突打攪二位的行程不太好,不用在意我沒關係。」鍾離搖搖頭,抬手招來小夥計結帳。
一如往常將帳記在往生堂之後,鍾離轉身離去,孤身一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派蒙跟旅行者互看一眼,「鍾離他沒事吧?真是的!公子那傢伙什麼事情這麼急,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替鍾離唸他一頓!」派蒙雙手叉腰,忿忿的開口。
「沒事的,鍾離的話應該不用擔心。」旅行者扯扯衣領,長吁一口氣,「今年的海燈節,好像比往常來的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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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遠在至冬宮中的達達利亞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下意識拉緊大衣。
「公子你感冒了?」僕人阿蕾奇諾稍稍瞥了達達利亞一眼,冷漠的問。
「一定是有人在想我……啊啊哈啾!」達達利亞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唉……說不定是先生在想我了……」
「這又是什麼?」阿蕾奇諾無視達達利亞的低聲咕噥,伸手戳了戳達達利亞手中的霄燈挑了挑眉。
「不關你的事。」達達利亞抱緊手中的霄燈,往反方向走去。
「……好,那晚點見。」「嗯。」
「哈--啾!!」達達利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安置好兩盞精緻的霄燈,看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陽光,「嗚……鍾離先生,我也想你……」
達達利亞拍拍臉頰,「呼……打起精神來!趕快把今天的工作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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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鍾離剛好跟胡桃道別完,閒閒沒事準備去三碗不過港繼續喝茶,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接下來就只等時程到來,距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休息片刻後再去碼頭吧……
「好茶……」桌上擺著幾壺茶,鍾離坐著慢悠悠地品,思緒隨著說書聲悄悄的飄向遠方,達達利亞在做甚麼呢……是不是又到處找人打架了……
鍾離從口袋中掏出那枚帝錢,想起有關帝錢可以保佑人的傳說,帝錢本身並無法力,但是護身符就是主打一個心靈上的撫慰,「當初是不是也該送一個給達達利亞呢……仔細想想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唉……」
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間夕陽餘暉已染紅了璃月港的海水,至冬的積雪也透出淡淡的鵝黃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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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收工!」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達達利亞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捧著霄燈匆匆跑到附近的山坡。
「這附近應該可以順利升上去吧。」提筆寫上幾個字,點火,達達利亞放開抓著霄燈的手,看著霄燈搖搖晃晃的升空。
「希望我的心意可以順利傳到璃月……」說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這麼遠的距離,應該不可能吧……」
達達利亞靜靜的看著順風飄蕩的霄燈,霄燈伴著風雪,白靄中一抹溫潤,「明年……明年一定會回去的,鍾離先生……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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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燈節夜晚的璃月港燈火通明,海燈節是團圓的日子,人群三三兩兩並行逛著,有些是隨著家人有些隨著戀人,唯有港口邊蒼涼的一抹棕色,衣擺隨著晚風飄著,他的目光落在天上漫天燦爛的願望。
「這封祝柬今年應該也沒機會交給他了……」鍾離看著手上精緻包裝過的祝柬,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去。
呼!一陣突兀的狂風呼嘯而來,鍾離回過頭,兩盞相依相伴的霄燈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這是……」
鍾離伸出手抓住即將飄離的霄燈,手指輕輕摩挲過熟悉的字跡,本應寫上願望的霄燈,卻一筆一劃用心的書寫著兩個名字,鍾離輕輕一笑,鬆手再次讓霄燈遨遊於蒼空。
「如此也算一起放霄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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