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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滾燙的咖啡衝進電梯時，金屬門正在緩緩閉合。指尖傳來灼痛感的瞬間，電梯裡伸出一隻戴著鉑金腕錶的手，精準卡住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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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我抬頭看見深灰色西裝包裹的寬闊胸膛，呼吸間飄來雪松混著鼠尾草的香調。林深低頭整理被我潑濕的衣襟，水痕在他左胸位置暈染出深色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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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鍵盤跳動到28樓，電梯裡只剩下我們。他忽然解開兩顆鈕扣，蜜色肌膚在濕透的絲質布料下若隱若現。我別開視線盯著樓層顯示屏，聽見自己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凌亂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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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他在電梯門開啟時按住開門鍵，「您耳後的粉底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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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修長脖頸消失在玻璃幕牆轉角時，我對著手機屏幕擦掉暈染的眼妝。落地窗外暴雨傾盆，會議室裡十二位高層正在等我宣布裁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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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第三次修改算法參數時，顯示屏藍光在他眼下投出青灰陰影。我將冰美式放在他手邊，看他用虎口處的舊傷疤抵住杯壁降溫。連續三十小時的加班讓會議室瀰漫著機油與疲倦交織的氣味，窗外的霓虹燈牌在凌晨三點準時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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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模塊需要更柔和的觸發機制。」我指著代碼中的條件語句，「用戶不會喜歡被AI看透心思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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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動座椅面向我，牛仔布料摩擦發出細響。這個永遠穿著休閒裝來開會的首席工程師，此刻用沾著咖啡漬的指尖敲打鍵盤：「妳要的是能通過圖靈測試的完美機器，還是會犯錯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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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突然跳出錯誤提示，他傾身越過我去握滑鼠。溫熱呼吸掃過耳際時，我聞到他髮梢殘留的薄荷洗髮水味道。落地窗映出我們重疊的身影，他右手小指上那枚銀戒正抵住我的珍珠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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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發佈會當天，後台系統突然彈出紅色警示。我踩著十公分高跟鞋衝進機房時，林深正對著空白代碼頁面冷笑。他後頸的髮茬沾著汗珠，白T恤領口被扯出變形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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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模塊被遠程格式化了。」他將筆電轉向我，螢幕光照亮我們之間漂浮的塵埃，「最後登錄權限在妳的董事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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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鑽石胸針扎進掌心，疼痛讓思維瞬間清明。監控錄像顯示昨晚只有清潔工進出過機房，但林深突然指著某段代碼殘骸：「這裡的刪除路徑經過七次跳轉，對方用了俄羅斯套娃加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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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我手中抽走胸針時，血珠順著鉑金針尖滾落。當我們同時說出副總名字的瞬間，走廊傳來保全的追逐聲。我看著他從防火梯一躍而下，黑色外套像鷹隼張開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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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时，我握住林深递来的U盘。他嘴角的瘀青在月光下泛紫，却笑着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副总与投资人的密谈，背景音里有我办公室特有的香根草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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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我按住被风吹乱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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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三凌晨，妳趴在会议室睡着的时候。」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擦伤，「要拿到董事会的生物识别数据，可比破解妳的香水密码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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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警笛声撕破夜色，他将我拉离天台边缘。我踉跄跌进他怀里，听见他胸口传来稳定的心跳，与那晚在机房听到的服务器嗡鸣截然不同。他指尖抚过我腕间的青紫指痕，忽然低头吻住我沾着血渍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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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妳该相信，」他的气息灼烧着我颈侧旧伤，「人类比AI更擅长制造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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