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
原本毫無聲音、一片安靜的店內,隨著雨生和陳煞龐大的開門聲而被打破,而早己享用完早餐,一直在等待楊尋三人的其他人一聽到開門聲,便趕忙來到了門口。
"雨生、陳煞你們去哪了?怎麼那麼晚回來?"靈頑率先開口詢問,而雨生和陳煞二人卻是一言不發,這使靈頑有些疑惑了起來。
"雨生、陳煞?"靈頑再次詢問,而兩人則同樣的一言不發,這使除絲竹外的其他人的也疑惑了起來,而此時靈頑注意到兩人一直背著的楊尋,不知對方怎麼了,以為對方只是睡了,於是俏皮開口。
"楊尋!還在睡嗎?別睡了!太陽打屁股了"靈頑充滿活力的大聲開口,可任由靈頑怎麼大聲,楊尋……也沒有一點反應……而眾人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楊尋?"靈頑察覺到不對勁後,邊開口邊靠近楊尋,來到楊尋身邊後,靈頑便伸手摸向了楊尋,可入手卻是一片冰冷,這使靈頑直接驚呼了一聲。
"怎……怎麼會那麼冰冷……"靈頑感受著入手的冰冷,神情和話語間皆充滿了不可置信,手也因不信現況而不斷在楊尋身上摸索,除絲竹外其他人見此也是愣在了原地。
這時靈頑摸索摸索著便恰好將手放到楊尋的鼻子處,卻發現楊尋並無鼻息,另一隻手則也剛好來到了心臟處,卻發現楊尋也並無心跳,不信邪的靈頑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再次感受,卻發現楊尋是真的沒有呼吸心跳,發現這點的靈頑震驚的向後坐倒在地。
"這……這不可能……"靈頑仍然驚訝的開口,眼角隱隱有淚花湧出,雙手也捂住了嘴巴,不久便自顧自的啜泣了起來。
"楊……楊尋……"林澄顫抖開口,身體向前走了兩步後,心中便突兀的升起一絲憤怒,衝到楊尋身前,並提起了楊尋的衣領,而雨生和陳煞兩人也識相的放開,無力的跪倒在旁。
"你……你不是跟我約定好……要……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嗎!混蛋!"林澄邊說邊回憶起了從前,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甚至直接一拳打在了死去已久的楊尋臉上,楊尋也應聲落地,接著,林澄臉上的憤怒十分快速的轉為了悲傷,隨即也跪倒在掩面哭泣了起來,而一旁的沈靜也是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無聲哭泣了起來。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場面,也是十分正常的,三人本就跟楊尋認識已久,即使是靈頑也認識了楊尋一、兩年,再加上楊尋本來就待每個人如好友,因此三人會這樣也正常。
而此時的絲竹自己一人,站在尚未有人、一片漆黑的廚房內,臉上是無盡的暗淡和消沉,過了一會,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後,絲竹便走出廚房,開始履行一個隊長的職責。
"好了,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難過,但大家還是先將楊尋搬進基地裡,晚上再用時間處理吧。"絲竹儘量平靜的開口命令,而眾人聽此,也是默默起身,開始行動了起來,而絲竹則來到雨生和陳煞身前。
"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楊尋離去之事,但能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絲竹開口詢問,而雨生聽到也是點了點頭說。
"可以。"接著雨生便一五一十將夜間訓練、三人遇敵、楊尋獨戰這些全部交代了出來。
"該死!怎麼會那麼巧……"搶先上來的林澄,聽到這些話後,直接不受控制的一拳打在了廚房門框,同時竟然也使整面牆壁都裂開許多。
"林澄,冷靜點,你這樣並不能改變什麼。"絲竹趕忙安撫,而林澄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調整情緒,並深呼吸了一口。
"抱歉,沒嚇到你們兩個吧?"林澄調整過來後便立刻向雨生和陳煞兩人道歉,而兩人也只是低落的搖了搖頭,並各别說了句沒事。
"那就好,話說既然你們剛才說楊尋是死在了一所廢棄大樓,那能帶我們過去嗎?我們需要調查一下那裡。"林澄聽到兩人沒事,便瞬間進入了工作狀態,開始詢問,而兩人也是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
接下來,雨生、陳煞、絲竹、林澄四人便來到了廢棄大樓中楊尋和水柱以及山岩戰鬥的樓層也就是頂樓,來到頂樓後,絲竹和林澄便開始調查起了周圍,卻發現整個樓層的牆面和樓層內的物品似乎皆因為高溫而融化過一次。
"這是楊尋造成的嗎?"林澄眼中和語氣震驚的說道。
"應該是的,畢竟兩位面具男中一個叫山岩的用的便是岩石系招術,而水柱雖然我沒看過出招,但想來招式應該跟水有關。"雨生開口解釋道,陳煞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可楊尋才圖境啊,就算用萬毒散也才闊境,但這場戰鬥明顯動用了領域啊!"林澄不可思議道。
"或許,楊尋臨陣突破了呢,他本來就圖境巔峰了一段時間,說不定藉由這次戰鬥一舉突破了無限境,然後再反殺了兩人。"絲竹提出了可能的解釋。
"可那也才無限境呀,怎麼開領域?"林澄好奇道。
"可能……他在最後油盡燈枯、強弩之末之時強制使命運圖看似有了一樣實則只是相近的厚度,強行開了偽領域。"絲竹再次提出可能的解釋。
"這樣嗎……"說完林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這裡之前有什麼設備,你倆報備一下,我打算讓你們重新使用這裡,像楊尋昨天帶你們做的一樣。"林澄提議道。
而兩人聽後也表示同意,說出了各種器材,而說到發電機時,林澄露出了笑容,像是想起了楊尋撿的各種離譜但有用的物品,但一想到對方已死,林澄的表情便又歸於平靜,其他三人也默默看著這幅景像,接著林澄恢復完心情後便又跟絲竹開始調查起了周圍。
接下來林澄又剛好發現了水柱和山岩二人的餘燼,雖然想要將其踢飛,但還是忍住內心的想法將兩人的灰燼裝袋,帶回了基地。
之後,基地內,五人除絲竹外皆如之前一般坐在桌前,而絲竹則已早早回房,雨生見此觀察起了其他四人,即使自己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而還沒等雨生觀察多久,沈靜便似乎因為不想在大眾面前失態而回到了房間,雨生見此並無多說些什麼,只是繼續觀察起了他人。
此時的陳煞目光低落似乎在思考什麼,靈頑則毫無精神的趴在了桌上,至於林澄則將頭埋進了雙手,整個人趴在了桌上,隱隱約約傳來了啜泣聲。
雨生見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又發現自己好像說什麼也沒用只好閉嘴,但又覺得自己不能什麼也不說,只是要選人,於是雨生想了想,選了與自己最為親近的陳煞說話。
"陳煞,你知道楊尋最後一句話對我說了什麼嗎?"雨生小聲開口。
"是什麼?"陳煞雖低落但好奇的反問。
"他要我們替他守護好這個眾人所愛的世界"雨生鄭重的回答,而實際上雨生也並未在胡說,畢竟楊尋也確實是如此像兩人託付的,而雨生不知陳煞是否聽到,因此決定幫忙轉答。
"真的嗎?"陳煞說著看向了雨生,眼神中帶有著堅定,而雨生也點了點頭表示確定,而陳煞也低頭沉思了起來,不久,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便又再次低頭沉思,而雨生見此乾脆直接拿出樹枝,偷偷進入了病院空間。
……
病院內,老牛還是如同剛見面之時,不斷的做著家務和清潔工作,事實上雨生之前七天並不是沒有來過,相反,雨生每天至少都會來一次並做一些嘗試,像行程表、強制睡眠、安插休息之類的,可惜效果見微,無論怎麼嘗試,雨生也只讓治療進度漲了一點,到達3%。
至於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老牛不會妥協,不會妥協則雨生想什麼都無用,至於培養興趣的話,則是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興趣可以培養,但也或許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雨生還沒嘗試出方法而已。
"喲!你來了!"大佬""老牛親切稱呼道,並趕忙來到了雨生身邊,至於大佬則是老牛不知如何想到的稱呼,雨生說實話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畢竟對方比自己厲害卻稱呼自己大佬怎麼想都有點膈應,至不過雨生此次並無心情在乎,而老牛也察覺到了雨生的不對勁。
"怎麼了,大佬?"老牛將手搭在雨生肩上,關切詢問。
"我……沒什麼,只是一個對我來說算得上重要的人死了。"雨生心情低落的回答,而老牛見此一時有些苦惱,但還是在嘆了口氣後開始勸道。
"是因你而死嗎?"老牛開口詢問。
"不是,但算是為了保護我而死,但我卻因為實力弱小而幫不上忙……"雨生略帶傷感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又不是你實力足夠卻又在一旁袖手旁觀,實力不夠那上去也只能添亂的。"老牛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而雨生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沒有辦法接受他就這樣死去了。"雨生難以釋懷道,老牛見此眸光微動,想起了從前。
"你知道嗎?曾經我也失去過重要的人,且不止一次而是多次,或家人或朋友又或伴侶,但我能做什麼?好像也只有稍微駐足為他們哭泣,然後便只能再次踏上戰場戰鬥,畢竟誰也不該為任何事物而頹廢於現狀。
而且,誰不會失去?一個生命這輩子都不會失去嗎?更何況戰場,所以現在來看大佬你似乎就是踏入了某場戰爭之中,那你便應該承受這些失去,並背負他們戰鬥下去,直至戰爭結束、一切和平。"老牛鄭重開導道,而雨生也有些開明了起來,似乎沒有那麼難以接受楊尋死亡了。
"謝了,同時也希望你能如你所說不頹廢於現狀。"說完雨生便離開了這片空間,而老牛張了張嘴似乎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發現來不及後,便只好閉嘴。
接著老牛也並未將剛剛中斷的家務和清潔工作繼續做下去,而是思考了起來,治療度也開始上升。
……
雨生醒來後,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靈頑似乎已然回房,而林澄也已經坐起了身來,表情低落的準備回房,於是很快,整個大廳便只剩雨生和陳煞兩人,而雨生見此便叫起陳煞準備一同回房。
可就在這時,一陣阿拉伯風音樂卻詭異的響了起來。
"這聲音是什麼?"雨生頓時警愓起來,因為雨生根本不信這個時候還有人有閒情雅致演奏音樂,所以很可能是敵襲。
"這是引蛇曲!是一首催眠蛇的曲子!但……我的頭……有點暈……"陳煞憑藉記憶講解的同時,大腦卻逐漸暈沉,隨時即將睡去。
"有人在用這首曲子催眠我們!"大腦同樣開始有些暈沉的雨生震驚道。
隨即發現這點的兩人便趕忙朝門外跑走,雨生甚至直接嘗試動用《雨幕》可室內根本無法使用這能力,便何况地下,可即使如此,雨生二人還是拚力跑到了門口。
"有了!"雨生激動說著,大腦卻己經快支撑不住了,見此雨生便趕忙轉動門把手,而門把手卻鎖住了。
"鎖住了!?怎麼……"可雨生話還沒說完,便跟陳煞一同暈倒過去,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同時一道把手轉動聲走出,然後便從某間房間中便走出一人偷偷將二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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