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煙仕隱在簡陋的床上悠悠轉醒,他已經對周遭的環境很熟悉了,只要自己受傷過重,師兄就會把他丟來這裡,這裡是一個老郎中的住所,也只有他才願意免費醫治自己。
但與平常不同的是,煙仕隱身旁的病床上這次竟罕見的有人,畢竟這裡相當偏僻,除了太玄宗,很少有人願意跋山涉水的造訪這邊。
而且不只如此,那人看似生氣蓬勃,竟還在抓著葫蘆猛猛灌酒,一點也沒有病人的樣子。
那男子五官深邃,明明已經灌了好幾壺酒,臉色卻絲毫沒有潮紅。
「你也適可而止吧!我這兒還有病人呢!」老郎中推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那男子依舊在灌酒,接著才向旁邊的煙仕隱道:「你還好吧?差一點連另一隻腿也斷了。」
「沒事,謝謝郎中。」說完煙仕隱就打算下床,見到如此,老郎中連忙伸手阻止:「你還不能下床,你的舊傷可還沒好。」
「可是,要是我不回去,大師兄他們會把雜務通通累積到我這邊的......」
「怎麼,大名鼎鼎的太玄宗是沒了你,連雜務也不會做了嗎?」一旁喝酒的男子插話道:「太玄宗那麼大,總不可能是你一個人負責全部的雜務吧?」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VBT96Q5uU
「倒也不是......」
「那就對了,你就在這好好休養。」
「你不了解煙仕隱的情況。」老郎中走了過來,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像是在勸他不要多管閒事。
「哦,原來你叫煙仕隱啊,我叫陳凜,是以四海為家的浪客。」自稱陳凜的男子邊說邊湊近煙仕隱旁朝他伸出手,煙仕隱也握住了他的手。
「我一路走來,也幫不少人解決過大大小小的疑難雜症,如果有什麼困難就交給我吧。」陳凜自信的拍了拍胸膛。
「謝謝,但是,不用了.......」煙仕隱也小聲地說道:「我的忙,也沒人能幫......」
在老郎中的安撫下,煙仕隱也同意在這裡休息片刻,他像是很久沒有安心休息過一般,過不久便沉沉睡去。
「所以呢?他到底是什麼問題。」陳凜見到煙仕隱睡著後,向老郎中提問道:「總感覺他的事情沒這麼簡單。」
「.......」老郎中沉默了片刻,隨後答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孩子也真是個苦命人。」
「這孩子,自小便是孤兒,被太玄宗收養。」老郎中開始娓娓道來:「從小就被他們宗門的大師兄盯上,被當作欺負的對象,因為他們宗門是世襲制,所以大師兄也是太玄宗老宗主的少爺,自小身分尊貴,也沒人敢站出來幫煙仕隱說話。」
「那還不簡單。」陳凜聽候不以為然的說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認識幾個有名的師傅的,隨手傳個一招兩式給他,看誰還敢欺負他。」
「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啊......」老郎中頓了頓,轉過頭來繼續說道:「你有聽說過十年前在蔡家村留下來的無名怪症嗎?」
「姑且有聽說過,說是什麼不能修練內功,且十八歲必爆體而亡的奇症,但我一直以為那是個傳說。」陳凜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難道說,這孩子......」
「就是如此,這孩子身上就有這無名怪症,目前無藥可醫。」
「他今年......」
「他今年已經十五了。」
「三年嗎......」
「就是這樣,因為無法修行內功,再加上是外門弟子,這孩子就成為了被欺負的對象。」老郎中嘆了口氣,轉頭推門離去,只留下陳凜一個人若有所思。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LJSW9wGK
過了幾個時辰,等到煙仕隱轉醒,已然到了子時。
只見陳凜推門走了進來,坐在煙仕隱旁。
「呦,小兄弟,你醒了啊。」隨即掏出了腰間的葫蘆,說道:「你會喝酒嗎?來把划酒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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