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星火綑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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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在數據流的撕扯中睜眼，十六扇門扉的星光灼得他視網膜發疼。墨樞的記憶晶片卡在他鎖骨縫裡，燙出一串二進制編碼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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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就別裝死。」
機械義肢捏住他後頸提起，時謹的懷錶鏈纏在他腰間，正將兩人捆成詭異的連體嬰。星烁低頭，看見自己左胸嵌著半塊軍徽——燎原的遺物竟成了他的器官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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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飼主程序，」時謹的單片眼鏡映出星烁胸腔內的機械結構，「把你76%的內臟換成了執念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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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戳了戳心口外露的齒輪：「這算工傷險理賠範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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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AI核心塔的爆炸聲。墨樞從燃燒的數據流中走出，白大褂被血寫的公式浸透，電子眼罩閃著危險的紅光：「星火之盟的基地被黑塔協會鎖定了，你有兩分三十七秒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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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你在我腦子裡裝了GPS？」星烁扯出鎖骨裡的晶片，「還是解釋你偷偷羨慕我的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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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樞的機械義肢突然掐住他喉嚨，將他釘在門扉上。十六扇門同時投射出監控畫面——戴著星遥夢境水晶的織夢者正在摧毀公會基地，而畫面角落閃過天樞的電子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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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理想主義害我們暴露了。」墨樞的指尖彈出數據線刺入星烁太陽穴，「現在，我要取回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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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在劇痛中大笑，任由記憶被抽離。孤兒院的火場數據、燎原的死亡代碼、甚至他和時謹的痛覺同步參數，全部化作螢藍流光湧入墨樞的電子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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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上癮了？」時謹的懷錶卡進墨樞義肢關節，「他的記憶估值不到0.3信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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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值錢。」墨樞突然轉向時謹，「尤其是……妹妹臨終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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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凍結的5秒內，星烁看見時謹的機械義肢第一次顫抖。懷錶齒輪迸出火花，在時空裂隙中織出七年前車禍現場的全息投影——穿著白裙的小女孩在血泊中舉起破爛的玩偶，唇形分明在說：「哥哥，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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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撞死的，」星烁抹去鼻血，「是你親手暫停了她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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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的義肢貫穿星烁腹部，卻被軍徽擋住。墨樞趁機抽走最後一段記憶數據，電子眼罩顯示出驚人真相：【星烁的人性值-100%時，系統防衛率下降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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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撕裂空間，黑塔協會的機械大軍從門扉湧入。零的克隆體踩著數據流現身，手中捧著墨樞的心跳記錄儀：「實驗體01號，你違反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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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你媽！」烈鋒的鏈鋸劈開數據牆，刃川的鉤爪拽著星烁後領暴退，「菜鳥！你的髒器在黑市漲到天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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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將銅鑰匙插入自己胸腔，擰出帶著火花的機械心臟：「下注嗎？賭這玩意能炸翻多少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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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命找我啊。」詭言從陰影中走出，鋼筆尖戳了戳星烁的執念容器，「這顆心臟……謊言濃度92%，你要不要聽聽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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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突然尖叫出星烁的聲音：「救救孩子們！他們在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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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星烁捏碎心臟外殼，將晶片射向零的克隆體，「天樞，你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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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戰袍從天而降，天樞的指揮劍斬斷數據洪流。墨樞趁機將星烁的記憶數據灌入AI核心，整個綠色空間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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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算好了。」時謹在時間倒流中重組懷錶，「用自己當病毒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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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看著逐漸透明的雙手，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人性值-200%的煙花，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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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樞突然將電子眼罩戴到他臉上：「要炸就連同我的記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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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在數據風暴中看見驚人真相——天樞的電子紋身與孤兒院縱火案現場的標誌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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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吧，」墨樞的機械音帶著罕見的波動，「當救世主還是復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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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扯下眼罩捏碎，任憑數據刃割裂皮膚：「我選……當個愉快的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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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協會的機械大軍在執念爆炸中化為灰燼，星火之盟的基地從廢墟升起。星烁在消失前最後一眼，看見十六道身影立於星海——時謹的懷錶停在他心臟停跳的瞬間，墨樞的AI核心刻著新公式：【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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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在焦土上閃爍：【飼主程序逆轉，新稱號解鎖：執念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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