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晨光逐漸攀上蒼山,薄霧消散,樹林間卻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段延慶的長劍鋒利如雪,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斬下一名高家私兵的長刀,劍勢未止,反手一劍,直刺對方咽喉。
「啊!」私兵發出一聲悶哼,倒地不起,鮮血染紅了地面上的積雪。
「高智昇……果然不會讓本宮輕易離開。」段延慶冷笑一聲,長劍一震,甩去劍上的血跡。他的身影在親衛們的刀劍防線中顯得格外冷峻,手中劍光閃爍,招式凌厲而不失優雅,正是段家劍法的精髓所在。
樹林中,高家私兵正源源不斷地湧來。他們的攻勢極為密集,且配合有序,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兵。段延慶掃了一眼,心中冷笑。這些兵卒以弩箭遠攻、刀劍近戰,顯然是高智昇親自培養的心腹,專門用來對付他這樣的皇族。
「殿下,對方人數太多,我們得盡快突圍!」一名親衛揮刀斬下兩名敵兵,轉頭大聲喊道。他的臉上已經被弩箭擦傷,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但目光依然堅毅。
段延慶目光冷峻,長劍一翻,劍勢如虹,瞬間逼退圍攻的三名敵兵。他站在親衛的防線中央,沉聲道:「本宮的劍,誰敢擋!」
他話音未落,劍光已然暴起。一招「白虹貫日」,劍氣如長虹般橫掃而出,劍勢精妙迅捷,帶著段延慶深厚的內勁。三名私兵的長刀在這凌厲的劍氣下應聲而斷,隨即,劍光一折,直取他們的咽喉,三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地身亡。
少女站在段延慶身後,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這場廝殺。她的手輕輕搭在黑陶罐上,罐中的藍翅甲蟲發出細微的鳴叫,似乎對這場混戰中的血腥氣息感到興奮。
「殿下的段家劍,果然名不虛傳。」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與觀察。
段延慶冷哼一聲,手中劍勢不斷,將一名私兵的長刀震飛,隨即一劍封喉。他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沉聲道:「本宮自然不會拋棄手中劍,靠妳的毒蟲取勝。」
少女微微一笑,似乎對段延慶的傲氣並不介意。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樹林深處,眼神幽深:「殿下若再拖延,恐怕就不只是靠毒蟲能解決的麻煩了。」
段延慶眉頭微皺,目光掃過四周。他確實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敵兵的攻勢越發強烈,顯然是想將他們困死在這片樹林中。
「往東南方向突圍!」他沉聲下令,手中長劍劍鋒一轉,劍勢如同驟雨般掃向面前的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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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們迅速調整陣型,護著段延慶與少女向東南方向衝去。然而,剛剛突破第一道封鎖,前方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
「是高家弩兵!」少女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手中的黑陶罐微微晃動,罐口竄出幾隻藍翅甲蟲,向著哨聲的方向飛去。
段延慶目光一凝,冷聲道:「弩箭!」
他猛然揮動長劍,劍勢如同一道閃電,將破空而來的弩箭一一擊落。那些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箭頭上塗滿了劇毒,若是被射中,必然難逃一死。
「殿下,對方的弩兵已經封鎖了東南方向,我們無法繼續突圍!」親衛頭領大聲喊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他的長刀已經被砍得缺口斑斑,但依然死死地擋在段延慶身前。
「哼,這些弩兵不過是障眼法。」少女冷冷說道,她的手指輕輕在黑陶罐上敲了三下,罐口的藍翅甲蟲忽然如潮水般飛出,迅速向弩兵的方向湧去。
「妳的毒蟲……能擋住他們?」段延慶冷冷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
「未必能擋住,但至少能讓他們顧不上射箭。」少女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點,藍翅甲蟲已經湧入弩兵的陣地。樹林間很快傳來一陣慘叫聲,伴隨著藍翅甲蟲的嗡嗡聲,弩兵的攻勢果然有所緩解。
段延慶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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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慶一行人迅速衝出弩兵的封鎖線,來到一片相對安全的山谷中。眾親衛迅速散開,警戒四周,而段延慶則站在山谷中央,目光冷冷地望著那名少女。
「妳的毒蟲,倒是幫了本宮一個大忙。」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少女抱著黑陶罐,微微一笑,語氣平靜:「殿下言重了,我只是為了保命。」
段延慶目光冷如寒霜,長劍在手,寒光閃動。他沉聲道:「妳是為了保命,還是另有所圖?」
少女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對上他,聲音平靜而冷冽:「殿下若不信我,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段延慶眉頭微微一皺,握劍的手輕輕一抖,劍尖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卻最終沒有刺出。他冷哼一聲,收回長劍,轉身坐到一塊岩石上。
「本宮不殺妳,只是因為妳還有用。」他冷冷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少女微微一笑,低聲道:「殿下明鑑。」
夜幕降臨,山谷中燃起了一簇篝火。段延慶坐在火堆旁,低頭看著手中的狼頭鐵印,目光深邃而冷峻。
不遠處,少女靠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篝火的光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神情顯得越發難以捉摸。
「妳的親衛……真的死於高智昇之手?」段延慶忽然開口,語氣低沉。
少女睜開眼,看著火光,聲音平靜:「這對殿下來說,重要嗎?」
段延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火光,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名少女的身份並不簡單,但究竟是敵是友,他暫時還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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