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家常一下:這篇故事是我在上年寫的,參加了去屆的青年文學獎,結果是落選了,也如我所料,這篇的作用似是陪跑更多於期待它獲獎。反正希望看到的事情都出現了,對於這篇的落選我也倒是沒有任何希望落空的感受。與許多創作者不一樣,我只會寫幾千字的小說而已,字數太多我自己也會亂,字數太少我又覺得好像最重要的事物還沒有說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廢人,然後我又在想為什麼我又語無倫次。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XE0amIt9t
住在農村的林氏夫婦生了個小娃兒,天生不會說話,只會「依依呀呀」的叫著,於是夫婦倆替他取名林依。長大了的林依因為不會說話,經常被同村那些頑皮的小孩子追著打,林氏夫婦總是哭喪著臉。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5XlWEA0n
住在城鎮的林氏夫婦生了個小娃兒,天生不會說話,只會「依依呀呀」的叫著,於是夫婦倆替他取名林丫。長大了的林丫因為不會說話也易動怒,家裡的傭人經常被他追著打,林氏夫婦總是捧腹大笑。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6tSygwbfQ
某天一對從城鎮來的林氏夫婦到農村遊玩時偶遇了被孩子們追著打的林依,心裡想著「這個娃兒跟丫兒的情況那麼相似,可以給丫兒作個伴」,就四處打聽林依父母的住處。林依父母本是不願意賣兒子,但當那對夫婦說願意給出五十個金幣的價錢,心裡就動搖了;說到一百,兩人就說服自己「依依到城鎮裡可能會比較好」就把兒子賣出了。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BI1IxjBQ
林丫看到林依喜歡得很,就不再追著家裡的傭人打,把時間都全留給了林依。林依從來不說話也從不推開林丫,但他總愛爬上屋頂坐在那裡「依依呀呀」的叫著,有時候會有鄰居投訴、往他身上潑尿水,有時候會有鳥類在他頭頂上掠過時拉大便,可是他還是老愛坐在那裡「依依呀呀」的叫著。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SehQyQxwJ
林丫十六歲了,可是他仍然不會講話,不過他的脾氣收斂多了。可是林氏夫婦介意得很,他們介意自己的寶貝兒子總愛跟滿身屎尿的林依一起玩,還覺得當初用一百個金幣買下林依實在是太浪費了。這樣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幹活的林依,待在這裡久了,林氏夫婦也開始心生厭惡了,就對林依又打又罵,林依不會說話,只是哭著喊「依依呀呀」,林丫知道自己的父母對待林依不好,就追著父母拳打腳踢,一手拉著林依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經歷了第一次的離家出走。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ohVyaWJHM
但無論是林依還是林丫都不會講話不會幹活呀!於是兩人在街上遊蕩了數天後,林丫再也受不了把在垃圾堆中翻找出些粗等劣食當伙食,就欺騙林依說想要玩捉迷藏,然後林丫就自己回家了。林家兩老見失蹤數天的兒子回來了,倍感安慰。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tOcHmWszk
林丫四十歲了,可是他仍然不會講話,不過他娶了個妻子——雖然正確來說是用錢買回來,用了一百個金幣。兩人生了個胖胖白白的小娃兒,也特別聰慧,很快就學會叫爹娘,於是林氏夫婦替他取名林聰。今天是十五,林氏一家三口照常到林丫父母的墳前掃墓,但是這天他們發現有個流浪漢光著身子在自己父母的墳前跳舞,還對著墓碑撤尿,林丫心裡氣憤難平,就衝上前對那流浪漢拳打腳踢,還把他活活打死了。林丫發現自己錯手殺人了,就鎮定地把對方埋掉了,然後駕著車子揚長而去。
可能是因為受嚇了,林聰再也不說話,只會「依依呀呀」的叫著,有時會二話不說坐在屋頂上,有時會在深夜突然起來到廚房的垃圾箱翻找廚餘,或是會在洗手間玩糞還塗在自己身上。林丫的妻子總是愁眉苦臉,總是責怪林丫不應該在林聰面前殺人。
林丫覺得冤枉得很,終於抵受不了妻子的連番斥責,丟下了些錢,就離開了這個家。後來林氏母子也搬走了。自此以後,在林丫家的屋頂上總會有數隻烏鴉「依依呀呀」的叫著,沙啞的叫聲響徹了藍空。
後話:用你自己的感覺去解讀這篇故事,就像是HKDSE那樣,其實有時候作者也沒有想到那麼遠,但可能又不近,剛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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