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傳來一道劃破空氣的爆炸聲,陳越眼前那直出雲天的大廈瞬間變為頹垣敗瓦。
一枚子彈擦過他的耳垂,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絲。
他立即俯伏在地,他已不管碎石與烈風擊打在他身上,只希望躲避著從他頭頂橫飛的子彈。
此時的他,已漸漸忘記他原來是一個中學生的身份。他曾經接近完美的生活,直至他親眼目睹家園、學校被摧毀後,已完全灰飛煙滅。
自從他過著苟且偷生,東躲西藏的日子。每每午夜夢迴,他都暗暗念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眼淚亦會從眼眶流出。
可惜,他仍然躲不了戰爭所帶來的厄運。
一根鋼筋從天而降,陳越閃躲不及,鋼筋貫穿他的身體,陳越頓時躺在血泊之中。
他仰望著天,奄奄一息,但依然帶著微笑,口中說著:「成了。」
他閉上眼,意識漸趨模糊,此刻他隱約聽到一陣陣「霍霍」聲。這是直升機的聲音。
他使勁地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看到一個印有「大衛之星」的標誌,再次從疲累和疼痛中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越意識開始恢復。
他聽見一把聲音說:「這個人失血過多,內藏受到輻射感染,怕是命不久矣。」又有一把聲音說:「又是輻射感染?把他推進實驗室吧!」
接著,他感覺有一點點的閃光在他頭上劃過,卻始終睜不開眼。
到了實驗室,他感覺自己浮在半空,雖感到不安,但由於正身處瀕死邊緣,他已無力思考自己的境況,只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逆來順受,只希望自己能盡快得到解脱。
待他再次醒來,已有數十日之久。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純白的空間中,心説:「我死了嗎?」
這時有一女子的聲音在陳越耳邊響起:「不,你仍活著,但你可能不適應這個身體。」
正當陳越想問女子在他身上發生了甚麼時,陳越突感頭痛欲裂,昏迷前的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他想起在矇矓中聽說過自己已成了生化人,雖撿回一命但再也無法以人類的身份生活。
他笑了,也哭了。但他知道在這亂世中,並無免費午餐,便問:「你們救了我的命想要我做甚麼?」女子說:「不用急,待你適應你的身體後我們便會告知你。」
說罷便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向陳越説:「歡迎如入御神殿,随我來。你的訓練很快便會開始。」
陳越不明白,説:「等等,你是誰?御神殿又是甚麼?」
那黑衣人搔了搔頭後說:「我是御神殿的殿長,張嘯風。而御神殿早於2033年建立,意在對抗國際間政府難以干預的罪惡。御神殿建立以來處理了大大小小數百宗事件。包括在2033年御神殿曾在西伯利亞進行……」
随着張嘯風興高采烈地細數風光事跡時,陳越早已披頭大睡,待張嘯風發現時已是翌日清晨。
張嘯風仍不減興致般帶着陳越到訓練場後問陳越:「你有戰鬥經驗嗎?」陳越搖頭說:「沒有,我這些年來只有逃跑的份。」
張嘯風滿意的點頭,笑說:「那就對了。在這挑選武器吧!」陳越心想:你有聽我說話嗎?
随後嘆了口氣走到眼前的兵器架。架上放置了林林總總的槍械,但當中卻夾雜了一面盾牌和一些冷兵器。
陳越不禁伸手摸了那面刻有「大衛之星」的盾牌,但隨即看到在那些冷兵器中有一柄刀與眾不同,那是柄打刀。
柄打刀約有70公分長,但那柄刀除了刀鋒呈白銀色外,均是黑色。而護手位置亦有利刃。陳越看見它時随即拿起來揮舞。
雖然陳越對刀法全然不通,但覺刀雖沉重,卻可揮灑自如。張嘯風心裡奇怪,為何陳越以刀作武器踏上戰場。
陳越說:「我以刀作兵器意指我已捨棄過往逃避的生活。並希望能以這柄刀保護他人。」
張嘯風說:「既然這樣那只好讓你當暗殺者了。但從剛才你揮刀的動作可見你未能駕馭此刀。那麼,就請你和我打上一場。在教導你刀法時也讓我動動身子。」說罷便獨自走往訓練埸去了。
陳越呆了一呆說「等等,你跟我打?可以嗎?還有,誰教我刀法?」張嘯風說:「在這裡也就只有我了吧。別婆婆媽媽的,快動手吧。」陳越冷笑了一下,笑說:「哼…後果我可不負責。」
陳越吐出一口氣,同時持刀往張嘯風衝去。只見張嘯風赤手空拳,面對著陳越的突刺,只不徐不疾地側身伸手撥開,陳越見刺不中迅即把刀橫砍過去。
怎料「咣」一聲,張嘯風以拳停下陳越的刀,說:「力道不錯,但刀的握法應右手緊貼護手,左手握着柄尾。再來!」
随後把拳往前推使陳越迫退三步。
這次陳越以生化人的獨有能力-把電流纏住四肢以及刀刃,當雙腳往地下蹬時,随着碎石飛揚陳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向張嘯風突刺。
他自以為可以反敗為勝,卻聽見張嘯風說:「抱歉了。」随後便感到臉碰到硬物,整個人被轟在地上,製成一個大坑。
「這麼快便懂得利用生化人的特點,適應得真快。不要只以刀攻擊,刀鞘、手腳也是武器。休息夠了吧,起來!」張嘯風一手把陳越從坑中扯出來並丟在空中。
陳越心想:人不可貌相,他看似弱不禁風,但從我進攻以來他卻從未移過一步。
隨後,陳越努力不懈地進攻(一方面的捱打),從中學會更多進攻、擋格的技能。
之後數月,陳越隨著張嘯風的指示訓練如何利用生化人的能力進行暗殺,偶爾被張嘯風作為對手訓練,以習慣這副異於常人的軀體。
而今天正是他正式加入御神殿的日子。不過在此以前,他必需完成最後一項實戰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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