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是小弟的第二回,承接第一回的。強烈建議先看第一回【《紫色的天空》之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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澱藍的光線逐點打入眼簾,身邊充斥著刺耳的嗡嗡聲,迫使我睜開眼睛。在我正對的天花板,是藍色的燈光,還有一個「5」字。我走下床,走到面前的一張桌子,上面只有一張字條。可是我並沒有立即看字條的內容,而是檢視四周環境。
這裡除了一張紙、一張床、一套桌椅外,甚麼都沒有。看著一片玻璃窗,才發現這是一間玻璃房,可以望向外面的,我對面就有一個充滿紋身的光頭男人,似乎是個惡霸。
「啪啪」突然,在我的左方有敲打玻璃的聲音,這使我的注意力轉向左邊。看到敲窗的人,才留意到自己被困在房間裡。
在我左方,是另一個房間,裡頭的人正是大叔。得到我的注意後,他趕忙把字條放在窗前,更不斷指著字條,彷彿想我看看這字條。我拿起字條,看過字條的內容:
你好,歡迎你們來到【天使】的休息室。本公司在這些年,一直致力尋找未被喪屍完全感染的生還者,亦希望盡力為各位提供最舒適的環境。別擔心,在稍後的時間本公司的工作人員將帶你們到集結點,講解大家在最近所發生的事。稍後將會有廣播提醒各位,請耐心等候。
10月11日
這樣的一張字條算是甚麼,即是要我們等待嗎?我們又要等到甚麼時候?這時的大叔似乎想說些甚麼,但玻璃隔絕了聲音,因此他一直跟我做口型,我只理解到少量的文字。
「這……不……安……全……地……方……可……能……一……切……」
我只理解到這裡,之後的也看不清楚了。
驀地,一把聲音環繞著房間:「大家好,現在是早上9時,歡迎大家來到【天使】的隔離區。各位將會到大堂了解現下的情況,請耐心等候工作人員的到來。」聲音是來自一把機械聲音。
滿懷疑問的我只有無奈地等待。現在我只知道今天已是10月11日,即昏迷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間到底發生過甚麼事?我記得在昏迷前,我和大叔,還有Jenny在一房間下墜,而下墜時,身邊的建築物彷如一同墜落。但是在昏迷前,我到底是在幹甚麼呢?
我和二人一起奔跑、身後突然撲出一把鐵鎚、滿身鐵鏈、充滿紫色血液——是一隻前所未見的喪屍……
記得了。我們原打算透過廣播求救,卻遇到大量肌肉型喪屍,還有手持巨型鐵鎚的喪屍,我們決定引那喪屍,直至廣播成功。但後來卻因突如其來的地震而引致昏迷,一醒來就在這裡。
「那麼,我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其他人呢?他們也在這裡嗎?我們現在算是得救了嗎?我們集結在這裡,是廣播成功了嗎?」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正待回答,心急如焚的我恨不得把這堆問題一次過細道出來。
不久,有個身穿橙色防毒服裝的人把玻璃門打開,並把我帶出來。來到大堂,感覺像是來到集中營。很多很多人都在這裡,而我也終於看到熟悉的同伴們。而這裡,只剩下六個同伴:阿Ben、Jenny、楚帆、大叔、阿榮、還有脫下面具的面具男。趁空檔的時間,我終於也問過面具男的名字,原來他叫阿森。
「對了,你剛才想說甚麼?」我問大叔。
他在我耳邊悄悄道:「我想說這裡未必想我們所想的安全。這裡更可能不是安全的地方,而且我有預感,這裡是一切的開端。」
「你的意思是,喪屍病毒可能是從這裡擴散?」
「沒錯。我總不相信又如此巧合,有個如此完善的隔離區。這裡大得太誇張了。」
此時,其他同伴也加入我們的對話,Jenny先插道:「你說得對,要是普通的隔離區,不可能是如此完善。通常也是很簡陋的。如果在末世下,還能造出大型的建築,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裡根本就是實驗的機構,是這裡把病毒蔓延。」
「那怎麼辦?其他人似乎也沒有察覺到此問題。」楚帆帶擔憂道。
「不要緊。」Ben接道:「即使我不惜一切,也會找到這個叫【天使】的組織的秘密。」
儘管我們很同意這做法,同時也很擔心他一人會容易出事。
這時,阿榮也開口:「那我們一起尋找真相吧!」眾人亦和應他。
在這段時間,橙衣人把一些資源派給我們。包括一些食物,還有一些武器。我不知道他們派武器幹甚麼,我只覺得在往後的日子,會有不祥的事的發生。
其後,一個大堂台上的白袍男人開始說:「相信在座各位也到現在的情況感到困惑,但不用擔心,我會向大家詳細的解釋。
在四年前的8月11日,是病毒擴散的日子,在一天之內把大部分生物都感染成不同級別的喪屍,從S級至D級。D級是普通的喪屍,而S級當然是最麻煩的一種。」
接著,他又在屏幕上播出投映,上面顯示著幾種噁心的喪屍。
「這種面部潰爛的喪屍,就是D級喪屍,通常這種喪屍會啃食生物,只要擊中頭部就會被殺死。而C級喪屍就是比D級有更發達的肌肉,但殺死的方法亦大同小異,我不多解釋了。
B級的喪屍則是凶狠型,牠們的戰鬥能力亦非常強,能像人一樣格鬥。而且牠們有非常敏銳的觸感,只要少少動靜也會引起牠們注意。所以遇上牠們也不宜硬碰。
而我較想說A級的喪屍。這種喪屍相信是經過嚴重的基因突變,其身型是常人的兩倍,而且充滿肌肉的表面上圍繞著鐵鏈,更佈滿紫色的血,相信是病毒所致。而難應付的原因是牠們身上有一個隨機武器,造成的威力甚大,遇上牠們只能逃走。」
聽過他所說的喪屍類型,我能斷定在錄音室那隻喪屍是A級喪屍。如果是這樣,我們也總算是十分幸運了。
等等,他剛不是說有S級的喪屍嗎?他好像沒說呀。
在我想到這疑問時,有人比我早問道。而他亦把最後一種喪屍展示出來,可我們看過後,都感到十分奇怪。
那所謂的S級喪屍,根本就沒有實體,牠只是一個問號而已。
「關於S級喪屍,我們也不清楚,因為多年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喪屍。」
「那你們又說有S級的喪屍?這不是自打嘴巴嗎?」一個女子問。
「雖說這種生物未出現過,但我們知道在坊間一直有個傳說——每過了晚上十時,這種生物才會從黑暗中出現。而遇到這生物的人,似乎都沒人生存下來。所以目前為止,我們都無法知道這生物的資料。」他回。
而他說過這番話後,又再說這個【天使】的身份。他聲稱這是最有系統的避難所,致力救最多的活人和消滅更多喪屍,並說明會派人戰鬥。
10:15
過了約一個小時後,那些橙衣人又把我們帶到一個地方,這地方似乎是個飯堂。我們很快地吃過早餐,又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甚麼不為人知的一面。可是我們花了長時間,也沒找到甚麼類似實驗用品的東西。我們只好暫停「搜索」。
「咦!你們在找甚麼東西嗎?」倏然,身後傳來一把女孩的聲音,回過頭原來是個青春少艾,她似乎已留意我們一陣子。
「沒甚麼,我們只是想參觀下而已。那你呢?你又在幹甚麼?」這時楚帆回答。
然而,女子卻說了一句奇怪的說話——
「你們是不是想找這裡的實驗室?我可以帶你們去哦!」
讓我們感到奇怪的不僅是她會知道這裡有實驗室,更是知道我們想找尋甚麼?說不成她會讀心術嗎?
而她說過這句話後,也沒有理會我們的回應就走了,我們只好悄悄跟著她。她走了一大段路,從一個光亮的地方走到昏暗的地方,而且路亦漸漸變窄,和剛才的氛圍截然不同。良久,我們終於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地方暗得可怕,幾乎甚麼也看不見。而且回看走來的路,彷彿也消失不見,看來我們注定要往前走。
「欸,你們也來了,還以為你們不會跟來。」那女子又說。
這時的大叔終於也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為甚麼你會知道這裡有個隱藏的地方?」
「哈哈,還是你夠直接。既然如此,我也不轉彎抹角了。」突然,這裡的燈光漸漸打開,我們也看到眼前的女子,她正詭異地笑著。而她的表情也不是最詭異的,最恐怖的是在我們的兩側,都充滿著人和不同動植物,他們都被水覆蓋著,根本就是電影內的實驗品。
「我明白了,你就是製造病毒的人——一切的始作俑者。」阿森斬釘截鐵道。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這樣。其實我和你們一樣,都只是個普通人。只是我比你們要聰明一點。」她笑瞇瞇地說:「難道不是嗎?我跟你們一樣有手有腳,根本不可能和那些怪物相提並論。而且我要害你們的話,早就害了,你們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如果你真的不是始作俑者,那你怎會知道這個實驗室?」我問。
她輕佻地回:「剛才我不是說了,我比你們聰明嗎?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這幾年間我一直也找關於它的資料,但也找不到特別有用的,我只好親身潛入內部……」
「等等,單憑你一人之力,又如何做這麼多事呢?」我問。
「沒錯,曾經我也有一群得力助手一起,而且我們在這個絕望的環境中亦曾互相扶持,可他們都已經死掉了……他們不再是我認識的伙伴了。言歸正傳,我最後也成功潛入內部,可就在我把那些藥劑拿走時,我被他們抓住了。」
「你的意思是,被那群實驗人員抓住了?」
「沒錯,在我半睡半醒時,他們把一種奇怪的紫色藥劑注射到我身上,而我的身體最後也產生了變化。很幸運我沒有變成喪失理智的喪屍,而且我的體能變得更強,不論是戰鬥的威力、還是敏捷程度,都跟以前判若兩人。起初我為自己的身體變化感到高興,認為這是上天賜我的最大禮物,但我知道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想到自己、想到被殺害的同伴們,我就下定決心,要徹底消滅這病毒。
到了後期,我發現自己不僅有更強的體魄,更能知道他人心中在想甚麼。因此剛才我在隔離區時,我知道你們也猜想到這裡的問題,所以想跟你們一起破壞這裡。」
「所以說,你是來幫我們的?」大叔滿帶疑惑問。
「我是來幫所有的生還者的。」她斬釘截鐵道。
片刻,我們附近傳來頻密的腳步聲,女子立即大喊:「快躲起來!」
聽罷,我們二話不說跟隨她所指的方向走去。這次我在逃跑時,並沒有忘記留意著身邊的同伴,我怕自己再次重複阿剛的事——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為我而犧牲了。
果不其然,在我後方傳來了悲慘的叫聲。可是這次我不再選擇逃避,我很清楚我要留下目前所有的同伴,如是罷了。我馬上轉身,衝向後方。然而後方的情景又是讓我大吃一驚——戰鬥力最強的金髮男女被幾個身穿白色袍的人抓住,而他們身旁竟有數隻喪屍……不對,牠們雖然很像喪屍,但給人的感覺反而像是人類。
當下我沒有理會,照樣衝向他們面前,希望救下他們。可不出兩秒,一隻人型喪屍突然伸出了如八爪魚的觸鬚,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牠纏住了,我嘗試用剛才拿的刀割開觸鬚,卻完全不管用。我只能活生生看著他們被另一隻喪屍噴出紫色的毒液,更把昏迷的他們帶走,而我則被那「八爪魚人」猛力丟向牆邊。
其後我想再次追向他們,卻發現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只聽到他們其中一人說出一句:「哈哈,不自量力的傢伙。」
此時的我既是憤怒,又是傷心。我不僅憎恨這些白袍人,而且憎恨自己,明明他倆就在眼前,我卻要親眼目睹他們被帶走。明明這次我已盡力了,為何還是救不到人。
迷迷糊糊的我被一個人拖到房間中,我開始思索自己這幾年間的經歷。從一開始我們搶資源、到我認識一群好友、到他們為我犧牲,這一切一切本都不應發生的。我隱約看著自己的身體,傷口多得離譜,身體盡是佈滿圓形的血跡。可我身上的傷口,遠比不上內心的創傷。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是我,這樣起碼不用承受無了期的痛苦。
拜託誰也好,趕快把我殺了吧!
***
「喂,賢仔,你在幹甚麼?」身旁出現一把柔和的聲音——是楚帆。
「咦,我在哪裡?」
「哈哈,你在我的家裡啊!你忘記了嗎?你今天要和我補課啊,還在呆甚麼。」
怎麼我會在這裡,我不是受傷了嗎?我看看手上的傷痕,現都消失不見。難道我現在是迴光返照嗎?
這時,又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說:「阿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看著眼前的人,我的愧疚感馬上湧現:「阿剛,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時我能拉你一把,你就不會……」
「唉,你別這麼老套了,我相信換成是你,你也會救我的對吧?」
「嗯。」
突然,兩人都無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神秘的少女。
「原來你經歷過如此殘酷的事,難怪你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同伴。」她先說。
「沒錯,我不想再有任何人被殺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一死謝罪。」
「你錯了。」她罕有地嚴肅起來:「正因為他們的犧牲,你更加不能死去,否則你就辜負了他們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試過想救人,卻沒力救下他們,但我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那樣就足夠。所以你也一樣,不能隨便放棄生命,因為我也不想你有事。」
聽到她這句話,我還頗驚訝的。畢竟我們也不是十分熟悉,只是剛認識了一會。
倏然,她認真道:「好了,你該回來現實了,回來現實進行我們最後的計劃。」
「甚麼計劃?」
「向這個自稱【天使】的組織報仇,奪回我們應有的生活。」
***
這次主要人物對話較多,可能會很無聊。
不論如何,也感謝大家的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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