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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 霍格華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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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糟糕」
她看著那張被印上自己鞋印的羊皮紙
煩惱地搔了搔蓬亂的栗色頭髮
遍地都是散亂的文件和草藥圖片,簡直寸步難行
「嘿,是葛瑞絲嗎?」正當她將文件一張一張堆疊整齊後,一位男孩在房門前喊著
「哦,我是啊」
「呃…妳掉了作業,但我沒辦法進去。」他將那份完好無損的奇獸學作文從門下的縫遞給丹芩
這個男孩是史特賓,赫夫帕夫的學生
「謝啦,史特賓」
幸好找回了這份作文,她可是花了將近一整天去完成它,還苦讀了幾本枕頭書
男孩對她點了頭便離開了
丹芩躺回床上,看著她飼養的貓頭鷹,鈴鐺
鈴鐺正用自己尖小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
幾根鷹毛就這麼飄飄然地落地了
「鈴鐺,我真應該把你的毛收集起來,多到可以做成枕頭。」
過了中午,課程幾乎都很無聊
尤其是天文學,梅林的鬍子啊
那真的是必修科目嗎?那是惡夢吧?
但很顯然全赫夫帕夫中只有她這麼認為
好吧,全赫夫帕夫其實也只代表那幾個人
接著是草藥學
丹芩並不討厭學習草藥,但摘取這些奇異草藥
實在很費力
然後是飛行課
當時正是傍晚,天色已經暗了
她正跨上掃把,準備起飛
「等等...那是什麼?」她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
不對,那是狼嗎?
她看著那出現在訓練場外的人影,有著和狼一樣的長鼻及濃密的毛
過不久,丹芩始於好奇,靠近看了看
「...狼人?」
這個狼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跪倒在地
「梅林的鬍子!」
殊不知她喊了出來,丹芩倒抽一口氣
就在這瞬間,她和這隻狼對上了眼
牠有著一對金亮亮的細長雙眼,和一口尖牙
這隻狂暴的狼撲向她,伸出爪子準備抓花她的臉
「喔不不不!」丹芩奮力抵抗著,使勁地拳打腳踢
但胸口還是被抓了一道傷痕,滲出鮮血
狼人因為她的猛力一踹昏了過去
她驚險地溜回球場
好不容易擺脫這隻狼人
才狼狽不堪地走回寢室
於是她決定先調製一些白鮮香精
是的,她調配藥水的功力一流
「是的,葛瑞絲小姐,妳確實出色。」
史拉轟曾讚賞這位魔藥高手
「但和莉莉·伊凡還是有些差距。」他補了這句
熬煮完成後,必須趁熱飲用,為了提高修補的效率
喝完之後,她也沒把空杯洗好,眼皮一沉就癱軟在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丹芩醒了
傷口確實好很多了
距離第一節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決定還是去一趟醫療室比較保險,畢竟被狼人抓傷了
「噢!你怎麼跑出來的?」
一隻肥大的黏巴蟲窩在丹芩的杯子裡頭
顯然它吃了魔藥
「你不能吃這種東西。」
她撕了幾把生菜,放進黏巴蟲的黏黏大嘴裡,並祈禱下午回來時牠還活著
「因為昨天不是滿月,所以不會變成狼人。」
龐芮小姐說「但是梅林的右耳!妳是怎麼遇到狼人的?」
「呃...有緣?」丹芩說,龐芮小姐翻了翻白眼
「不要管這是什麼,記得要每天喝。」她遞給丹芩一瓶黑黑的魔藥
「老實說我也知道這是什麼,掰了。」她走出門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然後看著那瓶黑壓壓的魔藥
這時有一群男孩從她面前經過
「你傻蛋喔!讓他飄在半空中翻滾一圈比較好笑」其中一名頂著一頭亂髮的男孩,用手肘頂了他的朋友
他們互相嬉鬧著
有個男孩和丹芩對上了眼
他有一頭棕髮,和細長的金色眼睛
當他們四目雙交時,一股熟悉感從心頭涌了上來
丹芩心裡一震,她知道這男孩是誰了
「是昨天那隻狼!」她心裡想著
男孩很明顯地不記得昨晚的事,只是疑惑地看著丹芩,然後越走越遠
「等一下!」她脫口而出,而且很大聲,一旁的學生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怎麼了嗎?這位同學」狼人男孩出奇地斯文有禮
「呃,你叫什麼名字?」
他指了指袍子上縫的名牌
「雷木思·路平,葛萊芬多」接著伸出手
「那麼妳呢?」
丹芩猶豫了一下
她有點擔心路平為出其不意地攻擊她,像昨晚那樣
但她還是握手了
「丹芩·葛瑞絲,赫夫帕夫」
路平對她微笑,緊接著露出一副疑惑的樣貌
「冒昧問一下,為什麼要問我的名字?」
丹芩手心冒汗,她猜測這是路平的秘密
如果在大庭廣眾下問,他會被學校開除的
「第一節課,赫夫帕夫和葛萊芬多會一起上飛行課。」她在路平的耳邊悄悄地說
「到時我再跟你解釋,抱歉。」
說完便匆匆回到座位用餐
留下獨自愣在原地的路平一人
「喂,路平。」天狼星·布萊克拍了一下路平的肩膀,害他嚇了一跳「她哪位啊?」
「赫夫帕夫的丹葛瑞絲。」
「哇!她是不是喜歡你啊?雷木思」詹姆蹦蹦跳跳跑到路平的面前,兩眼發亮
「沒有,我覺得好像有遇過她,但不記得了。」
「為什麼這麼覺得?」小天狼星問
「她好像有點害怕,怕我。」路平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看她是太緊張了啦,因為你是個小帥哥。」
波特和布萊克擊掌,然後笑成一團
過不久路平也跟著他們一起笑成了一團
「你們在笑什麼啊?」彼得跟了過去
「噢,沒事啦」詹姆擦了擦因為笑得太用力而滲出的淚水
「我們快去吃飯,我可不想錯過飛行課。」
詹姆是公認的飛行高手,從起飛,過彎,甚至高難度的動作都表現得很漂亮
「安靜!安靜!各位,我們今天要做件特別的事。」
平斯夫人扯開喉頭大聲喊叫
「兩人一組,而且要找不同學院的夥伴,開始!」
路平理所當然地跑去找了丹芩
「這裡,雷木思!」丹芩舉高雙手,好讓路平找到她
「嘿,妳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
路平輕聲地說
「好,但你先別生氣」丹芩畏畏縮縮,她認為路平是個理智的人,應該啦
「不會,快說啦,我們時間不多」
「你是不是狼人?」
路平傻了,他瞪著丹芩,欲言又止
「妳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路平,而且我還被你攻擊過」
這時雷木思原本發愣的神情,變得羞愧而且驚慌
「攻擊過妳?我就知道我一定有做了什麼」
他抹了抹臉,然後說「真的太抱歉了,妳有被抓傷嗎?如果妳有被抓傷...」
「不會的,昨天不是滿月,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路平」丹芩睜大了眼,興奮的說
「重點是我可以幫你,路平」
「幫我?」「對,幫你」
路平從他四歲直到現在,都沒有解藥能夠防止他變成狼人
「妳沒有到處傳消息吧?丹芩」路平緊張的問
「什麼?才沒有,現在只有我知道嗎?」
「不只,詹姆他們也知道,但沒說出去」
「聽我說,我可以幫你調製一種魔藥。」
丹芩用一種神秘的眼神看著路平
路平則是嚇壞了
「嘎?魔藥?」「你放心,是安全的。」
剛才說過,丹芩是調製魔藥的高手,從她入學以前就苦讀魔藥學很久了
「這種魔藥雖然不能阻止你變成狼人,但我想可以讓你變成狼的時候有人的理智。」
「這樣足夠了,但妳怎麼能確保一定安全?」
「我會喝一口啊。」
雷木思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所以如果...妳調錯的話」
「拜託,對我有點信心,所以你願不願意試試?」
「嘿!那邊那一組,你們在蘑菇什麼!」
平斯朝丹芩和路平怒斥
「非常抱歉!教授。」
丹芩跨上掃把,平穩的起飛,然後繞了場子一圈
降落的時候她故意落在路平旁邊
「就當你是同意了喔,月圓前一週,飯廳見」
剛好,是下課時間
「啊,對了,抱歉我踹了你。」
「啥?」路平一樣愣在原地
「她是怎麼知道月圓前一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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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禮拜,總算是到了月圓前一週
丹芩坐在飯廳已經很久很久了,依舊不見路平的身影
「嘿。」是路平的聲音
「什麼?你在哪裡」她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有
「我在這裡。」他的頭忽然現出,像是在漂浮
「是隱形斗篷,我跟詹姆借來的」
「挺酷的,對了,這杯你喝下去」丹芩遞給雷木思一杯魔藥,還熱騰騰的
路平想都沒想就喝了下去,一股又苦澀又薰臭的味道衝擊喉嚨,使他皺起眉頭
「沒辦法,加了糖就會失效」丹芩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那有多難喝。」
「這還真臭,用什麼做的?」
「草烏頭,羊角拗,蛇麻草,蛤蟆的血跟雨林蜥的腳爪。」
雷木思打了一個哆嗦,這些原料聽起來都很糟糕
「這真的會有效嗎?」
「那也要等變身後才知道嘛」丹芩聳肩,但她對自己調製魔藥的能耐還是挺有自信的
反觀路平,他沒辦法想像還得喝這杯東東喝到變身之前
從那之後的每一天,路平都會偷偷跑到飯廳等丹芩
而丹芩也會端著一杯咕嚕冒泡的縛狼汁給路平
「雷木思先生,你點的縛狼汁來了。」葛瑞絲用一種奇腔怪調說著
「噁...謝啦。」很顯然路平不怎麼享受這杯臭臭縛狼汁,但還是硬著頭皮喝下去
「明天就要滿月了,你不緊張嗎?」丹芩抖動著雙腿「我真的很希望這杯縛狼汁發揮作用。」
「我也希望。」路平吞下最後一口縛狼汁,臉苦的緊縮在一塊兒「嘔!喝了一個禮拜還是受不了。」
終於,這天來臨了
滿月
丹芩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專心聽課
「所以,誰可以回答我,魔蘋果的用途?」
一如往常沒有半個人舉手,但連丹芩也沒有舉
「真的沒人?」史拉轟教授看了丹芩一眼
但她只是看著桌子放空
教授乾咳一聲,她還是沒反應
「好吧,我有點驚訝,葛瑞絲小姐」
「啥?」她忽然回過神「噢!抱歉,先生。」
「魔蘋果……呃...是使受詛咒或變形的人們轉回原型」
教授點了點頭,說「妳今天有點兒古怪,葛瑞絲小姐」
「抱歉,赫瑞司先生,我只是有點出神」
即使是最喜歡的魔藥課,她也毫不在意
「噢,梅林的鬍子啊,拜託一定要成功。」她心想
今天特別漫長,才到了正中午,丹芩卻覺得已經過了一整年
她癱軟在餐桌一角,咀嚼著南瓜餡餅
詹姆走了過去,但她沒有注意到他
「葛瑞絲?」感到異樣的詹姆叫了她一聲
她沒有回應,只是眼神空洞地嚼著南瓜餡餅泥
「葛瑞絲·丹芩!」小天狼星·布萊克大喊
「哇!」丹芩被嚇了一跳「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就站著了。」詹姆挑起眉毛
「我雖然不是很了解妳這個人啦,但妳今天真的超怪的」
「丹芩,我還真沒看過妳發呆。」布萊克附和
「照理來說妳應該抱著一本厚到不行的書…」
「而且妳通常會主動打招呼呢…」一旁的莉莉·伊凡也說
葛瑞絲開始有點緊張,她擔心路平的事會被四人組以外的人得知
「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妳不舒服!?那該去醫護室看看,我陪妳去」瑪麗像是裝了彈簧似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雖然這一群葛萊分多學院朋友們的關心讓她非常感動
從她開始因為研究縛狼汁而必須進出葛萊芬多後,她就和葛萊芬多的同學們越來越熟,他們都很友善
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謝謝你們,但我只需要午睡一下」說完,她飛也似地從學院門口跑出來,還差點撞到一位史萊哲林的男孩,跌了一跤
「噢噢噢!真的很抱歉,你沒事吧?」丹芩拍拍身上的灰
「為什麼妳可以進去?」那個留着長黑頭髮的男孩瞪著她
「是鄧不利多先生批准的,我這兒有證明呢」她拿出一張簽有鄧不利多姓名的批准信,她可是隨身帶著呢
史萊哲林男孩看了一眼,不屑地冷笑一聲
「我如果是妳,就不會和別的學院胡搞瞎搞,帶壞風氣」他瞇著眼,沒好氣地轉身離去
但在他轉身時,有根東西從他袍子裡掉了出來,而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喂!你的魔杖!」
他依舊沒有回過頭,快步離開了
丹芩撿起他的魔杖,上面刻了名字,不曉得對魔杖的法力會不會產生影響
「賽佛勒斯.石內卜?」她轉頭看了那個男孩一眼
那是一根老舊而且接近故障的魔杖
「好吧,改天再還。」
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她很清楚
「嘿,大夥兒」詹姆把葛萊芬多學院的學生們叫過來,圍成一個圈
「你們覺得這件事和路平有沒有關係?」
「為什麼這麼說?」瑪麗·麥克唐納好奇的湊過來
「妳都沒發現嗎?路平最近很詭異,他總是偷跑到飯廳去。」
「那說不定是他去...」天狼星說到一半,欲言又止,他差點把路平會變身的事給說漏嘴
「去哪裡?」「就是說啊,他去哪啊?」
詹姆·波特為他打圓場
「我們倆去問問雷木思,他一定會說」
眼看第一節課就要開始了,丹芩飛也似地衝進魔法史教室
「今天妳第一個到,葛瑞絲小姐」魔法史教授是一位老先生,他的雙眼無神,說話節奏呆板
「午安,丙斯教授」她悄悄地找了一個前排的座位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和葛萊芬多同上的課
以致於她無法得知路平的近況
魔法史雖然不是她喜歡的課程
但丹芩除了天文學外,什麼都不排斥
這個時候,教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午安,賽佛勒斯先生。」丙斯教授一樣用平平的語調說著
丹芩看了他一眼,是那個史萊哲林的男孩
「我的魔杖。」他劈頭就問「在妳那,還我」
「喔,在這兒」她從口袋裡掏出那支老舊的魔杖「你該換新的了,這支魔杖它...」
「妳似乎覺得我有數不完的金加隆可以花,赫夫帕夫的。」
她尷尬地羞紅了臉「我...只是提醒你。」
「不需要妳多管閒事。」他看了一眼丹芩袍子上繡的姓名,「葛瑞絲·丹芩小姐。」
隨後他坐到了最後一排,離丹芩最遠的座位
接著一大群的學生紛紛進入
先是史萊哲林,然後是赫夫帕夫
一位叫做克里絲的赫夫帕夫女孩坐到丹芩旁邊
「葛瑞絲,妳剛剛跟誰吵架?」
「什麼?我才沒有跟誰吵架」她連忙搖頭
「是鼻涕卜,對吧?」
「鼻涕什麼?」「石內卜啊!」
丹芩愣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這稱號也真不友善。」
「配他不友善的性格!」克里絲嗤嗤地笑
「安靜,安靜。」丙斯教授稍微提高音調
教室內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只有丙斯乏味的講解著,格斯帕德·辛格頓發明了自動攪拌大釜,是一位傑出的男巫師
「丙斯難道沒有發覺,這個內容他已經講過21次了嗎!」一位坐在丹芩身後的史萊哲林女學生抱怨著
過了漫長的一堂課後,終於等到日落
「我已經緊張的快吐了。」雷木思坐在丹芩旁,嚼著一塊軟嫩的烤牛肉
「不用你說,這些東西原本都很好吃。」丹芩用叉子叉了幾片小臘腸片「但現在吃起來像橡膠。」
晚會結束後,丹芩和雷木思偷偷躲到魁地奇球場旁的空地
「不會有人發現對吧?」路平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我想不會...路平!月亮!」葛瑞絲瞪著升起的圓月尖叫著
雷木思轉頭望去,忽然痛苦的呻吟
他的四肢開始長出濃密的狼毛,鼻子變長,牙齒變尖,還長出了狼耳
一股銳利的目光向丹芩射去
「雷木思?」她戰戰兢兢地朝路平走去
此時路平已經變成一隻狼了
牠緩緩地在丹芩腳邊坐下
看著雷木思還有意識,丹芩大大地鬆了口氣
「成功了,路平。」她歡欣地看著路平
路平只是輕輕吠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她
「你覺得...你覺得如果我把你帶回葛萊芬多塔...」
「會被級長發現,太冒險了。」
丹芩嚇了一跳,「你能說話!」
「狼人可以。」路平有氣無力地說
「等等,你別動。」她抱起路平,「我會把你運回葛萊芬多,只要我說你是標本就好。」
路平聽了吐出舌頭,眼睛上吊
「噢!你演的真的很像死狼。」她看著路平,不禁咯咯地笑
丹芩走到了胖女士畫像面前,「通關密語?」
「紫羅蘭。」接著從畫像爬了進去
幸運的是,各學院的級長正在集合,這一趟順利級了
她敲了敲詹姆寢室的門
「哪位?」詹姆開了門,接著他驚恐地爬回床上
「丹芩!你不能把路平抱來...」
「他現在很安全,波特。」路平從丹芩的懷裡跳出來
「是我,詹姆,我意識很清楚。」路平說著
「那級長...」「完全沒遇到。」
她聳肩笑道「梅林有保佑。」
丹芩和大家告別後,回到赫夫帕夫
她推開寢室大門
赫夫帕夫的學生相對之下,比其他學生都少
所以寢室也只有她一個人
這就是為什麼她能在寢室裡放一個大釜的原因了
還有一堆草藥
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可能是因為縛狼汁有用的關係,她睡得很香
第二天剛到餐廳,路平就衝了過來
「葛瑞絲!那真的有效!太謝謝妳了,葛瑞絲。」他高興地緊緊握著丹芩的手
「這個…其實不能只謝我,希望你別介意,我找了…」她支支吾吾地說
「妳找了誰?」「呃…莉莉·伊凡,你不介意吧?」
葛萊分多的莉莉·伊凡也是調製魔藥的高手,兩人不相上下
但雷木思臉色蒼白,接著泛起一抹紅暈
「但...詹姆他喜歡莉莉。」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這不會讓她對我反感嗎?因為我和詹姆是朋友」
「你把莉莉當成什麼人了?」丹芩慍怒地說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路平緊張的結結巴巴
丹芩也愣住了
「呃,我想我誤解你的意思了,路平,握手言和?」葛瑞絲伸出手,雷木思微笑著握住
接著他們倆看著彼此咯咯笑
「天哪,要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脾氣那麼溫和就好了,路平。」
「啥?」路平充滿興味地問
「噢,沒什麼。」她忽然想起賽佛勒斯·石內卜,似乎沒多少人對他有好感
「噢!你看,今天下午有葛萊芬多和赫夫帕夫合上的草藥學課呢!」丹芩立刻轉移話題
他們倆一邊往草藥學的溫室走,一邊聊著跳動傘菌究竟能跳的多高
「一米二五。」原本走在一旁的莉莉·伊凡也興高采烈的加入討論「但那顆傘菌把自己給摔爛囉。」
「你們不覺得,最近赫夫帕夫和葛萊芬多合上的次數多很多嗎?」天狼星·布萊克說道
「是變得很多,但有什麼不好的嗎?」赫夫帕夫的史特賓回答
草藥學課很快就結束了,跳動傘菌也沒有把自己給摔爛
「你們要一塊兒去餐廳嗎?」詹姆笑著跑了過來,「看著那些傘菌,我好餓呦!」
莉莉·伊凡正在和一位男孩說笑
丹芩看了看,發現那位男孩正是賽佛勒斯·石內卜
「莉莉認識他嗎?」她問道
「賽佛勒斯和莉莉是青梅竹馬呀!」瑪麗說
詹姆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快步走向他們,並用力的從兩人中間撞了過去
「你算哪根蔥。」說完便奮力奔向餐廳
「波特!」莉莉氣憤地向詹姆吼去
「勸妳還是別和他賭氣比較好,伊凡。」石內卜柔柔的說著
他和憤怒的莉莉一齊走向餐廳
不不時還能聽到「這真的是太過份了!」,「我是說,還有誰比他更不講理?」等等的抱怨聲
「天哪。」瑪麗皺了皺眉說道「他真的很喜歡莉莉。」
「也真的很討厭石內卜。」天狼星說
「為什麼詹姆這麼討厭石內卜?」丹芩問道
突然一陣嘩然
接著,大夥兒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這不是很明顯嗎?」天狼星·布萊克不耐煩地說
「嫉妒,葛瑞絲。」路平輕輕說道「就算是詹姆這種人見人愛的大人物,也是如此。」
她的心沉了一下
「所以說。」丹芩說「石內卜,是反派嗎?」
大家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點了頭
「但是...」她看了一眼早已人去樓空的餐廳門口
臉色鐵青地轉頭看著路平
「他有麻煩了,路平,石內卜有麻煩。」
———————————————————————
石鋪的走廊上發出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妳說。」路平對著快步走動的丹芩,不解地說「賽佛勒斯有麻煩,是什麼麻煩?」
「還不能確定,所以我現在就得去。」她依舊看著前方,快步走著
「去哪?」
她突然停下腳步
「我突然想到,這件事可能會讓我被學校開除。」
雷木思瞪大雙眼
「丹芩!」「所以你還是別跟來比較好,路平。」
葛瑞絲掏出魔杖「整整,石化!」
路平依舊維持那副驚訝的神情,他的眼睛咕嚕咕嚕轉,卻動也動不了
「對不起,路平。」她進入葛萊芬多交誼廳
很快地,她找到了莉莉
「莉莉,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莉莉·伊凡說道
「我調製的變身水,莉莉,妳是第一個使用者。」
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大瓶魔藥
「真的?」莉莉興奮地說「但要變成誰呢?」
「這樣吧,莉莉,妳變成我,我變成妳。」
丹芩拔下一根頭髮
「好點子,午休時間他們不會發現的。」
莉莉也拔下了一根紅色的髮
她們把頭髮個別放進自己的藥水裡
「乾杯。」莉莉和丹芩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丹芩的頭髮開始變得長又深紅
莉莉的眼珠子變成棕色,頭髮也變得卷亂而短
「成功了!」莉莉看著變身成自己的丹芩「妳看起來就像我。」
「你看起來也是,等三個小時後,我們再碰面。」
「當然好,好好睡個午覺,丹芩。」她看著丹芩,不,應該說是變成莉莉的丹芩說
其實丹芩根本沒打算要去睡午覺
她當時聽見一個古怪的聲音
「只要服從我就好,服從我」那個古怪的聲音說著「不肯服從我,那我只好折磨你,折磨你到死!」
而她也很確定,那個聲音是對誰警告
「純種。」她說,便跨進史萊哲林的畫像
石內卜坐在交誼廳裡最角落的圓桌
丹芩走向他,發現他臉色蒼白,雙頰凹陷
兩個黑眼圈在他蒼白的臉孔上格外明顯
這下她更加確定石內卜有麻煩了
「莉莉...」他用細微的聲音說著
「呃,對,你還好嗎?」她真的覺得只要再說幾句,眼前的石內卜就要斷氣了
「不好,莉莉。」石內卜顫抖著說道「我一直聽見那個聲音,那個男人,他說要折磨我到死。」
丹芩嚇得跳起來,不小心撞到桌子
石內卜也被她嚇著了
「對不起,莉莉,妳有受傷嗎?」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她問道
「他...」石內卜吞了口口水「叫我投靠黑魔法。」
這下麻煩可大了
她立馬聯想到她所認知的黑魔法
咒咒虐,噩噩令...還有...
「那個人。」「妳說什麼?」
她嚇了一跳,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噢,沒事,我...肚子不太舒服,石內卜,待會兒見。」
「要不要我送你去...」他還沒說完,丹芩已經衝出交誼廳,嚇得全身冷汗
「不對,那個人才不會來呢...。」
說也奇怪,她看見一頭漂亮的鹿站在史萊哲林交誼廳門口
而這隻鹿居然在笑!
「你要成為我的傀儡,不然我就折磨你到死!」
那隻鹿說完,便笑得癱倒在地
她湊近一看,發現石內卜居然在抱著頭痛哭
丹芩的心情既是憤怒,卻又鬆了一口氣
原因是湯姆瑞斗並沒有拉攏石內卜
但這頭鹿又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個大白痴!」那頭鹿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悄悄走過去,然後一把拉住那頭鹿的角
「什麼?」那頭鹿看了看丹芩,正想掙脫
「不准!你這頭壞心眼的鹿。」她拉的更加用力
鹿垂下耳朵,「對不起啦,莉莉。」然後在一陣光芒之中,鹿變成了人
那頭亂髮和棕色的眼睛
「詹姆?」丹芩倒退了好幾步
「妳幹嘛要對石內卜這麼好?」詹姆·波特憤怒的說「他根本是個怪物!他一心只想著黑魔法!」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覆詹姆,因為她和石內卜一點也不熟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你慫恿他投靠黑魔法!」
「我要他被學校開除!就這樣。」他說「反正他再繼續墮落下去,這是遲早的事!」
丹芩搖了搖頭「你錯了,詹姆。」
隨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此時,變成丹芩的莉莉·伊凡正在和路平解釋她並不是丹芩
「我是莉莉,路平。」這已經是她第五次給路平提醒了
「噢,對。」他停頓了一下「所以,丹...莉莉,妳們幹嘛要喝變身藥水?」
「只是一個小測試,看看調的成不成功...啊哈!丹芩來了。」
變成莉莉的丹芩跑了過來
「只剩5秒。」
說完,兩人又開始有了轉變
莉莉漂亮的長髮長了回來,還有她那綠色的眼眸
丹芩短而蓬亂的棕髮和她深色的眼眸也回歸原主
「剛好一小時,做得好,晚點見!」莉莉笑著說道
但丹芩此刻的心情卻非常複雜
她對詹姆的印象大大轉變
「我一直以為詹姆是個很友善的人,路平。」她憤怒地說
「對我們來說,他確實很友善。」路平嘆了口氣
「但對賽佛勒斯來說,他應該是個夢魘。」
他們倆沉默了一下
「話說回來,路平,你是怎麼解除石化咒的?」她問道,希望能轉移話題
「龐芮小姐,她剛好看到我。」路平說
「真的很抱歉,路平,我不知道我已經道歉了幾次。」丹芩低下了頭,有些沮喪「我欠你很大的人情,但我很想幫他。」
「怎麼會欠我?」雷木思笑著說「不過,妳和其他的赫夫帕夫有點不一樣,妳...」
「比較大膽?」
「比較勇敢。」
她笑了笑,其實她也只是比較魯莽而已
時間過得很快
四季交替,一年又過去又是一年
「聖誕節快樂!孩子們!」鄧不利多高興的高舉著酒杯
其實呢,離聖誕節還有十一天
但因為鄧不利多從明天開始到明年年初都排滿了行程
所以擅自做了「將聖誕晚會往前移一點點兒就好」的決定
「呃...妳會不會穿的太厚了?」一旁的赫夫帕夫女學生擔憂地的看著丹芩
她全身上下包的緊緊的,只少穿了五六件毛衣
「抱歉,我的家鄉是熱帶氣候。」她打了一個哆嗦
「所以我還不太能習慣這種零下的氣溫。」
她第一年入學時,看到窗外下著大雪不知道有多興奮哩
雖然對她來說真的很冷就是了
聖誕晚會結束後,她立刻跑回交誼廳,坐在熊熊燃燒的爐火前
「妳也太誇張了,校園裡明明就很暖。」克里絲吃吃地笑著
「好吧,或許可以脫掉兩件。」丹芩也笑了
「妳可以施恆溫咒,知道吧?哎呦,還有這個,是葛萊芬多一個男生給妳的。」她對丹芩眨了下眼,把一張紙條遞給她
「穿的好看點,妳看起來就像聖誕樹哇!」
丹芩等克里絲走遠後,才打開那張紙條
午夜時我們見個面,我有東西送妳,餐廳見
—月影
「月影?」她想了想,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但她還是赴約了
就像克里絲說的,她施了恆溫咒
「丹芩。」
她聽見了,而且那並不是什麼陌生的聲音
是路平的聲音
她因為鬆了一口氣而笑出聲來
「你幹嘛要取這個綽號?」丹芩好奇地問道
「我們四人組都有綽號。」路平說「天狼星是獸足,彼得叫蟲尾,詹姆的話是鹿…」
丹芩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到現在還是覺得,詹姆這種偏差的價值觀實在不可理喻
「妳還好嗎?」他問
「對不起,路平,我並不是討厭詹姆。」她嘆了口氣「但是,根據一個人喜歡什麼而去斷定他的好壞,我…我不懂。」
他們倆對視了很久,沉默不語
「這個嘛,我想誰都沒有錯。」路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討厭石內卜的人太多了,別再加妳一個就會是很大的幫助,嘿,這個送妳。」
丹芩接下了它,那是一枚精美的別章,用銀白色的絲線點綴外圍,中間繡了兩個字:DG
「是獨角獸的尾毛。」他笑了笑「妳喜歡嗎?我自己做的。」
「當然喜歡,可是為什麼?」她看著那枚散發靈氣的別章
「因為今天是妳生日啊。」路平說「只要有好朋友生日,我都會送一些禮物,妳的生日是從克里絲那兒問到的。」
「我們是好朋友?」她問
「難道不是嗎?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他說
丹芩笑的合不攏嘴「畢業之後也是嗎?」
「對啊!不會因為畢業就失去聯絡的。」路平伸出手,就像他們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
丹芩握住他的手,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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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 秋 霍格華茲—
現在大廳裡聚集了各院的學生
「萬聖舞會。」路平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去年沒辦成。」
「所以...我們要挑舞伴囉?」詹姆向天狼星鞠了一個花俏的躬「布萊克小姐,願意跟我共舞嗎?」
「你想吃我的拳頭嗎?」天狼星說
「開玩笑的啦,我想邀莉莉。」他吃吃地笑著
「噢!要邀請我的女生可多著,不需要你邀。」天狼星甩了甩他的長髮,他長出了鬍子,因為青春期嘛
「你呢?彼得。」路平問道
「呃...我...我正打算去邀,掰了。」他說完便急急忙忙地跑了
「那...那你呢?路平。」丹芩戰戰兢兢地說著
「噢!對,我...呃...沒有人邀。」他尷尬地聳了聳肩
「那我可以...。」「當然好!我是說...好啊。」
他們沉默了幾秒
「那...差不多要上課了,今晚見。」丹芩說
「好啊,掰了。」
丹芩才剛走沒多遠,就聽見詹姆和天狼星又叫又笑的聲音
「他媽的!老兄,你太強了!」天狼星助跑後整個人跳到路平背上
「布萊克!」路平嚴厲的糾正他「身為葛萊芬多的級長,我要提醒...啊!詹姆!不要跳上來!」
詹姆趴在路平的背上大笑
「超猛的!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她先邀你!」
「你覺得她會不會是因為你太孬,所以給你面子?」天狼星笑到像狗一樣喘氣
「噢!拜託你們下來,重死了。」他試圖把他們兩人甩掉,但沒什麼效果
「你是我們最親愛的老媽欸,背我們去教室嘛!」
「別開玩笑,你們快要壓死你們最親愛的老媽了。」
下午第一堂課結束後,丹芩回到赫夫帕夫交誼廳
「級長,妳猜怎樣?」一位小她一歲的赫夫帕夫男學生興奮的蹦蹦跳跳
「怎樣?」「我們領先欸!學院積分!」
「喔,很好。」丹芩並沒有對此感到很興奮
但那男孩也沒聽出丹芩話裡的無趣,開心的一溜煙就消失無蹤了
她走到寢室的門口,打算從房間拿出這個月的縛狼汁
「松木清香。」門緩緩移動
她的手伸向那一瓶瓶詭異顏色的縛狼藥水
一聲狗的吠叫把她嚇了一跳
她轉過頭,發現一隻大黑狗站在門口
「天狼星?」
那隻大狗沒有回應,卻又叫了一聲
「你是不是布萊克啊?」她蹲下來,用眼光打量那隻狗
那隻狗生氣的吠了兩聲
「你又不說話!我怎麼知道是你誰!」
天狼星不耐煩的現出原形
「我說了我是天狼星!妳聽不懂啊?」
丹芩愣了一下,她真的沒聽懂,她怎麼會沒發現呢?
「我沒聽懂...」她若有所思地低下頭說
天狼星打算悄悄離開,正在一小步一小步退後
「欸,走那麼快幹嘛?」丹芩忽然抬起頭
「你來這裡做什麼?笑我邀路平去舞會嗎?」
「呃...來參觀一下級長的寢室,沒看過嘛。」他尷尬地笑了笑
丹芩沒想那麼多,嘆了口氣
「你可以叫路平打開給你看,只有床鋪的顏色不一樣而已。」
「我又不知道密語...而且他的房裡全都是書,妳的有大釜欸!兩個!」
「那就表示你看過了嘛!」她拉著天狼星套頭巫師袍的帽子,把他拉到門外,碰一聲關上了門
「她一定藏了什麼東西!」天狼星不屑地大搖大擺走了「我要去追問雷木思。」
丹芩大剌剌地躺在那張黃與黑色交集在一塊兒的大床上
其實她在邀路平參加舞會前,被人拒絕了
時間大約在兩個小時前
「呃...不好意思?」丹芩點了下那女孩兒的肩膀
「噢!」她轉過頭「請問?」
「我是赫夫帕夫的級長,我們應該見過面。」
她看著丹芩
「上一次級長會議摔倒的那位?」
「對啊!呃...我是說,沒錯。」她尷尬地抿起嘴唇
「哥莉絲嗎?有什麼事?」
「呃...是葛瑞絲,我想問...」她吞了口口水
「嗯?」「可以咬妳去巫毀嗎?」
那女孩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是說,舞會,可以邀妳去舞會嗎?」
「對不起,我已經邀天狼星·布萊克了。」她笑了笑
「噢!那沒關係。」丹芩有些失落「那我們做個朋友?我其實很欣賞妳。」
「當然,我叫張雲。」張雲握了握丹芩的手「雷文克勞級長,跟妳同年。」
「丹芩·葛瑞絲。」
她笑了笑,笑的很溫暖
「之後再說了,我乾脆傳貓頭鷹飛信給妳好了。」
張雲向她揮揮手,便小跑步離去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從臉到耳朵全都紅了
「喂,赫夫帕夫的怪胎。」史萊哲林的莫賽博大喊
丹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下堂課是黑魔法防禦,妳想缺席也沒差。」他說完就走了,順道辦了個鬼臉
「我當然不會缺席,莫賽博。」她拎著書包大步走向教室
現在想想其實也不糟,她和張雲是朋友欸
可是路平呢?她對路平一點感覺也沒有
路平會不會誤以為她是要趁機告白?
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路平是不是喜歡她?
或者其實會有更好的女孩兒去邀他
但是她自己卻因為想參加舞會,奪走了路平和其他漂亮女孩共舞的機會?
她到底為什麼想要參加舞會...
是因為張雲嗎?她想看看張雲有多耀眼?
還是她想看,天狼星和張雲共舞的畫面有多好笑?
她知道布萊克很不喜歡跳舞,也很不會跳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險惡,她居然想看好友出糗
「管他的。」她拿起一瓶縛狼汁
準備上下一節的黑魔法防禦課程
「不是我要掃興,各位,明年六月的普巫測試,你們得加強準備。」黑魔法防禦課程的教授說
全班發出一陣哀嚎
教授無視大家的抱怨「所以,我們今天就來上上狼人這部分,翻開課本,別再叫了!艾福瑞。」
一.狼人的特徵
丹芩看著這行字
「還真是夠簡單的。」她心底諷刺地說
什麼鬼狼人的特徵,她都想出要怎麼「消除」狼人的特徵的辦法了
今天顯得特別漫長
她總覺得黑魔法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就是使用上的問題罷了
「剩下半小時。」路平對她說「我是第一次參加,有點緊張。」
「我也是。」丹芩扭著手指
她穿了一件藍色的禮服,但下擺是白色的絲綢
「禮服很適合妳。」路平說「我的禮袍是我爸留下來的,老實說,有點丟臉。」
「我覺得很好看。」丹芩笑了笑
路平穿了一件墨綠色的禮袍,看起來不舊,保存的很好,他還別了一個蝴蝶結
「謝啦,至少蝴蝶結是新的。」他也笑了笑
麥教授有點僵硬地走了進來
「兩位,因為你們是級長,會先出場。」她的眼皮抖了一下
「當然,莉莉和詹姆是第一個進場。」
他們倆都鬆了口氣
麥教授走了之後,他們互看
「嘿,你會跳舞嗎?」丹芩問道
「噢!會啊,我會。」他回答
「呃...我不會。」
「沒關係,我帶舞。」路平咧嘴一笑
因為實在等太久了,他們在休息室聊天
「妳是怎麼知道那些材料可以抑制狼人的?」
「書啊,我喜歡看書。」
「噢!妳有其他的嗜好嗎?」
「魁地奇。」她自信地說
「我是搜捕手...雖然飛的沒有詹姆好啦。」
「我看根本不會有人飛的比詹姆好。」路平說「他就像一支人肉掃把嘛。」
「那你呢?雷木思,你喜歡什麼?」
「黑魔法防禦。」在說這幾個字時,他眼裡散發光芒「我的夢想是當個正氣師。」
「我是想當個魔藥劑師。」她說「不過黑魔法防禦也挺有趣的,是不是?」
外頭掌聲忽然響起
「噢,我們得開始了。」路平拉著丹芩的手「不用擔心,開場跳一下子而已。」
他們走出休息室,一陣炫目的光芒讓丹芩眼睛有點刺痛
習慣之後,一陣音樂聲響起,她發現大廳不如以往單調,而是金碧輝煌,還有一點一點的金色光點穿梭著
「丹芩,跟著我跳。」他說
她看著路平的動作,像畫圓一樣地踩著碎步
時而轉彎,時而左右前進
丹芩一開始很緊張,但她越來越熟練
她跳到最後一個小節時,抬頭看了路平一眼
發現路平一直看著她笑
她忍不住跟著咯咯笑,笑到最後肚子有點疼
第一首歌結束了
「你要休息一下嗎?」她問路平
「好啊。」他微微喘氣「妳現在也可以找別人去跳,如果妳...不是很累的話。」
她有些歉意,畢竟她似乎什麼都沒做,都是路平在帶舞的
「呃...不用了,我在這陪你...」「丹芩!」
是張雲的聲音
「張...」她的聲音哽住了,因為張雲穿的實在太漂亮
她紮了一個優雅的中式髮髻,穿了一身紫色的旗袍,下擺是半透明的蕾絲,還有金色的線點綴著
「丹芩,要去跳舞嗎?」她說「我是蠻喜歡天狼星,但他對跳舞不怎麼有興趣。」
「可是我...」她擔憂地看了路平一眼
路平對她點點頭,隨後就退到後面,開始大口地喘氣「我的老天...這首歌太快了。」
張雲飛快的把她拉進舞池
和張雲跳舞的感覺,跟和路平跳舞的感覺對比很不相同
她很輕盈,就像在雲朵上起舞,裙擺的蕾絲就像仙女下凡,身旁的霧氣一樣
丹芩扮演男性的角色,她抬起手,讓張雲牽著轉圈
她又開始咯咯笑,她突然覺得好開心,像是達成目的了
她摟著張雲的腰左右起舞
一旁原本在自顧自聊天的學生們好奇地圍了上來
「你們看!」
現在,有的人在吹口哨,有的人在用力地鼓掌
張雲優雅的舉了個躬
她沒發現舞曲已經結束了,過了幾秒才笨拙地舉躬
「謝謝,我很開心。」張雲抱了她一下「那我先走了,喝點東西。」
她對張雲揮揮手
突然想起路平還在等她,快步走了回去
等她發現路平時,路平也正好笑著等她
「跳的不錯。」他說,手上拿著一杯奶油啤酒
「謝謝...你還好嗎?」她覺得路平的臉色不太好
他的眼睛浮腫,臉色蒼白,看起來像重感冒
「呃...可能是快滿月了。」他用力眨了眨眼
「要陪你去龐苪夫人那兒嗎?」「不用了,我睡個覺就好。」
他小跑步地上樓
丹芩也正好趁鄧不利多空閒時找上門
「先生?」她輕聲地說
鄧不利多轉過頭來,對她微笑
「先生,我...有話想和你談談。」
「我剛好想和妳說句話,葛瑞絲小姐,不過這裡似乎不方便,是不是?」
他們左右觀望
「去外頭談比較妥當,我們出去吧。」他說
丹芩跟在他身後,他的紫色星星長袍長的拖地
他們在小湖邊做了下來
「路摸思!」丹芩拿出魔杖照明
「好了,葛瑞絲小姐,妳怎麼了?」
「先生,我覺得...我好像又聽不懂動物說話了。」
鄧不利多似乎不怎麼驚訝
「這個嘛,丹芩,我認為妳不需要太緊張。」
丹芩不解地看著他
「你們都還在成長,有時魔力失靈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如果這個力量永遠回不來呢?」
「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葛瑞絲小姐,妳可以把它當作是曇花一現。」
他凝視星空,似乎想起了什麼
「美麗又稍縱即逝。」
「那,您想和我說什麼?」
「噢,我想和妳說妳跳舞跳的真好。」鄧不利多用手順了順他的長白鬍子
「妳讓我想起以前,當年我也是,感情方面。」
「您有情人嗎?她很漂亮嗎?」丹芩好奇地問
「男孩或女孩,漂亮或不漂亮,其實都不是重點,葛瑞絲。」他笑著慢慢起身
「您要走了嗎?」丹芩有些不捨地說,她其實很想知道鄧不利多當年發生了什麼
「是啊,麥教授可能還在等我,我跟她說馬上回去。」
「噢,好,當然。」她說「再見,教授。」
鄧不利多點點頭,他們便分頭走了
「情人是麥教授嗎?」她想著
回到舞池後,人潮不減
張雲又邀了一位史萊哲林的男孩兒跳舞
這讓丹芩有點打擊,這就表示張雲只是隨意挑幾個學生配她跳舞,而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好感
「看來有人在傷心喔?」天狼星在後面喝著奶油啤酒「根本沒必要,反正她出了名的煩人。」他笑著說
她忽然想起張雲剛剛說的話
「我是蠻喜歡天狼星,但他不怎麼有興趣」
丹芩狠狠的瞪著天狼星
「呃…怎樣?」「既然你不喜歡她,幹嘛答應她參加舞會?」
「喔,她長得挺好看的啊。」他又喝了一口啤酒
「好看?所以,參加舞會的目的,就是從那些邀請你的人裡,挑個最好看的?」她說道「就算你討厭她的個性也一樣?」
「呃…是啊。」「天狼星!」她生氣地踱步走向天狼星
「你太過份了,這樣很好玩嗎?」
「噢!冷靜點,妳有什麼毛病。」他挑起一邊眉毛「這又不干妳的事。」
「好了,兩位。」詹姆和莉莉走了過來
「在吵什麼?」
「又不是我先開始的。」天狼星聳聳肩
「你—的—態—度—就—是—有—問—題!」她生氣地咬牙切齒,跑出大廳
「噢!很好。」天狼星說,莉莉和詹姆面面相覷,看了看對方,又轉向看天狼星
「怎樣?」「老哥,你說了什麼啊?」詹姆說道
天狼星把剛剛發生的事全說出來
「天哪!你真是...」莉莉不敢置信地說
天狼星看向詹姆,希望他幫忙說幾句話
「你看不出來?」但他也同樣說道
「看不出什麼鬼啊?」天狼星幾乎崩潰地說
「她喜歡張雲!」他們倆異口同聲說
天狼星愣了一會兒,然後叫了一聲「噢!」
「你比黏巴蟲遲鈍。」莉莉說,詹姆不怎麼高興地看了她一眼
「這不能怪我,她又沒...」「基本上,「女生不會斬釘截鐵地說自己的感情。」她補充
「說到感情,你們還有沒有去捉弄小石?」莉莉問
詹姆和天狼星互看了一眼,然後大笑
「這個嘛,這稱不上是捉弄嘛。」天狼星對詹姆眨了眨右眼
「我和獸足,讓他體驗了刺激快感,呼吸一下高處的空氣...」「喂!」她大聲地說,天狼星和詹姆都被嚇了一跳
「我說過了,你們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惡意捉弄他院及我院學生,我就要去向鄧不利多教授告發了!」莉莉說「我要回去了。」她連看都不看詹姆一眼就走了
「為什麼路平身為級長,連管都不管一下他親愛的好友!我真的是...」莉莉一邊走著,還能一邊聽到她的抱怨聲
詹姆和天狼星只是聳聳肩
「女生真怪。」他們說
丹芩躺在臥室的床上
「不知道路平好一點了沒。」她喃喃自語說道
過了幾秒,她忽然從床上彈起來
「我在幹嘛。」丹芩捧著自己的臉
「我是喜歡張雲,還是路平?」
她害怕自己兩者都喜歡,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牽著張雲和路平的手一起去結婚吧?
「我在想什麼?我居然想到結婚?」
她開始毫無意識地笑起來
或許她真的很喜歡張雲,她看到張雲就會冒汗,而且感覺自己配不上她,覺得自己很拙
跟路平在一起感覺很平靜,要嘛就是因為路平是好朋友
「不然就是我喜歡他。」她又無意識地敲打自己的膝蓋
「但是我把他當成兄弟。」丹芩看了一眼房門,好像希望下一秒路平就會走進來,然後說他好多了
她這晚睡的很不安穩
隔天早上洗臉時她試圖把眼角的髒東西摳掉
搞了半天發現那是雀斑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餐桌
舀了一匙麥片粥,發現路平在對面對她招手
不小心把湯匙掉到地上,撿湯匙的時候又不小心翻倒南瓜汁
「滅滅淨。」一旁的史特賓有點無奈地把南瓜汁清掉
路平有點不知所措地把手收回去
上魔藥課的時候,雷文克勞又好死不死跟他們同一堂課
想當然爾,張雲跑去和丹芩一組
結果她切老鼠腦的時候,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指甲
「哎呀呀呀,妳可要小心點呦。」史拉轟經過時搖搖頭說「還好只是指甲,葛瑞絲小姐,專注。」他對丹芩眨了眨右眼,她覺得史拉轟可能知道些什麼
「我來切好了,我不會太攪拌。」張雲接過她手中的小刀
雖然之後的成品還算可以
但丹芩的心情就像那鍋冒泡的魔藥
只要不小心來點刺激,馬上就會爆炸
「呃,我...有事要忙,抱歉。」路平找她去吃午餐時她這麼說
「噢!可是...我最近鼻子過敏。」張雲找她去貓頭鷹屋一起寄信時她這麼說
「抱歉,兩位,但我有點累了。」張雲和路平兩人同時去找她研究今晚的星象時,她這麼說
「噢!少來了。」一旁的天狼星竊笑地說「我看妳根本做不出選擇要和誰出去。」
丹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干你的事。」就走了
張雲和路平倒是一頭霧水,尷尬地走回各自的餐桌
「我想我該告白,但搞砸了怎麼辦?」她想
「又或者我該放手一搏?」
「但我又不知道我到底喜歡誰。」
「不不不不,我和路平只是好友。」
「那就是張雲嗎?」
「還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
丹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這種狀態太複雜了
她打算放空,然後躺回那張舒適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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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 春—
魁地奇球場的草皮又長長了
丹芩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掌聲轟動如雷,藍色和黃色的旗子數量不相上下
「好咧!最先出場的是我們的赫夫帕夫,他們來勢洶洶,要為去年的墊底報仇雪恨。」
「看來他們這次請了新的追蹤手和搜捕手啦,看看克里絲和莫芮,她們蓄勢待發,準備擊出幾顆快浮囉!」
「哎呀,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次的搜捕手是丹芩!保持最佳狀態,級長!」
播報員源源不斷地介紹著
「接著是雷文克勞,哇!看看這位迷人的搜捕手是誰?歡迎靛藍女王!張雲!」
丹芩的心臟跳的無比快速,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似的,雖然她早就知道張雲是雷文克勞的搜捕手
她黑色的秀髮在風中飄著,好似已經得到了勝利似的
「看看她有多跩。」莫芮不服氣地看著張雲「丹芩,妳一定要搞垮她那張神氣的臉。」
「我會盡力。」她沈重的說道
「比賽開始了,哇!看看張雲的身姿,據說雷文克勞給她取了個稱號叫做閃電蝴蝶,看來名不虛傳囉!」
張雲飛快的四處尋找金探子,時不時飛過丹芩身旁,對她眨眨眼
「原來妳是搜捕手。」張雲笑著說「雖然我是挺喜歡妳的,但要公私分明,所以...」她再一次華麗的躲過一顆博格
「我們得贏。」
忽然間,丹芩發現一顆金色的飛行小球,正在場子邊緣快速移動著
「是啊,妳們是得贏。」她帶著笑意說道
張雲不解地看著她,而她只是稍微往上飛了點,然後靠近張雲的耳朵
「但不是今天。」她剛說完,就直直往金探子俯衝而下
張雲還沒消化完丹芩的話,就直覺性地跟著她往下衝
然而,就在丹芩貼近地面時,她又往上一拉,讓張雲摔了下來
「抱歉。」她說「我抓到了。」
丹芩手上的金探子正在掙扎,過了幾秒後就放棄了
「厲害,是我大意了。」張雲坐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
「頭上也有。」丹芩伸手把張雲頭上的土拍掉,她對丹芩笑了笑
「去喝個什麼吧?等妳慶祝完。」
「不會是要去泥腳夫人吧?」她拉起張雲
「才不是,我討厭那裡。」張雲說
「我也是。」丹芩笑道
—1975 夏 霍格華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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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試挺簡單的。」張雲聳了聳肩「我有信心能滿分。」
「我本來打算考完試後就立刻躲著妳的。」丹芩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哎呦,我不是幫妳複習好久好久了嗎?」張雲捶了一下她的肩膀
「太緊張還是會忘...那群人是怎麼回事?」她看向一旁大樹下的人群
「呃...是我的錯覺,還是有個人飛起來了?」張雲瞇起眼睛,看見有個長髮的男孩浮在空中
「我看是被掛起來,噢!媽呀,他的褲子跑哪兒去了?」丹芩驚呼道
「等等,我看到詹姆和天狼星。」張雲比丹芩高一顆頭,看的比較清楚
「我聽到那個被掛起來的在大喊麻種。」丹芩皺起眉頭,她一直都很看不起那種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惡意攻擊的人
「喔,是石內卜。」張雲說,丹芩小聲地倒抽一口氣,結果被口水嗆到
「他在罵莉莉嗎?噢!真沒水準!」
「他不可能罵莉莉!他喜歡她。」
「現在看起來可不是那樣了,莉莉走了。」她拿出扣分板,大步向前走過去喊著「史萊哲林扣十,葛來芬多扣十!波特先生,沒有人想看石內卜的內在美,你要是把他的內褲脫掉下來,我就直接扣你五十!」
丹芩的目光轉移到路平身上
他看起來無奈又不知所措
她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坐下
「月影,我們談談。」她說
「就在這兒談?」路平問,她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蟲尾
「抱歉,彼得。」路平對他說,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點點頭便走了
丹芩嘆了一口長氣,把那枚依然閃亮,散發靈氣的別章掏出來
「看在這枚別章的份上。」她說「管管鹿角和獸足,雷木斯,他們這樣會被開除的!」
「我沒辦法。」路平無力地放下書本
「路平—」「不,葛瑞絲,我沒辦法。」他憤怒地說
「那就收回這個!」她把手中閃亮亮的別章推給他
「我不懂你在搞什麼,但如果和詹姆和天狼星混在一起,代表的是你會利用級長身份袒護他們—」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史萊哲林的學生活該被脫褲子?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不是。」他說,他的語氣已經從憤怒變得害怕
「那你有什麼理由不阻止他們?」
「他們是我朋友,我不該對朋友那麼嚴謹,他們會覺得奇怪!」
丹芩不敢置信瞪著他
「如果他們是我朋友,我就會勸勸他。」她冷冷地說
「你只會讓他們越來越墮落,不論他們的人氣或是風評怎麼樣。」
「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丹芩把那枚別章丟到草地上
「我對你很失望。」她哽咽說,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也是。」路平站起來大喊「妳根本不需要管我的事!」
他一屁股坐下,繼續讀那本書,然而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書上了
丹芩大步大步地回到張雲身邊,假裝是在流汗地偷偷擦掉淚水
「妳還好嗎?」「喔,我很好啊,怎麼了?」她故作輕鬆地說
「少騙。」張雲拉著她坐下「我看得穿妳的心。」
「啥?」「我說我會破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可是那不是高階咒語嗎?破破心?」丹芩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是,我們整個家族都會。」張雲越說越慚愧「我不是故意用的,我討厭這個能力」
「但,我覺得很酷。」她說,但她的語氣興奮不起來
「我知道妳出了什麼事,但我也覺得路平沒有錯。」張雲說「現實很殘酷,如果他失去詹姆和天狼星,那他不過是個普通的男孩。」
「不!他的個性很討人喜歡!」她大聲地反駁,等到張雲臉紅才發現自己說錯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嗯,我知道。」
她們沉默了很久
「妳不覺得失去路平這個朋友很難過嗎?」張雲先開口問
「但他的態度…」「就像我剛說的,他沒法選。」
丹芩想了一會兒「我不希望這樣。」
「只是個建議。」張雲拍拍她的肩「妳不必去道歉,和他見個面也好。」
「呃,好。」她有點猶豫
但她又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沒有把縛狼汁給他!」
「張雲,這個月什麼時候滿月?」
「昨天就開始了,但今天的月最漂亮。」她陶醉地說
如果路平太依賴縛狼汁,他今晚就會失控
「尖叫屋,我今晚就得去。」她想
夜幕低垂,月光像是一層薄薄地白紗,籠罩在尖叫屋
丹芩蹲在尖叫屋的後門,等著路平變身
空氣凝結在這一刻,她聽到腳步聲了
「路平!拜託你!」是天狼星的聲音
一陣淒厲但殘暴的喊叫劃破天際
她嚇的不敢走出去
「再撐一下。」詹姆虛弱地說「我們把他丟進去怎麼樣?噢!」
丹芩聽見詹姆的叫聲,她探出頭,發現詹姆的臉上多了條血淋淋的爪痕
「梅林的鬍子啊!」她抓起一瓶海葵鼠鬚汁跑了過去,敷在詹姆的臉上
「我...我被抓...」
「詹姆,沒事,他喝過縛狼汁就不會詛咒到你。」詹姆聽了鬆一口氣
「天狼星,幫我把路平的嘴掰開!」
「妳認真的?」他有些膽怯地說
「不然我來掰開,你把這罐倒進他嘴裡。」
「噢,那可不行,告訴我要怎麼掰開。」他問道
「緊緊抓住上下顎就好,我會很快。」丹芩拔開三瓶縛狼汁的軟木塞,一陣怪味飄了出來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
天狼星迅速地掰開路平的嘴,丹芩一連把三瓶縛狼汁灌進了他的嘴裡
狼人猙獰的眼神變得輕飄飄的,然後癱倒在地
「妳不會給他喝了什麼毒藥吧?」詹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不是,是強效縛狼汁。」丹芩傷心地說
「都是我的錯,不知道我是怎麼搞得,總是跟他吵些無聊透頂的事。」
她坐在路平旁邊,把玻璃瓶的軟木塞一個個塞回去,氣氛很尷尬
「你跟他說了啥?」天狼星打破了沉默
「我…跟他說應該管管你們,而不是冷眼旁觀。」
詹姆和天狼星互看一眼
「嘿,妳知道嗎?」詹姆有點愧疚地說「我們一回到交誼廳,他就開始罵我們欺負石內卜。」
「然而我們跟他意見向左,吵了一架。」
「這就是為什麼情況會這麼糟糕,我們冷戰,結果沒發現今天是滿月。」天狼星些微哽咽,他的長髮遮住了臉,看不出來有沒有在哭
「把他抬回去吧。」
月圓的夜裡,三個晃動的人影映照在石牆上
他們悄聲地走回葛萊芬多交誼廳
「啊...又是你們,通關密語?」胖女士疲累地說
「呃...」天狼星和詹姆面面相覷
「你們不知道?」
「我們忘了。」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丹芩和他倆面面相覷了很久
「甜酒。」一個聲音從畫像對面傳了出來
莉莉站在門口,臉色很差
「你們在幹嘛?」
「抬他進去啊。」詹姆說
「喔。」她向右邊踏一步讓出路來
他們手忙腳亂的把路平送回臥室
「謝謝。」丹芩有點尷尬地說「妳還好嗎?」
「很好,有什麼理由不好?」她語氣有點衝,丹芩向後退了一小步
「呃,好,我回去了。」
「晚安。」莉莉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去了
丹芩正要踏出畫像時,詹姆跑了出來
「等等!」他喊道「妳不留下?」
「我...明天再說,太晚了。」
她走出畫像,腦子轉個不停
她不敢和路平說話,至少現在不敢
雖然她打算直接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當丹芩凌亂的頭髮蓋住整張臉時,她聞到了一股非常不討喜的味道
於是她不怎麼甘願的走到浴室門前
「松木清香。」
門應聲打開了,裡頭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潮濕氣息
她打開水龍頭,看著嘩啦嘩啦的熱水注入浴缸裏
忽然間,水龍頭發出一陣極大的聲響
「伊莉莎白?」丹芩看著那個水龍頭,但是遲遲沒有動靜
她把水龍頭關緊,希望能讓裡頭的幽靈比較好出來
「開水。」一個憂傷的聲音說
「我需要水才能出來。」
「啊,對不起。」她急忙轉開水龍頭
「妳剛剛叫我伊莉莎白?」愛哭鬼麥朵鑽了出來,她那憂傷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
「呃,對啊?」「很少有人知道我美麗的名字。」她笑了,就像是含了好幾十顆太妃糖
「赫夫帕夫還是最討人喜歡。」
「喔,謝了。」丹芩聽了很高興,畢竟她是級長
和麥朵聊上幾句後,她就離開了
而丹芩也洗完舒服的熱水澡就倒頭大睡
導致她第二天頭有點暈
她隨便收拾一下書包就走出交誼廳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餓
丹芩昏頭昏腦地走著,不小心撞到一個高瘦的學生
「我很抱歉。」
「我也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她抬頭,發現她撞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路平
「路平?」
「我也很抱歉。」他有點尷尬地說
「妳說的對,我應該勸勸他們的,我是個懦夫。」
「我也是,我像瘋子似的大聲罵你,我很後悔。」
他們沉默了幾秒,接著互看對方笑了出來
「我們也有錯。」詹姆和天狼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你好心警告我們,我們卻不當一回事。」天狼星緊緊抱住路平「對不起。」
「噢,過來,大狗狗。」路平拍了拍他的頭,然後詹姆加入了抱抱的行列
莉莉在一旁偷笑,接著她看到丹芩
「哦,丹芩,我昨晚不是故意凶妳。」她的臉有點紅
「石內卜堅持要見我,不然就要在門口打地鋪。」
「唉,真不要臉。」張雲一邊夾著一塊酥脆的烤麵包一邊說
「就是,所以我狠狠回絕了。」「做得好哇,姊妹。」她把那塊烤麵包送進嘴裡
「妳們感情怎麼變那麼好?」丹芩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你們以前很不熟。」
「那只是因為跟妳約會後,我盡量只和妳出去。」張雲聳聳肩「我人緣很好的,跟瑪麗·麥克唐納也很熟。」
「這是真的。」莉莉舀了一碗麥片粥
「妳的成績好,社交能力也好。」丹芩無奈地板著手指頭「說真的,妳不會的有什麼?萬事通。」
「我不會吹口哨。」
「那沒影響。」莉莉和丹芩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我不太會整理頭髮。」
她們原本想要回嘴,因為張雲的黑色秀髮梳的服服貼貼,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
張雲繼續吃她的那塊脆麵包
「妳怎麼會願意跟我約會?」丹芩說
張雲噴了幾塊麵包碎塊出來
「抱歉?」「我配不上妳,而且我覺得大家都這麼想。」
「妳不會覺得自己很差吧?嗯?」她擦擦嘴,捧著好大的一瓶南瓜汁
「老實說我還真的是。」
「噢...妳怎麼會差呢?我很喜歡妳。」
「雲,我差妳太多了。」丹芩沮喪的說
「但我學不來妳的純真,丹芩。」張雲回道,她拉開領子,鎖骨處露出一個很大的花的刺青
「這是什麼?」「牡丹。」
丹芩不解地看著她
「為什麼要刺個牡丹在這?」
「不是刺的,是印記。」
她倒抽口氣,因為她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黑魔印記
「不是黑魔印記。」她差點忘了張雲是破心者
「是純血的象徵,我是純血。」張雲說
「但我有多想成為普通的人哪,無憂無慮,還可以回家過聖誕節和春節。」
「妳不能回家嗎?」「我跟我哥哥都是從是逃家到英國的。」
她重新把領口拉好,然後嘆了口氣
「我擔心妳知道了以後,就會和從前那些自稱是我朋友的人一樣諂媚我。」
丹芩還是有點一頭霧水,她努力的整理剛剛接收的消息
「但妳不一樣,妳和莉莉他們都是,妳們單純又善良,我真的很喜歡你們,尤其是妳。」
張雲有點尷尬地抓抓頭
「哎呦,反正妳真的很棒。」
「雲,謝謝妳。」她摟住張雲,因為餐廳裡已經空空無人了
「妳剛剛說妳逃出家裡?為什麼?」
「我母親也是天生的破心者。」張雲說「也是純血,但是家裡很窮,父親把她買了回家,然後利用她騙人算命。」
「他不愛她嗎?」「不愛,母親的義務就是算命和生孩子。」她吸了吸鼻子
「我們家總共有3個孩子,我哥哥張文,我,我的雙胞胎妹妹張梅,她在史萊哲林。」
「等等,跟妳長得一樣的雙胞胎?」丹芩問道
「呃,她的眼角有顆痣啦。」
丹芩鬆了口氣,她聯想到會不會有時和她跳舞或是約會的是張梅
「張梅不會和妳約會,她個性不好。」
「梅林哪!我老是忘記妳會讀心。」
突然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傳出來,在餐廳圍繞著
「復復修。」有個沙啞的聲音說
「蹲下。」張雲把丹芩的頭壓下,兩人蹲在餐桌前
有個留著油膩膩長髮的史萊哲林學生駝著背坐下,在空無一人的餐廳裡吃早餐
「是石內卜。」張雲悄聲說「他其實挺可憐的。」
「我也覺...噢!」丹芩忽然浮了起來,整個人飄走空中不聽使喚地吊掛著
「我警告你,把她放下!」張雲敏捷地跳出來,一手拿著魔杖
石內卜不為所動,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他們兩用魔杖指著對方,但張雲的表情卻越來越困惑
「這什麼...咻咻降?」
丹芩掉了下來,而且重重地摔在餐桌上
「啊!」丹芩吃痛地叫了一聲
「丹芩!」張雲緊張的趕了過去「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直接掉下來。」
「我沒事,繩繩禁!」眼看石內卜又要出招,她立刻施咒把石內卜綁起來
「好了,雖然我們有點不太尊重隱私,偷偷躲著看你吃孤單的早餐...」
「張雲!」丹芩用手肘推了她一下「很抱歉,賽佛勒斯,但你的反應太大了。」
「我反應太大?我反應太大!」石內卜像發瘋似地說
「我要怎麼吃早餐還得經過你們的同意?啊?還有妳這蠢妞!不准叫我的名字!」
「你說什麼!」張雲又掏出魔杖
「就算我會被褫奪公權,我也要在你油膩膩的臉上留個疤!」
「張雲!不可以!」她握住張雲的手,緩緩地放下
「我現在就把你放走,不准再攻擊我們。」
丹芩對石內卜說,石內卜不屑地別過頭
「不要算了。」「好啦!放我走。」
她將石內卜鬆綁,只見石內卜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我應該多扣點他們學院的分數。」張雲冷冷地說
「張雲,他不是壞人。」「被帶壞也是一樣壞!」
丹芩愣了一下
「啥?」「魯修斯啊!就是他把那混蛋拉進黑魔法領域的。」
「誰是魯修斯?」
「史萊哲林以前的級長,馬份家族的,妳不會連馬份家族都不知道吧?」張雲說道
「呃...純血?」
「對。」
「金色頭髮?」
「嗯。」
「那我知道。」丹芩有點驕傲地說
「總之,不要理他,我不是在吃醋,別那樣看我!」張雲看著有點像是在憋笑的丹芩說
「好啦。」她們走出餐廳,準備去上下一節的天文學
「不過,既然妳有看過路平變成狼人的樣子,那妳沒被攻擊嗎?」張雲忽然好奇地問道
「有啊。」丹芩把好幾年前被路平抓傷的疤痕露出來
「那妳...」「因為那天不是滿月,所以沒事。」她說
「我有個親戚也被抓傷了,但他只是變得喜歡披些毛草大衣,老實說很怪,因為他是男人。」張雲竊笑
「不過路平只要喝過縛狼汁,他的爪就傷不了人。」丹芩說道
「真好。」
「是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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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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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丹芩興奮的說
「真的假的?」張雲有點不耐煩地說
「已經第五次了。」天狼星和彼得異口同聲地說道
「可是真的很棒,你們有看到...」
「有,ㄧ清二楚。」詹姆趴在桌上,托著下巴打盹「妳為什麼都不想看我化獸?」
「呃...」她摸摸鼻子,說道「我怕莉莉吃醋嘛,是不是?」
「喔,是啊,黃金單身漢就是會被使喚,玩狗抓老鼠的遊戲。」天狼星沒好氣的說
彼得在一旁咯咯笑
「而且你都抓不到我。」「你是老鼠,跑得快。」
「不過你們怎麼都留在這兒過聖誕節。」丹芩問道
「我爸媽去度假啦。」詹姆笑咪咪的說
「他爸媽去度假啦。」天狼星模仿詹姆的口氣說
「我爸媽和詹姆的爸媽一起去的。」路平說
「我想陪詹姆。」
這句話出自莉莉口中,大家都意味深長地開始鬼吼鬼叫
「噢喔!波特太太發聲啦!」天狼星跳到沙發上,好似恨不得讓大家都知道
「超勁爆。」丹芩和路平異口同聲地說,然後擊掌
「哎呦,看不下去了,你們快結婚吧。」張雲有點虛脫地說
詹姆笑咪咪地看了莉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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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 夏—
「哪一件好看?」張雲拎著兩件禮服,一件寶藍色的,一件薄荷綠的
「妳穿什麼都好看,別搶新娘的風采就好。」丹芩笑嘻嘻的整理她的裙擺
「藍色好了,經典雷文克勞。」她進到試衣間
「別穿鵝黃色的,和白色太相近了!」不忘提醒丹芩有點糟糕的時尚品味
「那就深紫。」她有點無奈地穿上深紫色的禮服「我只是想討個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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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鬍子!妳美如天仙!姐妹。」瑪麗穿著酒紅色的短禮服,看著莉莉尖叫
「謝謝。」莉莉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跟妳的頭髮很合,莉莉。」丹芩和張雲才剛趕到
「雖然我是說越快結越好,但是十九歲?真的?」張雲竊笑著
「哎呦,那是詹姆的主意。」她把頭上有點歪斜的小金冠挪正
「說到詹姆,他人呢?」丹芩問道
莉莉無奈的指著遠方一處吵鬧的地方
天狼星變成一隻大黑狗,瘋狂的在詹姆腳邊跳啊跳,而路平和彼得正在追趕著天狼星,要他收斂點,別讓新郎摔跤了
「根本沒變嘛,劫盜四人組。」瑪麗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們
「沒變才好。」張雲和丹芩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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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 秋—
「我發了傳單,現在倫敦街頭全部都貼滿了。」丹芩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張雲,乾脆別找了,找不到的。」
「我大嫂都要生了!」張雲憤怒地用力捶下桌子,丹芩嚇的跳了起來
「我和張文哥是怎麼養大她的!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雲,妳就算找到她也沒有用。」
「我要閃她兩個耳光痛快一下。」
丹芩不小心笑了出來,看見雲的怒容又讓她嚇的摀住嘴巴
一隻貓頭鷹穩穩地降落在餐桌上
爪子上綁了一張看起來有點髒髒的牛皮紙
張雲粗暴的扯下來攤開,讓貓頭鷹吃痛地叫了一聲
「梅林的鬍子,別這樣。」丹芩衝了過去抱住貓頭鷹
張雲看到一半,忽然傷心地蹲在地上哭泣
「孩子出生了。」她捂著臉說「張秋出生了,我還是沒有把張梅找回來。」
「張梅不會有事,她是史萊哲林欸。」
「妳難道忘了史萊哲林是誰的支持者嗎!」她哭的更厲害了「她要是走偏了怎麼辦?」
「那妳就讓她走!」丹芩說「她忘恩負義又不是妳的錯,走吧,去見妳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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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 春 高錐客洞—
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遠方靠近
「我來了。」路平手裡拿著滿是補丁的帽子
張雲和丹芩穿著華麗的婚紗,笑著對他握手
「歡迎。」丹芩的姐姐別著一朵黃色的薔薇,禮貌性的伸出手
「丹妮絲·迪哥里,這位是我兒子。」她牽著一個小寶寶的手「西追·迪哥里,抱歉,他很害羞。」
名叫西追的小男孩不斷地閃躲周遭的視線
「請坐吧,我先生是婚禮的主持人。」丹妮絲拉出一張椅子讓給路平
「謝謝,也恭喜妳們。」路平對著張雲和丹芩說道
「妳們一定很難過,大家一個接著一個出事,都沒辦法赴約了。」
「所以才把婚禮辦在高錐客洞。」丹芩艱難地笑了笑「詹姆和莉莉到場了。」
「天狼星的事聽說了嗎?」
「我寧願不相信。」張雲拿著捧花「你相信天狼星是這種人嗎?」
「當然不,但是能怎麼樣?」路平傷心地抹了抹臉「彼得死了,天狼星害死了他。」
「也害死了其他十二個麻瓜,這並不是天狼星會做的事,是吧?」
「但他是布萊克家的,妳覺不覺得跟這有關?」張雲問道
「才不可能,他恨死他的家人了,喔,謝謝,我待會再拿。」路平說道,並謝絕了婚禮服務生的奶油啤酒
「總之,我們不可能把婚禮辦在阿茲卡班,所以天狼星那兒之後再解決吧?」張雲接過另ㄧ束捧花「怎麼會有那麼多花,你要一點嗎?雷木思?」
「我看不必,和天狼星一樣單身比較自由。」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等你遇到好女孩就不會這樣想囉。」丹芩半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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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 夏—
「太扯了,感覺像是昨天才畢業似的。」路平看了看王十字車站
「是啊,但是你都已經三十歲了。」丹芩說
「張秋都十一歲了。」張雲指著一旁正在和西追聊天的張秋
「她不會嫁給西追吧?我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倒覺得沒什麼問題。」丹芩笑著回答
「隨他們去吧,我認為進展不錯。」丹妮絲把貓頭鷹籠交給西追,並親一口了他的臉頰
「媽,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他有點兒惱羞地說
「哎呦,送出去的兒子像硬了翅膀的龍。」丹妮絲裝作難過地說
「沒關係,男孩就是強硬比較好。」阿默·迪哥里將手搭在丹妮絲的肩上
「我們走吧,秋。」西追拉著秋的手上了火車
「哎呀!看看這位大情聖。」張雲摀住嘴邊笑邊說著
「年輕還真好,只剩我沒結婚了。」路平有點無奈地說道
「你現在又想結婚啦?」丹芩笑著捶了路平一下
「唉,說不定我是想找室友。」他無力地聳聳肩「一個不喜歡看月亮的,也不會介意滿月時會特別吵的室友。」
「噢,路平。」張雲抱了路平一下「我們都愛你,而且不會介意你和我們一起住。」
「妳認真的?跟一對夫妻住?」他笑著說
「應該是妻妻,沒關係的,路平。」丹芩說
「不,我已經夠麻煩妳們了,妳們對我很好,但這件事不行。」他用力地抱住她們,吸了吸鼻子
「路平,別哭。」丹芩有點哽咽地說「你哭了我也會哭的。」
「哎呦,我只是鼻子癢!」他假裝正在揉自己的鼻子
「別裝了,你心裡很難過。」張雲又抱了抱他「你就像我們的親手足,你不孤單。」
「謝謝。」他眼裡閃著淚光
「那我們就在這分手吧,改天見。」丹芩握了握他的手,便和張雲一起走了
路平坐到月台的長椅上,開始擦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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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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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你們先去和哈利會和好了。」張文說「我和我妹妹得找到張梅。」
「好,為了哈利!」路平大喊
「為了哈利!」眾人齊聲高呼
丹芩和丹妮絲留在原地,丹妮絲哭了起來
「我想到西追,我可憐的男孩。」
「姐,我們不能讓西追失望。」丹芩說「為了哈利!為了西追!」
張文和張雲正在尋找張梅的身影
「我們得說服她,我們得讓她回來。」張雲緊張地說道
「我倒希望她不要殺了我們。」張文說
「她才不會!」
「她是食死人!張雲,雖然這麼做很殘忍,我們不能留她活...」
「阿哇呾喀呾啦!」
張文話說到一半,一道刺眼的綠光,接著就像隻無力的水母,倒下了
「張文?」張雲驚恐的看著眼神失焦的他,接著抬頭一望
就像照鏡子似的,張梅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死去的張文面前,手裡握著魔杖
「太優秀了!」她欣喜若狂地跑到張文的遺體前
「妳瘋了。」張雲哭不出來,她雙唇顫抖,緊抓著魔杖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不,妳在說什麼,妳也可以很輕鬆的殺了我啊。」張梅笑著說「快呀,念個咒語有那麼難嗎?」
「不要!妳瘋了!妳殺了我們唯一的家人!」
「你是說他?」張梅不屑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張文一眼
「他和我不是家人,張雲,妳和我也不是,你們都太愚笨,太噁心了,不配擁有和食死人作為血親的權利。」她的面容開始扭曲
「我們偉大的黑魔王受你們這些骯髒之人的騷擾也夠了,一次清乾淨不是很痛快嗎?」
「不可以!」
「阿哇呾喀呾啦!」一道綠光閃過,張雲閉緊了雙眼,感覺那道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到張梅倒在地上,頭破血流
還有一個人
她手裡拿著一塊玻璃,玻璃上頭和她的臉上濺滿了血,沒有受傷,但也沒有生命的氣息
張雲走了過去,將她翻了過來
她灰色的眼睛空洞的盯著灰黑的天,她凌亂的棕色髮絲黏在臉上
「丹芩?」張雲喊著,伸出顫抖的手搖搖她的肩膀
沒有用
她看了看前幾分鐘才去世的張文
看看丹芩
然後站了起來,一隻手扛著丹芩,一隻手拉著張文
呆滯的一步一步走到毀壞不堪的城堡
將他們安穩的放在墊子上,她看到有個薑黃頭髮的男孩躺在一旁,臉上還印著一些笑意,看來是笑著被攻擊的
然後,她看到丹芩的姐姐跑了進來,崩潰的大叫了幾句話,但她聽不到,直到丹妮絲把張雲抱住,痛哭流涕後,她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戰爭,這是戰爭
一聲歡呼響起,又一聲悲鳴
哈利波特,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戰勝了佛地魔,卻又輸了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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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斜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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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您最新的創作...呃...」金髮的老女人習慣性的吸吮羽毛筆的筆頭
「1971霍格華茲?有什麼想和讀者透露或補充的?」
「我想,還是等他們花一加隆六銀西可買到後,我再透露吧,史譏。」張雲笑道
「噢,好吧。」麗塔·史譏有點不甘願的放下筆「一點點都不行?」
「那就一點點,妳還是老樣子,史譏,總是喜歡貪點便宜。」她說「這本書,紀錄了我一生的悲歡離合,包括我的家人,我的愛人,以及他們的壯舉。」
「...等等,親愛的。」麗塔皺起眉頭「這不是印在書上的宣傳語嗎?」
「正確,現在恕我失陪,我想喝杯奶油啤酒。」張雲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看來我們又被張雲擺了一道。」麗塔嘆了口氣「我也要去喝幾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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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看了看三根掃帚,然後轉到華麗與污痕,走了進去:「熱銷書籍!1971霍格華茲打破英格蘭小說銷售紀錄。」
「還不錯。」她說「至少你們人人皆知了。」
另一排的書架擺的是最新的魔藥大全
:「新版縛狼汁!無須忍受氣味與口感的猙獰!」
張雲拿起來翻了翻,然後笑了
:「縛狼汁的來頭居然是一位霍格華茲校友!丹芩·葛瑞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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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霍格華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