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魘突然感覺到稱為「夾心餅」的運送工具緩緩降下，接著平穩地停了下來。本來還在夢中的他頓時清醒過來，不，應該說是警覺起來。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q6IPOjTD
房間的門再度打開，燈光自動開啟，進來的仍然是那兩個人。他們走近魘，男人吩咐三號解開綁著魘的鐵環，男子壓低聲音說道：「你記著，結果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你只需要記住兩件最重要的事：不要讓自己失控，並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我們的任何事情。」魘心裡吐槽著自己根本就完全不知道他們的事情，說實在，連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不過魘壓根就沒心情注意西服男子所說的話，只是敷衍地回答「嗯嗯」便坐了起來。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JbqGnXkN
「走吧！」三號遞出手，她的語氣依舊開朗。於是魘便握著三號伸出的手，跌跌撞撞地扶著下床。魘站穩腳步，只見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只剩前方的門打開著。然而，魘看到外面的景色，並不是運輸機的內部，而是實實在在的空中都市。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qoW2X5DU
(他們明明是從這扇門走進來的，怎麼會……？)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Ftfhm3Jp
魘攙扶著女孩，一拐一拐地步出房間。外面無疑是眾多空中都市的其中一座，三號所說的「夾心餅」停泊在一個空曠的平台上。魘頭一次站立在空中都市的地上，本來以為風會很大，結果卻大相逕庭，四周彷彿都與天空分割了似的，幾乎不比剛才扣押自己的房間安靜。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yf0WIqRK
兩人走過一條雪白的通道，魘抬頭看著天空，發現太陽亦並不刺眼，反而感到和暖。魘跟著三號的帶領，來到一個巨大的圓盤上，中間放著一張椅子，而那個男人早已站在那裡等候。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7gmPfLLG
(這……是要我坐上去吧？)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ZEO2q8lo
「我們待會見。」三號苦笑一下，搔搔後腦，露出一臉抱歉的樣子。黑西服男子用眼神示意圓盤上椅子的位置，魘別無選擇地點了點頭，便坐了上去。才剛坐下，放在椅旁的雙手便立即再次被金屬環扣上，雙腳不例外。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1eR9VZTq
(果然……)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5g4vfhR0
魘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毫無表情地盯著前方，身後有一道巨大的閘門緩緩關上，運輸機跟外面的風景沒多久就消失了。兩人看見已安置好魘，便轉身往左邊的通道走去。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C4negUR2
卡嚓。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v0KWdv7T
四周的燈光熄滅，同時，腳下的圓盤無聲無息地向上升。魘看了一下右方，發現有另一條跟那兩人離開時一模一樣的通道。好奇心一瞬劃過魘的腦海，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btWnURjD
圓盤上升到頂，那又是漆黑一片的空間。忽然，魘的面前出現一個龐大的六芒星標記，上面顯示著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程式碼，接著一盞射燈突然照射著自己。正當他想著是甚麼一回事，六芒星形狀的屏幕便開始顯示一些文字。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gLsKR2xK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LnPYAIUP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LqPz7xdo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PeP1mwSD
屏幕中央閃著符號。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szSEWiXG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SuDNGt1k
〈完全紀元十二年〉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DnD0ufAo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idS6yqEH
文字一個個出現在屏幕上。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GDrF2fMZ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1pvbfYqs
〈第三百一十次審判〉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Ma59wbpx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z5IEi8f7
〈 α 之擁有權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9rrJpjST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uYZ67o5n
〈開庭〉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7LOeuuGr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HNWfpbl4
啪。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v5WVt9ec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mKpwvVwq
下一瞬間，整個空間都變得一片光亮，所有照明系統同時亮了起來。魘立時認知到自己正坐在正中央，周圍被至少二百人坐在看台上圍觀著，與其說這是審判，倒不如說這是一場公開演出。而在少年的左前方與右前方，分別站著四個身穿黑西服和一個白西服的人，默默地注視著自己。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08k150wb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BxCemkOP
魘看著黑西服的人，站最前的就是穿著黑西服的男人，在他身後就站著被稱作「三號」的女生，以及一對不知名的雙胞胎兄弟。再看另外一邊，站著的只有一個戴著純白紳士帽，右手拿著手杖，然而並不是垂直立著，而是將它扛在肩膀的男人，反正一句話總結的話，就是不倫不類。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yGxFN1Yx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7puaos86
「嗨，小弟弟！」那個亂七八糟的男人打破了寂靜先行說話，臉上帶著輕蔑的同時也像是帶著嘲笑。五人所在位置慢慢升起，到達了六芒星同等的位置，五雙眼睛正俯視著自己。魘才知道剛才的通道就是通往現在的兩個升降台，但此刻還是先別輕舉妄動吧，魘心裡想著。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ZMAUPfdQ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V6zlcQBi
〈甲方──〈聖女〉──希諾：請列出相關資料〉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QCXlEHmS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XHL0wvop
「好喲。」看來那個亂七八糟的男人名叫希諾。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男性，卻長著一頭白髮，髮型凌亂不堪，連戴著的紳士帽也掩蓋不了；西服的領帶半解開，襯衫也皺巴巴的，對比黑西服那四人整齊的服裝，真是差天共地。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RXC07fdL
「以下是我們〈聖女〉的『籌碼』，」希諾轉過頭來看向魘，道，「請•細•閱•哦。」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Yr5ofzh5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d1AlyxpL
〈輸入中……〉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J5uX29NL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UGejNNwv
魘沉默地凝視著熒幕。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retPYegQ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6yWEc7mM
〈聖女：資料：(一)：α為完全政府所有物，鑒於α有其研究價值，建議由〈聖女〉收容，完成相關項目（項目名稱保密），而此項收容是會跟〈喰幻〉作出詳細報告，並不會獨攬研究結果，以下是〈聖女〉所作出的研究方向，其一……〉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xbZeuaZQ
六芒星的屏幕不停顯示著文字，魘定睛看著文字的紀錄，然而看懂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句子，更別說那一大堆長篇大論的「研究方向」的內容了，了解的大概只有自己是實驗對象這件事。而事實上，研究的內容和目的，那篇論文完美地避重就輕，一大堆的文字，但就是沒有說到點上。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irde1FyQ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KX2hkCmk
〈聖女：資料：(二)：本組織專責收容【清洗】之倖存者，設施內備有一切生活所需，有助α擺脫創傷，重回社會，為完全政府作出貢獻，以及發揮他α本來的作用，下列是〈聖女〉目前所作出的研究結果，以及推測此α的潛能……〉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QmMmD74Z
「這是甚麼審判？」魘突然開口問道，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但他單純只是想爭取一下時間。儘管心底裡十分矛盾：爭取來的時間用來做甚麼？逃走？還是反抗？魘抬頭一看，五雙眼睛同時從屏幕轉移到自己身上，成功逃跑的機率微乎其微；爭取時間思考如何為自己辯護？也不行，這裡的資訊太少了，而且被送來之前的記憶也沒了，加上他的問題並得不到任何回應，短短一個問題，並不能改變甚麼……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zs2eBt8f
「小弟弟，你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只會浪費力氣的啦……」希諾嘆了口氣，少年此刻大腦還在掙扎般飛快運轉，而希諾只是若無其事地玩弄著他的手杖。對比起冰冷的屏幕，他的行為諷刺地為這場審判增添了一點生氣。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q7UXc0jp
魘先看著希諾，再看向穿著黑西服的男人，但魁梧的男性此時的神情依舊是如冰塊一般，目光中尋找不到一絲感情，大概只有做出他所顧忌的事情才能夠令他的心情有所起伏吧。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untUu7LJ
(等等？)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Ykz1dud4
(那個男人不是在臨走之前警告我不要做出兩個行為嗎？)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ioTwNe0r
(好像是……)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ymsdoAX5
〈由於是次審判對象被同時視為人類與物件，對象擁有發言權，但將會按問題是否違規而做出回答與否的決定，而希諾亦不必發言，而且一旦發現違規發言，將會被立即禁言。〉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p4BhMXbK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xWAosk5F
「是、是，知道了。」希諾絲毫沒有悔意地回道。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juhuTIPi
(別管他，不論這道問題有沒有意義，反正爭取到了點時間。)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OGtcyVPu
(想起來，他叫我不要提起他們的任何事情……)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MbejW333
(我知道的只有那個女生的編號，以及他們的組織名字……估計這兩個資訊也不能造成甚麼樣的威脅……)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zaXld5M7
(但還有第二個……)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rtkvBaGX
在文字不富任何感情地警告著希諾的時候，魘心裡想著的只有一件事：讓自己失控。儘管如此，要怎麼樣才能用主觀意識觸發潛意識令自己失去控制呢？這從哪個角度想都是不可能的吧？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HbyI6RxV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ecX2UYw7
「嗨，很久沒有見過那麼懂事的α了，」希諾看著閉上嘴不說話的魘，訕訕地笑道，「不過也很久沒見過『新鮮的』α就是了。」魘裝著聽不見他的話，繼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zMVwYNxl
(那個男人特意叮囑自己不要失控，等於在告訴我的潛意識要控制自己。畢竟愈希望自己不要想某件事，就會愈容易將思緒集中在那件事上。)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VfVvSl6n
(但是，我現在只有這一張牌可以用了。必須儘快想辦法才行。)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R0JZjw3u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ooGieQCN
此時，屏幕上又顯示出新的文字。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k1J4VaHC
〈現在請乙方──〈喰幻〉──輸入相關資料〉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whTH4c1V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CWvDd6LT
黑西服男人仍然是用那嚴厲的目光瞥了魘一眼，隨即便將希諾的程序重複一遍。魘看著他，腦袋更是異常地清晰，男人彷彿早已看透他的想法一般，在見面後的三言兩語間便排除對這場所謂的審判唯一的不穩定要素，將魘壓得死死的。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YxUUKfcL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HyJ4Ljdw
〈喰幻：反駁：α並不完全屬於完全政府的所有物，相反，α的誕生歸因於本組織，單論擁有權與相關責任，本組織相信喰幻相比完全政府和聖女組織更應該收納α。現在下方會繼續列出相關證明，然而內容並不能於屏幕上公開，故此資料將會化為只有完全政府能夠了解的亂碼傳送，資料如下：qfh3948h9h208t08#*#)%*)*#0h#)*%H)G*H#)*G)*Tgurgnifjhg048h0#*……〉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Ir0eKcJn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Onzkfepo
「哈哈哈！你們這是搞甚麼鬼？好可怕喔。」希諾抱著肚子大笑著，顯然打從心底認為這些所謂的機密沒有辦法勝出這場審判。然而對魘而言，不論是喰幻的發言，還是希諾的反應，都產生了更多謎團。包括被稱為α的自己、α的誕生和目的、所謂的管理責任等等，都化為沒有人能看懂的語言不斷地輸入完全政府的判官之中。而且，如果那個男人所說的屬實，那麼自己跟他們更有著不可避免且密不可分的關係。既然如此，為甚麼希諾還是胸有成竹地嘲笑著對方，嘲笑著自己？這一切都不合理。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4y6xiwhT
但是黑西服男子依然不發一語，繼續輸入那些所謂的加密檔案。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ad53xc8b
〈喰幻：〈聖女〉並不理解α的真正作用，故此聖女根本無法完全發揮並利用α，所以聖女的第二論點並不成立。結論：絕不能夠讓他們收容α。補充：此項並沒有任何證明。〉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eYLrc45d
「啥？就這？」希諾像是在表演般浮誇地張開雙手，向著在場不知道是一直默不作聲，還是早已屏蔽他們聲音的圍觀者，興奮地說道：「來，一起來看結果吧！」即使既聽不見也看不見圍觀者狀態，希諾卻依然以一貫表演者的態度宣告著，彷彿他才是這場審判的主角。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LZmtJpfU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sqMi4OGy
〈請保持肅靜〉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lDpOeQ3q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mbIY9wnw
「啊啊知道了。」冰冷的屏幕再度警告著希諾，只見他的表情頓時沮喪起來，像一個被責罵而失落的小孩。這種表情變化大起大落的性格與其說從沒見過，不如說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浮誇地演，至少一直將這一切看在眼內的魘是這樣認為。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JLs8s5PN
希諾的表情真的沒有一刻停止變化，下一個瞬間，他便以一臉嘲諷的樣子看向黑西服的那邊，然而黑西服的四人依舊無動於衷，只有三號報復性不服輸地瞪著希諾，站在後面的那對雙胞胎更是全程都默不作聲，說實話真的快忘記他們的存在了。但那魁梧的黑衣男子見此後瞬間凌厲地瞄了她一眼，少女便即時低著頭，一臉恐懼。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wCDJfD1y
(這個男人到底是甚麼人……？明顯地他的震攝力非同小可，但是……)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AZ85OqJY
魘看向小丑般的男子，心裡想著他到底是極度瘋狂，還是極度自信？抑或是兩者皆有？希諾此刻正忘我地跳著舞，大概不論審判官警告他多少次，他依然會是這個模樣吧。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eZA5WNRB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V5QjSQzM
再次回過頭來看著屏幕，少年猜測著〈喰幻〉的做法。假如他們要取得自己的擁有權，卻放棄了一個闡述機會，那要麼他所輸入的機密資料足以推翻任何論點，即使是任何有力有據的論點。既然黑西服的那群人擁有著壓倒性優勢的材料，那希諾為甚麼還要參加這場審判？假設這只是一場例行公事，那為甚麼希諾還是如此胸有成竹？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4v2J0XUp
「你知道我們為甚麼放棄第二個闡述機會嗎？」那個黑西服男人首次在庭中開口，似乎看穿了魘的想法。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LfExSfuk
「嗯嗯？原來你會說話的呀？」希諾擺出一副極度驚訝的表情，「那就是說我做的事情終於有回報了……」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lp6HQwtv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Yk7aFO9J
「因為我們相信著他。」一如既往充滿威嚴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莫名其妙且令人吃驚的話。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doAKIrWU
「哈？」希諾和魘幾乎同時出現這意料之中的反應。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Ui5KGKCU
〈以上為雙方論點〉審判官打斷了眾人，毫無情緒地總結著。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b1hscoWe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pLmIBA3V
文字逐個彈出，所有人都淡然靜候結果，除了兩個人──希諾和魘。希諾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這看著並不像是裝出來，而是真的為審判的結果苦惱。估計他也沒有預料到對方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話吧。另一邊廂，魘也逐漸慌張起來，儘管他一直在嘗試「失控」，但到這一刻卻依然未能成功。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一會將自己的城鎮滅掉，一會又將自己變成物件爭奪擁有權，現在一個莊重的男人卻說著不可置信的話……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fGO0uVsT
現在究竟是誰瘋了？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0LgGcBmz
(快！沒有時間了！總之先想辦法進入當時那個狀態！)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gjozrqMV
(雖然不知道自己失去記憶的時候做了甚麼，但總覺得，只要能做到，就可以脫身……！)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6zYoMJkU
(只要觸發甚麼的話……但那到底是「甚麼」？)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E92tJF2V
〈請等待審判結果……〉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tGKb6Dnv
然而下一刻，魘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6RFBL0OF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WKeKSJwp
〈α〉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5QT8Dyxn
〈【聖女】‖【喰幻】〉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XF2NBryC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KP99o3wW
〈請選擇跟隨的一方〉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mEhhJO2b
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ogu5r1A6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