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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無憂閣一日的辛勞也該結束。住宿的旅人陸陸續續地回到客房, 戲子們也回房休息。獨留余娘在廳房忙碌著。
「真是的…這尊雕像應該放在樑柱旁的啊…」細看,余娘正整理著廳房內的擺設。
這一幕正好被剛回無憂閣的商人撞見,他靜靜地看著余娘的動作,隨後便輕聲開口:「余大姐為何不就寢?」
那余娘轉頭,看著商人依舊勾著的嘴角,微微一笑道:「多事煩心便起身了,無事可作,就整理整理廳房。」
「也是。對了,俺想嚐嚐無憂閣的酒。可否勞煩余大姐呢?」商人話題一轉,便將話題轉到無憂閣的酒。
「呵呵。」余娘掩嘴一笑道「已許久沒客人要求品嚐本閣的酒了呢。」
「俺曾聽聞無憂閣的酒令人無法下嚥,十分好奇。提出這無理要求真是萬分抱歉。」
只見余娘嬌笑幾聲,起身走出房門。過了一會兒,抱著一小甕的酒罈子回來。細細一看,貼在罈子上的紅紙,寫著「忘憂酒」。
「請飲用吧。」余娘打開酒罈子,慢慢倒進兩個酒杯中。
「…」商人飲了一口,臉色頓時慘白,他努力的嚥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俺服了。喝了這酒的確可忘憂。倘若送去現在正慌亂的邊疆地區,給匈奴人飲用,我方必定勝利。」
「呵呵呵」余娘也飲下,卻見其神色不變,又續飲第二杯「放望天下,此酒似乎只有妾身和…妾身的丈夫可以引用。」
說完,余娘臉上浮出一絲寂寞的神態。
「…俺似乎不小心讓余大姐回想到傷心事,真是抱歉。」商人微微欠身,以示心意。
「無妨,傷心事久了便成回憶。」余娘再飲一杯,臉上的寂寞消失,唯有眼神出賣了她「妾身同你說個故事吧。」
「…」商人靜靜的看著余娘,示意開始她的故事。
此時,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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