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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缺失

璃語

Sep 1, 2018

535

6 Mins Read 1,945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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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靜的異常。

沒有聲音、沒有顏色、也沒有溫度。

彷彿看著一場默劇電影，還是窮極無聊的那種，卻可笑至極。

因為那是他往後的人生。

無色，無聲，無望。

「札克，你感覺如何？」看著板子上歪斜的草寫，他沒有給予任何反應，視線從板子上移開，望向上方白色的天花板。

是不是白色他不確定，但是今後，他的世界只有深淺的差別，沒有色彩。

札克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輕輕舉起後靠在額頭，那人顫抖著，是在哭泣吧。

他轉過頭，她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對不起。

「別哭雪莉，不是妳的錯。」他不確定自己的發音有沒有異，但望著雪莉的表情，至少知道她聽懂了。

這並不是誰的錯，他只知道自己某一天醒來後，就變成了這樣。

沒有任何預兆、前一天也沒有任何異常。

就是突然的，失去了聲音及顏色。

*

「雪莉，妳弟弟怎麼樣了？」

雪莉緊抓著手中的咖啡，搖了搖頭。

「鑑識組那邊有消息嗎？」埃爾文坐在雪莉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沒有。」雪莉抿緊唇，眼眶有些泛淚，靠在埃爾文的肩上，「他看起來沒有中毒跡象，醫院也查不出病因，就是突然的… …我無法想像他會有多痛苦，他從小身體就很差，好幾次差點死掉，現在還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嘿，怎麼能怪妳呢，別這麼想，我們小組會盡一切力量查到原因的，別擔心。」埃爾文輕揉著她的肩膀，「家裡的水和剩餘食物還有包裝紙也都拿去化驗了，或許很快就能知道原因救他。」

「我希望如此。」正說起這句時，電話的聲音響起，雪莉立刻接起電話按下擴音。

『莫森警探，札克莫森的血液樣本有誤。』

「怎麼可能，我是親自拿到親自送驗的。」雪莉疑惑的和埃爾文交換了一下眼神，他也搖了搖頭。

『確定沒有混到其他人的血液嗎？』

「非常確定。」

『奇怪了，這邊顯示血液裡有兩個人的DNA… …天啊！』

「怎麼了！」

『兩個人的DNA竟然在混合… …不，也不是混合，其中一個在吞噬另一個，這真是太詭異了……』

「雪莉，醫院那邊打不通妳的電話打來組裡，他們說妳弟弟消失了！」

組長的話讓雪莉的手一鬆，咖啡全數潑灑在地，褐色的液體蔓延著，就像雪莉心中的不安感，不斷擴大。

*

「別過來，救救我，救我！」女人尖叫哭喊著，奔跑在無人的小巷中，她不斷回頭，每次都看見那個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用尖銳的指甲刮著牆壁，走的非常緩慢，卻能在剎那間移動一大段距離。

「不要過來！」女人的衣服和絲襪有許多被尖銳物劃傷的痕跡，她眼睜睜看著那個黑影瞬間到自己身旁，在腳踝劃開一痕，又瞬間退到後方。

像是在把玩著一個玩具一般。

女人忍著痛，拖著腳踝拼命的向前跑，後方的身影發出笑聲，彷彿在嘲笑女人的不自量力。

「紅色，紅色，紅色。」那個身影又出現在眼前，她知道這次不再是黑影，她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金色的眼睛，「啊，好美的顏色啊！」

「呀———」

「我聽見了，可以聽見了，哈哈哈… …」那個人癲狂的笑著，手中的利爪狠狠劃開了女人的脖子，看著她汩汩流出的鮮血，他貪婪的趴下吸食了起來，所有的感官似乎變得更加敏銳，整個世界似乎又充滿了色彩。

他抬頭，上方閃著綠色和藍色霓虹燈的招牌讓他感覺刺眼，突然間意識變得清明，口裡的血腥味讓他感到瘋狂的恐懼，他低下頭，望著手上的鮮血，驚恐的流下了淚水。

「我到底怎麼了… …我到底變成了什麼… …」

他恍惚的看著爪子，一次次用爪子狠狠刺向自己的腹部，傷口卻又在瞬間癒合，「為什麼… …我到底是什麼啊… …」

「札克！」札克看見朝自己奔來的是雪莉，大吼著，「不要，我會傷到妳的，不要過來… …」

雪莉不理會札克的話，逕自上前跪在血跡斑斑的地上，心疼的擦掉札克臉上的血跡。

「札克，對不起… …我只是想讓你變健康，不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對不起。」

「雪莉，妳在說什麼，我怎麼… …」

雪莉流著淚，嘴裡不斷說著對不起，手撫著札克早就癒合的傷處。

「雪莉，是妳嗎？」

即使心裡有了答案，札克還是無法置信的一次次問著，「雪莉，妳回答我好不好？妳告訴我不是妳好不好？」

「醫生說，你剩一個月了，我不想讓你離開，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這樣… …」

「雪莉.莫森，妳到底做了什麼！」

「藥，你那天喝的藥，是我從女巫那裡求來的，她說，能讓你恢復健康… …」

「我變成這樣還不如去死！」札克又準備拿爪子刺向自己，雪莉見狀抱住他的手臂，卻被他甩了出去。

雪莉撞到牆壁的聲音讓札克稍微恢復了理智，他想上前，最後還是沉默的留在原地。

「我愛你，我不想你死，我只是，想要你繼續活著… …對不起… …」

札克靜靜的望著長出尖銳指甲的雙手，口中的血腥味仍未散去，地上那個女人，可能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女人還睜大眼倒在血泊之中。

「札克，我會想辦法救你，我們組裡的人都會救你的，我們已經找到異常的地方了，你很快就會恢復了，先跟我走好不好？」

「異常？」札克笑的悲涼，轉身，「我本身就是那個異常。」

雪莉看出了札克想走，趕忙上前，卻連他的衣角都抓不住，整個人跌坐在地，嘴裡哭喊著，「札克、札克！」

“喀喀”

突兀的高跟鞋聲迴盪在暗巷中，雪莉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裡隱約看見了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朝自己走來。

『真可憐呢。』

雪莉認出了那個聲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了來人的腿，「是妳，妳救救我弟弟吧！我可以跟他交換的，求求妳救他！」

『呵。』她抬起右腳，輕鬆的踢開了雪莉，『交換？妳還能拿什麼換？』

「妳可以把我變成那樣，就算是拿命換也沒關係，我求妳，我只要札克好好的… …」

『真感人呢，可惜… …』她又一次抬起腳，高跟鞋隨著她的動作鞋跟慢慢伸長，接著變成了錐子，『妳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給妳我的血嗎？』

「血！？妳給我的藥是… …」雪莉話還沒說完，女巫便用金色的錐子刺穿了她的喉嚨，當腿落地時，高跟鞋又恢復原本的模樣，只有鞋跟沾染了一點血跡。

『妳早就拿命跟我換了。』

她動了下手指，一團紅霧進入了她胸前的墜飾中，她艷紅的唇輕輕勾起。

『呵，三滴血換三十年的美貌，也算值得，對了，我的新寵物逃到哪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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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雲讀者，她叫基特

StarWill (威爾‧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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