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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
學姐如鈴鐺般爽朗的聲音在你耳中不斷迴盪著,令你久久無法忘懷。
學姐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掌在你眼前揮了揮,戲謔地問你:「看我看得如此出神啊?」
你羞紅臉,緊緊跩著自己的襯衫衣角,不斷的來回摩挲想緩解一下異常高起的情緒。
「這是學生會的儲幹資料,噢對學弟,你想當哪個組的幹部啊?」她伸手將落下的一綹髮絲塞至耳後,撲鼻而來的薰衣草味洗髮精,更讓你的體溫瞬間飆升了十度。
被學姐“調戲”的你決定大膽說出:「我要當會長秘書!」
只見擔任學生會長的學姐笑盈盈地說:「喔?想當我的秘書?」
你點頭如搗蒜,深怕學姐誤會了什麼,「我知道學姐已經有男友了,所以我想當秘書並不是為了追妳。」騙人,其實你暗戀學姐很久了,從第一次對到眼神時,你的魂魄早已被她牽走了。
學姐訝異的看著你,眼神卻還是被無比的溫柔佔據。
她總是如此溫柔,你心裡想著,這也就是為什麼你願意為她跑上跑下,雖然她已經有個眾所皆知的校草男友。
「學弟,你真可愛!」學姐似乎很喜歡這麼稱讚你,她從你們第一次遇見時,就常常把這句話掛在嘴上,不過,對你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另類好人卡。
你微微勾起苦澀的嘴角,面露堅強地說:「用可愛來形容男生,實在不妥。」其實你也知道學姐的心思,你和她的距離太近了。
你又何嘗不知學姐只是把你當作後輩看待,更何況人家都有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友?
可是你不停地在親密、疏離之間不斷流連,學姐的溫柔就像是陷阱一般誘惑你掉入無盡的愛情深淵,就像是毒品一般,明明知道並不會有好的成果,你卻還是依依不捨的貪戀學姐對你的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讓自己越陷越深,等到回頭時才發現:啊!原來一切 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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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起了豪大雨,外面的雷聲差點害你聽不到下課鐘聲,你背起書包拿著陽春摺疊傘正要走出校門時,你發現一道黑影立在走廊那側,你好奇心開始作祟,走到走廊另一側,想說去看看是誰。
這時,你手機的鈴響響起,你嚇得躲在牆壁後面,趕緊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才發現是學姐打來的。
「喂?」你一邊接電話,一邊撐起藍黑色的雨傘離開走廊。此時,走廊的那道身影晃了晃,從原本的一道變成了二......。
匆忙離開校園的你,右手依然拿著前幾十分鐘接起的電話,對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不過你卻能憑著直覺感受到她的悲傷,這通電話中的沉默代替了一切的語言,你捨不得按下結束通話,捨不得將手機放下耳邊,仍然固執地放在右耳上,感受學姐的鼻息和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學弟,我懷孕了。」
轟隆!外面的雷聲似乎又更大一些了,不過比閃電更大聲的大概是你心中的雷聲。
你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反芻著那句話的含義,你聽不出學姐的語氣是開心還是悲傷,抑或是毫無情緒起伏呢?
不、不、不是的!學姐是溫柔,有如仙女一樣的存在,怎麼能輕易被他人玷污呢?
「所以我明天開始會辦休學,到時候你就見不到我,我也不會是你的學姐了。」她將聲線放得很柔很軟,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甜滋滋的感覺盤旋在你的腦中。可是甜蜜的背後卻是蒼涼的訣別,你像是被判死刑一樣,兩眼發直、手不自禁抽搐。
她抱歉地說:「這一年來,我很高興認識你這可愛的學弟,不過這段關係今天就要畫上殘缺的句點呢!我以為我會在畢業時才告訴你這些話的,不過人生處處充滿意外。」自嘲的笑聲令你覺得有些刺耳,你皺起眉頭,不發一語,因為你知道無論如何,你都無法挽回這段即將破碎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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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休學後的一個禮拜)
課堂間下課時,你忍不住跑去了廁所,發現平常順暢的廁所,如今卻被一群人擠的水洩不通,你好奇地左看右看,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啊!是學姐的男朋友!!
當你正覺得奇怪時,廁所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毆打及哀嚎聲。
「渣男!玷污了會長,還劈腿。」
「就憑你那幾分姿色就像當花花公子啊?垃圾!」.....
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聲聲入你的耳朵,你死命推開因為圍觀而堵在門口的學生,腳步踉蹌地走到他的面前,有氣無力地說:「你,拋棄了學姐?」
只見眼前的男人譏諷地勾起令人不舒服的笑容說:「呦!是工具人學弟啊哈?」一拳重擊在男人的臉上,他的鼻子不斷流出腥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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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播。」你輕輕嘖了一聲,關掉已經聽了上千遍的話。
你抬起頭望向無盡的天空,想像著一位仙女下凡人間,用甜而不膩的聲線呼喚你的名字,用足以包容萬物的雙手擁抱此刻虛弱的你。
你堅信著只要你沿著這份破碎的關係慢慢尋找,你總有一天能夠找回曾經的那份關係、那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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