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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猛地劃破了林間的安寧,也驚起了周圍的動物,緊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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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白狐翹着尾巴一扭一搖地走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她一襲的白衣上皆是點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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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慵懶地俯視着地上的女子,透過被劃破的白衣,牠隱隱地瞥見了女子肩上小巧的咬痕,目光也因而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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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愣後,白狐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再俯身把血用嘴渡給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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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微涼的風,輕輕地撫過林間,本無波瀾的湖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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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了女子寬鬆的白衣,女子也隨之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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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惺忪地睜開了雙眼後,用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身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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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同樣一襲白衣的男子見狀,輕笑了起來。果然是記憶中的模樣,無論人如何地改變,眼中的神是永遠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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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似是察覺到了異樣,於是抬頭一望。是一妖孽的男子!她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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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你救的我嗎?」女子朝着男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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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由某狐變的某人,恣態妖冶地用指尖摸挲着唇,道「這是自然。為了救你,我可是既犧牲了我的血,又犧牲了我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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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言,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紅唇,心繼而猛地露了一拍。他這是吻了自己?只是,這人為何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男人不該有的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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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該不會狐妖吧?身姿如此婀娜。」女子大膽地比了個“婀娜”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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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只是一句玩笑話,怎料樹上的男...不...白狐卻輕描淡寫地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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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為白狐的承認感到吃驚,然而,牠緊接着的話,更讓她為之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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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靈,你可是又被你姐欺負了?」見女子不語,白狐繼續說道「從小就這麽傻,在大街上見到了一隻受傷的白狐,就要带回家照顧,完全没想過牠可能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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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姐姐看中了那隻白狐時,你又死活不肯放手,非要牠往你肩上咬一口,才吃痛地放手,不然你那時又要被你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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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怎麼亦是如此?」語畢時,白狐輕嘆了一口氣,為何這女人就是如此地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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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怕放手了,就再也抓不住了。」女子喃喃的一句,一字不漏地傳進了白狐的耳中,牠先是怔了怔,而後躍下了樹,站在女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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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不假思索地說道「簫靈,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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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牠不可一世的驕傲瞬間崩塌。一句“留下”,亦包含了牠對她所有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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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了笑,道「你這狐妖莫要在此“狐說八道”,誰說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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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聞言,勾起了十年不見的真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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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是殊途,卻是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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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殊不殊途,只有願不願意攜手從殊途走到同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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