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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沾著鮮血,寺廟內噁心的鐵鏽味在空氣中揮之不去。影子的氣息在身體蠢蠢欲動,劫摘下面具,碎散的白髮、鮮豔奪目的紅色雙瞳,慢慢的落下一滴淚。走出寺廟外之後,全身濕透的身子傳來涼意提醒他,才知道現在正在下雨,孤獨的一道背影快速沒入了深林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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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殺了自己的父親,暮光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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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透過書信知道父親的噩耗,急忙火速回到寺廟,空無一人遍地橫屍,深知自己已經無法挽回。背後突然傳來殺意的氣息,回頭對視,一個他熟在也不過的面具影人,手中提著似父親的頭顱,慎湧上心頭的憤怒,瞬間消融他的理智,讓他忘了暮光之眼的規矩是什麼,朝影人重重砍了致命的一刀,影人卻毫無所動只是漸漸的消失不見。慎恨透這一切,恨自己的遲來。“劫…”為什麼?為何如此這樣?究竟是什麼讓你成為我的殺父仇人。
忽然的煙霧瀰漫卻又快速煙消雲散,他知道是師妹阿卡莉,她和他因任務在身派出了寺廟,唯一倖免的徒弟,“二師兄”拱手禮貌性的和慎招呼,阿卡莉或許早些回來,早已對現在場景習慣,沒有第一次和慎一樣的驚恐或憤怒。那對琥珀色的眼睛清澈透明,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師妹,辛苦了”慎說道,“不敢”阿卡莉態度依舊。慎與阿卡莉一起協力埋葬了所有慘死的侍徒們並且祭拜。意外的,慎發現尚有一絲氣息的大師兄凱能,趕緊帶回寺廟內部搶救,終於千鈞一髮之際救回凱能,凱能卻醒後不發一語,像是創傷症候群的症狀出現,阿卡莉眼中難以察覺的一絲的不捨,但又恢復平日一如既往的表情。看到阿卡莉的凱能突然起身走向阿卡莉並看著阿卡莉,“大師兄。”阿卡莉一樣的招呼對視著凱能,這句話卻如同那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凱能,眼淚終於潰堤。
面對凱能,當年像兄長一手拉大她的是這麼的堅強,小小的身子驕傲著不屈服的,但今日竟然在她面前落淚,她知道,凱能很重面子,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出糗哭泣。凱能抽泣軟倒在阿卡莉懷中,輕輕的像是不存在的睡著了。阿卡莉微微皺眉,小心翼翼的托起,背在身上,帶離了寺廟只留了一張紙條,上寫了“暫時不會回來”就離開了。慎看完之後更加百思不解,為何自己身邊的人都離開。過了半年,終於將寺廟打理好,但加緊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了。
劫回來了,帶著重傷毫無意識的回到了寺廟。
這是報仇的機會,慎是這麼告訴自己。卻怎麼下不了手,曾經像弟弟一樣的劫,曾經跟著他一天到晚的跟屁蟲,曾經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的弟弟。如今弟弟倒在自己的眼前,現在帶著巨大類似箭傷跌倒在地粗喘著氣,救還是不救?。慎很納悶,但還是選擇了前者,把劫帶回了寺廟。
攙扶著劫,緩緩的帶到房間內。肋骨斷裂、輕微腦震盪、加上幾處嚴重的類似箭傷參雜類似像羽毛的東西。仔細確認後,的確是羽族的箭,怎麼去招惹到他們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劫,慎大大嘆息。伸手去探劫的體溫,異常滾燙,看來傷口感染了。慎拿起藥箱裡的清酒倒在盆裡,把布浸濕輕輕擦拭傷口,將創傷藥敷上裹緊,固定好骨折處。把藥煎完、濾掉藥渣,扶起劫“喝藥。”慎叫醒劫。“……”劫依然沒有回應。試過了許多方法,無奈之下,只能用喂的了。喝起一口藥,口中彌漫了苦澀的藥味,慎皺眉趕緊喂給劫,突然,一個滾燙的舌頭勾住慎冰涼的舌頭,“唔!”被這個突然襲擊慎驚慌“嗚…”,想脫身卻被纏的更兇,用盡全力推。“哈…”終於掙脫之後慎已經幾乎全身無力,只是不過是親吻而已,為什麼會全身像被抽光力量。慎開始回想當時親吻時到底有什麼問題,想著想著突然紅著臉,突然覺得很尷尬。算了!不想了!慎搖頭清醒自己,繼續喂藥並且小心翼翼的,怕再來一次他就真的受不了!
好熱…劫很難受,頻頻冒汗。突然一雙冰冷手撫上額頭為他擦汗,好舒服…這雙手和慎的手一模一樣細細的薄繭,卻不粗糙。漸漸的,劫又淺淺睡著了但原本難受的臉也恢復正常。
將濕布擰乾仔細擦拭乾淨,想起當年劫身子小體弱多病,常常臥病在床都是自己在照顧,每次看到虛弱的劫都會有些不忍心,摸摸劫的頭,白髮因汗水一絲一絲的顯得有點狼狽,還是不忍心啊…。慎突然一陣暈眩,有點累了,畢竟忙碌了這麼久還沒好好睡覺,慎冰涼的手握著劫依舊高溫不退的手,就這樣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