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叔叔上次醉酒來寫的一篇日記改變而來的。事實上這一片段摘抄自我的小說(^^ゞ)4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UGlFjVPwG
當韋倪雄總理還是摩澤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的一個小處長的時候,他就對黨和教的忠誠顯得無以復加。經常喝的爛醉如泥依舊高唱《神佑吾公有主義》《我們的公有黨》《偉大的救贖之路,摩澤教》等等這些只有人們腦子清醒時纔會唱的歌。
爲了便於他辦公,他也學其他處長,找了一個祕書。是個非常靠譜的小夥子,唯一缺點就是不喝酒。“你不喝酒?你你是禁酒主義者?也不知道害臊!笨蛋!”韋倪雄常常這樣訓斥他。
祕書已經在他這兒做了幾天了,可只見過韋處長一面,那位神聖的黨的意志在這個小城市的代表總是把他的神聖天職和尋歡作樂攪和在一起,每次回來都是酩酊大醉,滿身灰塵活像一隻叫春的公貓。
一天半夜,祕書接到來自公安局的電話,公安局局長的祕書通知韋處長的祕書把韋處長接回去。“這兩個已經喝的跟爛泥似的了!你的處長和局長大吵了一架,還把局長的衣服點着了,被局長趕到走廊裏了。說什麼也不肯回去。現在你快把他接走,我也要把我們那個老混蛋拉回家去了。”局長的祕書在電話裏這麼說。
當韋倪雄的祕書趕到公安局時,發現韋倪雄正坐在走廊的地板上裏,頭耷拉着,一副熟睡的樣子。“處長先生,我來接您了。”祕書搖撼着半昏不醒的韋倪雄,對他大聲喊道。
“接-接我?上-上哪兒?”韋倪雄勉強睜開豬一般的小眼睛,朦朧地望着祕書。
“處長先生,回您的家裏去。”祕書還是畢恭畢敬地把他攀起來,想讓他靠着牆壁站好。
“幹嘛-嘛要回去?我-我,這不是在我的家嘛?”韋倪雄勉強扶着牆站起來,又一下子跌在祕書胸前,“我要摔倒啦!”
“我要摔倒啦!”他又重複了一遍,傻乎乎地笑着,“夫人,我不認識您-您,請原諒-諒我……您是誰呀?”
“我是您的祕書呀!”祕書吃力地扶起他,把他向門口拉。
“我-我沒有什麼祕書,”他費力地向前跌着,“我也不是什麼財務部部長。”
“我是一頭豬,”他酒後吐真言般地補充到,“先生,您認識韋倪雄那頭豬嗎?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死死地抓住大門的門檻,稀裏糊塗地說:“我去過摩澤城,冮世成也很器重我,你懂嗎?!”
祕書覺得有必要用強制措施把這頭豬拉回去了。
“喂!你這頭蠢熊!我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狠狠地揍你一頓,夠了!少廢話!”
韋倪雄把手乖乖放開了,又倒在祕書面前:“咱們現在到處逛逛吧,就是別去快活林洗腳城,我欠那兒幾十萬服務費。”
祕書把他攢起來,使勁往前脫。他迷迷糊糊地嘟噥着:“人民們,……黨與你們同在……與你們的靈魂同在……黨與你們同在……”
祕書把這頭重達80千克的豬好不容易拉到街口後,便費力地讓他倚着牆站起來,之後便去打車,好不容易攔了一輛,不過司機說什麼也不肯搭韋倪雄處長。說他非常瞭解這位先生,再也不會給他搭第二次車了。
“他拉的我一車又吐得一塌糊塗,”司機直言不諱地說,我跑了幾個小時才找到他的住處。可他只給了我十塊錢。我一個月去找了他十次,總共也就付給我三十塊。”
費了半天神,終於在祕書以自己的後半生做擔保的前提下,有個司機願意把他們搭上。
祕書趕緊去找韋倪雄,發現他已經順着牆坐下去睡着了,連大衣也讓人偷走了。他吃力地把韋倪雄叫醒,再和司機一起把他塞進車裏。
韋倪雄處長迷糊地坐在座位上,眯起豬一樣的小眼睛望着窗外。“親愛的夫人,今晚我們能一起睡嗎?我家就在不遠處……有張幾米的牀……”他突然轉過來對祕書擠眉弄眼地問道。
“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啊,先生。您知道嗎?我是豬,豬就是韋倪雄,誰是韋倪雄呢?就是我。”他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補充道,“這笑話不好笑嗎?”
他忽然滿臉淒涼,對祕書哀嚎道:“夫人,請允許我讓我上一堂高級茅房吧!”說完就要脫褲子了。
“把褲子栓好!你這蠢熊!所有司機都認得到你!別又像上次那樣欠別人債不換!”
他又悲傷地轉過頭去,手指有規律地敲着車窗,哼着一首誰也聽不清的曲子,就類似於是豬在起身前的那種叫聲。
他悲傷地看着祕書,問他母親還健在嗎。“先生,您知道,”他打著嗝,“您哪,可真是一頭可愛的母牛。”
他又轉過頭來問道:“親愛的夫人,您相信皇帝嗎?對,那就是我,韋倪雄。叫我陛下呀,咱就封你做皇后,親愛的夫人……”
他又迷迷糊糊地瞪着他面前的座椅,搖頭晃腦地指着正在開車地司機說:“別以爲我不認識你,我可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莫非什麼來着?”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蠢熊!”他傻乎乎地笑了,把這句話重複了十遍。
“別看啊今天鬧的換,小心啊今後拉清單……帳是記那兒的,遲早要應驗的……夫人,您覺得呢?”他流着口水的嘴湊近祕書,被祕書一把推開。
他又把車窗打開了。“誰也不愛我啦!我在世上沒有情人啦!你們快包養我吧!”他把臃腫的身子伸出窗外對著外面大喊。
“住嘴!你這蠢熊!”,祕書像韋倪雄清醒時警告別人一樣警告韋倪雄說,“別給我丟臉了!別人會說你喝醉了的!”
“我沒醉!先生,我好的很,你看,我給你唱一首《公有黨是我們的主》啊,”韋倪雄使勁想唱出個什麼調子出來,可是卻從鼻腔裏發出了一連串的可怕呼嚎聲,驚的司機也踩了剎車,問要不要先送他去醫院。
得到祕書否定的回答後,他才繼續趕路,不過明顯開的比剛纔更快了。
在這期間,韋倪雄處長做了太多平時死活也做不出來的事情:掀開座椅的墊子,慢慢脫下祕書的大衣,把自己褲子連內褲一道脫下來展示給祕書:“夫人請看,此乃吾之傳家寶是也!”
只是有一次要造反,想要打開車門跳下車去說什麼也不肯再走了。
祕書對他做的這些事情毫不留情,不是往他肋骨上揍一拳就是扇他一耳光。他極力不讓韋倪雄睡覺。“別睡覺,你這條畜生!”這是祕書現在能說出的最溫柔的話。
“這個宇宙太瘋狂,大海都掀翻小池塘……”韋倪雄又開始咕咕噥噥地,一會又坐起來,興奮地看着祕書,像見到久別重逢的媽媽,“先生,您去過慶豐市嗎?就是在振北市旁邊那個……他們的包子很出名啊,我就是從那裏調過來的……”
他又躺下去了,摸着自己的腿,“真是久別啊先生,咱們在北安京一起念過書呀你忘了嗎?”
他把頭耷拉在一旁,無力地指着祕書的大衣口袋:“先生,我不認識什麼韋倪雄……他是豬……我就是韋倪雄……”
他又快活地站起來頭幾乎頂在天窗上了:“親愛的,你會跳舞嗎?民族舞你會嗎?像這樣……”
他在車廂裏亂晃騰了一會就倒在祕書身上,祕書把他費力地固定在旁邊,朝他胸前來了幾下。
“嗯,現在,我們摩邯族的偉大復興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嗯,這是我們黨的偉大勝利,嗯,嗯,嗯,不好意思,同志們,我們的偉大復興要延遲了,嗯,摩國靠酒就能穩如磐石,嗯,好的,就這些,會議就此結束!嗯,好的,各位,依次出去,對!依次!”他又開始演講了,講的無疑是在會上會講的。
祕書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向窗外。
“我是你們偉大的主!你膽敢這樣看着我!你會打棒球嗎?”他突然兇相畢露,想把祕書推下車去。
祕書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記最愛吃的大嘴巴子後,問司機:“還有多久?”
“快了。這先生是你什麼人?”司機饒有興趣地問。
“他是我兄弟,趁出差期間來看望我。一時高興喝多了。因爲我們幾年沒見了。”祕書淡定地答到。
韋倪雄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最後幾個字,嘟噥到:“我和我們那個老畜生也幾年沒見了……朋友們,我是蠢熊!”
韋倪雄眼前的東西都成雙地出現在面前,他淒涼地衝祕書打了個嗝。
祕書又給了他一耳光,對他吼道:“別給LZ丟臉,狗熊!”
韋倪雄卻滿不在乎地撫摸着祕書的大腿,一臉茫然:“夫人,您能和我睡一晚嗎?就一晚……”
“真的!我們一定在哪裏上過學!”他又高興地用手摩擦着自己的大腿根,“幾十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這幾年過的好嗎?先生。”
他又一臉嚴肅地看着窗外。“我是狗熊。”帶着絕望而又悲痛的心情,他把這句話認真而嚴肅地重複了幾十遍。
他又開始學起動物叫聲來,學豬叫學的最久,在車上得意洋洋地“哄哄”叫着。
“夫人,您相信我是皇帝嗎?沒什麼,我很快就是了……”他慢慢地躺在椅子上睡熟了,不過很快就又被祕書扇醒了。
“救命啊,他們要綁架我!”總算到了韋倪雄的御宅了,祕書和司機齊力把韋倪雄處長拉出來。他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同志們,我要被您拉斷啦!”的確,他的腳緊緊扣着車門不放,像拉不出肉的炒田螺。
然後,他們又向韋倪雄解釋了好長時間好讓他相信他是坐車回來的。“別想騙我,”他意味深長地趴祕書身,“我們明明是走路回來的。”
忽然他又慷慨起來,把錢包甩給司機:“拿去!我纔不在乎這點錢!給你就是!你還不認識我哩!等你認識我了,我叫你哭!”
確切的說,是不在乎這準備發給網絡評論員的五毛錢,司機翻了錢包,還說要打他的耳光。
“打就打,你以爲我吃不住嗎?我能吃住你一百下!”韋倪雄挑釁般地脫下褲子。
無奈,祕書只好把他的手錶取下來當給司機,司機一路上還埋怨自己的命不好,耽誤他的時間。
祕書又夾着韋倪雄像拖行李一樣把他拖進他家裏。韋倪雄在家裏又鬧騰了好一會兒,不斷地強調要執政爲民立黨爲公,還說要把他媽媽許配給祕書,可是他媽在媽兩年就去世了。最後他跳了一段嶄新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民族舞后倒在地板上呼呼睡去。
第二天,他居然還能好好的板著臉,訓斥秘書待他不好,沒把他安全送到家裡來——大概是趁著秘書回家後又迷迷糊糊地又爬出去家門了。
當然,這絕對不是第一次醉成這樣。爲此,第一個祕書爲他急白了頭,成了個少年白,變成了白癡,最後被送去精神病院了;第二個祕書在絕望之際從邯河上跳了下去;第三個祕書在護送他回家的途中一時想不開跳了樓;第四個祕書幹了沒有三個小時就偷偷溜走了,因爲他聽說了前三任祕書的悲慘遭遇後,毅然決然地買了火車票逃走了。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韋倪雄,他依然能做到政事堂總理的位置,因爲他爸是韋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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