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你們的小說……嗎？ -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樣的嗎？』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樣的嗎？』

Jun 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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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ins Read 704 Words

新年快樂。

如此樸素寡淡，生疏的近似點頭之交的問候。Ｂ看著那則訊息良久，突然一陣衝動驅使他撥了一通電話過去，聽筒裡嘟嘟兩聲，對方很快就接起來了，對著話筒喂了一聲。

Ｂ聽著Ａ的聲音，方才紛雜煩擾的思緒瞬間被淨空，回歸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心跳擂鼓般的響聲。

聽筒另一頭聽著Ｂ平緩的呼吸聲，不確定的出聲問：「Ｂ？」

Ｂ這才忽然反應過來應該要說點什麼，他清清嗓子道：「啊，我剛剛看到你的訊息，嗯......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Ｂ的話題沒了，心裡懊悔自己剛才一時衝動打了電話，隱隱約約聽到Ａ那裡有小孩子的笑鬧聲和杯盤碰撞聲，試探性的問道：「你......現在在雲林嗎？」

Ａ嗯了一聲，解釋道：「嗯，我媽難得今年過年帶我回來，順便去看阿嬤還有弟弟妹妹。」

Ｂ哦了一聲，Ａ問：「那你呢，在台北？」

Ｂ搖搖頭，否定道：「我每年都會和我爸媽一起下台中嬸嬸家過年。」

「是這樣。」

「嗯。」

對話嘎然而止。Ｂ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話題，Ａ那邊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怎麼突然打給我？」

Ｂ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但回答卻很困難。

「Ｂ？」

「沒什麼......親戚太煩了。」

「嗯。」

「問了一大堆問題，自以為是的說了很多話。」

「問了什麼樣的問題？」

「問我念什麼學校、將來要做什麼，要不要受洗，有沒有交女朋友。」Ｂ說，「明明不是真的關心，為甚麼要問呢？」

「八卦吧。」Ａ想像了一下Ｂ現在困擾的表情，有點想笑，但又想到女朋友的那個部分，突然又覺得不好笑了。

「所以我打給你了。」

「所以你打給我了。」Ａ跟著他重複了一次。

Ｂ往外看，窗外夜幕高掛，他驚奇的發現，天邊有稀疏的星點。

「我看到星星了，Ａ。」

Ａ鬼使神差的離開了座位，走出了喧鬧的廳堂，穿過窄小的廊道，走到了後陽台，推開紗門走出去，少了城市光害的天上，有幾顆亮的不明顯的星星。

「我也看到了。」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樣的嗎？」

除夕夜的天上斑斑星點，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似乎在向他暗示該怎麼回答。

「一樣的。」他聽見自己說，「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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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