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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三十題 (ALL 25)
文/雙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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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正在尋找離家出走的文筆路上奮鬥著.......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Sr5aT2h1
01 相擁入眠.
他悄悄地轉動鑰匙，踮著腳尖遛進去。在發現客廳如自己所料般漆黑一片時，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後隨手把脫下來的外套晾在椅背後，捶著肩往廚房方向輕步走去。
這陣子真是累得要命。除了要埋頭為自己接下來即將發佈的mixtape作曲外，還要連夜和金南俊開會相討下一張的專輯風格走向之類的東西，然而連續幾天都討論不出大家都滿意的方案。在工作室待久了總會掛念起屬於自己的小人兒，他很多時候都在想要是能抱著軟呼呼的身子那麼自己一整天累積下來的疲勞都必定會煙消雲散，可惜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是忙著練習就是找金泰亨出去玩樂。他回到家時智旻早已入睡，看著那人兒酣睡的模樣總忍不下心把他給吵醒。
可是，他很久已經沒和愛人摟摟抱抱了啊。
他抬手懊惱地扒拉剛染回來的黑髮正想從冰箱裡拿出咖啡時不覺意瞟到冰箱上層黏了張便利貼，
「哥！晚上可不能喝咖啡喔。不然人家會森七七 >3<!!!!」
他靠在冰箱旁，下意識悄聲地模仿智旻的語氣把便條上字跡齊整的字唸出來。看到句末後的小表情不由得噗哧一笑，聽話地把拿出來的冰咖啡放回原位，最後他只是喝了杯溫水就去洗涮。
他裹著一身熱氣從浴室步出，赫然發現那個會森七七的小朋友睡眼惺忪地抱住枕頭在沙發上呆坐。在對上那雙充斥著驚訝的眸時，智旻臉上亮出明媚的笑容，拋下枕頭張開雙臂啪啦啪啦地往他跑去。在被納入智旻懷裡的當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靜靜地感受此刻美好的寧靜，過後他伸手環著智旻的腰把下巴擱在那嶙峋的鎖骨上，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
剛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露味和懷中人兒甜甜的香味混在一起就是屬於他們二人之間幸福的味道。
「我還以為你睡了呢。」他躺在床上垂眸寵溺地盯著智旻看，縱使此時睡意正濃，可他還沒看夠自己的愛人怎捨得就這樣闔上眼。伸手把玩智旻的髮絲於指尖纏繞，指尖時不時撫摸到愛人的臉蛋。指尖像火，所到之處都留下淡紅淡紅的痕跡。
指尖上的火一下子躍到智旻耳尖，幸好夜已黑沒有人留意到。智旻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要是噘起嘴巴的話便能隔著薄薄的衣料親上愛人的胸膛。
「哼，我只是監視哥你有沒有偷偷喝咖啡而已。」智旻悶悶地說，雙手在被窩裡穿過縫隙抱住了愛人。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沒有哥在自己身旁睡不穩」這句話悶在肚子裡，就讓它這樣慢慢地腐爛成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秘密。
他噙笑著說了句傻瓜，一隻手輕拍智旻肩膀另外一隻手則沿著後背樑來回輕掃，像在哄小嬰兒睡覺般。待聽到智旻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後，他才安然入睡。
晚安，我的愛人。
02 一起外出購物
「我們待會出去一趟吧。」
閔玧其裝模作樣地敲敲浴室的門，然後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洗手間的門沿目光稍微往右偏，視線就這樣黏在那位窩在角落裡半瞇著眼睛刷牙的智旻。今天他如常早起卻收到南俊傳來的訊息說PD讓他們放幾天假充一充電希望在他們假期完結後能寫出大家都滿意的作品，他想既然自己已經醒來倒不如為戀人做個豐富的早餐為悠閒一天拉開序幕。然而，當他打開冰箱才發現裡面幾乎全都是自己買來提神的咖啡，基本的雞蛋、蔬菜以及肉類一一欠缺，他深深地懷疑智旻是否在自己加班時都在吃不怎健康的外賣食品。
罷了，他心疼但又帶點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不過他也很久沒跟智旻出去了就趁這機會來個久違的約會吧。
「哥！你說真的嗎？是真的真的嗎？」雖然對方口裡還含著泡沫說起話來還有點含糊不清，可他衝到玧其跟前眼裡期盼的光芒卻是不管怎麼都掩蓋不了。閔玧其心中五味雜陳，不禁好好地思考自己到底多久未曾好好地伴著智旻左右、聽他訴說所有開心與不開心？他這陣子好像都以工作為理由把這屬於自己的本分統統都甩給了泰亨。想著想著，他眸色就突然黯下。
智旻飛快地把自己收拾乾乾淨淨，他抹把臉從鏡子倒影看到玧其暗下來的臉色有點惴惴不安。
「今天真的沒......沒問題嗎......？」智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我之前聽南俊哥說PD最近催得緊......」
「你現在在為我找藉口吧．」閔玧其回過神，輕力地捏智旻的鼻尖。直到後者朝自己投向不解的目光才緩緩開口調侃，「若果我說有問題，你就會頭也不回地找泰亨出去吧？哼？」
可，我就只愛跟哥一起。而且，有些事就只能和哥做啊。
智旻一臉委屈鼓起雙頰小聲地嘟噥，良久都等不到對方回應，他抬眸瞧見玧其滿臉通紅的模樣得意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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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超市一趟，智旻都不知道原來玧其對購物這件事是如此莫名的熱衷。
他們甫踏進超級市場，玧其就在門前拉來了兩架推車把其中一架給智旻並示意他好好地跟在自己後面便風風火火地往超市內部走去。先是從冷凍櫃挑了幾盒雞蛋、數包不同牌子煙肉，繼而又選幾盒智旻愛喝的牛奶——當然，他還先仔細地查看最佳飲用日期才放入推車。往前走了幾步側頭想了想，決定再多添盒水果乳酪。才一眨眼的功夫，智旻的推車已被塞得滿滿。
這和自己幻想的情景不一樣啊，智旻在後頭欲哭無淚。他以為會是二人各挽購物籃然後肩並肩地慢走，沿途一起商量著晚餐要吃甚麼等等之類的。總之幻想場景內的二人都是被溫馨的粉紅泡泡所包圍，而不是現在自己看著愛人一言不發把食品一股腦地放在車裡，不給予大家商討的餘地。
比起戀人，他更覺得他們是素不相識的人碰巧在這超市相遇。視線交匯的瞬間感受到對方的疏離和漠然，報以禮貌性的點頭後各走各路。
屬於朴智旻的小脾氣就這樣毫無先兆地由心底湧上，他怒氣沖沖對眼前因最近開始健身而變壯的背影做了一個史前最醜陋的鬼臉，無視身邊阿姨的側目往玧其相反方向離開。智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得不瞭解閔玧其了，明明他們以為組合一起相處很多年、明明他們以戀人身分相伴了很多年，就這麼突然地因為一件小事而感到對方陌生。
閔玧其對智旻內心波瀾完全毫不知情，現時的他只想趕快把必須品買完回家才安下心規劃下午的行程。他來到即食麵的行列前佇足，隨意拿了兩個杯麵在手中來回翻看。要買嗎？他猶豫不決，買的話會怕智旻會一口氣吃掉幾個翌日摸著水腫的臉蛋接二連三地抱怨，不買的話又怕他會餓壞。
他別過頭打算詢問一下智旻的想法，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並沒有跟在自己後頭。將手中東西放完原位後沿途折返不斷地東張西望，走了數步，眼尖的他一下子看到站在零食櫃前苦惱不已的朴智旻。
「哥，我可以買巧克力嗎？」他對他莞爾一笑。方才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快，智旻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矯情得很，他很想讓玧其留意一下自己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閔玧其半瞇著眼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後，抽出手來緊緊牽著智旻。
這個小傻瓜從來都學不會掩飾自己的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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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讓我幫你拿嘛。」
智旻在玧其前蹦蹦跳跳，放軟聲音糯糯地撒著嬌。後者手肘挽著一個大袋，手裡還拿著另一個大袋子吃力地走。智旻不捨愛人手腕被勒出一道道紅痕多番提出分一袋讓他提的建議，可惜不獲接納。
「我來拿就行。你過來，我另外有東西叫你拿。」玧其用空出的手對智旻勾了勾，他不誤有詐地走上前伸出手，沒想到玧其把手牢牢地覆蓋智旻小手，瞇著眼心滿意足地說，
「你拿著我就行了。」
03 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整個下午都和智旻泡在嘉年華裡導致渾身疲倦乏力的閔玧其好不容易捱到回家，就在他準備好上床投入周公懷抱的瞬間卻被一臉明顯不懷好意的智旻拉到客廳，發現茶几上不知何時放了兩個裝滿可樂的杯子和一大桶爆米花。轉頭一看發現智旻正拿著封面是一個穿黃色雨衣的小男孩在漆黑的背景下拿著紅欲滴血的氣球背站的DVD躍躍欲試地看著自己，玧其無奈地閉眼努力壓下想把他腦蓋骨敲開看看裡面是否壞掉的想法，心裡不斷求饒地嚷嚷：饒了我吧我想睡覺ㄟ明天還是假期那就明天看吧好不好早上或下午都可以啊現在看你害怕會做惡夢的話我也跟著不能安眠入睡阿。
「哥......陪我一起看嘛。」
智旻抓著玧其衣角輕力向下扯，濕漉漉的雙眼悄悄往上瞄了眼對方的神情邊用小奶音小聲地懇求。回想起下午鼓起勇氣和玧其探進嘉年華裡的鬼屋自己一路上被倏地冒出的鬼嚇得哇哇大叫時的傻樣，實在是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外太空，在回家的路上都在絞盡腦汁想些可以增強自己膽量的方法，最後靈機一觸，在閔玧其洗澡時在房間抽屜深處翻出很久以前買的《牠》DVD。
《牠》是多年前上的恐怖電影，那時候玧其特意把dvd買來說有空的時候看有否名大於實，可沒想到最後因公事繁忙加上接連不斷的海外巡迴，就把它塞到抽屜裡，隨著時間過去也逐漸淡忘此事。
「哥......」
好啦好啦，敵不過智旻軟軟的哀求閔玧其認命地嘆口氣。勉強地把正在相親相愛的眼皮們分開，摟著智旻半躺在沙發上。
「要是感到害怕記得告訴我喔。」閔玧其歪頭看著智旻整齊的髮旋戲謔地說。
「我......我才不會呢！」智旻抬頭心虛地瞪對方，死鴨子嘴硬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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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剛開始沒多久，智旻就被喬治在大雨滂沱下追逐著小黃船時的緊湊音效嚇得擁著閔玧其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強。此時他們的坐姿已經改變了，閔玧其順手拿了個抱枕墊著躺臥在沙發上而智旻則把連帽衣的帽子扣上默默地趴在玧其身上，後者時不時會安慰性地輕撫智旻的後背。
來了來了。劇情去到喬治小船順著水流滑落至下水道裡的時候，閔玧其轉頭滿心期待地直盯著智旻看深怕一眨眼便錯過他那精彩的表情轉換。智旻的視線稍微離開螢幕伸手去拿桌上的可樂小呷一口，可沒想到當他重新投入電影時，畫面變成喬治把手伸進下水道想取回小船時被那名叫潘尼懷斯的小丑抓住並且張開了血盆大口咬斷了手臂。
智旻被嚇得渾身一抖失聲尖叫，手上的可樂也不小心順勢灑了出來洋洋地落在自己和玧其的衣服上。
「啊......哥，對不起。」瞬間反應過來的朴智旻慌慌張張地拿了幾張紙巾往玧其身上抹，可沒想到對方正看著自己發紅的耳尖在想些不堪的事。
「別抹了。」
「啊？」
智旻不懂，伸出小舌舔舔依附唇上的甜膩。燈光昏暗，僅餘他們面前的電視機反射著冷白的光，眸色暗沉，唇間的小舌越發嫣紅。閔玧其直接伸出狼爪為他脫去衣服，
「欸？」
閔玧其眉頭緊皺似乎對智旻所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有點不耐煩，他微微使勁把智旻換成躺著雙膝抵在他腰的兩側，俯身搶在智旻說話前輕輕噙住他的唇瓣。
由淺至深；
由溫柔到粗暴。
客廳內毛骨悚然的氣氛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切換為曖昧靡爛。
04 一方的起床氣
「哥。」
智旻戰戰兢兢地推開GENIUS LAB的門，閔玧其轉動椅子回頭瞄了他一眼後板回身子將視線重新投放到眼前的屏幕上。
方才聽成員們說在智旻趁休息的空檔溜出去為他們買咖啡的時候，覺得無聊的泰亨帶著柾國打算鬧一鬧獨自在一隅閉目養神的玧其，可沒想到他們甫走近，玧其驀地睜開雙眼不滿且帶有警告意味地睨視他們但是泰亨並沒有理會，就這樣莫名地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聽說有人很兇地罵了泰亨呢。」他說，左手拿著杯冰黑咖啡向前走幾步，右手從後環著玧其的脖子把下巴抵在愛人柔軟的髮絲上。玧其停下手中的動作閉眼嘆氣，他也不知道為甚麼，從早上被公司電話破壞自己的睡眠後開始就有種小情緒在作祟讓他看誰都不順眼，明明已經警告過那兩小子他們卻不聽偏偏要惹這一顆隨時爆發的炸彈。好啦，活該被罵就找來自己的軟肋來興師問罪，嘖。
這，大概，這就是人們說的起床氣吧？玧其耷拉著頭腹誹。
「好了啦別氣了。」壓在自己頭上的智旻柔柔地安撫著自己的逆毛，把手上咖啡放在玧其面前。「我就知道哥現在需要的是這個。畢竟今天一早就被喚回公司，昨晚又那麼晚睡......」
憶起昨晚大家晚睡的原因，智旻不自覺地羞紅了臉聲音也逐漸低下去。
玧其仰起頭認真地直視著智旻雙眼，輕笑。
「不，智旻。我需要的並不是咖啡，」他說，並滿意地觀察愛人暗自吃驚的反應。他舉手輕壓智旻的後腦勺，吻了吻對方的唇後放手。嗯果然心情瞬間變得愉悅非常，他朝智旻指向自己的唇輕浮地笑說，「我需要的可是我寶貝的早安吻欸。」
流氓！智旻呿，滿臉都是掩藏不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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