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鍾小姐你還知道你丈夫的律師事務所是做什麼的嗎?」高子軒邊問,邊拿着文件袋。
「不就是做普通非訴訟的業務,為什麼要這麼問?」曉楠好奇道。
「因為根據我暫時的調查來看,你先生的律師樓似乎是專門幫黑社會做事的。我看你剛才的表情就猜到你八成是不知道的。」
「高先生你現在只是跟我說謊吧?我老公…丈夫並不是會幫黑社會做犯法的事,所以更加沒有可能在一家會協犯法組織的公司工作。」
高子軒的認真令她有一剎那相信了他的話。但一想到那人是自己的愛人,就立刻決定站在俊浩的身邊。
高子軒從口袋裏掏出一堆照片,一邊放上桌上,一邊有些不耐煩地說着:「證據在此!信不信由你,我說完。」
拿起其中一張,是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把一疊厚厚的文件交給一個滿身紋身的男子手上。她又再拿起第二張,竟又是同一個人在跟一個長相兇惡的人有說有笑。放下相片,她立即拿起第三張,原來是另一個西裝男在試圖蒙着臉交換一袋東西。就這樣,曉楠一張一張地確認照片上的每一個人。
曉楠大吃一驚,嘴巴根本不能合起來。她認識出現在眾多照片上的男子,不正是俊浩的老闆陳天宇,其他則是他公司的一些人。
「的而且確這些相片很像南區那邊不乾淨又亂糟糟的,那些人也的確是很像丈夫的同僚,但單憑這種模糊不清的相片就能夠認定是他們嗎?」
「雖然這樣很無禮,可是鍾小姐你真的很倔強。那我只好奉上這些資料好了。」
高子軒無可奈何地搖着頭,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袋送上。
雙手接過文件袋,曉楠熟練地打開它。拿出裏面的資料,她問她朗讀起來:「謝天華,51歲,中學五年級輟學,正在清日監獄裏坐牢。
在17歲時得知一個同班女友懷孕,被雙方父母得知此事後堅決反對二人在一起,兩人離家出走到處流浪,並在同年誕下一名男嬰。
但其後該名女生因為堅持不下去貧苦的生活,在家人的安排下被送到外國留學。被人留下來的謝天華為了養育兒子而開始加入青龍幫,他靠着販賣毒藥把兒子養育成人和供他上學。
直到十年前因涉嫌謀殺一名老人而被判無期徒刑…家屬,謝俊浩…」
剛開始,曉楠只是平淡又冷靜地看着這份個人資料,可當她閱讀到自己無比熟悉的名字時,靈動的雙目瞬間失去了方向,她也瞬間失去了思緒。
曉楠盯着資料彷彿要看穿紙張,然後癡呆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便立刻發揮自己的嘴遁,狡辯道:「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我丈夫告訴我老爺是去環遊世界,並不是去監獄旅行。」
「鍾小姐,貴先生的父親和同事都是黑幫一員是不可反駁的事實。您不相信的話,您也可以到我們國家唯一一座監獄那裡去問一問有沒有一個叫謝天華的人。您也可以親自到南區青龍幫地盤問一問人是否見過這些照片上的人。」
思索了好一會,她才答應道:「好吧!反正有時候看到的可能是真相,只是我比較想知道你是怎樣做到在一天內集齊這麼多資料的?」
「由於這是商業機密,恕我不能告知你。」高子軒冷不丁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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