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會行走的噴火器啊。」正在擺弄筆記型電腦的帊伊,瞥了一眼尼歐,便繼續埋首在她的筆電上。
「帊……伊」尼歐生硬的叫著他的名字,臉色有些尷尬。
「不要叫我名子,噁心死了,少跟我套近乎。」帊伊一臉嫌惡的回答
「尼歐.菲尼克斯,我叫做尼歐,只要這樣叫我就可以。」尼歐則是強迫自己露出一副笑臉,他的內心也清楚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與其拉下臉求著對方和自己搭檔,尼歐寧可和帊伊打上一架。
「原來你有名字啊,打火機。」帕伊繼續盯著電腦,對尼歐並沒有多做理會,她的表情依舊不為所動。
「該死,你可以乖乖叫我的名字嗎?這裡好歹是我待得比較久,所以我事前被,懂嗎?」尼歐開始有些不耐煩,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雙手也不禁握緊了拳頭。
「我可沒把你當成同伴,就算多田先生這樣說,我也不會跟你合作。」
「你這女人是不是那種老想打架,對自己力量很有自信的那種虛數能力者,因為我總是待在大後方,所以小看我了,覺得我像這種沒上過戰場的小毛孩,對他們那些老兵而言不值得一談。」尼歐找了帊伊對面的沙發坐了上去,他決定把想說的話一次說開,就算這樣會和帊伊打起來,他也不在乎,不如說有時候戰鬥是最快分出地位高低的方式。
「我可沒說到那麼過分,但打火機,你要這麼說自己的話……」帊伊停下了正擺弄筆電的手,並看相了尼歐。
「我想也是,帕伊小姐應該不會抱持那些無聊的想法,妳知道上一個對我抱持著相同想法的那些團體,最後都怎麼樣了嗎?」尼歐突然也露出了嚴肅。宛如機械般的表情。
「我把他們全部燒成灰了,在此之前,我也做過許多類似的事,也許就是單純看我不順眼,但我還是得說。」
「虛數能力者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要做好殺人,或是被殺的覺悟。我們是武器,要用最快,最有效率的方式完成殺戮。」
「所以,別小看我的覺悟了,那種小看敵人覺悟的想法,只會讓妳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送命。」
「虛空能力者只要會握拳的一刻,那就是威脅,再說這個時代有著連三歲小孩都能使用的步槍。」尼歐說出了一些。每一個剛從訓練中心出來的虛數能力者都必聽的教誨,就算他們有著虛數之力,最終都是血肉之軀的人類,心臟被打穿也是難逃一死。
──不要對任何的敵人慈悲,即便對方只是手無寸鐵的嬰孩也要做好對殺害他們的心理準備。
「我沒有小看……沒有小看任何人。」帊伊停下了敲著鍵盤的手,並看相了尼歐。
「為什麼你要說出這種話,明明還有人會為你落淚。憑什麼我們……我們必須當武器!」這是第一次,帊伊的眼神中流露出悲傷,那是在對於眼前少年的憐憫。
「我們是人類!不是惡魔!不是神靈!也不是誰的道具!為什……」
少年口中的話,也是帊伊曾經深信過的教誨,而最重要的一條便是……
──用最有效率的方法完成任務,不挾帶任何私人感情。
「明明都是人類……」帊伊咬緊了牙,這讓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那是她再為政府工作前的回憶。
「算了,最好給我忘掉,不然有天你會後悔的 。這不是警告,這是忠告,不要和我扯上關係。尼歐.菲尼克斯。」馬上,帊伊恢復了往常冰冷的表情,但她望著尼歐的眼神仍帶著怒意。
──總算稍微勾起了帕伊的興趣,至少帕伊是會在乎自己安危的。
「什麼嘛,也是會好好叫我的名字的啊。」尼歐小聲地說著,兩人的關係只要能這樣算是有很大的進展,有些事情還是等帕伊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別跟我扯上關係,像你這種鼻子敏銳的獵犬,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突然帊伊走向了尼歐,便抓起了尼歐的衣領,惡狠狠的威脅著,但尼歐對此則是露出略為得意的笑容,這讓帊伊更為惱火。
突然,桌子上的通訊裝置響了起來,傳出了多田的聲音,看來又碰到普通警隊無法處理的頑劣分子了。
「你們兩個,準備好出擊,這些是剛剛得到的資料,一群武裝的恐怖分子搶了銀行正在逃亡中。」多田馬上傳送了犯罪者的資料給他們,地圖上頭那正在移動的紅點正是被脅持的人質。
「也就是說你們這群全副武裝的特警被恐怖份子耍得團團轉。」尼歐看著地圖,並觀察著上頭發光紅點的行徑路線。
「果然是群不可靠的公務員。」帕伊冷冷地說著,但手上的筆電開始調閱起犯罪者和人質的資料。。
「咳咳!對方持有非常強大的火力,還抓了人質,不排除有個巨大的組織。」多田乾咳了幾聲,並說明著現在他們所遇到的情況。
「總之,救出人質。」多田交代完該注意的事項後,便結束了通訊。
「探長,這兩個人真的可靠嗎?」在疾馳的跑車上上,一位正在駕駛的警探正向多田質疑那兩個人的能力。
「合作嗎?那兩個傢伙本來就是能夠單獨完成任務的強大特工,如果能合作那是再好不過,但應該不太可能合作,甚至相互扯後腿吧,這就小鬼們麻煩的地方。」多田點起了一根菸,並深深的抽了一口。
「那麼……」年輕警探正要開口,卻被多田給打斷。
「放心吧,說到任務,他們一定會漂亮的完成,尼歐哪次放跑過犯人的,雖然過程會不小心燒掉一些證物就是了。」
「叫他小心一點就是了。」
「你知道那些小鬼最麻煩的地方是哪裡嗎?」
「那兩個傢伙目中無人的性格嗎?」年輕的警探不假思索的回答。
「也許你有小孩就會明白了。」多田將剛剛所抽的菸土吐出,每當他想起自己的兒子女兒如果像尼歐他們一樣是虛空能力者,他的心中便感概萬千。
「叫孩子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啊,我們這些大人可真自私。」多田再次吸了口菸,並對著窗外呼出那代表他擔憂的雲霧。
「勸你們乖乖投降,綁架和搶銀行都是重罪,如果不想重度燒傷的話,還請乖乖聽話別做任何反抗。」在一座昏暗的廢棄倉庫,尼歐獨自走進來,而那些武裝的搶匪正在暗處與高處埋伏著。
「順便一提,偷襲是沒用的,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多少把槍枝,我可是全都看的一清二楚。」尼歐繼續走向前,而抓著人質的綁匪也探出了人影過來。
「別動!如果還想要他活命的話!」他用一把手槍指著一位瘦弱的少年,作勢要扣下板機。
被槍指著的少年他流著淚,似乎正乞求眼前的人趕快救他。
不管如何,得救下人質才行,因為這是任務。
「不好意思,在這方面,我可是專業的。」
突然外頭傳來爆炸,那是尼歐突擊的信號,聽到聲音,搶匪也連忙開始射擊,但金屬製的彈頭,再接出道尼歐的那一刻,卻馬上被高熱氣化了。
無懼彈雨的尼歐,瞬間以迅雷必急掩耳的速度衝向綁匪,綁匪連忙扣下板機,卻發現板機扣不下去,槍枝就像突然被焊死一樣。
最終,尼歐抓住了綁匪的臉,接著對方的身體便開始燃燒了起來,並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著。
「沒事吧。」接著尼歐對倒的的少年,伸出了手。
「不要靠近我,怪物!」少年按下了懷中的開關,他的身上穿著一種炸彈背心,只要一按,就會發射出能讓人直接失去意識的低頻的電波,這算是普通人和虛空能力者共通的弱點。
但電波並未啟動,剛剛的爆炸聲正是能夠讓電磁裝置停止運作的電磁脈衝。
「那是相當昂貴的器材,還請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裡入手的。」尼歐指著少年的背心。
照理來說,這些電波武器相當的昂貴,以自殺炸彈來說,相當的不符合人力成本。
「不可能!你們著些怪物!」少年驚恐地看著其他同夥,卻發現他的同伴早已喪命,周圍布滿了許多彈孔,像是被某種有著強大火力的槍械所掃射過一樣。
少年驚恐地想要拿起腰間的槍,但卻被燙的收手。
「怪物……啊。」突然,從尼歐身後出會一位少女的身影,她身穿防彈衣,雙手正拿著兩把正冒著硝煙的衝鋒槍,那些綁匪的同黨正是被帕伊射殺的。
「多田說要讓這傢伙活著,要不是這樣我就直接連倉庫憶起燒了。」尼毆打像了少年的肝臟處,將其擊暈,並拿出了通訊器。
「好了,通訊器被剛剛你丟的電磁脈衝給弄壞了,多田他們現在完全和我們失去了聯繫。」他搖著手上的通訊器,上頭的螢幕是一片漆黑,還不斷發出雜訊。
「也就是說,外界完全不知道我們這裡的狀況吧。」帕依看了眼尼歐手上的壞掉的通訊器,心中似乎在盤算什麼。
「所以為了掃除殘黨,小打小鬧些沒有問題吧。」尼歐略有深意的一笑,手上的通訊器被烈火給纏繞,給融成了廢鐵。
「是啊,小打小鬧也許沒問題吧。」帕伊丟下了手上的槍,同時也解下腰上的備用槍械,因為要使用電磁脈衝的關係,她現在所攜帶幾乎都是以火藥為發射動力的槍械。
「但我可不像男孩子一樣滿腦子都想打架呢,尼歐.菲尼克斯。」帕伊轉過了身,消失在了倉庫的陰影之中。
「喂!妳要去哪!」尼歐則是獨自一人被丟在原地,雖然他可以追上帕伊,但他並沒有選擇追上去。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尼歐.菲尼克斯。」在陰影之中,帊伊壓低了聲,露出既銳利又嚴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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