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忠生在書香世家,從小被長輩嚴加管教,不管是讀哪個科系,做什麼工作都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學業成績和工作績效就是他成年前後的兩個重擔,他生性溫文,哪怕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也瞞不了母親,最多也就鬧過那麼幾次,還是順著長輩的意去讀了醫科。
張智忠習慣了受人稱讚,也習慣了被說聰明,為了達到他人的期望,讀書再苦他忍了,實習再煎熬他也含淚吞下,可當他成為了一名醫生後才知道,就算他事事聽從長輩的吩咐跟安排,還是無法滿足那些人。
人心是個無底洞。
剛送走一群喝酒鬧事的傷患,從醫院回家又要遭到連番轟炸,張智忠心裡鬱悶卻又沒處發,連留給他的宵夜看也沒看一眼,甩上門回到了房間。
「真是夠了,天天忙成這樣誰有時間找女朋友。」
脫下了醫師袍,張智忠也只是個平凡的人,丟了公事包鬆開領帶,張智忠坐到桌前開了電腦。這半年出了幾款大作,趁著特價他把購物車全清空了,有幾款遊戲買了幾個月連開都還沒開過,前幾天正好破了其中一款,打算玩些不用太耗費心神的遊戲來打散心裡鬱氣。
電腦連上線,就見右下角有訊息跳出來,一條接一條。張智忠皺了皺眉,掏出手機一看同樣有許多未讀訊息,一鍵清除後插上充電器點開手遊,一邊用電腦點開訊息慢慢回覆,把重要的事都先處理了遍,最後才點開朋友發來的訊息。
「禮拜六?這什麼聚會?」
「不去。」
回絕了朋友的邀請,張智忠心安理得地打開了畫面可愛的遊戲,操控著豆子般大小的角色闖關,玩了幾場後已是深夜,張智忠也打完了手遊的每日任務,打了個哈欠,起身關了電腦,前去洗漱。
睡前,張智忠鎖上了房門,拿了手機訂鬧鐘,見朋友又傳訊息,還是點開來看。
只見對方還是極力邀請,甚至傳了幾張過去參加活動的照片,張智忠百無聊賴地滑過去,照片裡有男有女,有站的的人,也有被懸吊在空中的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蒙著面。
張智忠滑來滑去,看著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嘆了口氣,關上了通訊軟體,轉而打開社交軟體,輸入密碼登入帳號一氣呵成,跳轉到社群頁面上。張智忠躺上床,拉下褲子,看著大秀肌肉的猛男,閉了閉眼,伸手撫上自己腿間的事物。
忙了幾天都沒有紓解過一次,張智忠此時邊滑螢幕邊欣賞美好的肉體,想到剛才朋友傳的畫面,動動手指查了幾個關鍵字都沒有收穫,還開了通訊軟體看清楚朋友傳的東西,差點都要沒了興致才找到確切描述的詞語,重新搜尋才找到讓人血脈賁張的東西。
繩縛。
紅繩將厚實的胸肌勒出了飽滿的形狀,豐滿的臀部和大腿肉擠出間隔,胯骨兩側的紅繩突出下身的一大包讓他移不開眼,張智忠看著畫面裡被縛住的男性,手掌包覆住莖身捋動,另一隻手放下手機,轉而用掌心摩娑前端。影片中男人的下身被震動按摩棒抵住,發出困獸般的低吼,張智忠閉上眼幻想著畫面外的人拿著按摩棒折磨自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直到熟悉的感覺襲來,濁液沾了滿手。
他默默從床頭抽了兩張面紙擦淨雙手,到外頭倒了杯水飲盡,上了個廁所後重新回到床上,時間已經來到深夜,睡意自然襲來,張智忠打了個哈欠,拿了手機滑掉頁面,鑽進被辱裡看看時間,閉上了眼睛。
隔天,張智忠被催命般的敲門聲給驚醒,門外的老母親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唸叨著要他好好打理一番,早就約好媒人要介紹某戶人家的女兒給他認識。
張智忠應了聲,捂著額頭痛欲裂,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使他看起來有些萎靡。望著鏡中的自己回想殘存的夢境,幾分鐘後回過神搖搖頭,張智忠拿水潑臉,一通亂抹開始洗漱,還刮了鬍子,幾分鐘後到衣櫃前嘆了口氣,穿上成套的西裝拿著包包,沉默地和母親一齊開車出門。
母親一路上都在嘮叨他要好好認識對方,對方家世如何、背景如何都一一道來。張智忠沒得躲,只能點頭附和,內心煩得不行,甚至有些焦慮。
身為院內少數還沒結婚的年輕醫師,張智忠稱不上帥氣,但也是樸實憨厚。雖然身邊不乏追求者,張智忠也的確對其中幾名同事有好感,可他遲遲沒能踏出下一步也是事實。
他試著跟他們約會,雖然互有好感,但一點都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於是張智忠拒絕了一個又一個有好感的對象,直到被迫相親後便再也沒有和其他人出去約會。光是應付家裡的老人就已經耗費了不少精神,尤其是還要跟完全不認識的人相親。張智忠一點也不想跟那些人聯絡感情,儘管他不想連戀愛都被控制,可為了滿足父母的期望,他還是盡己所能地配合。
有時候張智忠會討厭這樣的自己,懦弱又無能,無法拒絕也無法反抗。
可他早就知道他需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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