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dden - 你看，你自己都沒把握。

一周後兩人在預定時間到了劇組為排練而租的舞蹈教室。

「這是今天練習用的劇本，你們可以先討論一下，等導演來了在進行下一步。」從工作人員那拿到劇本後，陳逸霆拉著林書瑞到角落。

「你平常讀劇本有甚麼習慣嗎？」陳逸霆一邊翻著劇本。

「沒有，頂多畫畫重點而已。」

「那我們直接一句一句對，看導演來之前能不能練習一次。」

林子楓欲言又止瞄了眼坐在身旁的廖凱翔

「廖凱翔，我可能很笨，想不明白……但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的樣子。」

廖凱翔稍微挪動身體，讓自己坐直，兩手塞進打直的腿下，眼神飄向別處。

「我也不喜歡……你照顧別人。」

廖凱翔全身僵硬，眼神發值得看著前方。

「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廖凱翔聽到林子楓的告白，轉過頭，眼裡泛著淚水露出了微笑，此刻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我也喜歡你。」廖凱翔說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話。

兩人相視而笑，廖凱翔伸手帶著寵溺的眼神摸了摸林子楓的頭。

「OK！感覺很不錯。」看完兩人的表演導演露出滿意的笑容。

「謝謝導演。」兩人微微的鞠躬對稱讚表示感謝。

「就照著個分為繼續下去，等等在試試別的部分。」

練習持續了兩個多小時順利的結束，但在準備收拾離開前，導演和幾個製作相關的人員說想跟他們討論宣傳的部分。

「你們兩個都沒有女朋友對吧？」戲劇宣傳人員率先開啟談話。

「沒有。」兩人互看了一眼。

「是這樣的，我們了解過後知道你們認識很久也蠻親近的，所以想走一個比較不同的宣傳方式。」宣傳邊講話，邊把椅子拉近靠項談話的圈子。

「我們希望至少在這部戲宣布開拍到整個宣傳結束前盡可能地讓你們兩個人表現得越真實越好，簡單來說我要你們在戲外也演一對情侶，而不只是侷限在戲中。」

「但這樣對形象……」樂樂對這項提案直接提出擔憂。

「大概需要做到什麼程度？」林書瑞覺得這次可是放手一搏，既然要做就做到底。

「宣傳的時候盡量表現的親密一點，多點肢體接觸之類的。」

「行，反正我們也很熟，為了宣傳這也沒什麼。」陳逸霆感覺出林書瑞的堅定，雖然樂樂在一旁皺著眉頭，但還是決定幫林書瑞說話，而且能跟心上人親近自己也是賺了。

「還是讓我們討論一下吧，之後給你們回復。」即使陳逸霆同意，樂樂作為公司方面還是不願意退讓。

「陳逸霆的公司感覺不想同意。」結束練習回家的路上，林書瑞看著窗外對開車的小艾說。

「那當然，人家可是現在公司的當紅炸子雞，要是形象偏了沒辦法繼續接那麼多戲賺錢怎麼辦。」

「那你就不擔心我的形象？」

「你沒到那程度好嗎，我還指望你這部戲成功，至少在同性這一塊殺出一條路，以後就有戲拍了。」

「哪有你這麼損自己藝人的，要是翻身了我才不演BL我當然要演一般的偶像劇。」

「等你真的翻身了再來跟我談條件，現在你有戲都得給我接。」

另一邊，被載去參加活動的陳逸霆還在車上跟樂樂持續抗爭。

「奇怪了，我就沒看過你宣傳這麼積極配合過，你今天是吃錯藥嗎？」面對陳逸霆一直在旁邊碎念，堅持這樣的宣傳方式，樂樂語氣透漏著憤怒。

「我們本來就認識很久了，這又沒什麼。」

「難道你就不怕被發現你是同性戀這事嗎？做得太過火你之後怎麼接戲？」

「既然你有這層顧慮，當初就不該讓我接不是嗎？」一來一往之下陳逸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你！」樂樂被陳逸霆的頂嘴驚嚇到氣得說不出話。

就算和經紀人吵架，簽了約的活動還是要去的，陳逸霆脾氣再硬、情緒再差還是笑著走完整場活動。

「感情呢？最近……有對象嗎？」

「沒有，沒有，沒對象。」陳逸霆帶著一貫的笑容，回應記者聯訪時免不了的八卦問題。

「那有欣賞的對象嗎？」

聽到下一題，陳逸霆看了眼站在記者後方，臉色依舊鐵青的樂樂。

「有！」對突然爆炸性的發言，記著們各個開始躁動，七嘴八舌地要問下去，好寫個大新聞。

「我們不再回應感情問題，在兩題結束訪問。」聽到陳逸霆脫軌的回答，樂樂整個人都快爆炸了，礙於工作進行中，樂樂還是照本分努力控住場面，趕緊結束訪問。

「你到底在幹甚麼，存心和我做對嗎？」一回到公司，樂樂把東西摔在桌上，脾氣爆發。

「我只是講實話而以。」陳逸霆小聲地回嘴，其實他也很心虛，知道自己鬧大了，現在網路上報導跟訪問影片已經滿天飛了，而且……林書瑞估計也看到了。

「宣傳方式那麼多種，為甚麼要選這麼冒險的方式？我也跟你說過拒絕的原因了不是嗎，難道我的考量不合理？」

「……」陳逸霆不發一語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

「還是你有什麼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你說看看。」

「……」

「這事我還沒報上去，但我敢說公司一定不會同意。」

「……」

「如果你講不出理由，我給你機會一起想其他替代方案，再跟劇組說。」

「因為林書瑞。」陳逸霆小聲地說，依舊沒有抬起頭。

「什麼？」樂樂對陳逸霆的回答有點疑惑。

「我想幫他，他太辛苦了。」

「我知道你們很熟，但要幫忙也不是用賭上自己的方法。」

「但這確實是一種製造話題的方式。」陳逸霆這句話越講越小聲，畢竟這種話題可能也不怎麼好。

「……你說實話了嗎？」樂樂跟著陳逸霆也日夜相處也快五年了，看那心虛的說話方式，他覺得陳逸霆的心思應該沒那麼簡單。

「……我……喜歡他。」

「喜歡誰？」

「我喜歡林書瑞，所以我想幫他。」

「你喜歡Mark？」樂樂現在從憤怒傳變成矇了，這答案超出預期。

「對！所以你說有BL戲的時候我才把林書瑞拉進來，這樣也許能幫他有工作，而且我也不想跟別人演！」既然要實話實說，陳逸霆乾脆把最初的目的講出來。

「那宣傳方式……」

「可以增加話題，又能跟他多接觸。」

「喜歡他是你的事，但我不准你賭上事業。」

「毀了就毀了，反正拍完公司合約頂多剩兩年。」

看著陳逸霆堅定的雙眼配上直白的回答，樂樂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好，就算你喜歡他，你確定他也喜歡你嗎？他也能配合得很好嗎？」

「……」陳逸霆再次沉默，這確實是他要顧慮的，他從來沒有確定過林書瑞的心思。

「你看，你自己都沒把握。」

「……沒事，我能做好的，你答應就行。」

「這我一個人決定不了，要再往上報，如果他們不同意，你自己去說服。」

想當然而過程並不是很順利，不過陳逸霆說盡了各種好話，也保證會注意分寸，公司最後點頭答應。

「你們公司居然同意了！」得到許可後的當天晚上，陳逸霆就打了電話給林書瑞。

「幹嘛那麼驚訝？」

「小艾說你們公司會怕你形象偏了，以後不好接戲。」

「我本來就喜歡男生，這才是我的形象好不好。」

「要事被看出本質你以後就真的難走了。」

「不用擔心我啦，你們公司沒意見嗎？」

「那會有意見，只要我能紅才不管是什麼方法。」

「不要這麼說嘛，你才沒有他們說的這麼差。」

「他們說要是我拍BL紅了，搞不好以後就能有相同類型的戲可以接。」

「……」陳逸霆心中磕磴了一下，他可沒想過有這種可能，他不想林書瑞跟別的男生演親密戲。

「不過要是紅了我當然要接有女主角的戲，跟不認識的男生演多尷尬。」

「好啦，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聽到林書瑞的話陳逸霆稍微鬆了口氣，看時間也晚了就結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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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自己都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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