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袮 - 第一章萬惡始源

渺渺微光照射臉龐的光澤，徐徐微風輕盈地搖擺風鈴，可愛鳥兒開心地展翅歡唱，撲鼻花香迎著風散佈全處，朝氣的我慵懶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不速之客將我叫醒。

也許是上帝的恩賜，將我撇下而失去了蹤跡，但我始終記不得以往的事，那些再也不被記住的事，到底還隱瞞我多少事情。

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留下的線索只有桌上的筆記本，上面寫著的日期都事同一天，偶爾會有隔天有記憶的時候，但到了後天卻又完全忘記了。

我依舊摸不著頭緒，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吧！這樣也好，不用記得自己的情緒，我帶著自由的心情去學校，我不知道在學校沉睡了多久，耳邊傳來男同學的聲音…

「宋喬羽，你來學校只是為了睡覺啊！」

kd敷衍的笑聲使我清醒，明明已經睡了很久，卻依然覺得身體很沉重，眼皮輕輕一閉上彷彿就會永遠沉睡，或許這樣對我沒有什麼差別，可是我想搞懂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運作的，我不能睡著！

腦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地大喊著，努力撐開眼皮的我看見兩個女同學在聊天，我順勢豎起耳朵聽個明白…

「你有聽說嗎？學校的留言」

「你是說五點過後留在學校會很恐怖那個？」

「對啊！之前就是有人堅持不信，硬是要待在學校，結果被惡靈抓走了！」

「真的假的！也太恐怖了吧！」

「嗯啊！所以你放學要陪我回家」

我聽不明白兩位女同學的意思，想了又想決定把他們說的寫在筆記本上，也許會有幫助，在前幾頁筆記本上寫著：最好的朋友『郝麗娜』。

經不起心中疑問的我，忍不住問了kd郝麗娜在哪裡，kd遺憾地告訴我他沒有來學校，不知不覺就下課了，看著其他同學一個個離開，孤獨的心理令我感到寂寞，我拉住kd的手臂，期盼他能陪我一起回家…

「我為什麼要陪你回家啊！我還要去打工欸」

kd憤怒地一吼將我的手甩開，我不知道他在跩什麼，也只能自己獨自回家了，回到家想著我要去洗澡嗎？反正醒來也是一場惡夢，那更別說是吃東西了吧！

不過還是擋不住內心的愧疚，然後舒服地躺在床上，此刻終於能將沉重的眼皮闔上了。

隔日，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wake up…wake up…」

我果然…全都不記得了，再次清醒是在美術課上，kd諷刺地嘲笑我只會睡覺，我不爽地將kd桌子前的飲料打翻…

「what…the fuck！」

我聽見kd的大吼非常開心，kd不斷地尋找吹風機，心中有個感觸，彷彿是齒輪被啟動般地活躍，郝麗娜依舊沒有來學校，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人的存在，為此感到疑惑的我，決定不再思考這個問題，不知道無記憶的第幾天入睡。

「wake up…wake up…」

隔日，手機鈴聲響起，神奇的是我居然記得昨天的事情，我沒有失去記憶，不過我檢查手機的日期，依然還是同一天。

新的發現讓我決定詳細記錄每一天，就算明天又失去記憶，但從中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帶著記憶且愉悅的心情去學校，郝麗娜…沒來，這一次我沒有在課堂上睡著，而是聽著兩位女同學的對話，我硬是插了幾句話…

「我們今天一起回家」

「你們可以陪我回家嗎？」

「你聽說了沒？kd失戀了！」

「哈哈，真的嗎？」

他們無視了我的存在，一定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是該怎麼做呢？

「你們有在學校待到五點之後嗎？」我陰險地說。

「怎…怎麼可能」他們呆滯地說。

我抓住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並要求他們陪我待到五點之後，他們很果斷地拒絕了，並且離我遠遠的。

果然一到四點半，大家離開的速度異常地快，到底五點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實在沒有勇氣去冒險，對自己的手機說聲晚安。

隔日，醒來的時間比手機鈴聲來的早，沒電的手機也已昏昏欲睡，就在去學校的路上，有個人搭了我的肩膀…

「嘿！喬羽」

「你是誰啊？」

「你在開玩笑嗎？我是郝麗娜啊！」

「我…可能是睡昏了…」

早上和郝麗娜一起去學校，對這個人一點熟悉感都沒有，畢竟以前的記憶都消失了，對於我來說每個人都是陌生面孔，可是對大家來說我卻是個熟面孔，心中總是充滿幻想。

也許我是在一個平行宇宙裡的分身，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每天都在過同一天，彷彿是惡夢的循環，沒有邏輯性的重複，唯一的變化是讓這個惡夢平衡的地方，卻也是突破的一道防線，連對自己的身分都特別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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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依靠的是每天早上的鈴聲，究竟是什麼人的聲音讓我感到特別安心，是…家人？還是朋友？郝麗娜搖晃我的手，打斷了我的思考…

「我們今天一起回家吧！」

「麗娜…你知道過了五點後，學校會發生什麼事嗎？」

「很恐怖的事別問了！」

我總覺得郝麗娜在逃避我的話題，但我更好奇的是這兩天我並沒有失去記憶，而第三天郝麗娜就出現了。

莫非是系統的管理員之類的？若是我的想法都是正確的，那麼相信離答案就不遠了吧！不過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

放學後郝麗娜堅持不讓我待在學校，印象中的我拚命和郝麗娜抵抗，他居然能夠不靠蠻力將我帶回家，在那當中我喪失了意志，清醒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上。

我的記憶又再次被洗掉了，唯一存在的是筆記本裡的字，我整理了一下思緒。

郝麗娜等於系統管理者，只要系統出錯時，就按下delete系統格式化，一切回歸正常以現在的狀況，說不定會是不錯的時機。

走進教室前我先去調查關於學校的傳聞，雖然得知的消息不多，但這也許會是擺脫惡夢的機會。

在調查的途中，發現手機裡有個資料夾鎖住了，腦中很自然的想著密碼就是生日，可是我根本不記得我的生日，就算知道了也不見得是密碼，走進教室向kd詢問我的生日，可是資料夾卻怎麼也打不開，可見不是我的生日。

「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kd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驚訝地整個彈了起來，像是被雷打到一般，kd願意陪我回家，他的決定實在太不尋常了，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點。

放學後我要求kd陪我到羽球場，我們在那裡待到五點半，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是不是搞錯地點了。

回到家我不斷思考這個問題，上網查查看學校最陰森的地方…保健室，真沒想到居然是保健室，疲憊的我直接在地板上睡著。

隔日kd對我還是冷言冷語的，看來他對於昨天做的事沒有記憶，我觀察了一下周圍，郝麗娜沒有出現，這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看著時鐘等待五點到來，老師突然叫我上去做題目，此時我們正在上理化課，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全答對了。

我越來越摸不清自己的實力了，雖然大家都把我的名字叫得很順，但我總覺得那不是我的名字，閒暇之餘細心寫筆記。

下課鐘一響我馬上趕去保健室外頭，隨之時間來到了五點，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莫非是我選錯地點了嗎？又或者…缺少一些元素？腦中浮現kd的影子…

「啊！是kd！」

驚訝地大叫一聲，便馬上摀住自己的嘴巴，趕快寫下來寫完後就睡著了。

隔日，剛起床的我不斷地打哈欠，怎麼一天比一天還要想睡，在走路的途中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驚訝地抖動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同學。

他和我說了一大堆話，我完全聽不進去反而還差點睡著，還好同學拉了我一把，才沒跌進水溝裡，到了教室放下背包，我又陷入了沉睡，而且沒有在中途醒來。

kd猛力將我搖醒，他本來要訓斥我一番，但時間已經快要五點了，我說服kd陪我到一個地方，而到保健室剛好是五點，旁邊出現一位女同學…

「你們還不回家？」

「那你呢？怎麼也不回家？」

我大聲地指責那位女同學，結果女同學的瞳孔呈現黑色，像撒旦般淒慘的叫聲，朝我和kd衝了過來，根本就是怪物的化身…

「不…不要過來！」

kd害怕地雙手抱住頭，我拉著kd的手往其他地方跑，其他地方都被怪物包圍著，我們朝著窗戶衝出去，外面是一大片草原，當我回過神來kd已經不在我身後，我使勁力氣爬起來卻昏厥過去了，耳邊彷彿聽見一個聲音…

「娜維斯伊詰·祤…」

耳熟能詳的聲音不斷在腦中環繞，是誰在吶喊？睜開眼睛時已經在家裡而且天亮了。

今天走進教室時，空無一人是我太早到學校了嗎？看著學校的時鐘，發現時鐘停在五點，走廊出現腳步聲。

我蹲在門後方從門縫看出去，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個子非常高，眼睛呈現空洞，他走過的空間，周圍空氣瞬間凝結，他的雙手一揮，時間便開始運轉。

我不斷地在門後方顫抖，喘息太大聲被他聽見，他朝著理化教室走過來，我趕緊摀住嘴巴閉上雙眼，不敢有任何動作，我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kd把我叫醒時已經下午三點了，而新來的老師，竟然就是早上看到眼神空洞的女人，她對我露出詭異的微笑。

全身開始顫抖，右手緊握著手機，女同學想跟我借手機打電話，本來想婉拒她，但最後還是借給她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她生氣地將手機還我...

「妳是不是在耍我啊！」

「什...什麼？」

「妳的手機根本不能用啊！」

她拚命地按壓我的手機，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當手機回到我手中時，卻又恢復正常，她不爽地給我一個白眼…

「不想借就說嘛！」

她小聲地向旁邊的同學抱怨，相較之下我的手機不需要插電，沒電時只要重新開機就行了，放學後我急著回家寫筆記，新老師把我叫住，腦中浮現早上的場景，不禁緊張了起來，老師走到我面前…

「能看看妳的手機嗎？」

我委婉地搖頭，並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老師又露出詭異的微笑，高雅地轉身走向講台，我快速地收拾書包，kd表示要先走去打工，我要求kd陪我一起走出學校，當我和kd要走出教室時，低頭改考卷的老師看向我們...

「使者，日子過得還好嗎？」

「什麼使者？」

kd疑惑地問，老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只有一瞬間時間禁止了，我還來不及反應，老師就以飛快的速度順移到我面前，並且在我耳邊說著…

「若是再慢一點，將會被惡夢吞噬」

還沒回過神來就被kd拉出教室，我回頭看一下老師；老師詭異地向我們揮手，這算是給我的忠告嗎？

我想解開心中的疑惑，於是我把手機交給kd，手機還沒交到kd手上，突如其來的電流終止了我的舉動，或許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手機總算是這個時空的產品吧！

莫非這不是手機…怎麼可能！給了愚笨的自己一拳，kd看到我敲自己腦袋擔心一下…

「喂！妳沒事吧！」

kd非常地擔心，回家速度漸漸地變緩慢，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有些關聯，於是我從早上發生的事情在腦中演練一次，就在我快想出答案時，被kd的叫聲干擾。

他指著前方出現的黑洞，我們小心翼翼地從旁邊經過，本來以為終於能鬆一口氣了，可怕的是黑洞朝著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我和kd不斷地閃避，一個又一個，黑洞出現的平率變快了，而且每一個都來勢洶洶，彷彿就是要我和kd的命。

突然想起老師的提醒，難道他指的是這個！我一個閃避不及摔了一跤，黑洞就要將我吞噬，我閉上了眼睛，kd趕緊將我拉開，手機摔在地板上。

時間顯示五點鐘，一剎那，kd禁止不動，黑洞各自往左右靠齊，中間讓出一條通路，老師從中而來，她溫暖地對著我笑…

「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機會，請好好珍惜！」

她說完連同黑洞一起消失，kd搞不清楚狀況，剛剛的記憶也被刪除了，真是可憐他了。

不過也代表我的行動得加快了，不然什麼時候被吞噬都不知道，回到家躺在床上思考著，為什麼老師要叫我使者…是我的身份？

可是怎麼想都不對，也許少了一些線索，我上網查了手機的用法，跟想像中不太一樣，我的手機究竟有什麼問題嗎？

手機鈴聲又是誰的聲音，為何總是讓我感到安心，心中一堆疑問充斥了我的大腦，腦袋簡直快要爆炸了！

我看還是快點來睡覺好了，我既不用擔心睡不好，又不用擔心朋友之間的情感，也許這就是美中不足的地方，想不通的事情就丟給明天，應該說根本不會有明天這種東西，迷迷糊糊地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隔日，溫柔的手機鈴聲將我叫醒，睡眼惺忪的攙扶著桌子，頭痛的在地上打滾，眼睛睜開微微的視線，打開手機螢幕大吃一驚，日期居然變了，天啊！世界要末日了！咦？頭…不痛了！

日期改變代表要是今天沒有擺脫這個惡夢，我就會困在這裡，內心得激動使我差點就哭出來。

等待去學校的時候，我反覆聽著手機鈴聲，內心卻有說不出的安慰，走在學校的路上，心情已經好多了。

一位年輕的體育老師從身旁經過，他身體周圍充滿著黑暗氣息，莫非今天是上體育課，很自然地走到體育館，kd無奈地看著我…

「宋喬羽，妳怎麼還沒去換體育服？」

我尷尬地看著大家，趕緊到廁所換體育服，我緩緩地走到體育場，大家正在做體操，體育老師把我叫住…

「站住！上課多久還在溜達！去旁邊拍和跳五十下！」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新來的體育老師，我想我還是乖乖地去做操少惹事，不出所料，講話的同學都被處罰，閒暇之餘我把kd抓來問話…

「你有看到體育老師身體周圍的黑暗氣息嗎」

「什麼黑暗氣息阿？妳還好吧？」

kd擔心地摸著我的額頭，我生氣將kd的手甩開，果不其然只有我看的到為什麼呢？那個體育老師該不會跟昨天一樣，是時間的什麼使者吧，如果是的話，不就代表是來抓我的嗎？

我該怎麼做才能逃離這裡？就連上次和kd去保健室都沒有成功，也許是我上次太衝動了。

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而且kd也沒有跟著出來，一定有什麼地方是錯誤的，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先搞懂kd與惡夢有什麼關聯。

體育老師踢的躲避球從眼前飛去，求得周圍發出黑色光芒，連球也動了手腳，求朝著kd飛過去，球居然奇妙地閃過kd，打到kd後方的同學，我想到是什麼原因了！

kd是這個惡夢的主角，也就是說這裡是kd做的噩夢，難怪所有的事情都跟kd有關，看來今天得找到方法逃離這個惡夢。

最近這幾天是越來越真實，彷彿碰到那些黑色氣息就會消失殆盡，體育老師突然看向我，他凝重地眼神使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還好放學鐘聲響起，不然不知道還要僵持多久，我拉著kd離開體育場，kd感到有些突然，過幾秒才回過神來問我…

「我們幹嘛走的那麼急阿！」

「噓，待會陪我去一個地方」

「不行啦！我…」

「你要打工！不管！」

我故意不讓kd把話講完，並且放慢速度繞了學校兩圈，kd無奈地嘆氣，我將kd帶到保健室外頭，kd用盡全身力量想要抽離我…

「我不要待在這裡！」

我非常鎮定地看著kd，並且抓住kd的肩膀…

「聽清楚了！這裡是你的惡夢，所以你不能逃避，懂了嗎？」

我對著kd大吼，kd躲到我身後發抖，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黑色羽翼從天而降…

「你們在這裡幹嘛？」

體育老師詭異地對我們笑，這個問題在我們心中都有了答案，體育老師召喚怪物出來，怪物全衝向我們，這一次kd主動拉著我的手跑，正當kd決定要從窗戶跳下去時，我阻止了kd的舉動…

「不能從窗戶跳出去！」

這句話彷彿是說給kd聽的，確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們還在猶豫要從哪裡出去時，已經被怪物團團包圍，體育老師從後方拍手…

「還知道不能逃避，厲害！」

體育老師享受般地看著我們，當他一個指令，所有怪物都朝我們撲來，當時腦袋一片空白，身體突然不能動了，時間管理者從中而來，心中吶喊著…

「是昨天的…為什麼？」

她將我和kd拉出怪物中，臉上依然掛著溫暖的微笑，顯然怪物過沒多久就恢復控制，體育老師要時間管理者不要多事，她卻拚命般地袒護我們，而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間管理者消逝，她把聲音留在我的腦中…

「我只是純粹的喜歡你而已，他是噩夢吞噬者，記得不要回頭，待會好好把握時間」

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地哭喊了出來，kd在一旁發愣往前一看，怪物和體育老師不見了，原來是時間管理者將時間往前調一個小時，我消極地看著時間，到底該怎麼辦？

彷彿世界就快毀滅了，不行！我一定要冷靜！惡夢吞噬者帶領怪物從旁而來，我拉著kd往理化教室跑，我們躲在理化教室桌子底下，雙手開始顫抖，摸向口袋裡找手機，意外地發現口袋裡多了一面鏡子，這個鏡子是哪裡來的？

我照了一下鏡子，結果動作開始變得緩慢起來，此時才想起來，這個是時間管理者放在我口袋中，但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呢？

不知為何一想起時間管理者，心中不自覺地難過了起來，感覺我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怪物們找到理化教室，kd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怪物們發現我們衝了過來，我拿鏡子照牠們，趁他們反應不及趕緊和kd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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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吞噬者飛到我們面前，我拿鏡子照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我緊張地握住kd的手，決定背水一戰，此時聽見微弱的聲音…

「娜維絲伊詰·祤…」

隨著聲音找到一個亮光，我和kd朝著亮光前進，往前走一段路被黑暗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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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起來寫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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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萬惡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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