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天三巔無極峰,一如往常,寂靜、酷寒,但本應生命止步的最高峰上,今日卻矗立著兩個人;一者劍眉入髮,下顎的鬍渣略顯頹廢,一身青衫隨意飄動,提刀,像個出世修行的武人,另一者掩著面紗,眉宇間透出一股秀氣,一身羅服抵著冽風,持劍,身段婀娜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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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天三巔,三巔十二峰,第五峰已是終年積雪,第十峰了無生機,生存環境極為嚴苛,武林上只要有人能上得了第七峰那人的功力就堪稱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別說第十峰之後到底是如何的光景,至今也都只是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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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無極峰,競天三巔逐天之端,對立的兩人,一身輕薄的裝束,與環境呈現最強烈的對比,高手已經不足以形容,如今此兩人是最接近「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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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者打破了寂靜,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悲傷,一劍畫出,切風而去,看似緩慢優雅,劍氣卻剛猛霸道,刀者提刀化招,刀行強猛卻巧化霸道之劍氣,一來一往間已過數招。高手過招,能從對手招式起落間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意念,女人悲憤難平,男人無奈難言,這之間彷彿有著仇深似海怨恨,與有口難言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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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中知道,再一招就要分出勝負,無情的環境使體力消耗得更加劇烈,呼吸的力氣都格外珍貴,三個吐納過後,同時出招,不曉得是速度凍結了時間,還是時間跟不上速度,那一瞬間,劍者感受到劍尖劃破空間的觸感,刀者感覺到刀刃遊走於時間之上的速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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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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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峰頂上百年的寒冰崩落,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天搖地動,與新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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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府城,佈滿秋意的東市街道上,一個身影快速穿梭在來此貿易的南北客商之間,身法迅捷,幾個閃身就拂過了擁擠的人龍;此人後扎馬尾,眸子清澈,一身粗布裝束,身高一米八,身形略顯削瘦;青年得意的瞧著手中的戰利品,是個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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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得意之際,忽地感到眼前景物一旋,回神才驚覺自己被扣在地上「你這偷兒,還不快把本小姐的錦囊還來!」隨即一緊,青年登時感到手臂像是要被卸了去,劇痛無比「哎呦~疼啊!」眼淚都快飆出來「你再不交出來,我就真的把你的手給扯下!」掌下的勁力又多增加了一分,這一壓下,不只是眼淚,連鼻涕都擠出來了。
「逆霸窩的酸手摳住,臥這摸腳?」青年疼痛難當,硬是用已經變調的口音回應,試圖挽救可能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雙手。【你把我的雙手扣住,我怎麼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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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手一鬆,讓青年可以自行起身,但仍保持戒備之姿「你最好不要想耍什麼花招,我一樣可以隨時卸去你的雙手。」腰間晃出一柄寶劍,劍鞘上雕飾透出了這劍定是不凡的工藝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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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終於有機會仔細瞧瞧這把它擒倒在地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三頭六臂,蹣跚地起身,抬頭一看,一雙水靈的媚眼,細緻的臉頰,細柳般的腰與腰間寶劍相互映襯,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青年愣住了,難以想像眼前女子竟是剛才輕易的把自己擒倒在地的那個人,恍神間,女子寶劍赫然出鞘,架住了青年的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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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交出本小姐的錦囊,少用那色瞇瞇的眼神瞧著我!」劍尖一抵「再瞧就連你的眼珠一起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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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我這就馬上交。」再次感受到不久前的惡意,危機感瞬間掩過色心,急忙往懷裡掏出兩個錦囊,「就這些,我不知道哪一個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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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我的錦囊是紫色繡金花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了焦急「快交出來!否則我真的卸了你的胳臂!」這錦囊是師父臨行前交給女子的,裡頭裝的是重要的信物,如今事情還未完成,信物卻弄丟了,女子著急萬分。
「冷靜!」眼看劍尖就插進咽喉,青年急忙安撫女子「我絕對沒有私藏!要不我翻給你看。」一翻手便褪去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線條,確實錦囊除了方才掏出的之外一個都沒有,不過卻多了幾顆橘子與一只玉佩,都是剛才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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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寶劍垂下「怎麼辦,東西不見了師父交代的事情怎麼辦?!」
「不然我陪妳把東西找回吧。」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裳,「在下李明,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郭子嫻」女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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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偷得浮生半日閑客棧,雖位居府城最熱鬧的東市,卻是極為隱秘,來這的大多是本地人,若沒有當地人帶路鮮少有外地人知道此客棧;更正確地說,不是沒有外地人知道,而是外地人常迷路找不到此客棧,有傳說這家客棧的老闆會奇門遁甲,擺了陣法,除非是身帶王都地氣土生土長的府城人,否則都將被陣法給迷惑;日月壇奇門遁甲天下一絕,左壇主易周離更博知天下陣法,都被這詭異的巷弄給迷惑,三天都未尋得客棧所在,讓此客棧的傳說更添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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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來了三天都不知道有這地方。」子嫻走進客棧大廳讚嘆道「這間客棧這麼大間,名字又那麼長,為什麼我會沒注意到呢?」子嫻暗自回想剛才走過的路,沒有一條是這幾天沒走過的啊。
「呵呵,這間客棧是只有當地人才知道,東西道地又實在,價錢也合理。」李明得意地介紹著,又露出嫌惡的表情說道「不像那些外地人喜歡去的,貴又難吃。」
「嗯嗯。」子嫻心裡想著,我才不信邪,明天要自己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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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半日閑客棧,華麗非常,全棟建築以千年紅檜所築,正門結構由兩金柱所構成,金柱上各盤一隻銀龍向上奪一玉珠,玉珠透白略帶青絲,青絲如焱流由內向外燒開,正廳立八柱銀柱,其中主結構東南西北四柱上分別雕著,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由五米寬的樓梯從中央天井分上二樓,樓梯的扶手到二樓的圍欄,雕刻著個朝興衰,極為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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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麼華麗,東西肯定不便宜。」子嫻讚嘆的看著客棧內的擺設,沒有一樣不是珍奇藝品。
「我說公道,又沒說便宜,何況便宜的還是有,不然我這窮小子怎麼可能來這。」李明看到子嫻眼中的讚嘆,心裡很是得意,雖然這不是他開的店,但這店開在他住的城市,一種身為府城市民獨有的驕傲感。
「我是要找師父給的錦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子嫻收起好奇心,認真的看著李明。
「都已經過午時了,妳不餓我都餓了,況且這裡人多,在這說不定有機會找到妳師父的錦囊。」李明走到角落的空桌「小二!」
「客官要來點什麼?」小二慣性的回話。
「兩碗陽春麵。」這是李明最喜歡的料理,經濟又實惠,也是他來這家店唯一吃過的「我跟妳說,這間店的陽春麵是府城第一好吃的,他的湯頭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妳一定得嚐嚐。」李明興高采烈地介紹著陽春麵。
子嫻現在一心只想著師父的錦囊,對於面前這位小偷所說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肚子餓是真的,也就沒什麼心思去多想要吃些什麼「嗯,就陽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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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麵的過程中,子嫻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次她來王都是為了幫師父傳個信物,信物自然是錦囊的內容,子嫻自己也不曉得,同時也是師父對子嫻的試煉,就是為了讓她多體會些山上所看不到的,子嫻第一次來到熱鬧的地方,當然想多瞧多看,所以到王都三天了都還沒辦正事,直到今天,才正要辦事,錦囊就不見了,焦急之刻讓她看見李明正在偷東西,便誤以為錦囊是他扒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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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手差點脫離身體的原因啊,哈哈……」李明乾笑了幾聲,心中慶幸雙手還黏在身體上。
「偷東西本來就不對,要不是本小姐心腸好,你那手早就掉了!」子嫻用手絹擦著嘴,用力地瞪了李明「你該跟我說說,要如何開始找錦囊。」
「偷東西也要看是偷誰的,我可是會挑的。」李明毫不在乎,喝下最後一口湯「像妳這般的,我就不會動手。」看向二樓穿著華麗的客人「那些中央貴族,我就絲毫不會客氣。」眼神裡略帶憤恨,不過只是一閃即逝,一般人是很難察覺這微妙的變化「我是偷東西的專家,自然找被偷的東西也不是問題。」語氣極為肯定。
或許一般人很難看出李明眼神的變化,但子嫻不同「該從何著手?」子嫻相信了眼前這位,小偷專家。
李明露出略帶深意的微笑「瞧,那傢伙正要偷東西。」眼神指向一個剛進客棧的中年人,那人穿著樸素,有很容易被忽略的氣質「這人是不是偷兒,我一聞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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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走像一群穿著華麗的公子哥,那群公子哥剛從二樓走下,正準備要離去,中年相中一名正和旁人說話的公子,往二樓走去,一上一下,交錯間,單手輕翻,手法很熟練的把那公子懷裡的東西收進了自己袖裡,那公子只覺自己衣服被錯身那人的衣袖拂過而已,擺了一下灰塵便隨眾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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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怎麼把那小偷,偷到的東西,偷過來。」李明小聲的說,非常有自信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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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中年人走上二樓,選了一張樓梯旁的桌子坐下,跟小二叫了碗牛肉麵,小二正要送上樓時,李明順勢將麵接了過去「那是我朋友,我幫你送。」走上二樓「嘿,客官你的牛肉麵。」將麵放下,站在原地呆看著那位中年人。
「你看什麼?有事麼?」那中年渾身被看得不自在。
「嘿,本店是先結賬的,總共三塊半。」李明面帶微笑,將手伸向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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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從懷裡掏出一塊銀錠丟出,李明慌張的接下,在這一瞬間,李明伸出雙手接,單手托上銀錠,單手變化三式,十二個方向,輕柔迅捷,如一陣微風舒適清爽的拂過,不留痕跡,乍看之下是李明慌張地用雙手接下銀錠。
「哼!」中年人看到李明手忙腳亂的模樣,露出輕蔑的微笑「不用找了!」。
「嘿,謝謝惠顧。」李明面帶諂媚的微笑,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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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南市一隅,秋天的氣息使這裡更顯淒涼,這是府城的黑色地帶,空氣中充滿著疾病及貧窮的味道,貧民窟是中央貴族給的名詞,龍蛇混雜,所以這裡幾乎可以算是三不管地帶,許多地下的買賣都在這裡進行,而住這裡的人都稱這為,十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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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管其實也不是真的三不管,只是負責管理這不是官方,閩龍會,是這地方的最高權力,負責公辦地方糾紛與調解恩怨,地下買賣是其專營項目,凡在十三街上的買賣都得經過它。所謂的地下買賣,就是中央能力所不能及的一切事物,可能是幾個月前憑空消失的幾座賊寨子,可能是逍遙法外的禍胎,可能是十三街貧民的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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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龍會,天下第一大幫派,天下各處都有分會,總會座落王城十三街底,今日閩龍會大廳上氣氛格外嚴肅,十長老無一人缺席,表情肅穆的分列會長兩側,會長莊伊,髮如海藻,身穿棕色粗布麻衣,儼然而坐,雖面無表情,但後方隨侍手捧著會長佩刀,道虹,就知道今日廳上之事並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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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上客座兩人,分坐兩邊,兩人皆掩面,一人佩戴橫刀,眼神狠厲,一人身上未佩戴任何武器,但其隨從托一長戢,應是其所使之兵器,氣質沈穩;兩人各領五名黑衣人,十名黑衣人分列其後。此二人隸屬刺砍樓,此組織專司人命買賣,雖因掩面而看不出此二人之面貌,但觀其腰間配玉上之繩結,紫結鑲金幣,紫結鑲銀幣,此二人必為樓主神戢任一郎,副樓主狼刀武九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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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位樓主蒞臨本會,真是受寵若驚,但對於兩位的訴求,請恕本會無法答應。」莊伊鄭重地說道,感受不出一點情緒的起伏,像是在宣判一個確定的結果。
「莊會長請見諒,本樓並非好殺之輩,只是個單純的生意人,講的是誠信,有人付了錢,我們就得給個交代。」武九邪客氣地說,但眼神殺氣卻絲毫不減。
「去你的生意人!誰不知道刺砍樓的買賣是人命,說得好聽,此等傷天害理的買賣就你們敢做!」說話的是吳清權,閩龍會十長老之一,個性較火爆直接。
「聽聞吳長老的巽風摘雷手威震四夷,在下的狼刀早就想會一會。」武九邪手按腰間橫刀,殺氣暴漲,頓時廳內空氣一凝。
就在吳清泉欲動之際「哼!」莊伊內息一震,將狠戾的殺氣震開。
「本會以忠義為本,不欺弱怕強,雖經營地下買賣,但有違忠義二字的事卻絕對不做,很抱歉,各位的要求恕難從命,請回吧。」莊伊淡然地說,雖看不出情緒起伏,但週遭沈重的氣壓以說明了最肯定的立場,要面子或棒子的選擇權已經給了,是不失禮數的最後底線。
「哈哈哈,早聽聞莊會長英雄蓋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任一郎談笑間散出一股剛猛卻柔和之氣,化解廳內不尋常的氣壓「剛才是我們失禮了,本樓既然是做生意的,自然是以誠信為本,求的是銀貨兩訖,能以最低的成本得到最高的利潤自然是很好,可賠本的生意可沒人要做,今日就算是我倆來向莊會長請安,請了。」
「不送了。」莊伊單掌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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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砍樓人馬轉身便隨兩正副樓主離去,廳內的氣氛頓時一瀉,十長老又回復往常不受拘束的模樣,回到了自己最舒適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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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這次刺砍樓來跟我們討要司徒博您怎麼看?」有椅子不坐卻坐地上的長老沐琉瑛邊挖鼻屎邊說,說完便把鼻屎塞進嘴裡「今天的好吃。」沐長老是只要能吃的絕不浪費,節儉是個美德,就是他的生活態度。
「哼!」躺在橫樑上的長老孤林弒斜眼看著吃比屎吃得津津有味的沐長老。
「簡直欺人太甚!要不明天我去抄了刺砍樓,會長你看如何?」吳清權長老坐在客座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著上次被他抄的賊寨子裡所搜刮出來的武功祕籍,鷹帝翻雲掌。
「也不墊墊自己斤兩,就你一個也想挑掉刺砍樓?我都不敢說我能挑掉了,你?呵呵」練武成癡的朱胥德長老在廳外扎馬步,基本功絕不馬忽。
「去你的老朱!要不咱們現在來比試比試,正好我最近新學了鷹帝翻雲掌,就用你來試招。」清權長老身子一翻,翻到了胥德長老面前,作勢要出招,但胥德長老繼續扎馬步,不打算理會。
「我倒覺得老吳說得不錯,我們閩龍會可是天下第一大幫會,我們犯不著怕他們啊,只要會長您一聲令下,天下響應,區區一個刺砍樓絕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林紹昕長老坐在課坐椅子旁的小桌子上,翻著圖解極樂十八式,邊看邊抓著褲襠。
「那可不成,這樣下去牽連過大,刺砍樓可是跟中央貴族是一掛的,要不這樣收錢買命的組織怎麼可能大辣辣的開在府城內呢?」比較愛讀書的孔宿長老坐在門檻上翻著春秋公羊傳,讀得津津有味,時而沈思,時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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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刺砍樓眾人離開之後,莊伊一直都維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沈思著,自己與刺砍樓樓主之間孰強孰弱,與計算這之後對幫會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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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會長,呦呼!」個性活潑的喬極雷長老雙手在莊伊面前晃「是不是睡著了啊?大家說得正樂呢,會長你也回應一下嘛。」
「嗯,繼續。」莊伊輕輕地回應。
「不管如何,司徒博是我們幫會的大恩人,我們絕不能把它的行蹤透露給他們!」喬極雷的親哥哥喬八風比較穩重,而且思路也是很敏捷的,只是有點固執「為安全起見,我看派個人暗中監視刺砍樓的動向,再派人去保護司徒博的安全。」
「我贊成!嘿嘿,咱家大哥說的話准沒錯!」極雷長老翻到他哥身旁,拍著他哥的胸脯大聲說道。
「哈哈哈,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宋震東長老聲如洪鐘,體格魁武,和所有人較不一樣,因為他是坐在椅子上的。
「哎呦,宋老頭兒,你就只會,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你若有更好的建議說出來聽聽!」極雷長老像個頑童似的護著他大哥,只要是關於他大哥的,他都得管一手。
「哈哈哈,此言差矣,大家這樣你來我往的說個不停,做主的還是會長。」震東長老聲音洪亮的說道。
「嗯,沒錯,我們就等會長發落吧。」倒吊在橫樑另一邊的廖三丁長老,正在練獨門呼吸吐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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