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來自於 今晚,我想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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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翔哥哥、小太監
是一個以現代校園混搭古風為背景的故事
*以下正文*
「翔哥哥!」小太監拿著從山下超市拿來的型錄衝向醉心亭:「你在嗎?」
「怎麼不講敬詞了你?」坐在欄杆邊觀鵝的翔哥哥假裝不滿地說道。
「嗚...對不起..」小太監露出一絲抱歉的眼神,對,僅此一秒:「不管啦!這個這個。山下超市今天有聖誕節優惠欸!從我出生以來還沒過過這洋人節日的說...」
翔哥哥一臉心疼再對上小太監那雙小鹿般的雙眼,緩緩說了一句:「好吧,一起過吧。」
說完話後一絲煩惱浮現,別說小太監沒慶祝過聖誕了。身為傳統世族大家的孩子,翔哥哥又怎麼可能慶祝過聖誕呢?就算如此他還是挽起小太監的手,朝著下山的馬路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太監不斷講著班上的那個誰最近攀上了宋家的親戚,把老爺氣個半死。又或是隔壁班每天玉佩手鐲頭飾不離身的行走精品店,居然只是鐵匠家的女兒,所有飾品還是去典當鋪打工時偷的。但這一切翔哥哥都沒在聽,他一手牽著小太監,一手拿著手機瘋狂google聖誕節到底要幹嘛。看著網路上聖誕節大餐最重要的就是火雞,至於裝飾的部分要有纏著燈飾的聖誕樹,聖誕樹的靈魂就是上面發光的星星,旁邊可以擺聖誕紅、槲寄生..
“怎麼是我沒聽過的東西,現在要我怎麼把那些東西生出來啊”翔哥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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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是宋家的小太監?」
「怎麼跟翔哥哥走在一起手還牽起來了?」
「翔哥哥怎能看得上那種低賤的出身,沒看到他根本不看那人一眼嗎?」
「是吧是吧,他們倆之前還傳緋聞,可笑至極。」
刺耳的噪音傳入了翔哥哥的耳朵,往後一看,看到兩個不知道哪家的婢女在後面窸窣。停下腳步,輕輕放下小太監的手,轉身,走到兩個婢女面前,看了看繡在制服上的家徽。
忍不住笑了兩聲。
「..別把你們家最後一點名譽敗了。」壓低了聲音說:「不過也只是個求著我們家合作的企業罷了。」
再次轉身後留下一臉驚恐的婢女。走回小太監身旁,發現那人已經紅了眼眶,珍珠般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好似傷心卻又想強顏歡笑,所有的委屈都寫臉上了。
翔哥哥見狀連忙拿起衣袖拭了拭小太監的眼角,把他抱進自己懷裡:「別哭了。我愛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出身,你自己也最瞭解,別人的閒言閒語又有什麼關係呢?」
感覺到自己衣服還是被淚水沾溼了,翔哥哥緩緩有節奏地拍著小太監的背,感受懷中陣陣的啜泣,慢慢蹲下身,輕輕吻在小太監的眼角。
「以後如果有人再這樣對你,我都會幫你擋下來,不要自己憋著。哪時候在哪裡受委屈了都跟我講,我會護著你的。」摸了摸小太監順滑的髮絲,去掉剛才罵人的嚴肅語氣,溫柔地說:「你先回去吧,我讓人先跟你去佈置場地。」
等司機的空閒,翔哥哥緊緊握著小太監的手坐在路邊的長椅,一句話也不說卻是滿滿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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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超市,翔哥哥眼也是真的花了,堂堂一個富家公子哪時候親臨超市過了?一進門那棵花花綠綠的聖誕樹和擺在一旁的聖誕紅與槲寄生花圈,空氣中是微微的迷迭香味,一串串太空人和星星圖案的燈飾,以及發出幽微紅光的肉類區。
拿起食譜一一從食品櫃中拿取食材。火雞、馬鈴薯、蘑菇、香料...,最後的最後翔哥哥笑了笑,拿了杯紅酒放進購物籃。這東西,他還是見識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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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湖畔的醉心亭依然散發著淡淡松香,木製的橫樑在經過年初的翻修在寒風中終於不再嘎吱作響。水位下降的湖面讓所有乾癟的蓮蓬都插在淤泥裡,九曲橋上一隻夜鷺縮著一隻腳立於木樁,把頭埋進羽毛裡抵禦12月的寒冬。以往那醉心之處,今日興許是染了一點洋味。
小太監帶著人把亭邊的欄杆和上翹的屋脊掛上燈飾。至於那棵最重要的聖誕樹,只好找旁邊唯一堅強的梅樹下手了。給梅樹頂端放上星星、纏上燈飾、彩球,聖誕樹旁的禮物盒自然是不能被省略的儀式感。把蠟燭置在桌邊的燭台,拿起火柴輕輕一點。
鵝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湖面,與天上彎彎的眉月互相爭彩。隨著黑色天幕的降臨,棉花般的雪輕輕落在小太監的通紅鼻尖、結著蓮子的乾癟蓮蓬和流著微光的湖面。深靛的天空點綴著耀眼卻不奪目的寶石,光線打入瞳孔,留下淺褐色的印記。流光輕輕從亭子洩出,在寬廣的湖面緩緩流動,為湖邊那棵櫻花種下了明天春天的一點粉紅,為站在木樁上的夜鷺留下一點餘溫,唯美又浪漫卻內斂又不張揚,趕走了冬天的蕭瑟,趕走了北風的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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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裹著毯子在座位上等著翔哥哥的到來,終於,一陣肉香飄來,是小太監心心念念的火雞!
看到食物終於上桌小太監眼睛都亮了,從翔哥哥手上接過烤盤,看著桌上一道道珍饈,想要動口卻又不自覺拘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翔哥哥,得到了一個許可的眼神後大快朵頤了起來。
起司馬鈴薯鍋混著濃濃奶香與起司特殊的鹹味,幾塊燉至軟爛的馬鈴薯和裹著起司的麵包塊,灑上義大利香料做最後的點綴,帶出起司的香甜。去骨的牛小排帶著一絲血紅,炙烤的碳香包裹上褐色的牛肉,交叉狀的網格烤痕交織在表面,留下最完美的熟度,旁邊佐上花椰菜和紅蘿蔔,配著由香橙與金桔做的醬汁,濃厚卻不膩口,香味四溢。最重要的火雞烤至金黃酥脆,光滑的表皮滴出香醇的油脂,雞肉彈嫩而多汁,完美吸收了香料的精華,體內裝著的馬鈴薯和蘑菇在經過香料和雞汁的浸潤後吸附了滿滿的油脂,輕咬一口,都是天堂般的滋味,拿起迷迭香拍打雞身,香草微微的香氣殘留在表面,濃濃的甜香混著鹹淡適中的油脂刺激著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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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哥哥斟了一杯紅酒給小太監,紫紅色的酒液隨著喉結的上下滾動慢慢流入食道,稍稍開啟的眼睛泛著淡淡的水光微微氤氳,小太監舔了舔唇,品嚐這順而不澀的紅酒在唇上留下的印記,這細小的舉動都被翔哥哥看在了眼裡。
藉著酒精的微醺,溫熱的雙唇覆上,眼神漸漸地迷離,輕柔不具侵略性地吻著,深情卻沒有負擔,每一下都傳達了兩人之間滿滿的愛意。
兩人慢慢分開,翔哥哥在小太監的耳邊輕輕說道:「聖誕快樂,我的小可愛。」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禮物盒,說道:「打開吧。」
一個泛著銀河的手鍊放在其中,微微地反射著光芒,小小的星星和玫瑰花圖案刻在其上。
「戴上吧。我也買了一個一樣的,這樣以後大家就知道你是我的了。以後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我會努力讓你幸福的。」
翔哥哥說著說著小太監的眼眶又紅了,撲到了翔哥哥懷裡給他一個最深情的擁抱,蹭了蹭翔哥哥的衣裳說:「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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