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於晨。在鬧鐘響起的瞬間,女孩立刻從床上起來。沒有剛起床該有的朦朧,雙眼清明的她飛快地給自己換上校服,打好領結,在等身高的鏡前確定沒有一點不整齊以後,她拿下掛在門前的書包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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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連著的便是客廳,客廳中此時已有一男一女在撿查出門的物品,看到女孩出現,女人率先開口:「琳,幫我戴一下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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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母親。」琳乖巧地放下手中的書包,上前接過耳環以後細心地為女人穿戴。女人的身上有著一絲若隱若現的香水味,不好聞,但女孩默不作聲只是做好自己的份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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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帶的甚麼書?學校讓你帶圖畫書了?」一旁的男人打開女孩的書包翻起來,在書包的夾層中他找到一本和課本格格不入的書,他不滿地把書丟到一旁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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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師讓我看的。」看到書本被粗暴對待,琳如實回答,雖然語氣平靜,但在男人的耳中似乎聽到了不滿,他憤怒拍桌道:「你倒是告訴我是哪個老師讓你看這種垃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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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男人的拍桌聲嚇到,被稱為母親的女人身體一顫。要不是耳環戴好了,恐怕她這一顫會被耳針給划傷,逃過一劫的女人瞪了對方一眼:「好好說話,拍甚麼桌。要知道是哪個老師還不容易嗎,直接上門就好啊。正好我們今天要見班主任,你可以警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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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被女人責難,男人瞬間不敢說話。在這個家中母親的地位儼然是最高的,連光看樣子就足夠嚇哭孩子的男人也不敢頂嘴,生怕生活費被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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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起手袋稱了稱,把被男人丟掉的書裝進去後,她抬手拍了拍女孩的頭道:「書我會替你還給老師的,現在去學校吧,你可不能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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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母親再見,今晚見。」終於得到可以離家的信號,女孩替書包拉上拉鍊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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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十五分,還早著,可以順道買個早餐。」坐車來到學校附近,女孩看了一眼右手上的手錶,她這麼想著,於是在步行上學的路上她去麥噹勞買了個炸薯餅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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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校門時,時間才剛到六點半,這時的學校在早讀時間,沒有書的琳只好在校門口就這樣數螞蟻直到四十五分,等早讀完結了才進門。琳今年小六,因此她的班級在六樓,緩步走上樓梯時剛好在禮堂早讀的學生被放回自己的班級了,因為尚早的關係人沒有很多,但琳還是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班上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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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早啊!」一個綁了雙馬尾的女孩站在樓梯轉角等琳走上來,看著對方的笑容,早上的事情致使的陰霾盡數散去,她微笑著回應對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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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應該也很早到吧?怎麼不上來一起早讀,陳老師不是昨天借你書了嗎?」女孩天真地問道,然而這一問倒是讓琳的笑容暗淡了下來,「嗯……我忘記帶了,不過等等我爸媽會替我把書還給陳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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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班長也有冒失的一天啊?嘻嘻沒事,我幫你保守秘密。」女孩似乎沒有聽出琳語氣中的不對勁,只是笑嘻嘻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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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爬樓梯,到達三樓時女孩已經氣喘如牛,琳卻一臉輕鬆。站在三樓的琳看著教員室的位置,她思考了一會,待女孩終於爬上來以後她對對方道:「我去找一下老師,你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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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說完,二人便分道揚鑣,看著女孩一臉的樂天,琳斂下眼中的豔羨走向教員室,向老師為她沒保管好租借物一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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