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星海 - 第一章【黑衣者】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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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衣者】

拾早

Mar 1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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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無窮的星空，星星在閃耀；看這無盡的大海，波濤在翻滾。而我的心，也將像這波濤一樣，盪啊又盪，滾啊又滾。

其實，這大海與我也沒有分別吧，也都一樣忐忑，一樣哀愁。我不理解為何別人都說：「沙沙的海浪聲聽起來很平靜啊！」現實是，你們統統都不明瞭這深不見底的大海，那些海浪聲明顯就是大海的歎息。幾十億年了，從他來到地球的那一刻起，就時刻都在嘆息，想必，他也一定是有說不清的煩惱，講不盡的哀愁了吧！

我一直看著這滄海，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便陷入了沉思，想起了陳年舊事… …

「吃晚飯了！咳咳 … … 」我「媽」在喊，手中捧著一碟青菜，從廚房裡出來。

那時我大概是八、九歲吧，與我「母親」居住在一個落後且位置偏僻的漁村裡，漁村的名字我就不太記得了。那一年裏，漁村沒有漁獲，有青菜配飯已經很不錯了。

「媽，你生病了嗎？」我問。

「哦！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著涼了。咳咳 … …」

「這兩天的家務就由我來幹吧！您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別讓病情加重了！」

「呵呵，真是乖孩子！咳咳 … …」

語音剛落，屋子外面就忽然傳出巨響，響聲延綿不斷，愈來愈近。忽地，聲音又止了。

我坐在窗邊，好奇心促使我推開窗，往外探頭瞧瞧。眼前的景象卻讓我驚呆了。

「什麼來的？」我「媽」問道。

我沒有回答，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繼續瞪大眼睛看著外面。窗外，一群黑衣者單手舉著火炬，騎著馬，停在一條路上，目測大概有十餘人。

「怎麼不作聲了？咳咳。」「母親」走到窗前，問道。

「您看看外面便知道了。」

「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話畢，她便推開窗一探究竟。

只見領頭的帶著其餘的黑衣者，走到一戶屋房的門前。那一戶住的是黃家，是村裏面最富有的人家。

「砰砰砰！」

領頭的拍了幾下黃家的大門。

「若不開門，咱們便要破門而入了。」他大喊。這一喊可謂「鏗鏘」，幾乎所有村裏人都聽得見。

不一會兒，有人開了門，他走到領頭的前面，應該便是黃家的護衛。

他手裡舉著劍，戰戰兢兢地道：「休… …休得胡鬧！」

但那群黑衣者卻沒有理會他，直接衝了進去。他們走出來時，也不過過了幾分鐘，只見幾個黑衣者手中拿著一袋極大的麻布袋，拖到路中心去。本以為袋裡裝著的是珠寶黃金或金銀銅錢之類的東西，但我隱約聽到一絲的呻吟聲從袋裡發出來，所以，袋裡藏著的應該是活物。

「別看了！」我「媽」道，她正凝重地看著我。

「為什麼？我想知道那袋裏裝的是什麼呢！」我低頭答道。

「別多管閒事了。記著：『好奇害死貓』呢！」

「母親」的說話，讓我深思了一會兒，愈想愈覺著有意思，便不再看了。但正當我打算關窗不再管閒事的時候，眼角瞄到那領頭的正瞪著我，還向我展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抖，心，頓時寒了起來。

「各位給我聽著！」

這應該是領頭的在呼叫。大概是好奇心又來襲了，這讓我再度推開了窗，一探究竟。

只見他打開了那麻布袋，拔出三個人來。一個是孩子，年紀比我小，其餘兩個應該就是孩子的父母，統統都被綁住，嘴也被布封住了。那孩子嚎啕大哭，儘管嘴被封了，哭聲仍然淒厲，打進人心，聲量亦不遜於那領頭的，非常淒涼。至於他的父母，眼神凌厲但空洞地瞄著黑衣者。他們欲哭，但無淚；欲言，但無聲。場面甚是令人心慌。

「你們每家每戶統統給我聽著！咱們千山萬水來到這兒，沒有要打劫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必憂心。只是，每家得交出你們的兒女。否則！」那領頭的繼續道。

說罷，他拔劍出鞘，竟在孩子的面前，將那父母的人頭砍了下來，血漿四濺橫飛，那孩子的臉也濺了不少血水，哭聲亦變得更加淒厲。

那護衛見狀，立馬拔腳便逃。只見幾個黑衣者拿出弓箭，拉弓便射。

果然，他跑不了幾米，雙手雙腳便一起中箭，頓時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猛地轉頭瞪著那領頭，眼裡佈滿血絲，咆哮道：「狗賊！」

說罷，竟將首級狠狠地撞向地板。

「砰！」

這一聲就如天崩地裂般震攝，石地板登時露出裂痕，他亦頭破血流，氣絕了。

「否則，下場便是如此！哈哈哈哈哈！」他竟還笑了幾聲。

我沒有再看，亦不忍心再看下去。回想剛才那領頭的話，我真的心慌了，冷汗也滴了，這，是代表要將我交出去嗎？

我看著「母親」，她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此時此刻，整座漁村都靜了下來，空氣就像凝結了一般。時間，也像是停頓了。

驀地裏，「母親」的話劃破了沉寂。

「兒子，我們走窗吧！」

她立馬牽著我的手，奔到家裏西邊的窗去。

「開門吧！」那領頭的道。

明顯地，這聲音是從我家門外傳出的。我知道，已然來不及逃了。

「母親」推開了窗，窗外，站了那群黑衣者。想必，他們已經將這裏包圍了。

「不必逃了！你逃不了的！哈哈哈！本來打算先到隔壁家裏去，可剛才你這兒子這麼愛八卦，便先到這兒來了。畢竟我也不確認隔壁家有沒有孩子，知道這兒有，當然先到這兒來嘛！小孩子，記著一句話，『好奇害死貓』啊！哈哈！我要進來囉！」

我背骨發麻了，他竟重複了「母親」的那句話！

「咔啪！」

門就在一瞬間被他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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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作者香港悲傷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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