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行人道上發出了巨響
少女重摔在地,頭顱流出了鮮血且染紅了那鋪滿紅磚的行人道
「快打119啊!」「她怎麼了?」
路人們著急地喊著。
「啊…...要結束了嗎?這宛如鬧劇般的人生…」少女喃喃自語著道。
救護車與警車的警鈴環繞在耳邊,同時,也在腦中迴盪著
「好吵阿......」少女閉上了雙眼。
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ErOEucdNX
一切,終於都安靜了下來。
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7ApseXLqH
(一年前)
兩人交往了7年,某天道也回家時放了一個信封在桌上,似乎是未開封過的,櫻也不以為然,「那或許只是個推銷的信封嘛」她這樣想著。
道也換上了居家休閒服,到了客廳拆開信封,此時的櫻在廚房中煮晚餐,因此她並未看見那愣在原地、眼神空洞且雙腳發抖的道也。道也慢慢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將信封快速地收至口袋,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打開了電視,但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視線並不在電視上,而是一旁櫃子上兩人的合照。
「登~登~」櫻哼著歌將菜盤端了出來,但印入眼簾的卻不是往常那興奮的道也,此時的他正坐在沙發上,咬緊嘴唇。看到這一幕的櫻擦乾了手,脫下圍裙到了道也的身邊,「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嗎?還是被總經理罵了?」櫻抱著道也。道也回過神,伸出雙手緊抱著櫻:「沒事,今天有點累,我吃完就先去睡了。」桌上的盤子空了,客廳也變得寧靜了下來,只剩一臉不解的櫻停留在原地。
櫻上樓時看到了道也已經換好睡衣在床上睡著時,邊鬆了口氣邊收拾道也的休閒服,但她卻摸到了一個信封。她拿出來看了看,「這不是剛剛放在桌上的信封嗎?為什麼要放口袋?」她將已開封的信封拆了開來,上面寫著[武顏公司-110年健康檢查報告],她立馬就看到了最下面的紅字[肺癌-二期 請盡速去醫院檢查],「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望向了一旁的道也,將信封放回口袋,躲進了被窩,抱著道也,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滴的淚水。
兩人以不同的方式去隱瞞著這殘忍的事實,直到某一天,櫻開口說道:「有去醫院檢查了嗎?」,道也心一冷:「檢查?公司已經健康檢查完了阿?」,「我說...... 肺癌」櫻的聲音顫抖著,「有…」說罷道也低著頭走到櫻面前,將她緊抱在胸前。「醫生怎麼說?」櫻無力地說出這句話。
「他說......我已經末期了...... 」道也第一次在櫻面前留下了眼淚。
寂靜的夜晚對一些人來說充滿著希望與和平,但對櫻和道也來說,這個夜晚卻充滿了絕望。
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pIJuzM3P1
接下來幾天,兩人似乎變得如膠似漆,但有些事總是無法預料,一通未知電話打到了櫻的手機裡「喂?您好,請問是道也的女朋友嗎?」另一頭傳出雜吵的聲音。
「是,怎麼了?」櫻擔心地問道
電話的另一端字詞間夾帶著些許的哽咽說道:「我是道也的同事,他現在在中正醫院的急診室搶救中,請您快來。」
櫻掛斷了電話,愣了不到3秒,就立刻開動車子前往醫院急症室。
誰知道,從急診室中出來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急診室外的人們紛紛嚎哭著,櫻只認得道也的爸媽,其他人根本不認識,或許是道也的同事。
櫻就這樣跌坐在急診室外面,哭喊著,沙啞了,同時,也倒下了。
她參加完了道也的喪禮後,回到那個屬於「兩個人」的家。可現在,「為什麼只剩我了?」櫻抱著道也最喜歡的娃娃說道。櫻不願讓道也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就算是睡前也會有如與道也聊天般地對著空氣講話,笑著笑著,就哭了。
(一年後)
「啊~我想吃咖哩飯~」道也邊抱著櫻撒嬌邊說著
「好啦~別蹭了,很癢啦~」櫻幸福的笑著
這是什麼?道也!道也!我喊著。理我啊,理我啊......我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心臟有如要被扯出來般喊著。道也轉向了這邊,但有如我不存在一樣,又轉了回去。道也!我大喊著。
醒了,臥室裡一片漆黑。一切都沒了,何時才能再見到他?我如同被黑暗吞噬般,在那沒有任何一絲光線的房間中泣不成聲。想念、寂寞、孤單在我的心靈上揍了好幾拳,我再次倒下,但我確定,那是暈了過去。
清醒後,櫻帶著承重的腳步到了頂樓,她慢慢的坐到了最外圍的牆上,晃了晃雙腳,說了句:「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抱歉。」櫻的世界,再次回復了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