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遺憾
「因為我們大都像是夢遊,我們事實上沒有完全體驗這個世界,因為我們在半醒半睡,做著自以為非做不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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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墨瑞對於母親的噩耗都是耿耿於懷的。孩提時代,幼兒總以為逃避就可以不用面對母親驟逝的事實,其實生前可以見她好幾面的,若多聽母親拿藥的哀求,便可減輕她切膚之苦,在她無助之時也有兒子的伴隨,遺憾是到頭來還是要她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病患與情感留下來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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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長成大人卻也不見得怎樣長進。墨瑞的爸爸叫墨瑞別再提那位逝去的「女人」,以為這樣可以騙過弟弟相信後母就是他的親生兒子。無論小孩抑或是大人,皆相信謊言可以掩飾荒唐,而錯過了許多臨別的時光。人成了花火,短暫綻放以後便失落於茫茫大海之中,剩下的憶記將隨餘生頓成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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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大人都曾經是孩子,但很少人記得這點。」 經典文學作品《小王子》說過這句話,正與上述內容不謀而合。我只覺得,人終逃不掉快樂與傷痛,習慣了留白,就不懂著色。面對人與人之間的爭拗,我心裡總是堵得慌,彷彿從他人身上會看到自己的問題,問題都把我的心都塞得滿滿的。我喘不過氣來,一心將這些重擔往外推,推走了我曾經視如珍寶的人。是,我自此學懂了勇敢面對問題,是成熟了,但也永遠失去了最美好的時光,永遠永遠也失去了。大概,這就是墨瑞所說的「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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