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ㄧ日，突如其來的穿越 - 【意念動搖的分歧】

「什麼……意思？」充滿著困惑，難以接受對方的言語。但為了避免遭嫌，我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我認為現在的大家都有可能存在著嫌疑」夜華撫著下顎向我說道

「聽我解釋，你要不要相信也無妨；某些人，在靠近的時候有一些電子音，如果配合你的情報，我有一種直覺，他們並不是原本的他們，他們極有可能是仿冒的，當然，這是我的臆測」

她銳利的眼神搭上那堅定的語氣迫使我沒有質疑並接受她的說詞

彷彿就是有這樣一個事實。

畢竟前面是有分散行動，途中發生之事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也只有現階段交談才有可能得知。

然而夜華只有一人，我並無法確認她隻身行動後發生什麼，雖然也或許是在共同行動時早就調包之類的

為何，事情彷彿越來越麻煩的感覺……

「我相信妳。感謝妳的情報，但是」

即使道聲謝意，但我還是納悶著

「為何還是要告訴我呢？明明只要自己留意即可」

她聳聳肩，罕見地莞爾一笑，使了個眼神

「沒辦法，因為我也是相信妳的」

說完，她便瀟灑地走進其他人群中

是為了確認還有什麼人是仿冒的嗎？真偉大

但，一下嫌疑又一下相信的，女人心啊…

我眉頭微皺，我對我的班長是真的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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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該相信什麼

從李維的指點下我瞬間質疑了這段時間所得到情報的真實性，而夜華也使我否定了能獲取情報的人們

會不會，他們都是說謊的；可能，彌奈兒說的根本不是世界的真相而是我一昧相信。而夜華欲擒欲縱的說詞來促使我選擇相信她，之後可能就落入她的陷阱？李維的狀況跟夜華類似呢…

……

媽的，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是一步

質疑了是非與否仍然不知的真相，太難了。

就像解一題方程式就有好幾個未知數，沒線索根本沒得解

「各位，目前這樣蒐集已經知道了……」

在一旁的夜華向大家把蒐羅起來的情報透漏出來。

然而，對我所提的事物卻隻字未提

似乎是為了警戒著她所謂的推論被人發現

是說，

「完全隱瞞真的好嗎」

這是我的疑惑。不過想了一下，把未證實的情報洩漏，尤其是這種需要猜測對方的，在不精確的情況更容易造成大家的恐慌

如果內鬥，那可能會中了敵人的陷阱

是說，或許也是敵人把可能會發生電子聲響的設備暗藏在正在搜索的其他同學

這是心理戰法嘛？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真是的，開始疑惑後就一直在胡思亂想」

但，如果這是一個賭局，那不深思熟慮是會出事的

「餒，你」

我被彌奈兒叫住。

「怎麼了？這個時候又叫住我」

「給你一個忠告…嗯，當提議好了。」

「妳想要說甚麼呢」

「…接下來行動，跟我一起」她抬起頭，眼神堅定到令我納悶了起來

「什麼，妳接下來又沒有要跟著大家了？」

「…我本來就是單獨行動了。」

「那妳究竟跟著李維他們過來做甚麼？剛才不給回覆，現在依然不給那我要如何相信妳呢」

「……剛才，是怕有其他耳目。如今他們被…嗯、是跟你們的班長討論著，反正目前也只有我們二人，我會把情報告訴你」

「好的，那、請告訴我，我要怎麼相信妳？」

……

氣氛突如其來地沉默

「你、在懷疑？」彌奈兒帶著疑問式的口吻，然而語氣上卻摻雜幾分怒氣

但我無法將這種情緒理解成她不是說謊

「抱歉，事已至今我也開始納悶了…」

事件一起比一起麻煩，我甚至猶豫開口會不會釀成問題

「無法告訴我、你懷疑的原因？」

「是抱歉我有一點心急了」

「……無論如何，先相信我吧。我不知道你究竟遲疑了什麼，但至少相信，當初特地救了被喪屍逼到死路的你，我是可以一了百了、不去理會的。」

彌奈兒的語氣異常地平靜，。冗長的話語卻是深深烙印在腦海

我一時腦抽了。起初為何相信也是因為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竟然連這麼樣的事情都給拋諸腦後

我甚至懷疑她可能是要先救再騙的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真的是無可救藥呀

「抱歉了，質疑了妳。」

「真是的……現在年輕人有想那麼多的嘛，想上一批…」

「上一批？？」

「你就當作是你們來之前還有一批負責處理問題的就好。」

她不再多說了

我想過問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便保持了沉默

看來這個問題沒想像中簡單

啊對，倒是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是說、我們全員失敗的話，也是換其他人試嘍」

「…是啊，規則上就是這樣……」

彌奈兒回應完後的嘟噥聲就這麼被我聽聞到

「我知道了，我先過去跟他們說明一下，再行動吧」我如此向她說道

「OK」

等我回到其他同學的身邊，聽聞到的是一片嘈雜聲

「班長，此時候理應群體行動啊，目前已經知道附近有喪屍的出沒，一起行動才方便擊倒」

「集體行動有一定的阻礙性，而且配給的武器也有了，小組行動才有機動性可言，而且，當我們彈盡糧絕又慘遭包圍的話，那我們就無解了。」

與班長對峙的，是李維。

雖已班上人際關係來看，他們倆本身就是成績上的競爭對手、也是交友圈上兩個團體的對立關係。

但夜華自己的站角比較不穩，因為平時跟隨她的同夥幾乎都「離開」了，而李維身旁則是人多勢眾

幾乎是單打獨鬥的她，就是憑藉著班長的頭銜，仍然屹立不搖地站在人群中打舌戰

「妳要不說說，先前小組行動，我們就這樣少了多少人？妳不覺得再繼續下去我們只會少更多人嘛？？」

「但現在至少有了防身的配備，不至於像一開始的偵查一樣，而且跟原本相比，我們知道的情報能讓我們更有效抗衡眼前的敵人」

「但妳有沒有想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用他們所持有的武器？」

李維這冷冽冽的話語直接使夜華沉默

原本我以為她是說不出話語，但目視到她唸唸有詞的樣子，我頓時聯想了接下來對話可能的進行發展

“適者生存”彷彿就會被她脫口而出

這可千萬不能說啊

說完就是死棋。比起前面的質疑使用武器，如果她有意回覆那後果必定不會好到哪裡去，對人而言這是連生存都給與否定的惡意攻擊

夜華在班上的定位也是標準的實力派份子，作為文武雙全、鶴立雞群的她，也是妥妥的模範生

然而也因如此，狠話就如家常便飯般說出口，夜華是做得出來的，對她而言可謂正常不過

「…班長，冷靜點」

我走向前去拍了拍的肩。平時鮮少跟女性交流的我瞬間引來了注目

「沒事的」

夜華則是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退後

即使受到孤立也選擇直挺挺的面對嘛

我隨即讓開一步

「謎雨。」

此時，李維叫喚了我

在彼此對視之時，我發現到他的眼神，不是被好友站在對立方而引起的憤怒，而是莫名的同情與悲壯感

「別被吊橋效應給影響了。」

隨即，他呼喚著其他人，除了我與夜華以外，其他全都都靠向他去

「你選擇跟與不跟就看你吧，反正大不了就像夜華採取一樣的生存之道下去嘍」

隨即，他便浩浩蕩蕩地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現場只剩下我與夜華，以及在一旁默默觀戲的彌奈兒

彷彿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會合這件事一樣，不過，如果真是那樣那還比較好

「…絕對是的。」

此時一旁夜華的嘟噥聲令我將視線轉向她處

「他，是假的。」

她像是自我承認一般，其氣場就是不容許他人反駁的那種

望向眼前的她，我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以夜華的視角來看，現在站出來與其對峙的李維的確頗像夜華所言的，假的李維

然而，在四目相接的同時，那個眼神，我無法解讀成他是假冒這種事

以至於我無法下定論。

李維究竟在想什麼？如果我有機會得知那我必須要好好詢問他

「你想到下一步你該怎麼走了嗎？」夜華詢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想，他默認的應該是雙方各自執行吧。」

「我不是指這個」

我疑惑地看向夜華

「是指？」

「他帶走的人，如果他是假的，其他人就會有危險。應該說，只有有人是假的，就有被全滅的可能性」

夜華面目猙獰地說出這可怕的事實

「我不否認。」

「也就是，更應該單獨…」

「聽我說」

我快了一拍搶了夜華的話語，沒有禮貌這件事就得過且過吧

「面對對於他們而言的險境，團體行動是難免。」

過於強求單獨行動，是會當成異類被排除的

這是團體生活的潛規則。

我回瞪著用不爽神情看向我的夜華

「而且我們也隱瞞了我們的情報，資訊不對稱的情況下我們也時常被盲目認知對方已經知道，也不會在意這件事，所以大家會害怕而聚在一起，裡面有假貌的可能他們也不知道，且這個世界的真相他們更不知道。除非他們像妳一樣的強…也知曉整個狀況，才有可能做出跟妳一樣的決定吧」

我下意識地滔滔不絕說出些大道理，我連我自己都覺得嘮叨了起來

夜華會是什麼反應呢…會被討厭嘛

不知道為什麼，我擔心起這件事情

「好吧，也是呢」短暫的沉默過去得來的是這句結論

她聳了聳肩後兩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我考慮不夠，還不成熟呢」

我讀不出來說了這句話的她所傳達的情緒

彷彿心已死一般、毫不在乎的表情

「不用在意呢，反正我們還只是高中生嘛想不到事情的層面不也是難免的嘛」

我像是要試著圓滑事情般說著

「像這麼認真面對事務的妳，這種狀況想必是鮮少面對的！所以換作是我，只是像現在一樣的這種場面我可能還做不到」

會想到班長可能會說錯話這件事，也是因為我就曾經犯過蠢說錯話而想到的

當時，可是直接打起來呢，力道毫不猶豫的那種。

所以班長能將事態發展至此，也算是厲害了

「也有你的功勞呢」

「我只是制止事態再更惡化下去而已」

班長還知道我要阻止她，但立場換成是我，我可能不太會理會勸阻，直接惡狠狠把話說出來

夜華將視線飄向他方

我突然想到有個問題需要確認，於是我搖了搖夜華的肩

「對了，妳打算怎麼行動呢？」

我選擇開口，不然沉默只會悄悄包覆著我們

「我嗎」

然而，

她閉上她的雙眼、然後再度睜開，是我讀不出來的混沌神情

「我會繼續行動、用我的方式來證明我是對的，也會想辦法離開這個荒謬的世界。」

「……這樣啊，很好喔」

嚴肅的氛圍令我不知所措，平時還是笑笑地面對我的班長流露出真實的情緒，這是我難以招架的

望著她，我不經意地移開我的視線

感覺自己對夜華產生了奇怪的情感

「這就是吊橋效應嘛…有夠可怕的」

我搔了搔臉頰想化解這莫名其妙的尷尬感

「你要跟我一起行動嗎？」

「什麼」

夜華不經意飄來的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當下，我不經意將這句話與告白連結在一起。

那個看似孤高的班長提出的邀約令我著實興奮

然而，現實的情況就是

「抱歉我只能回絕妳的好意，我已經答應要陪同另一個人了」

我將視線投射在另一旁的彌奈兒

「也罷，那就個別行動吧」

夜華剎那間流露出遺憾的面容，然而瞬間便切換成了平時的表情

「可以不要對身為單身的我打出如此一記重擊啊」

宛如最終Boss般的致命傷打擊著我的情感線

內心嘶吼著，在情感與理智之間上彼此拉扯著

「拜嘍」

夜華瀟灑地甩著她的頭髮，頭也不回地邁開步伐

「謎雨！」

此時，她叫住了我

「你也加油哦。」

夜華的鼓勵確確實實傳進我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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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青春洋溢呢」

與夜華做別後我回到了彌奈兒的身旁

她悠悠然吐出的話語促使我想要回嘴的心

「妳也擁有過這些東西吧」

「不。」

她沒有猶豫，很直當了斷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在這裡投入多時了，早已遺忘掉那些東西呢，或許我根本沒有吧」

「…」

彌奈兒並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的無奈或是感慨等悲觀的表情，而是理所當然地接受的樣子

我至今遇到她也不過幾個小時罷了，也不會了解她什麼

而且，彼此之間也沒有過多的言論

等有機會來問問她吧，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在這裡。

「我們要先去哪裡呢」

「我設定一下地標等等開門過去」

她迅速地開起以她為軸心展開的操作模板，並隨手點了點類似機關的東西，不久一道撕裂空間的門就這樣敞開

「進去吧」

我尾隨於彌奈兒的後方並進入那已經踏入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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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連這裡也被入侵了嗎」

隨著視線深入，嘶吼的聲響從深處綻放

眼前出現了數幾隻喪屍

我甚至感覺得到它們有針對我們的明確目標性

我斜眼望向發現狀況的彌奈兒

她再度操作起手邊的模板準備關閉通道

感覺事情十分順利便能處理完

「吼噢噢噢噢噢噢」

等我回過神來，幾隻喪屍以我認為不會有的速度飛奔而來

裂開的門扇即將關閉，喪屍就快衝破門似了

「嘣！」

我立即開槍，一隻喪屍被我擊退

後面跟上的喪屍卻持續蜂擁而上

「嘣！嘣！嘣！」

我連續射擊幾彈，也確實命中好幾隻喪屍

但在門扇最後關閉之時

「吼噢噢噢噢」

一隻喪屍成功突破空間之門，朝向後退開的我們發動攻擊

而在此刻，我沒辦法立即性地換彈

「該死」喪屍朝彌奈兒攻擊過去

而她對此並沒有任何動搖

然後，被襲擊了。

「……」

立刻換完彈的我迅速射出子彈將喪屍擊斃。

我迅速跑到彌奈兒身旁想要檢查狀況

然而，我沒看到夜華跟我提到的狀況

沒有任何狀況發生

彌奈兒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彷彿一開始遭到攻擊一事只是故弄玄虛

一瞬間，還在自責自己沒有幫忙擋攻擊這件事，就在我的疑問下蓋過

「妳…沒事吧」

我還是開口詢問

不知為何內心裡已經有對這種情況聯想到幾個答案

「用看的就知道了…我被這種東西襲擊是不會有事的」

彌奈兒露出稀鬆平常的表情說著

「是這樣嘛…」

「就是這樣。」

憑藉著這一情況，和先前就突然浮現的感覺，我向其詢問

「妳該不會是，NPC吧」

「……？」

彌奈兒露出詫異的神情看向我

「你要怎麼解釋呢？」

她也提出了問題

我總不能說是直覺吧，下意識地覺得這樣講錯誤還挺失禮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我才開口

「從相遇後在妳身邊得到資訊，得到武器，再來到怪物的特性以及被攻擊的妳的狀況來看。」

能判斷的依據不多，而且我還曾有認為這地方是一個架空的遊戲世界一事，理所當然就有這樣的推論了

彌奈兒聽完後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

不知道我是揭露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還是如何，感覺一絲罪惡感從心中逐漸放大

「抱歉當我亂……」正當我被罪惡感壓垮想要道歉之際

「噗嗤」一陣笑聲從彌奈兒的口中發出

她笑了一陣子

嗯，笑到我都覺得有些羞恥

她從那實驗長跑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碟藍色的磁片

「其實這個我本來想留在你結束之際再當bonus送給你，不過既然被發現了那我就先發給你嘍。」

我接手磁片那一刻，磁片便像融化一般消失於我的手中

「這是一個標記，到時後「退出」會有人送禮給你的」

「所以妳真的是NPC哦？？」

送禮啥的我並沒有很在意，我對於眼前的事實比較驚訝

「你猜吧」

結果彌奈兒給了我似是而非的回答

我相信這時候的我臉整個臭到不行吧

一直給打迷糊仗欸，每個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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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動搖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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