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你的故事【暗戀篇】 - 氣泡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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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氣泡

Mush

Sep 18, 2022

168

6 Mins Read 1,895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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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無數的巧合碰撞再一起，也許就會成為一段未知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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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只是驚鴻一瞥。我在那個下月就要去上課的潛水店看見了他。

當時只是和朋也一時興起，想說去看看那間店面，就當作是行前探路。

而我就在潛店外看見了身穿防寒衣，背著氣瓶的他。

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如此確定，是因為他很高。真的很高。事後我也從他口中得知，他的身高將近一百九十公分，是那種經過門廊還要低頭的等級。

「哇，潛店有帥教練誒。」我大聲地對機車前座的好友分享。

朋友也大聲的回應道：「蛤？哪個？我沒看見----」

我在後座發出吃吃的笑聲，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甚至是馬上就忘了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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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走到我的面前時，我還是很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天看見的男教練----就如前面所說，他很高。

而我也才有機會在此時認真觀察他的長相：黝黑的皮膚、高挺的鼻子、銳利的眉毛、不算大的眼睛，卻在水裡炯炯有神。

是個帥教練。我的心在此刻微微地顫動，但當我看見他與其他潛店女員工互動密切時，這份顫動立刻嘎然而止。

對啊，這樣帥的人，怎會看上我。

我低下頭，假裝認真的在看潛水教材，心裡卻還是想著他認真對我講解上課內容的神情。實際上他講了什麼我根本記不得了，他的眼神早已吸走我所有的專注，而我也沈迷於他深邃的眼瞳，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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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個過客。我不停地說服自己：我也只是個過客。準確來說，我們對教練們來說，都是盤子，是他們賺錢的來源。

我趴在潛店的落地出前，海邊鄉村的悠閒讓我放鬆了下來，深夜的潛店裡處處是學員的歡笑聲，大家飲酒作樂，討論著今晚夜潛的趣事，學習的心得。

而在路燈溫暖的黃光下，教練踩著滑板溜過，身邊跟著他的愛犬，還有其他潛店員工。

逆光在他臉上留下銳利的陰影，我迷醉而失落的起身離開潛店。

覺得自己需要寒冷的海風提醒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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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朋友知道我覺得教練很帥，不停給我送助攻。

「你跟教練坐吧！」

「不要啦。」我難為情地說：「真的不用這樣。我對他沒有其他意思。」我口是心非的看著教練去櫃檯點餐。

「不是啊，」朋友的表情反而尷尬了起來：「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明明是個豪不意外的情報，卻讓我一度心臟麻痺，宣告著這段情感的死刑。而我仍然裝作不在意、甚至驚訝地追問是哪一個女孩。

-

他真的是個長相優異，也十分專業的教練。光是觀察我們的泳姿，便可以推斷出我們的心理狀態。

「你想太多了，你在想什麼？」在某次動作練習完後，他扶著我在水裡站好，一雙深色的眼睛真誠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了？不要想這麼多，做就對了，做錯了我也不會罵你，繼續練習就好了。不要急。」

也許是那段時間本就是我的低潮期、也許是教練的目光過於真誠、也許是被喜歡的人關注著的心情，我心情複雜的只能乾笑已對，接著默默退去了旁邊，看教練帶著我的朋友訓練。

「做得好！」

朋友狀態極佳，教練嘉許的與他擊掌慶賀。

我再次自卑的低下了頭：哎，什麼都做不好的我、如此黯淡的我，怎麼可能被教練看見呢。

幸好當時帶著面鏡，面鏡上還殘留著水珠，應該是沒有人注意到我為紅的眼匡吧。

-

想靠近、卻不能靠近的心情，令人瘋狂。

「橫刀奪愛才是真愛。」我某位與教練同星座的男性朋友如此評價到。

但我做不到這種事。我心裡很明白，如果他是單身，也許我會想嘗試一下，但自從知道他有女友後，所有的情感都被我壓到了心底。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份情感有其他的萌芽。

是為了傷害自己，也不傷害他。

當他在我面前伸出雙手，溫柔地要扶我跳下車時，我還是幾乎被他的行為給擊潰。

那個瞬間，我明明可以理所當然地放上雙手，笑著說：謝謝。

但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我放上去的瞬間，就是我沈淪的開始，我會無時無刻地想起那雙手的溫暖與厚實。

然而那雙手，終究屬於別的女孩。

「不用啦，謝謝！」我故作堅強的自己跳下車，笑著跑開了。

-

也許終究是只能在暗處看著他吧。

結束課程的我，一次次的回頭看著他送我們上了車，笑容在他臉上綻放，分不清是高興假期的來臨，還是對自己學員誠摯的祝福。

或者他已經跟女友

約好要見面了呢。我自嘲著，走上了車。

我以為離開那個地方後，會慢慢淡忘那個笑容陽光的教練，然而他的影像卻是越來越清晰，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被我深深的記著，每一個在海裡示範動作的身影，從未在我腦海裡褪色過，他在海裡看向我的目光，彷彿看穿了我自卑的內心。

不要想這麼多，去做就對了。

我想起他背包上的那個吊墜----那八成是女友送的小吊墜----上面寫著：不要再『可是』了，去做就對了！

才華洋溢、又熱情無限的少年，憑著一腔熱血，在大海的世界裡創出了一片天，多麽令人著迷的人啊，他肯定是千萬女孩心中、有如陽光般的存在吧。

他在海水裡緩緩的游動，氣泡從他的面鏡邊緣冒出，細碎的、晶瑩的氣泡在海浪的湧動下，變化莫測，他的目光銳利沈靜，他在十二米的海床上穿透層層海水、看像海面上了我。

浪漫、卻又脆弱的泡沫，在我們之間消散，他向上游動，輕鬆地擺動雙腳，訓練有素的肌肉在防寒衣下若隱若現，游動時的優美線條，烙印在我心底的深處，無法忘懷。

那個美好的夏日、那片蔚藍的深海、那雙厚實有力的雙手、那份誠摯的關懷、那雙閃礫的眼眸、那個無法忘懷的身影，如若忘記了，是否可以更加輕鬆地與你相處呢？又或是你那可愛的女友，也許我也可以跟他成為好朋友呢？

但我卻，無法、也不願忘記，你的笑容。

每一次的潛水、每一次在深海裡的吸吐後，氣泡往海面上飄去時，在一片泡沫中，他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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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因為是夢，我才能擁有你

#3 〈鋪陳〉

#4 夏日風豔豔

#5 直到我等到你為止

#6 夢回開端

#7 我暗戀的陽光

#8 ［交點］

#14 咯咯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