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音樂相關的書,難道一整層都是音樂的書?」為了查證,白詩陽試著把每本外文書的書名都查出來,但卻被於夏天打了一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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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有書套的這本,其他的連簡譜都沒夾著,只是單純讓人看到這一層不會想動其中一本而已。不過書內容其實也沒很重要,反正知道他喜歡的是音樂就好了。」說畢,於夏天匆匆地望了一眼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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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是解決了,那上面兩層呢,你有猜到都是什麼嗎?根據你說同類整理法,滿是線條跟黑點的,應該是數學相關,而被揉過的廢紙......跟生物相關?」想到第一層發現的超皺廢紙是放在動物器官圖集中,白詩陽又再懷疑了這個由於夏天提出的整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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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開動物器官的,看看五十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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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陽翻到五十九頁,發現很多手寫注釋說明,而且不少重點字句被螢光筆標識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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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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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此,我有一個猜測,就像你剛才說的,那些廢紙原本應該是被揉成球狀,而根據我們看到的廢紙數量,把它們組裝起來的話,大概是跟豬心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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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是指他回家了,還想著研究豬心嗎?那看來他對生物學的熱情不比音樂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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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這個可能性,豬心的構造跟人心十分相似,死者想用此來學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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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你到底什麼意思,剛才還說他最愛音樂,你看人家連心都要自己造一個出來。」白詩陽覺得自己快被立場反反覆覆的於夏天耍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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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完呢,如果死者真的喜歡生物學的話,剛才那個行為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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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語氣,看來他是不喜歡生物學喔?那為什麼要造豬心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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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用紙球組裝豬心,用黏土不是更容易造出比較相似的豬心嗎?還不用上色呢,所以我們得先知道他用紙球來組裝的理由,不過從選擇用料這一點來看,他就不像是因為喜歡生物學才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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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多了個新問題,怎麼在自己房間還要藏著那麼多秘密,除了他跟他母親,都不會有人來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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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出來了嘛,除了死者跟蘇太太,不會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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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詩陽皺一皺眉,又馬上鬆開來,「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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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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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說,全部問題都是他不想讓母親看到的興趣才出現的,你一早就知道,幹嘛不直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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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聊音樂的時候,我不是問你了嗎,蘇太太會讓他做音樂家不。」於夏天馬上提出反駁,表示自己早就提示過了,還覺得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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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沒聽出來的我才有錯,不過音樂我可以理解,但學生物不用藏起來吧?既然都組了,為什麼又要拆回去?難道不能讓他母親發現的,不是豬心,而是任何模型?」白詩陽懶得跟於夏天再爭執下去,每次對峙,受傷的總是他,於是他轉而再提出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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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紙製......剛才在一層那本書的書套中,是書簽吧?還有不少痕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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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書簽上隱約能看出的痕跡,於夏天走回書桌前,拉開他剛才看過的第一格抽屜,從裡邊疊著的三本筆記本中,拿出上面寫著生物的那本,打開來看,前面一半全都是生物相關筆記,但是後面的空白頁中有十多張被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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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夾在一層書中的紙是從這本筆記裡來的。」於夏天把生物筆記本遞給白詩陽,讓他也看一下,接著又從抽屜中抽出另一本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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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寫著數學二,但裡面大部份寫的,都是跟剛才三層看到的外文書一樣的語言,即拉丁文,間中才出現一兩句數字,如簡譜那樣的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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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數學二應該就是指音樂了。」由於兩人都看不懂拉丁文,於夏天只打開了其中一頁寫著簡譜的給白詩陽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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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書簽跟這本生物沒什麼關係吧?雖然撕掉的部份的確拿去揉紙球了,摸上去是一樣的紙料。」白詩陽把生物筆記本放在書桌上,表示沒有其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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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書簽的痕跡,跟揉紙球的的確不太一樣,似乎是更細膩的行為造出來的,紙球攤開來的痕跡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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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麼揉都不可能揉成那樣的,如果是另一種方法的話,這好像跟紙球就真的沒什麼關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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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表達意見後,都沒有再開口,沒有找出第一層死者想要藏著的訊息,反而帶出更多未能解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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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後,於夏天抬起手看了眼時間,很快就下了決定,一味只看著一點是不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倒不如趕快看一下第二層死者藏著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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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先看第二層吧,待會再看一下床,或許會有新發現。」語畢,於夏天把抽屜內最後一本筆記也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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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一?裡面是數學二差不多的內容嗎?」白詩陽瞄到筆記本上寫著數學一,想著如果跟第二層無關就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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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數學,也不是音樂。」於夏天直接否定了白詩陽的問題,但深皺的眉頭也在訴說著他對筆記本中的內容並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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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這本的確跟第二層對應囉?」白詩陽邊說邊把身子靠了過來,一看到當中內容就低呼,「又是點線圖,會不會太無聊,哎,這我不看了,靠你了,我先去看一下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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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白詩陽就邁步向書櫃右手邊的床,伸出雙手四處摸,又把床墊半掀,看能不能找到些東西能成為線索,而於夏天則不發一言,默默地翻著數學一筆記本,裡面的確跟書櫃第二層的點線圖很相似,不同的是旁邊加上了一些注解,或者說是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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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咔的一聲驚動了兩人,床墊下的木板竟然順時針般緩緩升起,直到四十五度角左右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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