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走上這街道,落葉竟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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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過了一個馬路後,站在原地,風似是知道了我的到來,把回憶吹向我。我被這烈風吹得睜不開眼,竟要把手擋在面前,才能勉強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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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走過這條街數千次,上學或是回家,總要經過這條路,所以一直都很熟悉這裡的一切,說不定閉着雙眼也可以走回家。不過自從我搬了家,就沒有再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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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的,先是一條直路。清潔工人正在用力洗刷地上的污跡,彷彿它們從未出現過。我避過地上的輸水管,離開了濕滑的地面。風總算停了下來,我放下手,仔細地看著四周,與我記憶中的地方,有所不同。我沿著行人路走,查看每一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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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變多了,欄杆上擺放著幾個盆栽,鮮綠色的。四周建築物的外牆也變得潔淨,從前被人塗鴉的畫不見了。我撫摸著牆,凹凸不平的。從前經過時,總會摸著它,它高壯的身軀抵擋了無數的風雨呢?想必日日留在這裡,不曾看過外面的風景,也會感到寂寞吧。我一邊走,一邊撫摸著牆,直至牆不再陪我走,我便放手,讓它完成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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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想繼續向前走,必須先問過這公園。剛踏入公園,風再次吹起,我慢慢地走到一張長椅休息。孩童的歡叫聲不斷,他們在玩捉迷藏吧,見他們玩得如此刺激,自己也心驚膽戰起來。後面的草叢沙沙叫,我望向後方,原來有一位女孩剛躲過獵人的追捕,藏到草叢中,她揮了揮手,叫我不要望她。我笑了笑,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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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感嘆孩童時期天真的我,沒有留意面前的人群,撞了上去。一個個的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回頭望我。看這群人,我也加入了他們,掛起勉強的笑容,卻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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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深秋的風太大了,沒有人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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