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去公園坐一坐,那是個荒僻的郊區公園。
裡面有一個小池子。
說是池子,倒不如說是一條人工挖掘的溝壑。
裡面有些小魚游來游去,自然繁盛,我看到有青蛙,烏龜和蝦。
很久沒回去了,我又走到那個公園去看看。
早已經乾涸,什麼也沒有了。
那些繁盛的景觀像是錯覺一樣在我的眼前浮現,它們都死了。
一個帶著女孩的母親也正走在公園裡,女孩看起來心不在焉。
我坐在石椅上,思緒飄向二戰戰場,敘利亞,貧瘠的中國鄉村和鬧著埃博拉的西非。
「你幹什麼? 這麼髒!」
我被急促的說教聲拉回到這個公園裡。
小女孩跳到了溝壑裡,她看了一眼,眼神裡痛苦,像是海潮要溢出。
她捧起一塊乾涸的泥土,仔細端詳著。
她看起來像是要輕吻這塊爛泥。
「你瘋了,這是塊髒東西!」
「不,這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