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創作挑戰沒有交,所以補回。
生命不分他人的或是自己的!奪取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是不應該!斷絕生命的傻瓜同樣是殺人犯!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一樣!−名偵探柯南
我是章子成,是張子𠄘的鄰居,而且曾經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自從過了那一天後,我和他的所有關係都已變成了曾經。
那一天,是2018年3月28日,這一天也是張子承的生日。我想我應該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天的,因為在這一天⋯⋯我成為了殺害他的‘凶手’。
我和張子承從小就是鄰居,而因為我們的名字讀音非常相似,個性、興趣也差不多,所以我們都常常玩在一起。我們的家人也常常打趣我們猶如一對真正的雙胞胎一般。
而在上高中後⋯⋯一切都開始變調了。開學沒多久後,我們班有一個同學被霸凌者盯上了。他戴著一副粗框眼鏡,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可能就是那副怕事的樣子而被人盯上吧。
在某一天回家的途中,待人和善的張子承對我說“子成,我們要不要幫一下那個男生呀?他也沒做錯甚麼就被霸凌,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聽到此,我便立即勸說他打消這個念頭“千萬别!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我們才剛入學,朋友也沒多認識一個。如果現在插手了,不知道會不會反而是你被霸凌了呢。”
“但⋯⋯”子承欲止又止。
“唉⋯⋯我知道你很想幫助他,但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就去反抗,有可能更會賠上自己的。”
“我知道啦,婆婆媽媽像個女人一般。不過,還是謝啦,這麼擔心我。”他對我笑了笑。
而那一個笑容⋯⋯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
而在下一天,那群霸凌者把粉筆屑丟進那男生的水瓶裹,說是為他‘加料’,並強迫他喝下去。
子承看到這就忍無可忍了,他沖過去,並說“你們夠了沒有!那粉筆喝下去有機會死人的!”
“就是沒!你這麼有勇氣,想代他喝嗎?不是就給我快滾!”
“不是,但你們再繼續我就找老師!”
“你⋯⋯你這小子!我記住你!”說完這句話後,他們便走回自己的座位。
“那⋯⋯那個⋯⋯謝謝你⋯⋯”那男生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對子承說。
“不客氣。”說完這句後,子承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當他回到座位後,我便小聲對他說“你這老好人的個性如果再不改一改,這真的會害死你自己哦。”
“沒事,沒事。他們只是欺善怕惡,只要讓老師們出手就不會有事了。”
“真的嗎⋯⋯?”
“沒事啦。”
這個時候,我們完全不知道事情被我們所想的更加嚴重。
在午膳的時候,正當子承打算享用他帶來的便當時,他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只見那人是霸凌者中的一人,他惡狠狠的說“小心一點嘛!”
“你⋯⋯!”子承也生氣起來了。要知道這個便當可是他母親早早的起床為他準備的。
“怎麼樣?想打我嗎?”
“⋯⋯”子承除了狠狠的盯著他,也不能做甚麼了。因為普通的碰撞根本不能說是霸凌,而且他的手還要用來畫畫的。
子承他十分喜歡畫畫,他曾對我說“如果我不能畫畫,我想我應該無法再生存了。”而他最愛的是素描。
他一直很想報名一個素描比賽,但那一個比賽只限高中生才能參加。所以等到現在,子承終於符合到參賽的資格了。
那個比賽為了避免參賽選手找人代筆,所以是在比賽日要選手在同一個地方立即畫出來。而因為比賽的日子是在12月,所以在這段時間,他要小心的保護自己的雙手。
自從那次午膳後,那些人除了‘不小心’撞到子承或者‘不小心’碰到他外,也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所以我們的警戒心漸漸降低了。
有一天,我們幫老師搬重物回教室。正當我們在上樓梯時,子承突然跌倒了。而作為他好友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後跌倒,而他手上的重物則無情的壓住子承那重要的右手⋯⋯
“砰!”
“子承!”我立即放下手上的重物在旁邊,並急忙的走向他那。
“我馬上幫你搬起來。”正當我伸手為子承搬走重物時,我聽到旁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巨響。
我扭頭一看,只見在那裏的是我剛剛在搬的重物。只差一段距離,那個東西就打中我了。
【我剛剛⋯⋯不是放得穩穩的嗎?為什麼會跌下來⋯⋯】想到這,我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立刻抬頭看向樓梯,只見那幾個霸凌者也站在那。看到此,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而在這時,老師也趕到了。他們快速為子承搬走重物,並扶他去醫務室做簡單的處理。處理過後,老師們便把子承帶去醫院檢查。
當我放學後,我便立刻打電話給子承,並詢問他的傷勢。
子承對我說醫生告訴他他的右手最少三個月才能全好,而且要做物理治療才能完全回復正常。
但現在已經是11月了,距離比賽只剩一個月。復原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比賽。子承只能放棄這一次的比賽了。
“子承⋯⋯沒事的。比賽下一次就有了,你先慢慢養傷,不急的。”我只能笨拙的安慰他。
“嗯⋯⋯謝謝你擔心我。那我先掛了,拜拜。”語畢,子承便掛斷了電話了。
在那一天夜裏,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一樣很重要的事情。
我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終於想起事情發生前樓梯上那群霸凌者的身影。而我心中也漸慚冒起一個不好的想法。
而在下一天,子承因為在留院觀察,所以並沒有回校。
而在午膳的時候,那群霸凌者的老大主動的走到我的面前,並對我說“我勸你別再和張子承做朋友了。你與我們無仇無怨,如果你不再和他做朋友,我們也不會對你怎樣。”
“你能對我怎樣?你們只會撞我們,又不會在大學面前真的打我們。”我冷淡的回應。
“哦~”他把頭靠近我耳邊。接著說“你記得昨天的意外嗎?”
“難道⋯⋯!?”我瞪著他。
“對,是我們做的。我記得你也很喜歡畫畫。你說,如果我們一直不小心在樓梯撞到你,你會怎樣呢?”他笑笑的對我說。
“你是在恐嚇我?”
“沒有~這只是給你一個選擇的自由。你不接受也可以。不過⋯⋯如果發生了甚麼意外,我可不知道哦。”
“⋯⋯”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慢慢考慮,如果你還是堅決與張子承做朋友,就後果自負!”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課堂中,我都是渾渾噩噩的。我的腦中都在思考是選擇友情還是自己的夢想。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那一天,我便不等子承,獨自一人前去學校了。
過了一會,子承回到學校了。他向我走了過來,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回校了?有甚麼特別的事情嗎?”
“呃⋯⋯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子承的問題。
而在這時,霸凌者的老大回來了。他走過來問我“怎樣?你的回覆是?”
“甚麼回覆?子成,發生甚麼事了?”
“我⋯⋯我⋯⋯抱歉,子承。我不想再受到他們的霸凌了。我們還是⋯⋯不要再做朋友好了⋯⋯”
“你⋯⋯子成,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些甚麼了?不用怕,我們找老師幫助吧。”
“哈哈,子承同學,你真是天真。老師才不是你想像中有高尚品徳的人。他們只是一群怕麻煩的大人罷了。而投訴的學生在他們的眼中才是惹事的存在。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老師,但是⋯⋯你有證據我霸凌他嗎?”老大笑著說道。
“這⋯⋯我可是有子成這個人證。而且之前被你霸凌的學生也是人證,大家都看到的。”
“好啊!我來幫你問問有誰願意幫你做人證。各位!張子承同學打算向老師告發我們班上有霸凌的存在。你們有誰願意去當他的證人?”
全班陷入沈默,大家都知道子承的行為是對的,但為了避免自身成為霸凌者們的下一個目標,所以大家都包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沈默不語。
“大家⋯⋯難道沒有人覺得有問題的嗎?霸凌根本是不對的,大家為什麼不站出來反抗他們?”子承大喊道,但又是一陣沈默。
“沒有人⋯⋯沒有人願意幫一幫我嗎?”子承一臉快哭的表情問道,但等待著他的還是沈默。
“張子承,你清醒些吧!沒有人會幫你的,這就是現實!人類就是一種只要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就甚麼也不會理的生物。我早就知道了⋯⋯”語畢,老大便走回去自己的座位。
而子承則一直低著頭,站在那一動也不動。老師進來後,子承也依舊站在那不動。
“張子承同學,快坐回座位上,我們要開始上課了。”
“抱歉,老師。今天我要早退。”語畢,子承便離開了教室。
自從那天之後,子承便不再找我玩了。而據他父母所說,即使他回到家中也關在房中不出來。
而這些日子一直持續到3月28日,也是張子承死亡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子承突然在上課的途中舉手,並向說老師要去廁所。在那時,我們都不已為然。
直到下課了,他也沒有回來。
在那時,我心中突然浮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我立刻跑到他常去的那間廁所,打算進去找他。
當我進去後,我便隱隱約約嗅到一些血的味道。而那唯一關門的廁格的地板,有血慢慢流了出來。【有血!?】
“子承!?你在裏面嗎?你快出來呀!”我咚咚的敲打著門。
在敲打中,我感到一絲異樣感,門並沒有鎖起來。我立刻拉開門,只見子承倒在血泊中⋯⋯
“啊!”我不禁大喊了出來。
那一聲,也為我引來了老師們。老師們立即打給救護車,把子承送往醫院。但是,子承因爲失血過多而在隔天不幸離世了。
而在子承離世的當天,我在我家的信箱收到了一封信。我打開一看,是子承的字跡。
子成:
這應該是我最後寫的一封信吧。抱歉,要用這種形式來和你告別。我一直在猶豫應不應該寫信給你,但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所以我還是想好好的和你告別。
想必你一定會疑問為什麼我會自殺吧。其實,我的手在2月就已經痊愈了。但我的手其實已經廢了,再也畫不出像之前一樣的水準了。你可能會說只要好好做復健就一定會回復之前的水準,但是即使我做了多久的復健我的手還是一樣。我對此絕望了。但這絕對不是你的錯,只是一個意外而導致的。
而你⋯⋯一開始,我雖然有怨恨過你,但是我再想一想,你並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定是因為有什麼苦衷才會導致你不敢再和我做朋友的。而且在一開始的時候你也曾經勸過我,但是我卻不聽你的勸告一意孤行。而為免他們再找你的麻煩所以我便不再找你了。
你是我張子承一輩子的好朋友!如果有來生,我們再做好友吧。
張子承絕筆
子承⋯⋯我才不配做你的好朋友,我是一個自私又膽小的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居然捨棄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你依舊把我當作是你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知道了最後的結果,我會不會再做出一樣的決定呢?
而在隔天,我便找老師訴說我班霸凌的情況,而霸凌者們都受到了懲罰。而這算我為子承所做的小小的贖罪吧。
但其實霸凌者的老大也曾經像子承一樣幫助別人,但在最後也沒有人站出來支持他。所以他便成為霸凌者,打算先下手為強,為免別人霸凌他。
我想我會永遠背負這個‘凶手’罪名一輩子吧。這警惕着我不要再重複犯相同嘅錯誤,使有另一個子承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