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難言睜開眼,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築讓她愣了許久。
幹,這他媽是哪?
她很是錯愕,努力的四處張望,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於是她奮力的要撐起身子,然而身體傳出的酸痛讓她重重的跌了回去,發出清脆的一聲「叩」。
她茫然無比,瞪著雙眼看著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我是不是在做夢?我要怎麼回去?發生了什麼?她想到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不免有些紅了眼,又想到同學老師閨蜜同桌,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她用盡全力平復情緒,她不知道她是以什麼姿態來到這個世界,她努力的抬起手看看袖子,嗯,是古裝,而且是女裝,還好還是女的,而且至少她不會被當作妖女,小說裡身穿的女主一開始都會因奇裝異服被視為妖女,她不覺得她逃得過,她不是女主。
儘管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想太多,她可能已經死了,她要好好在這裡活下去,但還是不免憂愁,自己早受現代思想薰陶,她有可能在封建社會存活下去嗎?
但她又想,現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身份,四周環境看起來樸實無華、簡樸古拙。
她悶悶的想,也許好一點她會是一個平民的女兒,可以安穩過完這一生,去走她的奈何橋。往壞的地方想,她也許是某個高官的庶女,或許要宅鬥,過一個如履薄冰的一生。
在她思考的同時,房門被打開,她看到一個穿著得體,梳著凌虛髻的女子,模樣瞧著像女官,約莫三十初頭的女子。後頭跟著一淡紫衣服,上頭繡著淡淡的花,頭戴一些簡約的髮簪,模樣溫婉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應當是哪個官員的夫人。
她掙扎的想起身,她也許是高官的庶女,這夫人或許要跟自己下馬威,可不能癱在床上。
見她努力撐起上半身,那女官模樣的女子一個箭步走了過來,李難言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溫柔的按在床上,女官替她腋了腋被角「姑娘妳落了水,被二少爺救起,還病著呢!如此著急起身作甚,要表達感謝之情大可等痊癒了之後。」
這麼說…她和這家人沒有關係?
那夫人模樣的女子走過來說:「我是太傅杜昇府上的側室,姓陳名若允,姑娘大可稱呼我為陳姨娘,姑娘被我的兒子救回,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又從何處而來。」
杜昇?太傅府?陳若允?側室?天啊!她知道!小說「她本禍水」男二的母親!
她回憶小說,小說對她的描寫並不多。陳若允是一個三品文官的庶女,一次去寺裡求姻緣時遇到年輕的杜昇,後者對她一見鍾情,便求娶將她抬進府上做了側室,身子一直不太好,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是府上二少爺,書中的男二杜之宣,女兒是府上二小姐杜紫玉,兩人皆才氣縱橫。想來,她身邊的女官模樣的女子,應當是她的陪嫁丫鬟,南燭。
而故事的開頭與她關係匪淺,陳若允外出挑選衣物,路上遭綁匪綁架,回來後生了一場大病,杜之宣和杜紫玉便向學堂告假回府照顧她,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本以為要十天半月,不料七日便痊癒,又恰逢趕上花燈節,兄妹倆一起上街遊玩,杜之宣鵲橋相遇女主,對其心生愛慕。簡單來說,就是覺得女主清新脫俗,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又思考起陳若允的結局,小說裡說陳若允在戰亂逃亡的過程中生了重病,死在異鄉。
她思考的過程被陳若允看在眼裏,誤以為她是恐懼,又出言安撫「姑娘不用緊張,待姑娘痊癒,太傅府必定會將姑娘送回故鄉。」
呵!要是可以她也想回去。
她想了想,道「陳姨娘,我竟不知自己從何處來,只記得自己叫李難言。」
陳若允眼神迅速染上悲憫之色,「南燭,找個人照顧李姑娘,剩下的事等好了再說吧!」又看下難言「李姑娘定能想到自己的故鄉的!不打攪姑娘歇息了。」她轉身和南燭離去。
李難言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想了想之後該怎麼做,女主黑化一是因為姊姊沈玉卿自殺,二是因為好友周映蝶被輔國大將軍之子,庄貴妃之侄庄民玷污,而庄家為保全名聲,將前者杖責至死。
周映蝶是沈佳卿最根本的黑化原因,再來就是成長過程等等都影響了她。
然而,真正令李難言心慌的是她無法阻止沈玉卿自殺,沈玉卿自殺是因未婚夫陳連當上狀元郎後,被敬武公主看上,沈玉卿悲痛欲絕便自殺了。
真要說的話陳連並不是好東西,他其實可以拒絕公主,公主曾看上文質彬彬的吏部侍郎之子,可後者惦記青梅竹馬的愛人便拒絕了公主,皇帝讚賞不已,甚至還為其與其青梅賜婚,傳成了佳話。
陳連是惦記著敬武公主的權勢,李難言見不得公主,不能勸她移情別戀;也找不到沈玉卿攔住她自殺;最有可能找到陳連,但就算找到了,依陳連的個性,也不可能說服他拒絕公主的求娶,與公主成親百利而無一害,她要是陳連,也會和公主結婚,這是陳連身為平民之子最完美的升官路。更何況,她還病著,不可能外出。
她認為她應該要先好好歇息,剩下的之後再說,她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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