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保時捷356A在山路疾馳,剛結束一次行動的琴酒,因為行動出了點狀況,為了處理後續而耽擱到現在,距離跟妻子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琴酒停好車進門後敏捷地躲過飛來的子彈,壓制住拔槍的本能,快步向坐在沙發上單手持槍的女人走去。
「停,我准許你進門了?」
「琴,這次行動有點差錯,才」
琴酒緊盯著對準自己的槍口,剛開口解釋,在看到妻子的手準備扣下板機後立即閉上嘴不再說話,快速側身躲過朝著自己腦袋飛來的子彈。
「我不想聽,平常沒約好分開吃飯就算了,今天是你先約我的,你保證會出現的,喔,你是出現了,不過是在我餓著肚子等了一小時四十二分鐘後回來的。」說完又生氣的朝琴酒開一槍,絲毫不在意牆上開出的三個洞,「行動出了差錯又不是我的問題,中途傳封簡訊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吧?嘖!本來打算過了兩小時你還是沒消息就去炸了他們的一個據點,算『那一位』好運。」
琴酒一聽自己一個據點差點被炸也不淡定了,自家妻子向來說到做到,要是她真的行動了,別看自己算是「那一位」的得力幹將,涉及到「背叛」行為,兩人能力再強都躲不過組織的追殺。
「......抱歉。」
不可能指望琴酒說些好聽話哄人,事實上,他願意承認自己有錯就已經是退一步的成果了。
「哼!過來我看看傷哪了。」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但躲避時僵硬的動作還是出賣了他,儘管這是連一直待在身邊的伏特加都看不出來的不自然動作,但身為朝夕相處還了解自家男人性格及行為的人,如果連這點異樣都發現不了,那還當什麼妻子。
琴酒見她還在生氣卻依然擔心自己,嘴角小幅度的上揚又立刻低下頭裝作整理脫下來的大衣,坐到妻子旁邊時已經脫完上衣,將滿是傷痕的背部面對她。
琴酒毫無防備的背對某人,這是只有妻子才有的待遇,疑心病重的「那一位」不可能,小弟伏特加不可能,更不用說組織裡的其他人了,若是有背對他們的必要,除了提起十二萬分的警覺,左手還要握著槍才能稍稍放心一點。
一看他背對手邊有槍的自己卻依然全身放鬆,感覺氣又消了一點,仔細檢查發現影響他行動的傷是自己以前用出來的,既尷尬又心疼的某人決定大發慈悲地放過他這次不守時的行為。
「咳!這傷還沒好啊?你恢復能力怎麼這麼差?」
罪魁禍首在怪罪自己恢復能力不好,每次傷勢快好又被毫不留情劃開的琴酒沉默了一瞬,順勢忽視掉妻子選擇性遺忘「標記」的行為,站起身示意不用管傷口,先開始這晚了兩小時的晚餐約會比較實際。
怕妻子忍不住又往自己身上開洞,琴酒先繳了她手上的槍才去廚房找食材做飯,就算知道她身後還有一支,但剛才收走她也沒反對,至少遲到這件事算是翻篇了。
在廚房做飯的琴酒再次思考自己怎麼就找了個武力值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赤手空拳還能壓過自己的女孩當老婆,反思的同時,臉上壓抑的不是後悔而是驕傲的情緒。
當無法保障周遭的安全時,有一個跟自己一樣慬慎到病態且想法同樣非常人的伴侶簡直可遇不可求,如果不具備足夠得能力,那就乾脆不要有這樣的人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組織裡大多數人都還是單身的原因。
即便是自信如琴酒,有妻子這件事除了「那一位」之外也不敢透漏給任何人知道。
為了投餵隨時都在炸廚房的妻子,琴酒的廚藝從勉強能果腹升級到跟外面餐館相似的正常味道,將妻子喜歡的菜全部端出,終於能坐下好好享受這遲來的約會了。
一個和平的晚餐約會結束,兩人本該就此洗漱休息,都已經躺上床了,「那一位」卻又在這時候傳簡訊分配任務。
琴酒費盡千辛萬苦才壓制住妻子去倉庫拿炸彈的行為,安撫好人,重新披上大衣上了車,琴酒默默訂正之前的想法——娶一個比自己還瘋的妻子是什麼感覺?謝邀,除了需要阻止她去炸據點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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