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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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替姊姊報仇;為了殺死那可恨的鬼,自從姊姊過世之後我一直在嘗試不同的方法。最近甚至開始讓自己攝取毒素,想藉由同歸於盡的方法殺死那個難以擊敗的鬼。據說他喜歡吞食健康的少女又貪得無厭,那既是女性又身為柱的自己,對他來說肯定是很好的誘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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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反覆測試不同配方的過程中,我正一步一步尋找容易累積又負荷最小的配方,但萬萬沒想到今天所攝取的幾種藥物,混合在一起居然產生了催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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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藥效居然還不是速效性的,原本毫無異狀的身體一直到調查任務的途中才產生異常……完全是自己學藝不精的下場。主要的症狀除了難以忍受的口乾舌燥外,還能感受到自己慢慢脹熱起來,呼吸同時變得急促……下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分泌潮水,從兩腿間緩緩滑落的肌膚觸感,真是太恥辱了……這時候就會不經去想,要是能有一個藥學造詣跟我相距不遠的人從旁協助,或許就可以避免這樣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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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這些覆水難收的事情,最糟糕的還是現在——要跟這傢伙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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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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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渾厚而沉穩的嗓音,用低沉且不帶感情的方式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跟他距離拉開了將近十尺,但他還是準確地用我能聽到的音量呼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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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冨岡先生。請你不用理會我,專心巡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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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維持平時和他對話的語氣,即使我很清楚,與他保持的距離,跟我們平時一起行動相比遠得極度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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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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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語剛畢,他似乎想回應些什麼卻陷入了沉默,短時間內幾度開合嘴巴,最後才勉強擠出幾個聽起來不怎麼禮貌的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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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冨岡先生說話還是一樣沒頭沒尾呢,你是想要打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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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擠出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壓抑著本應展現出來的怒火。雖不至於到想拿日輪刀戳他的程度,但他的發言還是讓我些許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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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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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詰問,他馬上像是不想解釋般一語不發,我們才短短兩句就戛然中止了這次的交流。他總是如此,讓人搞不懂他是否討厭和人溝通。
就是這樣,大家才會……
唉……反而是我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為什麼都這麼不適了,還要花費心思去關心他的人際關係啊……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景色上,或許可以讓自己沒這麼心浮氣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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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林間小徑在我們靜下來後,周圍只剩下腳步聲以及禽鳥稀稀落落的叫聲。稍微深吸了屬於林間裡混雜濕氣與泥土的氣息,我總算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偶爾擅自產生的反應還是讓我很不自在,也希望自己突然發出的那些有點色情的低吟不會被他聽見,平穩的情緒還是至少讓我比較能掌握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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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與躁動不安的身體不相襯的寧靜,使我下意識地將視線漂移到了他的側臉上想觀察他。對比現在有諸多困擾的我,他那若無其事直視前方的樣貌一瞬間讓我感到有些不太平衡……為什麼只有我這麼辛苦啊!
他那還算標緻的輪廓,現在看來格外吸引人,這樣貌彷彿觸動了自己心中的某些開關,心跳也瞬間加速了起來。要是再看下去可能會做出傻事,便用力地將視線別開,試圖去思考別的事情來分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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冨岡義勇,是比我年長三歲、比我高一個頭的男性同僚。同樣身為劍士頂點『柱』的我們,偶爾會有共事的機會。今天則接到了可能是下弦鬼出沒的情報,主公大人才派遣我們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偽。身為水柱的他,劍術的高超可以說無庸置疑。但就算在性格迥異的柱裡面,他也可以算是最難讓人親近的一位了。往往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想要認真跟他對話的時候,幾乎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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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習慣差、容易被狗討厭、因為不善言辭常常引起各種誤會……笨拙又少根筋,總是感受不到別人對他的關心這點也讓人不愉快。
但就是沒辦法討厭他……畢竟他還是有一些些優點的,嗯,少得可憐。譬如那經年累月鍛鍊而長滿厚繭,卻意外靈巧有彈性的雙手;一副總是在討架打的樣子,實際上只是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溫柔……還有在自己孤單的時候會默默陪伴,等到發現時已經待在身邊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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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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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被突如其來的呼聲給打斷,讓我驚慌失措地不小心抬高音調,旁人看來或許會有些狼狽。此時我也才發現,明明是要轉移注意力卻一直想著他,這無可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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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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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理會我比平常更慌亂的回應,踏著平穩步伐的同時,對我提出了感受不到任何情緒起伏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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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對冨岡先生不滿,難道冨岡先生有做什麼會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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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疑問激起了我些許的好奇心,不由得想知道他現在究竟露出什麼樣的表情。而明知現在看到他的臉會有點危險,我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翩然的五官此時抹上了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陰霾,但我多少明白這是他覺得失落時的神情,畢竟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這人真的比想像中麻煩許多,必須仔細觀察這些細微的變化才能了解到他的感情波動,情緒展現就不能再更豐富一點嗎?6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V7fp6u0O
……雖然,自從姊姊過世之後我也沒資格說他就是了,根本是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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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感覺再多看幾眼我心中的枷鎖就會崩解,做出一些除非被藥物影響,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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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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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平常更漫長的猶豫之後回應了我的疑問,正想說到此為止,放下心來準備回歸沉靜的懷抱時,他又再度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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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胡蝶妳……一次都沒有戳過我。」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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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臉瞬間脹紅,心跳聲也逐漸高揚起來。毫無疑問這是藥效發作的緣故,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平時的舉動都被他看在眼裡而感到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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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的距離也比平常還遠,以往並行的時候連羽織都會接觸到……」
「好了!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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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一再讓我全身產生驟變,我向後縮起身子遮住自己的臉,同時伸出另一隻手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但沒有過多久,伸出去的手便傳來一股厚重的力道。
他趁這個時候逼近我身邊抓住我,粗大而充滿繭的手掌完整地包覆我那可憐又缺乏力氣的手腕。雖然我第一時間想將手抽回來,但力氣完全無法敵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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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冨岡先生,可以請你鬆開手嗎?我要生氣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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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法順把手收回來的情況下,我只能整頓自己的呼吸來避免更加心煩意亂。6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1w7UKOd64
同時也讓自己的語調比平時更低沉,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警告,即使身體在肌膚接觸後快要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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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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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回應,甚至還死盯著我的臉,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殺傷力有點強烈…感覺自己的臉龐都快脹熱到接近暈眩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慾也再度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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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冨岡先生,你今天有點難纏耶,平常你不是都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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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調侃他,並從或許快要融化的表情中硬擠出一抹銳利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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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些什麼好嗎?冨岡先生?如果沒有要說的話,就麻煩你先放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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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秒不說話,都讓我感覺恍如隔世。而經過了宛如幾世的時間,我終於等到他嘴角開始抽動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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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唯獨胡蝶……我不想被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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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咦!這男人是怎樣?
為什麼可以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輕易地說出這麼讓人無法承受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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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有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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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旁人來看,他可能像平常一樣面無表情。但這時候從我的角度來看,他就像是被拋棄的幼犬般無辜,彷彿頭上都生出兩個低垂而失落的狗耳朵……就是我最不擅長應付的那些東西。
這下子我真的要不行了……嗎?
在將放棄的前一刻,我用潛藏在心底的理智倒抽了一口大氣,並且用力地將下腹部收起來,終於把快要飛到九霄之外的意識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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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冨岡先生,我沒有討厭你喔。我只是身體不太舒服而已,怕影響到你才盡量遠離你,所以差不多可以請你把手放開了吧?真的有點抓住我太久了,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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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氣力放盡,將想說的話全部一次說完。
他這時也終於識相地鬆開手,讓我從難以控制的雜亂思緒中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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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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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退開了兩步,聲音中聽起來有些愧疚。而我在解脫之後也失去站穩的力氣,一放鬆心情之後,身體跪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似乎把剛才憋住的一切都在這時候釋放出來了……還好今天早晨下過雨,土壤還有很重的溼氣,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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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冨岡先生,讓我……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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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大氣,發出了些許嬌嗔的氣音。剛才手腕被握住產生的餘韻,還有他最後直盯著我的神情,到現在都還在影響我。看來要恢復到平常的狀態,會比想像中更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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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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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得及反應之前,他突然又在沒有徵詢我的同意下靠近了我。並且用他的手環繞住我的腰,此時的我根本沒有力氣再反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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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冨岡先生!?」
「妳這樣子無法執行任務的,我先帶妳去能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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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環抱住我的同時,還將自己的身體鑽到了我另一側的腰際內,讓我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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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妳吧,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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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蓬鬆的長髮稍微磨蹭到我的身軀,發出細碎的沙沙聲,溫熱的大手即使隔了數層的衣物還是好好地傳達到我的肌膚上。
而面對這樣偶爾溫柔的他,我也終於放下了防備,想說就隨著自己身體的反應去吧……我已經疲憊到不想再顧及名譽了,反正對象不過就是那個冨岡先生而已。
接著一陣強大的力道將我拋上數尺高的位置,我順利地俯視著泥濘的林間道路……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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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富岡先生,為什麼要用像是對待米俵一樣的方式扛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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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著他會溫柔地對待我的自己,真是天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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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比較好運送。」
「……你把我當成什麼需要方便才能運送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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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扛在肩膀上,我無力的癱軟身軀只能任憑他處置,即使胸部已經緊貼他的背,不斷因為晃動而摩擦到身體敏感的各處也無計可施……
話說回來,他的手也太接近我的屁股了吧,一定得用這麼害羞的姿勢嗎?這一不小心就會摸到我濕得一塌糊塗的位置,就不能顧慮一下淑女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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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蝶希望我怎樣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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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公主一樣……?我怎麼可能會拜託他這麼做。
而且『搬』這個字眼實在讓人很不爽,感覺自己就像是貨物一樣。用『抱』這個字,說不定這個大木頭就能明白要怎樣正確地對待二八年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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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這樣吧……只是麻煩你不要摸到我的屁股了。」
「然後到能夠休息的地方後,我希望可以一整天都不用看見富岡先生,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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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才自己內心所說的事情,我想要收回來。我果然還是有點討厭冨岡義勇,討厭這個笨拙又少根筋的冨岡義勇。不到最討厭,但至少是有點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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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到這,我又嘆了一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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