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鉛筆再一次在紙上刻劃出你的名字。回想起當初就已經覺得這個名字與你十分相襯,簡單的三十一劃使你在多人中突顯出來,格外引人矚目。只是那時的我未曾想過,這個簡單的名字能概括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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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所謂的目標前進,日復一日、行屍走肉的日子,開心嗎?我曾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這樣的生活真是我想要的嗎?」有一段時間內,我對於自己的人生感到十分迷茫,彷彿墮落到深海般,與海繾綣,彷彿就能預知最終擱淺且無法看到那道救贖的光,被葬於海溝這軀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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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有人及時向深海中伸出手。在那之前的我從未嘗試依靠一個人、真正的相信一個人。當時散發着青春氣息的你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上你的名字,鐵畫銀鈎的字讓我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剛好碰上你的眼睛,頃刻間有一顆禁忌倒向世界前行的心萌生了。即使這份情感是錯的,聽着外間反對的聲音走向你,我仍願意背負禁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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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細說金飾閃耀不及萬里繁星,更不及未來能發光發亮的我。那天即使我們遠離盛夏,寒冬降臨,我仍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夜幕繁星見證我們的承諾,微寒的冬風反襯著手心的溫暖。時間將一切帶向前,而那時的我們停留在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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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我對你說過「你給予我主角光環,讓我由配角變成主角。」令我學懂及時行樂以及如何愛一個人。主角光環促使我背起人生中各種範疇的責任,賦予我能力的同時,亦讓我無法放下這個光環。或者這是成長的過程,因為我知道這個閃亮的光環能夠把我的世界照得歷歷如繪,烙印下不滅痕跡留侍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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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某年某一天起,我的光環不再由你來為我戴上。甚至曾經那黃昏下的足印早已被海浪沖擦得無影無蹤,相擁過的冬風早已散失於空氣中。可是那年無知的我將那擁抱視作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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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天有星兮,獨自一人等待曾經與你一起乘坐的那班巴士。寒風刺骨,颼䬙的風聲打斷了在回憶中遊走的我。若能乘搭時光回到那時該有多美好,難題是時光未許倒流明日只可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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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那光環你早已為我戴上,並沒有掉下來。掉下來的只有我的心,那顆害怕面對成長的心。其實對我而言,目標是你,光環亦是你,一直向你前行。因為有你,所以我才有力量努力,為的就是能與你站在平等的線上,即使你不在的時候亦一樣,一直都真實的存在在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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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上密密麻麻的鉛筆字跡,筆記本內的字由春蚓秋蛇變得顏筋柳骨,就如印證着一個人的成長。可不變的是,多年後的筆記本仍是當年黑板上的那三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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