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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中,蘇南把瘦小的于沐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那幾個帶著危險氣息的陌生男人。
他是M高中的體育老師,身後的于沐是他的學生,放學的時候他看到這些人攔住于沐,不顧他的掙扎強行把他塞進車裡就覺得情況不對勁,上前制止卻沒想到竟然也被一起帶走。
面前這一屋強壯凶悍的男人,一個個都身穿黑色西服,高大強壯,竟然還有兩個外國人,正在低聲用外語說著什麼,盯著他的目光不善,讓蘇南心中又冷了幾分。
被強制帶走的時候,他也曾試著反抗,但這些人明顯受過某些專業訓練,身手了得,一出手他就沒有半點反抗餘地。
這種情況下,心中不懼怕那是假的,搞不明白一向低調沉默的于沐怎麼會惹這些社會上的人,只能先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為首的那個外國人道,「這裡是中國,是法治社會,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擄人,已經觸犯法律了……」
那些人卻完全無動於衷,房間門再次打開,蘇南只看到一個十分壯碩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人雖然也穿著一身低調的黑色西裝,氣場卻和房間裡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身為體育老師的蘇南身高一米八三,長期運動的原因身上該有的肌肉一點也不少,可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這個男人至少有一米九五,穿著衣服都可以看到裡面包裹的鼓鼓的肌肉,山一樣的身材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隨著男人走近,蘇南也看清了他的長相。
只見這男人鼻梁高挺,眼窩深邃,皮膚白皙,淺藍色的眼睛冷峻又銳利,是一個十分好看英俊的外國人,那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俊逸非凡,整個人威猛、有力、目光如炬,似乎渾身蓄滿爆發力,看起來危險性十足。
見男人進來,綁架于沐的那些人立馬換上了一副恭敬的態度,為首的黃髮外國人上前畢恭畢敬的跟他說了幾句,男人點點頭,淺藍色的眸子掃了蘇南和于沐一眼,銳利的目光讓蘇南身後的于沐哆嗦了一下,懼怕的抓住蘇南的袖子,下意識的小聲喊了一聲,「老師……」
蘇南雖然心裡沒有底,但還是安撫的拍了拍于沐的手。
男人的目光最後落在蘇南身上,用字正腔圓的漢語道,「你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蘇南不知道這個外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下意識的以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畢竟于沐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孩子,平時在學校都不會大聲說話,根本沒有什麼理由會招惹到這種危險人物。
便老實的回答道,「是的,我是這孩子的副班主任,請問你讓人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有什麼事?」
男人似乎端詳了蘇南片刻,似乎回憶了一下,「你就是那個喜歡瞎操心的體育老師?我聽我兒子提起過你。」
蘇南疑惑,「你兒子?」
「他叫金昭,也是你的學生,前段時間被你身後那小子刺傷了眼睛的那個。」
蘇南恍然大悟,早就聽聞金昭的父親金馳不但是個外國人,而且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危險,蘇南原本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孩子的副班主任,家長基本上對他都還算客氣,「原來您是金昭的父親,金昭的眼睛怎麼樣了?恢復得還好嗎?」
雖然蘇南這樣問,但其實對金昭的傷情還是了解的,校長知道他在學校受傷後都誠惶誠恐的,甚至親自和班主任一起押著于沐去道歉探望過,聽回來的老師說,金昭雖然住院了,但眼睛傷得並不嚴重,看起來也挺活躍的,掐著于沐的臉頰惡狠狠地逼著他道歉的架勢壓根不像是傷患。
蘇南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也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調皮搗蛋,相互之間小打小鬧也很正常,于沐平日的表現老師們都看在眼裡,他本就不是那種愛挑事的學生,平日裡表現好,人也安靜,能對金昭動手,那肯定是被金昭欺負得實在沒有辦法,逼急了,才誤傷了他。
既然雙方都有過錯,那也沒必要抓著這麼一點小事不放,金昭也不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孩子,所以便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想到今日會被莫名其妙的帶走,幸虧被他碰見一起被帶到這裡,要不然只有于沐一個人,碰到這種架勢,搞不好會留下心理陰影。
金馳那好看卻犀利的眼睛審視了蘇南一眼,仍舊是那副冷硬的嚴峻表情,薄唇動了動,「託您的福,他恢復得很好。」
「那就好,」蘇南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問道,「那您今天跟于沐見面是有什麼事情嗎?他還是個孩子,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老師或者跟他的家長談。」
金馳嘴角輕挑,似乎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盯住蘇南身後的于沐,「男人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也應該為自己的錯誤而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兒子的眼睛可不能白白受傷,所以這所需的代價,我今天可是要好好的跟這位于沐同學聊聊。」
蘇南可以看到金馳那淺色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陰冷神情,心下一驚,忙上前一步試圖勸慰道,「金昭爸爸,這、這件事都是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不需要您這麼大動干戈,于沐傷了金昭確實不對,但他在校長的陪同下已經第一時間去跟他道歉了,沒必要這樣糾纏不休,如果您真的覺得需要一定的賠償可以……」
蘇南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金馳突然上前一步,微微低頭,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起,帶著警告的味道,「蘇老師,我這人不喜歡話多的人,你是金昭的老師,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離開這裡。」
被人用那樣銳利的目光近距離盯著,蘇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原本還在試圖緩和情況的他自動消了聲。
顯然金馳並不想繼續再跟蘇南囉嗦,抬起胳膊動了動手指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兩個手下就上前要把蘇南身後的于沐帶走。
「不行……」蘇南連忙擋在于沐前面,金馳來者不善,明顯是要為傷了他兒子的事報復,要是于沐真的被帶走了,還不知道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
為人師表的本能,讓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學生受傷,不管那些人表現得怎麼凶悍強硬,蘇南都拚了命的擋在于沐前面。
蘇南身高不矮,經常運動的原因身材頗為健碩,雖然身上的肌肉比不上金馳那麼誇張,但爆發起來相當有力量,大學的時候在武術館打過工,也有一些身手。
只是屋子裡的這些人,一個個身材強健,顯然身手都不容小視,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他根本沒有勝算。
眼見著那些人開始失去耐性,蘇南心下一橫,乾脆先發制人。
所有人似乎沒有想到看似老實的蘇南會突然動武,原本上前要帶走于沐的那兩人更是一時大意竟然紛紛被撂倒,蘇南迅速踹開一個要上前制止他的人,轉頭對于沐吼道,「快跑!」
還好于沐並沒有被嚇傻,聽到蘇南對他吼,反應迅速的轉身朝著半開的門口衝去。
在場的似乎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儘管在一開始被蘇南突然的爆發給震驚到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很有默契的一半去追跑出房間的于沐,一半留下來對付蘇南。
蘇南見有兩人要去追于沐,狠狠的用身體把他們撞開,又給于沐爭取了幾秒時間。
但因此身體被重重的挨了幾拳,反手一個過肩摔把試圖鎖他喉嚨的人摔出去老遠。
攥緊拳頭一次次凶猛的朝著撲來的對手揮去,蘇南胳膊上的青筋鼓起,劇烈動作導致全身血管擴張霎時眼睛通紅,宛如一隻發狂的野牛。
相對比於屋子裡亂成一團的人,一直站在角落動也沒動過的金馳要顯得冷靜許多,如琉璃般淺藍色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頑強抵抗的蘇南,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危險笑容。
金馳的手下顯然都不是等閒之輩,蘇南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拚盡全力但頑強的抵抗很快就變成單方面的暴力襲擊。
蘇南被踹倒在地,在那惡狠狠的拳頭下,根本無法反抗,本能的縮成一團用胳膊擋住頭部,但那些人手法專業打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專挑人的弱點來打,口腔中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全身器官都在疼痛中叫囂著,咬緊牙關卻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混亂中似乎聽到一直站在陰影中的男人淡淡的叫了停,那可怖的暴行才終於停了下來,蘇南縮在地上,仍舊保持著緊縮著用胳膊抱住頭的狼狽姿勢,身體像散了架一樣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被人像垃圾一樣拖到已經坐到沙發上的金馳面前,頭皮一陣劇痛,頭髮被人拽住,強迫他仰起頭來。
被血液模糊的眼睛隱約可以看到金馳正穩穩的坐在沙發上,手裡點著一支菸,正居高臨下的和他對視。
金馳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微微俯下高大的身體,更加近距離的端詳著蘇南那滿是血跡和冷汗的臉,眼前的男人算不上好看,最多只能算得上周正,濃眉大眼,精神利索的板寸頭,小麥色的皮膚和結實的身材看起來很陽光健康的樣子。
「好一個捨己為人,老師能做到你這個分上還真是不容易,蘇老師,你本來有機會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的,現在卻把局面搞成這樣,為了一個學生值得嗎?」
蘇南忍著身體的疼痛,有些辛苦的咬著牙說道,「你也有孩子,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只是因為那點小事還希望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再追究于沐的責任……今天的事我也不會報警……」
聽蘇南這麼說,站在金馳身邊的其中一個手下嗤笑一聲,「報警?要是我們真的擔心警察,就不會光明正大的把你們從學校門口帶回來。」
那個在蘇南身旁的手下甩開抓著他頭髮的手,看著失去外力就癱倒在地的蘇南,也冷笑著道,「你這小子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在我們金先生面前這麼放肆,你現在可以開始祈禱我們的人能把剛剛逃跑的小屁孩逮回來,要不然……可有你受的。」
蘇南在地上爬了一會兒,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就掙扎著坐了起來,用袖子蹭了蹭流進眼睛裡的血液,抬起頭看向坐在他面前一副王者姿態的男人。
嚥了口唾沫,對他說道,「如果你今天非要教訓于沐,那我來替他承受……請你們以後不要再去找于沐的麻煩……」
他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也不在乎再承受一次暴力行為了,他皮糙肉厚,抗打擊能力也強,就算再被打一次,也大不了就在家裡躺兩天,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在中國這樣的法治社會應該也不敢做那種傷及人性命的事。
金馳緊緊盯著面前傷痕累累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觸過太多社會的陰暗面,看到這樣積極向上的正面形象,就只想狠狠摧毀,看他墮落到塵埃的樣子。
朝著蘇南的臉漫不經心的吹了口煙,看著眼前吸進煙氣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剛剛去追于沐的兩名手下氣喘吁吁的回到房間,畢恭畢敬的對著金馳說道,「金先生,那小子狡猾得很,被他跑掉了……」
金馳似乎沒想到竟然真會被于沐跑掉,看著蘇南鬆了口氣的樣子,上翹的嘴角帶上一絲怒意,「很好。」
他慢慢直起腰,冷笑著把手中的菸摁到菸灰缸裡,用陰冷的語氣幽幽地對著蘇南道,「既然把他放走,那你應該已經做好承受我怒氣的準備了吧。」
蘇南下意識的以為要再挨一次揍,他也已經繃緊了身體準備承受新一輪的暴行,卻沒想到金馳並沒有命人再次上前對他施暴,反而轉頭對身邊的外國人低語了幾句,就見那外國人轉身出了房間門,很快又回來,手中提著一個密碼箱。
那人把密碼箱打開,裡面竟是一排排小小的注射液。
蘇南不明所以的看著金馳的手下取出一支注射液,掰開瓶蓋之後把裡面淺黃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吸到注射器中。
尖尖的針頭吐出幾滴液體,看得蘇南心頭發顫。
就見金馳輕描淡寫的輕笑著看了那箱子裡的注射液一眼,「這是昨天剛剛截獲的一箱違禁藥品,你不是想逞英雄嗎?那我就成全你,正好用你驗驗貨,看看這注射液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當然驗證完之後于沐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你也可以離開……啊,當然,前提是你能活著走出去……」
「不!」蘇南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卻被緊緊摁住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尖銳的針頭刺破自己手臂上的皮膚,淡黃色的液體一點一點注入到自己身體之中。
雖然不是很疼,但只要一想到這注射進身體裡不知是什麼危險藥品,就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平靜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注入體內的藥物就開始發揮作用,蘇南只覺得身體開始無法控制的發起熱來。
一種原始的騷動從下半身開始蔓延到全身,從來沒有過這麼迫切的想要發洩的欲望,瞬間不知所措起來,雙腿間脹熱得厲害,再怎麼深呼吸都緩解不了。
腦袋也開始陣陣發暈,對於那兩腿間已經挺立起來的位置,瘋狂的想要做些什麼。
「嗯啊……好熱……」
蘇南本能的縮起身子,抱著開始漸漸陷入混亂的身體,無數次的深呼吸,想要平復體內那猛烈的欲望。
原本小麥色的皮膚已經泛起粉紅的色澤,兩腿間怪異的衝動感幾乎要支配他的全身,欲望的火焰愈著愈烈,很快燒得蘇南混亂不堪,思緒漸漸剝離身體被那強烈的渴求感支配,好像不做愛身體就要廢掉一般。
感覺有人靠近,蹲下來近距離觀察他呼吸混亂的凌亂模樣,然後臉頰被捏起,就對上了一雙如藍寶石般耀眼的眸子。
「這麼燙……」金馳的拇指在蘇南臉頰上蹭了蹭,感受著那細膩皮膚上不正常的熱度。
蘇南只感覺從那拇指觸碰的皮膚的地方有電流竄過,一股熱流讓他無法抑制的顫慄起來,無法控制的低吟出聲,下意識的向那手指的方向靠去,「嗯……」
低沉的笑聲響起,金馳看著蘇南這副混亂的樣子,鬆開他的臉頰站起來,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沾上蘇南血液的手指,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磨蹭試圖得到慰藉的男人,「看來只是強效春藥……算你運氣好……」
說完轉頭示意自己的手下,「已經沒有用的東西就扔了吧。」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卻沒想到邁出的腳步被阻止,金馳低頭,就看到一隻手正顫巍巍的攥住自己的褲腳,只見蘇南縮在地上,臉頰緋紅,仰起頭溼潤的眼睛看著他,喘息著央求,「不,不要走……」
看到自己抓住金馳褲腳的手,蘇南自己也嚇了一跳,最後一絲理智掙扎著鬆開,一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藥物控制,主動跟男人求歡就覺得屈辱可恥得厲害。
難耐的蜷縮起身子,死死咬住手腕,試圖用痛感讓體內的悸動平復下來,可直到嘴中滿是血腥味也根本沒有半點效果,全身宛如著火一般,燒得他連咬住手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縮在地上辛苦的呻吟出聲。
「嗯?」
金馳停住要離開的腳步,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看著地上被春藥折磨得混亂不堪的男人。
很奇怪,地上的男人雖然濃眉大眼,外表粗狂,身體也強健有力,有著野牛一樣的爆發力,就算被打倒也毫不示弱求饒,可此時此刻的樣子眼睛溼潤眼眶泛紅,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著淺粉色,趴在地上輕聲呻吟著的脆弱樣子真有那麼一點誘人。
自上而下的角度,還可以看到男人那弧度優美的脖頸……那被扯破的衣領裡結實光滑的胸膛看起來也很有咬頭的樣子。
金馳突然來了點興趣,蹲了下來,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又蹭了蹭面前男人的臉頰,就見男人像一隻渴望撫摸的大型犬一樣急不可耐的把臉湊過去。
臉頰上那滾燙的皮膚被微涼的指尖觸碰,說不出來的舒服,蘇南那已經被藥物控制的思緒忍不住想要感受更多。
金馳看著蘇南這副痴迷的模樣,半逗弄似的調笑著,「不讓我走?那你讓我留下來幹嘛?」
蘇南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只剩下身體的原始衝動幾乎要把他逼瘋,金馳那微涼的手指像是一劑良藥,也顧不得什麼屈辱羞恥,難耐的嚥了口唾沫,呻吟中帶著哭腔,啞著嗓子,「幫……我……」
金馳惡意的調戲,「怎麼幫?」
蘇南喘息著,仰起通紅的臉,溼潤的眼睛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顧不得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場,伸出顫巍巍的手去拽金馳的腰帶。
看著蘇南這番坦率的動作,金馳愉悅的笑了一聲,「男人也可以嗎?」
手指滑到蘇南那被自己咬得殷紅的嘴唇上,輕輕磨蹭著,「是藥效太強了,還是你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經驗?」
蘇南泛紅的眼睛茫然又渴求的看著金馳,感受著在自己嘴唇上磨蹭的指腹,下意識的張口含住,舌頭蹭過金馳的指尖。
那被舌頭舔過的溼熱觸感彷彿帶著火苗,金馳原本帶著笑意的淺色瞬間眸子暗了下來,手指從蘇南嘴裡抽出,重新站了起來,眼底的情欲不加掩飾,優美的薄唇輕挑,用那低沉誘人的聲音道,「那可要多多指教了……蘇老師……」
偌大的房間裡,充滿了曖昧的味道,男人沙啞的呻吟聲聽起來很辛苦。
金馳把全身赤裸的蘇南壓在床上,讓他跪趴在床上,逼著他雙腿分開,臀部高高翹起,誇張炙熱的性器大力的在他體內抽插頂撞。
蘇南已經記不清發洩了多少次,也記不清到底被侵犯了多久,兩腿間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都溼漉漉的,嗓子乾涸得厲害,身後那不斷容納著性器進出的位置也脹痛酥麻著,身上沒有半點力氣,眼前一陣陣發白,可身體卻依舊敏感,被稍微觸碰就激動得不行。
「不,不要了……」大腿發顫,長時間的深入侵犯讓蘇南連跪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那惡狠狠的反覆抽插刺激得凌亂不堪,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呻吟,也顧不得什麼自尊,期期艾艾的求饒,「真不行了……肚子好脹……要壞掉了……」
金馳的動作稍稍停了下來,保持著那深深插入的姿勢俯下身,強健的胸膛壓在蘇南滿是汗水的後背上,輕咬著那通紅的耳朵,興奮的低聲道,「你可真有意思,分明那麼粗狂的一個人,卻說著這麼可愛的話……」
「求我幫忙的人可是你吧,半途而廢口是心非可不是好孩子……」
這樣說著,金馳那修長的手指順著蘇南結實的胸肌向下摸去,摸了一把他顫巍巍的吐著體液的性器,又把手移到他面前,讓他看清自己手指上那黏稠的體液,「分明這麼舒服,都溼成這樣了……」
「我的東西你不是已經全部吞下去了嗎?還說什麼不行了的話……」
呼吸噴到蘇南耳朵裡,又激得他一陣顫慄,釋放了多次之後,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雖然還是無法仔細思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羞恥感卻入潮水般湧上他的心頭,他不敢直視那修長手指上黏稠的體液,顫巍巍的掙扎著要逃開,卻根本只是徒勞。
金馳輕易的把他拖回來,翻了個身,一條腿架到肩膀上,壓著他的胸口讓他無法起身,火熱的性器再次深深挺入,一次一次狠狠的挺動著,一邊咬著他結實的小腿肉,一邊看著那粗獷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像女人一樣被操弄得凌亂不堪的模樣。
原本把這個男人帶上床也只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錯,不同於那些往常圈子裡那些細皮嫩肉的0,因為經常運動的原因,身下男人的身體很結實,皮膚也細膩光滑,因為吃痛,身上的肌肉緊緊繃起,咬上去韌勁十足,腰線緊實,屁股窄而翹,那緊小的穴口吃力的吞著自己性器的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淫靡,也有一種征服的快感,讓人食欲大增。
被注入藥物的身體就算發洩了多次依舊敏感異常,雖然蘇南心裡十分抗拒,身體卻無法控制的又有了反應,雙腿痙攣,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隨著那火熱性器的深入,只能萬分羞恥的沉淪在這混亂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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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眼睛又乾又澀,腦袋也懵懵的,意識到自己竟然身處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中,忙從床上爬起來四處查看,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但凌亂的大床和身後那強烈的不適感讓他隱隱約約想起什麼,像是被針扎到一般,猛打了個激靈,有些不敢相信的慌忙掀開被子,果然就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胯下那一塌糊塗的液體乾澀痕跡,和大腿上青青紫紫的手印和吻痕。
腦袋裡霎時一片空白,背上因為震驚而滲出的汗水被空調吹得冷颼颼,原來腦海中火熱的記憶竟然是真實的……
他一個男人竟然和自己學生的父親上了床……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身後的不適感也伴隨著漸漸醒來的身體逐漸擴大,痛到幾乎直不起來的腰提醒他昨天兩人有多激烈,起身想要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重新穿好,結果卻腳一軟險些栽倒,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仍然殘留著鮮明的異物感的後穴有溼膩的液體順著大腿根流了下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的蘇南臉瞬間漲得通紅,扯過一旁的紙巾紅著眼睛悲憤交加的擦拭,原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狠狠挨一次打,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叫金馳的男人竟然這麼色無忌憚,退一萬步說自己也是他兒子的老師還是個男人,他又怎麼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固然還記得做到這種地步是因為注射了藥物無法自制的原因,可就算這樣,回想起自己扯著金馳的褲腳求他不要走的時候,蘇南就羞恥憤怒得想要殺了金馳再自殺。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蘇南從小在農村裡長大,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性格卻質樸又老實,從小被老師教育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平時更是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更別說那些殺人放火的事了,更何況自己雖然氣憤至極,但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金馳那樣危險的人物,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想要報復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這次的事件就是十分慘痛的教訓。
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蘇南咬著牙穿好衣服,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忍著身體的不適,出了房門,這才發現,這裡竟是一棟豪華的別墅,從房間到大門還要經過走廊和樓梯。
蘇南垂著頭快步離開,幸好並沒有碰到什麼人,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瘸一拐的進了浴室,脫了衣服站到打開的淋浴下。
淋浴噴出的熱水順著結實的肩膀胸膛向下流淌,身上的傷口刺刺的疼,蘇南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胳膊後背的瘀青尤為厲害,一大片一大片的已經開始發紫,碰都不敢碰,脖頸上,胸膛和後背還有無數泛紫的吻痕和牙印……
瘀青是被眾人毆打時留下的,而吻痕和牙印……他只要一想到這些痕跡留下的原因,就羞憤交加,恥辱得眼眶都紅了。
索性不再去看,粗略的沖洗了一遍,痠痛的身體被溫水沖刷,洗掉身上乾涸的汙穢和汗漬,感覺總算舒服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被注入那不知名的春藥所留下的後遺症,腦袋昏昏沉沉,站都站不穩,勉強著給學校的老師打了個電話,隨便扯了個理由請了假,這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不躺下還好,一躺下只感覺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一會兒,卻總是睡不沉,醒來看了看時間,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不管怎麼樣,身體總算感覺好受了一些,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找了一點吃的墊了墊肚子。
蘇南不是那種矯情柔弱的人,從小在村裡長大,皮糙肉厚,就算受點傷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可這次卻不一樣,忽略那被毆打的皮外傷,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身後那難以啟齒的地方。
一陣一陣的又脹又痛,似乎是腫了,稍微走路就摩擦得火辣辣的疼,雖然對這種事不太了解,但蘇南還是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用藥的話,那傷只會繼續惡化。
只是這樣難以啟齒的傷勢,他又怎麼有臉去醫院檢查開藥,但對於這樣的傷勢需要用什麼藥他也完全沒有概念,思前想後還是找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曾經他萬分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了起來,見是蘇南來電,那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你這小子終於想起你炎哥來了……』
聽到男人一如既往的開朗聲音,蘇南原本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一些,悶悶的叫了一聲,「炎哥,突然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你這說的什麼話?炎哥不管多忙,能接到你的電話我都高興……』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突然認真了起來,『咱倆分手之後都過了兩個月了,炎哥真挺想你的,你走之前炎哥說過,有什麼困難儘管給哥打電話,你突然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儘管說,只要炎哥能做到的肯定竭盡全力。』
蘇南不知怎麼眼眶有點發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前男朋友炎澤。
大部分的人都以為,GAY通常都是那種濃妝豔抹娘裡娘氣的樣子,而像蘇南這種,長相粗狂周正,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男性荷爾蒙爆棚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是那類人,可偏偏他天生就是,在老家上學的時候,他隱約意識到自己跟其他同學的不同,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為自己得病了,害怕又自卑,以至於他漸漸變得沉默寡言,平日裡也是做得多說得少,生怕讓其他同學發現他的不同。
等到去了外地上了大學,接觸的知識面漸漸廣了,這才慢慢的了解,他並不是病了,只是性取向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樣,害怕被人當做異類,心中依舊壓抑著,控制著,直到工作兩年後調到了這個思想相對開放的大城市,這才敢稍稍表露出來。
炎澤就是那個時候經朋友介紹給他認識的,這個男人長得一表人才,英俊高大,性格也開朗健談,他這種類型在圈子裡,是眾人追捧仰慕的對象,喜歡他惦記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這麼優秀的人,平凡樸素的他是想都不敢想。
卻沒想到兩人竟然還真的就在一起了,兩人在一起後三個月就住到了一起。
在一起後的日子過得安穩又舒適,炎澤對他也很好,體貼又溫柔,就算兩人條件懸殊也從來沒有嫌棄過他……他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永遠繼續下去,卻沒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發現炎澤對他的喜愛和關心並不是情人的那種,而在這個男人心裡有一個忘不掉也逃不掉的人……
分手是他主動提出的,之後不難過是假的,他用了整整兩個月到至今才差不多從失戀的陰霾中走出來,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蘇南並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間該怎麼做,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這樣親密的事要和自己最愛的人做才可以,就算他和炎澤交往一年的時間裡兩人也都是相敬如賓,這種事是想都沒有想過的,而如今自己卻被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做了那種事,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和體力在那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被人那樣壓在身下翻來覆去的操弄,還十分愉悅的呻吟高潮,光回想起來就覺得恥辱又難堪。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如噩夢般的記憶,蘇南努力讓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變得平穩,「炎哥,也、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個朋友他也是圈子裡的,然後,他和他……男,男朋友做的時候受傷了,挺嚴重的有點腫好像還裂了……然後挺難受挺疼的,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藥,我就想你之前有談過對象,應該知道一點,所以就打電話幫他問問……」
『就這小事兒呀,我還以為你突然打電話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呢……總之你沒事就好……』聽聞不是蘇南的事,電話那頭的炎澤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依舊耐心的道,『你那朋友是第一次吧,那他男朋友也太不靠譜了,那種地方受傷可是很受罪的,要消炎止痛,飲食上也要注意,這段時間盡量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炎澤似乎在這方面懂得挺多,詳細的跟蘇南講解了一遍,又跟他說了幾種平常藥店可以買到的藥,這才依依不捨的掛掉了電話。
忍著身後強烈的不適去了就近的藥店買了藥回來。忍著羞恥感趴在床上笨拙的一點一點的抹上藥,蘇南心裡羞憤不甘無奈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滋味。
不想就這樣放過對他做了這樣事的那個男人,可是又無計可施,金馳那麼危險的人物,有權有勢,背景更是他無法想像的,他只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在這種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要是去上門討公道,只會是送上門讓金馳繼續拿捏折磨,更何況這種男人被男人強迫的事也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他又是學校的老師,如果被學校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也不好,搞不好他性取向的事也會被發現……
蘇南原本就不是多聰明,反應也有點慢,突然遭遇到這樣的打擊,腦袋糊裡糊塗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雖然對於金馳對自己做的事很氣憤,但分析來分析去也只能忍氣吞聲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塗抹的藥發揮了作用,到了中午蘇南就感覺身後的位置不那麼難受了,託了自己身體強壯的福,痠痛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這種事實在不值得他請一天的假,更何況在家中他還會胡思亂想,乾脆頂著滿身的傷又去了學校。
同事們看到他那腫了一邊的臉頰都嚇了一跳,蘇南也只能隨便扯了個理由,說自己不小心出了車禍,然後在同辦公室的老師們同情關懷的目光下去了教室。
雖然當時聽說于沐跑掉了,但蘇南還是擔心于沐的安危,所以特意來找他詢問情況。
教室裡的于沐正低著頭出神,眼睛紅腫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見蘇南走進教室先是愣了愣,而後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表情明顯有些激動。
雖然于沐看起來安然無恙,但蘇南還是不太放心,把他叫出了教室,帶他去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之後的情況。
從于沐口中得知,他當時跑掉之後第一時間報了警,又擔心蘇南的安危便壯著膽子原路返回,躲在那個別墅的草叢裡,緊密的觀察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他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到了門口,但只是在門衛處簡單的了解了情況之後便又離開了,看著遠去的警車,當下他的心都涼了,知道他們這種人找警察也沒有辦法,最後想來想去只能去求了金昭。
「老師,真的很謝謝您。」于沐眼眶有點紅了,黑漆漆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感激之意,對著蘇南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您的話我搞不好會被揍死,是您不顧安危救了我,還害您受了傷,您對我的好我一定會記得,只是金昭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金昭的父親要教訓的人是我,老師您千萬不要再介入了,我已經連累了您一次,不想再連累您第二次了……」
蘇南知道于沐是個好孩子,看著他這副認真的跟他道謝的模樣,身上的傷痛似乎都減輕了許多,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黑絨絨的頭髮,「別說什麼連不連累的話,你是我的學生,你有危險我當然會盡力幫你,你也不要太擔心老師,老師這麼強壯,受點皮外傷很快就好了,至於金昭父親那邊,我想他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于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金昭的父親不會找我麻煩?那怎麼可能……我把金昭都戳傷了……」
蘇南想到昨天他提出代替于沐的時候,雖然金馳並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之後的態度看似也是默認了他提出的這個要求,想來金馳這樣呼風喚雨的人,應該還不至於出爾反爾頻頻為難一個學生吧。
給了于沐一個安撫的笑容,「是啊,難道老師說的話你還不相信嗎?」
于沐點了點頭,咧嘴朝著蘇南感激的笑了笑,「老師的話我當然相信,您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說服了金昭的父親……」
蘇南只要一想到自己是怎樣「說服」金馳的,後背就有些冒汗,索性不再去想,又囑咐了于沐幾句之後便讓他回了教室。
被自己學生的父親下春藥強迫這件事,對於從小老實本分的蘇南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那些被打傷的瘀青和做愛時留下的印痕可以隨著時間而慢慢癒合恢復,可那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回憶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
蘇南拚了命的想要忘記,也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試圖去回想那段屈辱的記憶,就在他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卻聽到了之前受傷的金昭即將痊癒回校的消息。
在蘇南心裡,雖然明明知道那個叫金馳的男人可惡至極禽獸不如,但嚴格來說這件事和身為他孩子的金昭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他真的沒有信心可以在面對金昭那雙和他父親十分相像的藍色眼睛時,可以做到泰然自若,他擔心腦海中那拚了命想要遺忘的記憶又捲土重來,折磨得他寢食難安。
想來想去,蘇南還是去找了他們班的班主任李老師,跟他商量著把金昭轉到其他班級。
其實蘇南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自己,他也確實考慮到了金昭回來後于沐會面臨的情況。
畢竟金昭這樣出身不凡又長相出色的學生,不管在哪個班級,都屬於班裡的中心人物,也是眾多同學爭相巴結討好的對象,原本因為金昭對于沐的態度,于沐就已經是班裡同學排擠的對象,在他又傷了金昭之後,在班裡更是成為眾矢之的,但因為金昭不在的原因,學生們對他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分,而現如今金昭要回來了,那于沐之後的日子很容易就可以想像出來。原本金昭對于沐就已經很過分了,這樣下去,搞不好更過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班裡有金昭這樣的學生,老師們也確實很為難,在班裡呼風喚雨耀武揚威,但礙於他家庭背景老師打不得也罵不得,管都不敢管,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飯碗都丟了。
就算這樣小心翼翼,這次金昭在班裡受傷的事相關的老師們也被校長好一頓數落,所以當蘇南提出他的想法後,班主任李老師是一百個贊同,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其他人。
當下兩人就找了教導主任,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一一分析之後,教導主任也覺得勢在必行,便同意把金昭換到另一個班級。
金昭回來上學的那一天,蘇南原本還擔心他會因為調換班級而鬧意見,結果平時堪稱混世魔王的金昭卻出奇的安靜,把課桌裡的書本塞進書包裡。
臨走的時候和蘇南擦身而過,突然抬起頭,一隻眼睛還包著紗布,用那另一隻淺色眼眸看了蘇南一眼,眼底帶著戲謔,表情也似笑非笑,似乎知道些什麼,看得蘇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些窩囊的把目光移開,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幸好蘇南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金昭應該並不知道他和金馳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蘇南身上的傷痕已經完全癒合,沒有了半點痕跡。
蘇南也繼續過著以往平靜單調的生活,把之前經歷的事努力當做是一場醒了就忘的噩夢。
轉眼到了期末,身為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到了期末這樣關鍵時刻,像蘇南這樣的副課,基本上都已經被語數英這樣的主課給霸占了,所以蘇南就變得格外清閒起來。
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了一整天,到了放學,蘇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學校。
實在懶得回宿舍做飯,路過煎餅果子的路邊攤,順便要了一個煎餅果子。
賣煎餅果子的老闆一邊攤煎餅一邊跟蘇南閒聊,看著他人高馬大不禁道,「小哥這身板一個煎餅果子就夠了嗎?不用再加個蛋或者是加幾根腸?我們這有套餐很實惠的……」
蘇南看了一眼一旁烤得焦焦的甜腸,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但還是笑著回道,「不用了老闆,我飯量小,這個就夠了。」
一個煎餅果子對他來說確實吃不飽,但能保證不餓就可以了,他一個人生活,不需要過得那麼精緻,吃飯什麼的湊合湊合就行了。
蘇南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安全感的人,可能是因為從小家裡條件不太好的原因,他總是想努力的多存一些錢。
老家的父母年紀大了,還有個年幼的弟弟要撫養,他身為家裡的長子,有些責任自然要承擔起來,他不比那些自小在大城市裡長大的人,有房有車有存款,他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他年紀也不小了,雖然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跟女人結婚生子,但總是住單位的宿舍也不是那麼回事,至少也要有一個自己的住處,如今房價這麼高,單憑自己的這點工資,付個小公寓的首付都十分辛苦。
他還想等一切安定下來把父母弟弟接到城市裡享享福,讓他們過過好日子,所以現在自己一個人能盡量節省一點算一點。
老闆動作很利索,沒過一會兒煎餅果子就做好了,蘇南剛準備掏出錢包付錢,就聽到身旁有車輛停下的聲音,就聽老闆低聲感嘆了一句,
「好車就是好車,這一個車標都夠我們掙十幾年了……」
蘇南聽聞,也轉頭看了一眼老闆口中的好車,正好看到轎車後座的玻璃緩緩降下,就看到一張戴著黑色墨鏡但仍舊擋不住那如雕像般極具男人魅力的臉慢慢出現在他眼前。
在看清那人的長相之後,蘇南猛然向後退了一步,身上的汗毛瞬間都豎立了起來。
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面對這個男人,他太過惶恐詫異,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穩穩的坐在後座上的金馳抬起手,摘下臉上的墨鏡,精幹深邃的雙眼帶點調笑意味的盯著他,「蘇老師,好久不見。」
聽到金馳的聲音,蘇南這才猛然驚醒般,慌忙的要離開,什麼好久不見,對於這個男人,他壓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
卻沒想到轉身才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個身材健碩的黑衣保鏢,嚴嚴實實的擋住他的去路,其中一人客客氣氣地道,「蘇老師,麻煩您上車,我們金先生有事要找您談談。」
蘇南臉色發白,拳頭不由得攥起來,雖然背對著金馳,卻仍舊能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不懷好意的緊盯著他。
「我沒什麼事需要跟他談,麻煩你們讓開。」
面前那二人紋絲未動,那名保鏢繼續說道,「蘇老師,我勸您還是上車吧,您要知道,只要我們金先生想,就沒有『邀請』不到的人……」
蘇南看著面前訓練有素的保鏢,腦海中快速分析了此時此刻的局面。
上次能夠趁他們不注意撂倒他們其中的幾個人純屬僥倖,要想故技重施根本不可能,金馳能夠幾次三番的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把人帶走,說明根本不在乎警察,也壓根不怕他報警,就算自己拚了命的反抗到最後能逃脫的機率小之又小……
就在蘇南大腦迅速運轉試圖想辦法擺脫掉這些人時,身後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蘇南下意識的轉身,就看到金馳邁著修長的雙腿下了車。
這個男人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西服三件套,修身剪裁的西服顯得他更強壯修長,外套微微敞開,裡面的西服馬甲裹著他緊實的腰身,凸出腰線讓整體看起來更加俐落……
身材偉岸,寬肩窄腰,長腿筆直,一般人穿西服都會顯得端莊大方,而他看上去卻有種說不出的成熟魅力和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再加上那無可挑剔的容貌,整個人看上去丰神俊朗英俊非凡,十分惹眼,僅僅只是下車的這短短幾分鐘,已經惹來了馬路上行人的紛紛側目,蘇南甚至還看到有女學生一臉興奮痴迷的偷偷拿出手機遠遠的對著金馳狂拍,再這樣繼續下去,搞不好會被當明星圍住。
蘇南並不習慣這麼多目光注視的感覺,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鼓起勇氣抬起頭和金馳對視,卻在對上那雙深邃犀利的藍色眼睛時又窩囊的移開了眼,一時間竟然連要說出口的話都忘記了。
總感覺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可以很輕易的讓人深陷其中。
「蘇老師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金馳已經走到蘇南面前,在他那偉岸身型的對比下,一米八三身材強壯的蘇南竟難得有了矮小的感覺。
看著金馳帶著笑意的嘴角,蘇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就見金馳緊跟著靠前一步,微微低頭,「其實有什麼好怕的呢?」
那如藍寶石般閃耀的眼睛近距離的盯著蘇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加深,刻意壓低聲線,在蘇南耳邊道,「我該對你做的都已經做過了……又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蘇南那小麥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濃眉下那雙黑色的眼睛怒瞪著金馳,不知道是氣的是羞的,嘴唇都輕微顫抖了起來,好半天才道,「金先生,你是我學生的父親,請你注意自己家長的身分。」
金馳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毛,「蘇老師讓我注意自己家長的身分,那您注意自己教師的身分了嗎?」
蘇南聽不太懂他話中的意思,「你什麼意思?」
「這裡實在不適合聊天,所以才要特意邀請您去寒舍一坐,詳細的告訴蘇老師我話中的意思……」
「當然您要是不願意去,我們也可以去學校的辦公室談,只是有些之前發生的事……要是被同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或者學生聽到可能不太好……」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且正中蘇南要害,蘇南瞪著面前嘴角帶著笑意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金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要幹什麼?」
金馳笑著,「我想要幹什麼,你上了車不就知道了?」
蘇南看著金馳那態度氣得全身發抖,看金馳這架勢,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現在又正好是放學時間,來來往往那麼多學生,被他們看到自己被這群人硬綁走的話影響也不好。況且他也真的很擔心惹急了這個男人,他當真會去學校亂傳些什麼。
想著反正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命肯定沒有金馳的命值錢,要是真的逼急了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就這樣,懷著悲壯的心態,蘇南上了金馳的車。
蘇南第一次坐這樣貴重的豪車,裡面果然豪華舒適,可此時的他卻半點談不上享受。
他不喜歡和金馳待在這樣封閉的空間,雖然車內很寬敞,但坐上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為了和金馳拉開距離,蘇南幾乎貼著車門坐,但就算這樣,仍舊可以隱隱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男士香水味。
不知怎麼又想起了那一晚,這男人西服下那結實的肌肉的觸感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越想心中越混亂,蘇南搖搖頭,努力的把那心跳的畫面拋到腦後。
汽車並沒有行駛太久就停了下來,蘇南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如宮殿一般的大型別墅。
那天早晨雖然走得匆忙,但蘇南仍舊記得這個地方。面前的這個別墅就算裝潢得再富麗堂皇,他如今也沒有心思多看一眼。
硬著頭皮跟著金馳進了別墅,坐在看起來很貴的沙發上,蘇南簡直度秒如年,全身的肌肉緊繃,精神也保持高度緊張,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沙發上正在讓別墅的傭人倒茶的金馳,心下一橫,乾脆主動問道,「金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金馳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接過傭人倒滿茶的茶杯,客氣的放到蘇南面前的茶几上,這才看了神情明顯緊張的蘇南一眼,笑著道,「蘇老師不用緊張,我知道您對我之前的印象十分不好,您也知道,當時金昭受傷那麼嚴重,身為家長的我自然氣憤,一時衝動才做了傷害你和那個孩子的事,在這裡也很真誠的跟您道歉……您應該也清楚在那之後,我也並沒有再找那孩子的麻煩了……」
蘇南有些意外,沒想過金馳竟然會這麼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態度還頗為真誠。
要說原諒他,被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原諒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要說不原諒,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對金馳這樣身分的人,也根本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的事,也沒必要一直耿耿於懷,這樣反而讓自己不痛快,這樣想著,蘇南便擺了擺手,咧了咧嘴道,「算了,都過去的事了……」
聽蘇南這樣說,金馳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淺藍色的眼睛盯著他,「說實話,作為金昭的家長,我很高興他的老師能是這樣一位可以不顧一切來保護自己學生的老師……如今的時代,像您這樣負責的老師已經很少見了……」
面前的男人棕髮碧眼,坐在那裡宛如西方貴族的王子,這副長相和姿態實在太犯規了,雖然清楚他的身分,也記得之前他對自己做過的事,但面對這樣一張完美無瑕的笑臉,蘇南心跳還是漏跳了一拍。
忙移開和男人對視的眼,臉有點紅,拿起面前的茶杯,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
金馳看著蘇南微微失措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身體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隨意卻不失優雅氣質,就聽他繼續道,「其實這次邀請您來,是因為金昭的事……」
「蘇老師,我很敬佩你為人師表的責任心,但是為何卻獨獨對他區別對待?」
蘇南正在低頭喝茶,聽金馳語氣驟變,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
金馳繼續說著,「他被同學刺傷,本是受害者,怎麼回學校之後反倒把他調離了之前的班級?我平時比較忙,在孩子學業這方面不怎麼關注,但不代表我的孩子可以被人隨心所欲的處置。」
說話的金馳雖然笑意不減,但話語間明顯的聽出他的不滿,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足以讓人頭冒冷汗。
蘇南一直很珍惜自己如今的教師崗位,雖然只是一個經常被主課老師霸課的體育老師,但遠在村裡的父母從小就教育他做人要實在善良,單憑問心無愧,所以他對待每一個學生都一視同仁,也盡可能的體諒照顧他們。
以他教師的身分,因為一部分個人原因提議把班裡的學生調換到其他班級,算是他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
因為這種事被家長找上門來,一直在這個崗位老實本分的蘇南立馬心虛起來,看了金馳一眼,忙擺了擺手,有些緊張兮兮地對他解釋道,「金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這件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把金昭調到其他班級確實是我想出來的主意,但也是為了他好,是為了盡可能的避免之前的事情發生……學校方面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才同意的……」
蘇南這樣解釋算是合情合理,但是還是難免心虛,更何況被金馳大費周章的帶回來這樣質問,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的他難免會內疚又無措。
金馳挑了挑眉,看向蘇南,「是這樣的原因?」
「是……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面對金馳的目光蘇南越發口拙,喉嚨也乾渴得厲害,多喝了幾口溫熱的茶水才感覺好了一些。
金馳看著面前身材高大卻因為心中不安縮在沙發上不斷喝茶的男人,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們之前發生過那樣的事,蘇老師你懷恨在心,所以在我孩子身上濫用職權公報私仇呢……」
「這、這怎麼可能……」這種事蘇南可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原因,額頭都冒汗了,「這真的只是誤會,把金昭調到其他班級確實是為了他考慮。」
「真的是這樣?」金馳仍舊不失禮節地笑著,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蘇南那已經空了的茶杯,揮手讓傭人再給他倒了一杯。
蘇南見傭人上前倒茶,忙拿起茶杯迎上,客氣的道了一聲謝,又生怕金馳懷疑似的,猛點頭道,「是的,真的是這樣……」
金馳看著蘇南緊張兮兮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好笑,那麼粗狂的一個男人,身材和身手甚至都不比他的保鏢差,卻跟小媳婦似的因為這點小事而慌張心虛成這樣。
金馳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既然是這樣,那最好。」
蘇南笑了笑,見金馳沒有再追究下去心裡不由鬆了口氣,有些奇怪,分明之前被傷害的是他,怎麼到頭來緊張愧疚的反而是自己了。
就聽金馳繼續說道,「或許蘇老師你確實是為了金昭著想,但他並不喜歡新調整的班級,所以我已經跟校長打過招呼讓他重新回到之前的班級,還希望蘇老師能夠多多照顧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應該也有些了解,金昭從小母親就沒有了,我平日又太忙,對他又疏於管教,被慣壞了,所以如果他在學校有什麼表現不好的地方,或者學習方面有什麼問題,蘇老師也不要客氣,儘管跟我聯繫。」
金馳表情真誠,此時撇去他的身分不談,看起來確實像極了一個為孩子學業和前途而揪心的父親。
見金馳提及金昭在學校的表現,蘇南撇去剛剛的不安,立馬進入了副班主任的狀態,又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思考了片刻,這才又開口道,「金昭這個孩子本性不壞,但是在學校裡的表現卻有些差強人意,學習成績也不太好,在課堂上的表現也有些隨便……」
「噢?」金馳看起來有些意外的樣子,「據我所知,金昭在學校表現還是很不錯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自己的身分敏感,大部分的人都不想惹是生非,學校的老師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每次了解金昭情況的時候,他們都會下意識的撿好聽的講,生怕惹他不快……
而眼前這個男人,怕是唯一一個肯對他說實話的老師,低頭輕笑一聲,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突然直起,湊近的看著蘇南認真的臉,「蘇老師,我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你?」
被金馳好看的眼睛這麼盯著,還用那好聽的聲音說這種有點曖昧的話,蘇南的臉瞬間漲紅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避開那灼人的目光,手夾在雙腿間,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副班主任,平日裡只是輔助班主任工作,而且我不是文化課老師,只是個體育老師,往往家長們關注的都是孩子們的文化課,所以你們不認識我也不奇怪……」
金馳看著蘇南的臉似乎有一瞬間的出神,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笑著又道,「當體育老師有那麼好玩嗎?」
蘇南沒想到金馳會突如其來的這麼問,便老實的回答道,「這是我的工作,沒有什麼好不好玩,我要靠這個掙錢生活,不像你們這些大人物,興趣來了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內的暖氣太足,還是喝了太多熱茶的原因,蘇南只覺得身體熱得厲害,額頭也開始冒汗,那種感覺讓人坐立難安。
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卻感覺汗冒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臉這麼紅……」
金馳關切的詢問,甚至抬起手用微涼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怎麼這麼燙……」
微涼的觸感讓蘇南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原始衝動感從體內的最深處迅速蔓延開來,那種感覺熟悉又可怕,詫異的看了金馳一眼,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忙掙扎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卻一陣腿軟,又重重的跌坐回沙發上,目光瞥到茶几上已經空了的茶杯,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茶水中肯定有問題。
果然金馳大費周章的把他帶回來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蘇南身體哆嗦著,發紅的眼睛看向金馳,「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金馳不動聲色的笑著,「上次給你用過的東西,難道不熟悉嗎?據說這種藥品注射和服用都很有效果且對身體完全無害……」
蘇南恨不得撕碎金馳那張笑著的俊臉,只是身體癱軟引以為傲的力氣也所剩無幾,只能咬著牙罵道,「你混蛋!」
金馳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半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叫罵而不快,反而從對面的沙發上起身,湊到蘇南面前,欣賞著蘇南滿臉通紅凌亂不堪的模樣,「看來這藥確實如傳說中的好用……」
說著,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巧從蘇南的衣襬裡探入,輕撫著那強壯結實的肌肉,邊笑邊低聲道,「孩子的事解決完了,現在該解決大人的事了……」
蘇南想要推開靠近的金馳,可身體就好像不是他的,醜態畢露的向前靠,無法控制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撫慰。
金馳伸手去摸蘇南濃黑的眉毛,微微低頭審視他,「你可真有趣……」
「你!」蘇南的意志努力和體內沸騰的欲望做鬥爭,聽到金馳那戲謔的話,竭力抬起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個翻身把他摁在沙發上,用身體壓制住他,抬起拳頭想要狠狠的給他一拳。
可體內已經開始發揮藥性的藥強烈得讓他理智模糊,揮出去的拳頭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麼殺傷力,金馳輕易的接住他的拳頭,隨即一扯,蘇南就無法保持平衡的倒在他的身上。
「滾……唔……」
蘇南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迎面而上的唇堵個正著。
下巴被捏住,金馳撬開他牙關,強硬的將舌頭探進去,強勢的舔抿吮吸,他的嘴唇柔軟有力,技術更是高超,一開始蘇南還勉強掙扎,但強烈的藥效和金馳火熱的氣息很快讓他徹底失去理智,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動化為主動,接吻漸漸變得激烈火熱起來。
糾纏和動作也激烈起來,沙發根本盛不下兩個高大男人激烈的動作,蘇南有幾次都要從沙發上滑下去,都被金馳有力的胳膊給撈了上來。
僅僅是接吻還不滿足,蘇南完全化身為欲望的野獸,一邊接吻一邊開始撕扯金馳的衣服,失控中下意識的學著之前經歷過的事情,把手探進金馳襯衣中撫摸揉捏那觸感良好的肌肉。
金馳同樣熱烈的回應,扯掉蘇南上身的衣服,解開他的腰帶,手探進褲子裡挑逗那已經挺硬炙熱的性器。
僅僅只是接吻的地步,兩人就弄得跟激情交歡一樣,舌頭都被咬得發麻發痛,呻吟連連,高潮迭起,欲罷不能。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蘇南雙眼通紅,騎跨在金馳身上,手抵在他強壯的胸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男人,因為剛剛激烈的糾纏,男人那一絲不苟的棕色短髮微微凌亂,髮絲搭在光滑的額間,襯衣敞開,露出那無可挑剔的完美肉體,淺藍色的眼睛微微溼潤,帶著濃厚的欲望的眼神顯得十分性感。
蘇南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金馳那赤裸裸的眼神和完美的肉體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僅僅只是看就覺得熱血沸騰。
手無法控制的去撫摸金馳胸膛上強健的肌肉,沿著肌肉線條向下指尖滑過那精壯的腰身。
金馳躺在沙發上,任由蘇南的手著了魔般在他身上遊走,還不忘了調笑地說道,「喜歡嗎?上次注射了那麼多藥物還會覺得害羞,這次卻意外的主動……是因為嘗到了甜頭的原因嗎?」
蘇南難耐的咬著嘴唇,發紅的眸子抬起來看了金馳一眼,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原本在他上身撫摸的手突然摸到他腰間的腰帶,快速的脫掉他的西服褲,甚至試圖想要把腰身擠進他的雙腿間。
金馳見蘇南這番舉動,好笑之餘也沒有忘記反抗,一個用力就翻身把有不軌行為的男人壓到身下,用指甲輕輕刮了一下那結實胸膛上挺立起來的小凸起,就感覺身下男人身體反應劇烈的拱起,又重重落回去,喘息聲沉重又急促。
寬敞的別墅客廳裡瀰漫著情色氣息,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毫無顧慮的纏綿在一起。
旁邊巨大的落地窗戶大開,深秋的夜風帶著涼意,可狂野交合的二人誰都沒有覺得冷,熱烈的糾纏深入的抽插之下健壯的身體都覆上熱氣騰騰的汗珠,結合的地方更是溼潤又滾燙,每抽插一下都像在結合的位置重新點燃一捧火焰。
節奏完全失控,金馳的動作近乎野蠻,蘇南被他頂得喘息連連,全身的肌肉緊緊繃起,形成優美的線條,看著那微微隆起的肌肉,金馳忍不住低頭輕咬吮吸,感受著那韌性十足的口感。
在那過分熾熱的律動下,蘇南早已迷失,控制不住地呻吟,喉結在布滿汗液的肌膚下,上下的抖動,幾乎要被這單方面的強勢性愛所吞噬。
翻天覆地的歡愛裡,臉頰被捏住,被強行掰過來接吻,唇舌糾纏,下身也反覆有力的挺送,蘇南在這原始交歡帶來的快感裡,欲火焚身,每次深入的抽插,都讓他幾乎失禁,粗暴又強勢的律動帶給他的快感妙不可言,簡直令他神魂顛倒。
接近高潮,兩人都大汗淋漓,金馳幾近凶惡的把蘇南按在沙發上,狠狠抽插。蘇南雙腿痙攣,全身顫慄,只聽得見自己如鼓聲一般的心跳,眼前白光聚集,下意識的緊緊抱住面前的男人,抽搐著把兩人的小腹弄得一片溼潤……
蘇南被刺眼的陽光晃醒,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床邊的落地窗戶,有一瞬間的恍惚,感覺到胸口壓得難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好似身上千斤重。
掙扎著起來,才發現自己胸口壓著一條長胳膊,轉頭就看到金馳那如希臘神話裡的天神般的俊臉,此時他頭髮微微凌亂,屢屢髮絲搭在額間,睫毛又密又長,歐洲人特有的白皙皮膚也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著白瓷般迷人的光澤。
有錢,有勢,又英俊健壯,在普通人看來,眼前這個聚萬千優點於一身的男人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可在蘇南眼裡,這個男人卻如惡魔一般。
分明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卻兩次三番的給他下藥,僅僅只是為了一逞獸欲,不管他此時的睡顏有多美好,蘇南心底對他還是滿滿的懼惡感。
想著昨天這個男人又對他做的種種,蘇南氣憤得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憤怒的推開男人攔在他胸口的胳膊,蘇南掙扎著坐起身,才發現被褥下兩人赤裸的腿竟然也都糾纏在一起,羞憤交加,蘇南面紅耳赤的掙開男人的糾纏下了床,第一時間想要找自己的衣物穿好,結果卻只在床邊發現了自己的襪子,其他的衣物甚至連內褲都不知去向。
蘇南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下繼續晾肉,只能隨手抓過搭在房間沙發上的一件浴衣穿上。
起床的動靜早就把床上的金馳吵醒,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就那樣下半身蓋著被子,赤裸著身體趴在床上看著蘇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找自己的衣物。
蘇南不想跟床上的男人多說哪怕一個字,但是更沒有勇氣穿著浴衣離開,啞著聲音問道,「我、我的衣服呢?」
金馳好看的眸子帶著笑意審視著床下只穿浴衣的男人,「這就要走了?」
蘇南攥緊拳頭,忍住揮拳的衝動,竭力隱忍著,轉頭用紅腫的眼睛怒瞪著金馳道,「不走,繼續在這被你耍嗎?」
金馳微微挑眉,看著蘇南怒不可解的樣子,「為什麼這麼生氣,過程你不是也很享受?」
「你、你瞎說什麼!」蘇南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紅腫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金馳,一副激動得要上手的架勢。
金馳卻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在床上換了個姿勢,繼續調笑著,「也不知道是誰那麼主動,一晚上都纏著我,喘息著讓我輕一些,不知道多少次我的精液都深深的灌進你的身體裡,如果你是女人,這麼多次的澆灌怕早就已經懷孕了……」
「住嘴!」蘇南忍無可忍的喝止住金馳不堪入耳的話,面紅耳赤的臉上滿是羞恥的表情,眼眶發紅,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反駁道,「那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給我下藥的原因!」
金馳大咧咧的下了床,全身赤裸在蘇南面前卻毫不避諱,如寶石般的藍眼睛微微低頭看著那羞恥到幾乎要發狂的男人,「你不需要這麼激動,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提。」
蘇南並不明白金馳話中的意思,「你什麼意思?」
金馳順手扯過床上的床單鬆垮垮的圍在腰間,聳了聳肩笑著道,「你不用故意裝出這樣一副樣子給我看,難道要我直說嗎?我在中國期間身邊缺一個穩定的伴侶,我暫時很滿意你,而你又正好喜歡男人,渴望男人……」
「你,你瞎說什麼!」蘇南眼睛瞪大,臉上驚慌的神情一覽無遺,竭力隱藏在心底的祕密沒想到被眼前的男人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開,擔心他又會以此為要脅藉題發揮,只能下意識的否認道,「是你給我下藥了所以我才會這樣。」
金馳笑著,「不用這麼驚慌,也不需要這麼急著否認……」
他那好看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只見他靠近蘇南,微微低頭在那紅透的耳邊低聲道,「如果你對我真的很排斥的話,就算是用了藥也不可能次次都這麼享受,更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接納一個男人……」
金馳的聲音深沉渾厚,剛起床的原因帶了一點低啞,說不出的魅惑,說話時熱氣噴到蘇南耳朵裡,酥癢的感覺讓他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不僅臉紅耳赤,連脖頸都紅透了,忙抬起手,把面前貼近的赤裸男人猛地推開。
再抬頭看,面前的男人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似乎他無措難堪的模樣很有趣。
蘇南咬著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從農村來的見識淺薄,當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金馳你不要太過分了!」
「噢?我過分?我怎麼過分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在我身下呻吟喘息,高潮痙攣的難道不是你?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就不需要試圖否認了,你的身體分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
「你胡說!」蘇南氣紅了眼,這一聲喊得聲嘶力竭,腦子還沒有想到什麼身體就先一步行動,狠狠的一拳向金馳的臉上揮去。
卻沒想到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金馳竟然仍舊可以迅速反應過來,俐落的向後退了一步,蘇南帶風的拳頭就從他臉頰邊擦過。
見金馳躲過,蘇南又迅速揮出另一個拳頭,咬著牙瞪著眼,怒髮衝冠的模樣是下定決心要痛揍他一頓。
卻沒想拳頭還沒揮出,手腕就被抓住,那力道大得驚人,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再做其他抵抗就被面朝下的重新摁到床上,單手被反剪摁住。
蘇南繃起全身肌肉,想要用力把金馳掀開,可金馳那如銅澆鐵鑄般的身體壓在他身上,讓他半點也動彈不得。
剛要開口大罵,卻感覺金馳的手伸進他身體和床之間,稍稍用力,就把那腰間的浴帶解了開來。
浴帶被解開,浴衣瞬間鬆散開來,蘇南差點驚跳起來,扭著脖子瞪大赤紅的眼睛看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看著那帶著笑意的淺色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
「滾開!」蘇南隨即用力的掙扎起來。
可不管他怎麼掙扎,金馳都把他摁得死死的,感覺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揉了揉他胸口後,漸漸向下,探到他胯下,準確無誤的摁住他兩腿間那敏感的位置,開始熟練的挑逗揉捏起來。
蘇南身體立馬緊繃起來,倒抽一口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敏感的位置被那樣挑逗揉捏,就算沒多久之前剛剛發洩過,還是無法控制的迅速進入狀態。
有些無措的用手去推金馳的手,臉憋得通紅,嘴裡反反覆覆的叫罵著,「滾開!混蛋!垃圾!強姦犯……」
但很快蘇南叫罵的聲音都哽在喉嚨裡了,酥麻的感覺從尾骨蔓延全身,雖然很抗拒,但在金馳的撩撥下全身都像著火了般沸騰了起來。
看著逐漸屈服在欲望下,掙扎的力道漸漸變小的蘇南,金馳忍不住輕笑出聲,俯身去咬那紅透了的耳朵,輕聲的在他耳邊道,「我沒有胡說吧……你看,稍微碰兩下就硬成這樣……」
「你放開……我……唔……」
蘇南的額頭都出汗了,浴衣在掙扎下褪下大半,露出圓潤結實的肩頭,斜方肌糾結緊繃在一起,被金馳這麼說,剛毅的臉上滿是被羞辱難堪的神情,看起來脆弱又好吃的樣子。
金馳淺色眼睛變暗,嘴角笑容加深,「這麼嘴硬,不如就用行動來證明吧……」
蘇南只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就算他再怎麼拒絕和否認,但肉體卻是誠實的,身體好像已經習慣了金馳的觸碰和進入。
被摁著緩慢挺進,身體就沸騰起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幾乎要被這火熱滾燙的感覺吞噬……
金馳神清氣爽的從床上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撿起一旁的浴衣回頭看了看趴在床上沒什麼動靜的男人,「我讓人準備午餐,吃完再走。」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趴在床上的蘇南聽到浴室關門的聲音動了動,掙扎著爬起來,身體因為過度縱欲而有些虛脫,兩腿間滿是溼黏的體液,說不清是誰的,稍微動了動,就有體液從那難以啟齒的位置流出,順著大腿滴到地上。
蘇南悲憤交加,但更多的是恥辱窘迫,抽出一旁的紙巾胡亂的擦拭一番,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恨不得把自己也揉成團跟手中的紙巾一樣扔到垃圾桶裡。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蘇南來不及細想慌忙扯過床單遮住自己滿是縱欲後痕跡的身體,就看到管家拿著一疊疊好的衣物走進來。
管家見到房間裡那凌亂的場景和同樣凌亂的蘇南似乎並不意外,臉上帶著訓練有素的笑容,客氣地道,「蘇先生,這是昨天您落在客廳裡的衣物,我已經幫您乾洗過了。」
想到衣物落在客廳的原因,蘇南根本連抬頭和管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紅著臉道了聲謝。
管家又繼續神態從容的問道,「金先生吩咐廚房準備午餐,蘇先生在餐食上可有什麼忌口和需要我們注意的。」
蘇南見都不想再見金馳一眼,哪還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裡和他面對面用餐,「不用了,我這就離開。」
管家看了蘇南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笑著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
見管家走之後,蘇南忍著身體的不適迅速的穿戴起衣服。
腦袋裡亂成一團,他恨極了此時在浴室裡洗澡的男人,恨不得讓他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可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根本沒辦法動搖他分毫,甚至連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都被死死壓制。
可以看出來金馳的身手不一般,一定是經過了非常專業的訓練才有這樣的力道和身手,自己一個只會憑著力氣的業餘選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打也打不過,鬥也鬥不過,連自己的欲望也被隨意撩撥,蘇南此時說不出的無力感。
正在穿褲子的時候,浴室門推開了,蘇南沒想到金馳竟然這麼快就洗漱完畢,整個人一驚,手上穿戴的動作也不由加快了。
等穿戴完畢,金馳也已經走了過來,半溼的短髮搭在額間,英俊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水氣,下半身圍著浴巾,赤裸白皙的胸膛掛著一點水珠,順著強壯的肌肉向下流去,竟然說不出的性感。
蘇南一眼就瞥到了金馳肩膀上還泛著紅的牙印,想到是自己意亂情迷時留下的,整個人更加凌亂了,忙把目光移開,卻又正好掃到一片混亂的大床,景象那叫一個壯觀,跟打過仗一樣,枕頭在床位,被褥在地上,連床單都撕破了,還有可疑的溼噠噠的痕跡……
蘇南簡直汗顏無地,也叫罵過,也動手過,結果卻換來了更加難堪的處境,當真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說什麼好了。
相比較蘇南的無措,金馳則從容許多,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蘇南,像沒事一樣的開口,「怎麼穿好衣服了?我是說,你應該去洗個澡……」
邊這樣說著,金馳突然伸出手,蘇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的避開,警惕的盯著他,生怕他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金馳看著蘇南這頭髮凌亂眼角通紅卻還警惕抵觸的樣子不由輕笑,露出白燦燦的牙齒,整個人看起來惹眼又陽光,抬起手指了指他一綹頭髮,「你不用這樣,只是你頭髮這裡,好像濺到了……」
蘇南下意識的順著金馳指的方向摸了摸頭髮,這才反應過來金馳話中的意思,臉一紅,羞不可當,連喘氣都呼哧呼哧的冒著熱氣,窘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你這混蛋假好心。」
金馳看著蘇南氣急敗壞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不知怎麼就覺得有點可愛,抱著胳膊笑著道,「怎麼?氣還沒有消?還打算罵我強姦犯?還是又想要動手?」
蘇南被金馳似笑非笑的眼光盯得無地自容,如果之前那兩次是因為藥物讓他失去理智輕易就範,那早晨這一次又算是什麼?
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壓在下面翻來覆去的做那種事,明擺著自己不願意,這個男人的行動也簡直和強姦無異,可自己怎麼就從最開始的反抗不過到後面心甘情願的沉迷淪陷?還爽得不行……
難道他也是那種輕易沉迷於美色肉欲的輕浮之人?見人家長得好看,身材完美,技術高超就妥協了,這「啪啪」打臉的事實,光回想起來他都懊惱得抬不起頭。
事已至此,繼續在這裡只會徒增尷尬,蘇南也實在不想在這裡繼續和金馳共處一室,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碰上這個男人之後,自己的所有步調都混亂了。
蘇南幽怨的瞪了金馳一眼,「之前的事就算我倒楣,你有權有勢,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我鬥不過你我也認栽,我不會再追究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也希望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再繼續糾纏不清,我也會惱的,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就算蘇南故意板起來裝出一副凶惡的樣子,也沒有半點威懾力,金馳饒有興趣的向前一步,笑著道,「噢?不客氣?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每說一句向前一步,逼得蘇南步步後退。
蘇南覺得金馳這樣的人簡直不可理喻,面對他的步步緊逼,只能抬手把他推開,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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