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空的約定，與妳 - 「如果這是你第一次殺人的話，會這樣是很正常的。」

「如果這是你第一次殺人的話，會這樣是很正常的。」

「正、正常!?開什麼玩笑!誰有殺過人的經驗啊!?」

對方沾染鮮血的手中沒有一絲反省，全然不覺得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是件錯事。

「每個人都會死，不論是妳，還是我。」她拿起抹布，輕輕擦拭槍口。

「可是沒有人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就接受自己死去啊?妳到底有什麼問題!!」

來自價值觀的不同只能讓自己將想說的言語全部傾訴出來，否則，便無法定義甚麼才是「正常」。

「那要是我跟妳的命只能選一個，妳會怎麼選?」

「啊?這什麼問題........!!」

話音未落，溫熱的堅硬觸感抵在我的額頭上。

「把槍拿起來，對準我。」她單手取出我胸口放著的左輪手槍，將其遞到我的手上。

「不要...!我不要再殺人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妳所願，過去如此，現在亦然。」

下一刻，她的眼神透露出無比凌厲的殺意。

「三秒後我就會開槍，要是你在那之前沒有扣下扳機，死的就會是妳。」

不知為何，她那頭白色短髮在此刻格外的吸引我的注意力。

「三。」

內心遲遲沒有做好準備，滿腦子都只剩下恐懼以及逃避。

「二。」

就好像是被折磨，分解，最後再將身為人類靈魂的碎片給一一抹去般。

「一。」

到底什麼才是正常的?若玲內心不斷質問自己。

但來不及去多想，那略為低沉的少女聲音已傳入耳內。

「零。」

世間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嘈雜，卻又寂靜的令人顫慄。

就好像是槍響貫穿了腦袋，讓自己什麼都聽不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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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失敗，再重複一次，實驗失敗。』那一頭白髮的少女冷淡地重複這句話，絲毫不把眼前的屍體當一回事。

「這次仍是沒有培育出具有能力的若玲嗎?真是太可惜了。」

「的確，本來想說找來3074應該可以解決一部分的問題...但丟失記憶所占比的情感還是無法修復。」

「知道了，這就寫進實驗報告中。」

成年男子的手飛快的的輸入著資料，把剛剛的失敗結果記錄下來。

「好了，3074，妳可以休息了，晚點會幫妳進行檢查。」

『了解，那我就回房間了。』

她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布滿鮮血的地板緩緩落下，就好像那些屍體從未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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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個以單人來說稍嫌寬大的房間，3074一頭倒在床上。

她輕輕一個彈指，牆上監視器的紀錄立刻遭到竄改，畫面上的她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一如往常。

「若玲...怎麼了嗎?」

「.......」

即使一言不發，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旁有著另一人的心跳。

「如果餓了的話，我可以去跟實驗人員要些吃的，雖然應該都只有合成果凍...但姑且還是可以果腹的。」

「為什麼.....」

「....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別過頭的少女不解地問。

她的語氣中帶著三分不解，但更多的是需要一個答案。

不必在意合理性，也不用去想怎麼樣才是最佳回答，她要的就只是對方的一句言語。

「我說過了，因為我答應過妳。」

「......又是這種無聊的答覆。」

本想輕輕抱住懷裡的女孩，但是卻在對方的掙脫下給放開。

「都已經半年了，妳還是不肯接受這個答案呢。」

「如果這個答案就像是小孩隨口編的一樣，妳會答應嗎?」

「我....」

本想像過往一樣，理所當然地說出哄騙人心的謊言，可卻被那與她一模一樣的眼珠所制止。

『起碼，對著我說話的時候，要好好地看著我的眼睛。』

欲言又止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可面前的少女只是像往常一樣翻過身，將比較厚的那件棉被遞給自己。

「我不會冷，妳不要感冒才比較重要。」

「光是不好好吃飯這件事情已經很讓人不悅了，請不要連這種事情都讓一個失憶的人擔心。」她說完又打算替我蓋上。

「那...我們一起蓋吧。」

「.......又不是只有一條。」

雖然嘴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還是老實的替兩人蓋上，發現肩膀沒被蓋到的時候還刻意幫忙拉高了一點。

「晚安....」

這種有點不坦率的地方，也是深深著迷於她的其中一個原因。

「謝謝妳給我的溫暖....但現在還不行....」

細聲到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話語好像在思念著某人般，不斷的在心頭鼓動著，讓人更加珍視起了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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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你第一次殺人的話，會這樣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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