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妳，足以 - 第一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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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城牆上，定遠將軍楊依慎面戴銀色面具，絳紅甲冑上依稀可見的斑斑血跡，不難看出甲冑的主人剛經歷完一場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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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夜柔撤退的方向，握緊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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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元帥命您即刻回徐州。」約莫二十來歲的副將謝七，登上城牆，與楊依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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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月影呢？叫他來見我。」楊依慎回望，也沒理會謝七，低頭擦拭著手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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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名日沉，原先是青雲衛元帥楊雲漢也就楊依慎父親的佩劍，從楊依慎十六歲第一次上戰場開始，此劍便傳給楊依慎，原是希望楊依慎繼承青雲衛，誰知她卻跑到北方來鎮守寧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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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楊依慎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說：「京中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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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伸手接過身後黑衣男子遞來的信，淡淡掃過一眼後，隨手將紙扔進一旁的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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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殿下找我。」楊依慎語畢，走下城牆，月影起身跟上楊依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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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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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城主府內，身著赤色甲冑的女子，正襟危坐，手持書卷，不急不慢的翻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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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抬腳踏進，那女子聽見動靜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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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見狀，立即曲膝跪地，開口說：「見過殿下，末將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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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次，別叫殿下，仁煥怎麼說不聽呢？」楊依慎的右膝剛碰到地面沒多久，便在殿下迅即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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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可廢。」楊依慎搖搖頭，低眉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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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煥的殿下，我可受不起！對了楊帥可有來信？」殿下揶揄後，正了聲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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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得到殿下的示意後坐下，聽見殿下的問話，語有不甘地說：「是，父帥命末將即刻回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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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需要勞煩仁煥。」殿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茶，抿了口後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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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安靜等著殿下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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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木盒，「安緜就要十八了，父⋯聖上定會大辦，你替我去一趟，就當是⋯⋯」說到後面殿下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楊依慎沒聽清也不願聽清，只是規矩地行完禮，取走木盒告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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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楊依慎從府內走出，月影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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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信父帥，說奉殿下之命，回京祝賀。」楊依慎看了看手中木盒，隨後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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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道聲是後，便隱匿身形離去，另一位暗衛彩月跟上楊依慎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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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走到楊依慎的營帳前，彩月守在門口，楊依慎獨自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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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呢？」營帳中，一名白衣女子用玉簪將秀髮盤起，背對帳門站的筆直，楊依慎目光掃到此人背影，屈膝坐在一旁，將木盒置於案上，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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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會重蹈覆轍。」白衣女子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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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慎不願與姑娘爭論，談談正事。」楊依慎將想反駁的話語吞回腹中，不予爭論，換著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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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希望她可以到。」她是誰，要到哪，白衣女子不說，楊依慎也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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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如登天，慎想公主已然知曉。可是京中又生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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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沉默許久，久到楊依慎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她開口說：「是與不是，將軍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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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楊依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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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靜靜地望著從城主府取走的木盒，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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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見狀，也不再多說，拱了拱手後便離開營帳，守在帳門口的彩月見她離去，便掀開帳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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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今夜的計畫⋯⋯」彩月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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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沉悶的聲音從楊依慎口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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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只是低著頭站在一旁，不發一語。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UcbkOl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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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忽然起身，嗓音中帶點沙啞但不似方才那般沉悶，「傳令，夜襲夜柔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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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心下一緊，正想開口勸諫，只見楊依慎轉身換上了黑色面巾、絳紅軟甲，彩月明白再無勸諫的可能，只好領命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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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楊依慎心中默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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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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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景十八年秋，定遠將軍楊依慎親率三千寧北軍，夜襲夜柔糧倉。一把火，將夜柔糧倉燒毀殆盡，也燃盡寧北軍兩千英魂，所幸鎮北將軍端木繁支援即時，一舉殲滅夜柔三萬大軍，夜柔因此受創，十年之內難有戰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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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景帝聽聞，欲下令賞賜楊依慎的勇猛無畏，但朝中亦有人請疏景帝下旨懲治定遠將軍莽撞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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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朝中爭論不休，而事件的主人翁楊依慎則坐在回京的馬車裡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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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公主竟派了個大夫過來，這倒是出乎意料。」楊依慎伸出右手讓那白衣女子搭著脈，慵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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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也是沒想到當日與將軍一別，他日再見竟要為將軍醫治。」白衣女子名為孫澤蘭，是太醫院院判王津之徒。孫澤蘭嚮往自由，不願困於宮牆之內，因而選擇在京中一間醫館坐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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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自知理虧，並不說話，抬起左手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面景色，估摸著距離，開口問正在駕車的月影，「快到洛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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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了洛州，再過兩天便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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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都等了，將軍何需在意這短短兩三日？」孫澤蘭邊幫楊依慎換藥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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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鄉情怯。」楊依慎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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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澤蘭不以為意，只是看著楊依慎後背、胸前、手臂上大大小小已經癒合或是新增添的傷痕，苦惱地說：「殿下說妳回京時必須和離京時一樣，不能有任何的傷痕。但妳這⋯⋯我怎麼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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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啞然，「孫大夫盡力就行，慎自會向公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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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將軍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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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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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淵京城牆上，女子一襲錦衣華服，頭戴維帽，站的端正，但置於身前緊握的手卻是暴露女子的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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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子的形成對比的則是立於城門下嚴肅的禁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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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的駛近，女子快步走下城牆，幃帽輕輕飄起又落下，僅是一瞬，眉眼中的擔憂神情仍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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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著從馬車上走下的楊依慎，緊抿的唇鬆了鬆，輕聲說：「好久不見，溫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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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溫惠，楊依慎的眼角便沾染的些許濕意，「是慎的錯，讓公主等了這麼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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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原先表字溫惠，後嫌棄溫惠過於柔氣，因而改為仁煥，只剩公主會稱她溫惠。這稱呼楊依慎已有四年沒聽人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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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如先進城？」孫澤蘭弱弱的出聲提醒靜靜對視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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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公主側了側身，朝身後的禁衛軍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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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楊依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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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奉旨迎接鎮北將軍凱旋，但定遠將軍可能需要先去大理寺休整幾日。」公主清冷的聲線響徹淵京城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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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楊依慎抖了抖絳紅的衣袖，拱手行禮，跟著上前的兩位禁衛軍朝大理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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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雖為武將，平日裡卻喜文人服飾，圓領袖衫是她最常見的衣服樣式，其中又多以絳、朱色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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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望著楊依慎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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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臣端木繁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端木繁便是在寧州城主府的那位紅甲女子，官拜正三品鎮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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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主身後的禁衛軍見到端木繁下馬拱手行禮後，紛紛單膝抱拳跪地，「見過鎮北將軍，恭賀鎮北將軍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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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見端木繁的舉動，疾步上前扶住正欲下跪的端木繁，「皇姐，何必如此生分？安緜可許久沒見到皇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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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名端木絮，為疏景帝端木裕成第十一女，封號安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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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慎言，殿下為君，繁為臣，並非姐妹。」端木繁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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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奉命迎接將軍凱旋，繁將軍請。」端木絮一手拉住端木繁，一手作出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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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端木繁略顯無奈地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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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至太和殿，莫要提起仁煥，仁煥現在大理寺中，性命無憂。」端木絮在端木繁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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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繁低頭不語，只是握了握韁繩，端木絮知道她聽見了，便不再停留，上了一旁的輦轎，端木繁見狀也翻身上馬，跟在輦轎後面，朝太和殿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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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孫澤蘭在楊依慎跟著禁衛軍離開後，被端木絮示意跟上，孫澤蘭在心中咒罵端木絮的無情，腿還是很誠實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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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將軍得罪了，還請您在此待上幾日，等事有著落後，您自會離開。」禁衛軍將人「送」至大理寺後，其中一名士卒跟楊依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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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微微頷首，禁衛軍見到大理寺裡有人出來，朝楊依慎行了個禮就離開了。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Ri7TpM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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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邊請，有人找。」那名獄卒朝楊依慎請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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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見到此人穿著，心下了然，隨即跟上那人的腳步，孫澤蘭在此時跑了出來，一把抓住楊依慎的右手，搭了脈，驚呼出聲：「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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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慎苦笑，那名獄卒則回頭詢問：「姑娘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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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沒在大理寺見過你。」孫澤蘭目光掃了獄卒一眼，開口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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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仲牧的人，應是公主有事交代。」楊依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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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澤蘭警惕的看著那人，獄卒沒有理會孫澤蘭的敵意，反而開口問楊依慎，「將軍是如何看出在下身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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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刑部官員多著長靴，而大理寺因常追緝要犯而著短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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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若是慎沒記錯，大理寺衣服以暗紫色為主，以花紋的繁簡程度，作為官員品級依據，而刑部則是按品級著不同顏色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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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為三品以上官員所穿，你不敢僭越，所以穿了件黑衣，想藉夜色蒙混過去，可惜慎善於夜晚奇襲，是以在夜晚所見反而比白日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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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去斷案真是可惜了。」「在下刑部主簿劉少淮，劉若鈞。」劉少淮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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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煥。還請劉大人繼續帶路。」楊依慎說著，腳步朝大理寺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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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見易大人前，還請姑娘說清楚，何為『怎會如此』？」劉少淮伸手攔住楊依慎的去路，詢問孫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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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你先引將軍去見仲牧，此事我親自與公主說。」孫澤蘭擺擺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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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請。」劉少淮點頭，繼續為楊依慎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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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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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大理寺說好了，這些天你就待在這，直到旨意下來了，你愛去哪就去哪。」刑部侍郎易子謙倒了杯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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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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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一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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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關於「他」和「她」的使用。知道楊小將軍是女子身的人，會用「她」和「妳」，當然還有有上帝視角的各位。小孫大夫是因為把脈而知道的，公主是因為⋯⋯後面會說（讓作者君先保個密(^///^)

在名字稱呼上面，「名」用於自稱和給長輩叫的，「字」則用於同輩之間的稱呼。楊小將軍的「字」，只有公主會叫她溫惠，其他人都叫她仁煥。

《有妳》的官員制度，多是參考唐、宋制度，服飾也是以唐朝為主，宋朝為輔，參考資料皆是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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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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