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嗚唔……」
蕭一嗚咽著不甘,飽含壓抑,悽涼,不情願,聽著像是困獸的垂死掙扎,斷斷續續自咬緊的唇縫輕洩而出,眼底漸漸泛上一層淚意。
「拜託放開,放手……」
雖說腦袋渾渾噩噩,但他下意識仍要死守陣地,拚死也要夾著腿不願隨欲望沉淪。
可欲望來得凶猛,幾乎站不住的他只能任由身後的粗壯環繞,燙極了的手緊緊箍在腰側以下、兩腿之間,強勢地套弄直翹翹的性器,撥弄臨近滿潮的防線。
「沒事的,沒事……」攏著蕭一的精壯男人嗓音蒼啞,沉沉安撫他繃緊的神經。
雖是這麼說,但厚實的手掌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反而仗著身形優勢將人困在鐵打似的雙臂內,一遍一遍上下抽擰,一次一次在掠過端首和冠翼交界時都讓蕭一背部疙瘩陣陣,不住失控嚶吟。
幾個來回下弄得蕭一腰窩酥麻,漸漸被控制不住的欲念支配,在男人的安撫中卸下所有忿恨與無奈,兩腿之間的羞恥也緩緩在他掌間逐步融化,幾滴透明的液體間續從漲著紫紅的鈴口中涓滴而出,沾溼了擼動快速的指尖。
在乍寒的春夜裡,彷彿泡在一池冷水裡頭,卻同時以溫水沖滌,冰火二重天只叫人欲罷不能。
「出來就沒事了、乖。」
男人鎖緊的眉緩緩攤平,唇角一勾時再度低聲安慰蕭一,同時之下的手勁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耳畔一字一句的沉柔撫慰和走調的欲望於蕭一來說就像吞了鎮定劑也像嗑了迷幻藥,沉淪之中他意志渙散,眼眶澀得發痠,目光也無法聚焦,幾分鐘後終究抵禦不了下腹強烈的騷動,索性閉上眼,享受即將迸發的快感。
沒有多久他起起伏伏的呼吸越發短促,恍恍惚惚之時全身越繃越緊,在一霎間渾身激靈失聲而出,塌著腰窩長長一喘,在對方收緊的掌心中射出黏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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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硬了……』
『要不然,我幫你吧?』
「幫什麼幫!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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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猛地從床上彈起,雙手握緊擺出拳手格鬥的姿勢,渾身肌肉繃得緊緊,臉色更是鐵青到不行,整個人看上去生氣又不安,但回應他的僅有一室靜謐,哪有什麼變態鹹豬手。
蕭一嚥了嚥口水,瞪著咕溜大眼轉了轉這個陌生的地方。
一目了然的房間裡有一個陽臺、一個小廚房,邊角突出的隔間應該是浴廁,不像摩鐵,也不像飯店,更不像囚禁人的密室。
斑駁的水藍色的油漆牆上掛著色彩斑斕的旗幟和金燦燦的獎牌,一張木製的書桌靜靜擱著一臺筆電,而自己被摺疊整齊的襯衫,西褲,手機則擺在一旁的矮几上。
咦,死變態咧?鹹豬手呢?
蕭一疑惑地再看看自己。
身上穿著一件微鬆的長袖白T和一條藍格子的四角褲,看上去也沒有衣衫不整,或是菊花殘什麼的。
他如臨大敵再將精神放回周遭環境,豎起耳仔細聆聽房裡有沒其他動靜,布置簡潔的房裡安靜到不行,除了牆上時鐘秒針滴答前進的聲音之外。
蕭一順著滴答聲定眼一瞅,時針指在九的位置,而分針指在六的地方。
「Shit!九點半了!?」
蕭一嚇得面無血色,著急得直接跳下床,撂起襯衫褲子草草套上,抓起手機就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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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珩珩,今天爸比休息,不然晚上我們吃麥○勞好嗎?」蕭一邊抓著手機通話,邊把汙衣桶裡的衣褲一件一件丟進洗衣機中。
「真的真的,嗯……你乖乖上課,晚點就去接你,好啦,掰掰、掰掰。」他凝著眉眼掛斷電話,目光一飄望向桶內最後一件待洗的衣物,怔怔半晌後嘆了口氣,不甘不願捏起西褲,眼神死盯著褲襠上的汙漬。
很明顯,那沱交濺的灰白痕跡就是自己的子子孫孫。
究竟是自己大意了!
蕭一在同志酒吧Sky Blue工作快一年,雖不是第一次被追酒,卻是第一次被暗算。
思來想去,最大嫌疑犯八成就是那個整晚坐在吧檯與他搭訕的紅髮男。
想起這蕭一就氣得咬牙,恨不得將此雜碎剁了唧唧捏爛榨汁。
哼可惡,一定要跟老闆投訴,讓紅髮男在這一區的每家夜店列入奧客名單,只要這下藥的混蛋再來,見一次打一次,打一次是一次,這王八蛋,死人渣,下藥的缺德鬼!
蕭一驀地眉一垂收起滿嘴詛咒,說來說去,這就是這行的風險,不是嗎?
去年經過大學老師引薦,蕭一認識開酒吧的Sky Blue老闆Ocean,歐森洋,也是帶自己入調酒師這門的老師。
歐森洋知道蕭一的經濟情況後,非常大方開出很優渥的條件聘請他這門外漢當調酒師,另外還免費培訓,但條件是他必須蓄長髮。
不過蕭一老覺得歐森洋只是想為他店裡增添顏值而已,尤其Sky Blue又是一間同志酒吧。
理應說,當蕭一昨晚拒絕紅髮男的邀約後就該防備了,但他是個調酒師,與客人互動也是工作之一,加上紅髮男舉止得宜確實不像人渣,一副悲秋傷春打著失戀名義裝可憐追,蕭一這才意思意思陪他聊聊,小酌一下。
但媽的,老子是調酒師,又不是調情師,結果打烊前紅髮男又加點一杯Islay,說什麼當作今晚畫下的句點。
蕭一看他眼睛紅紅的都快哭了,一時心軟下不為例喝了兩口,哪知才打完卡下班他人就昏昏欲睡,渾身沉沉的不大對勁。
那死人肯定下藥了,可惡……
Islay還是自己調的,人渣到底是怎麼下藥的,手法也太厲害了!
蕭一早有心理準備在同志酒吧上班會有這樣的鳥事,但店裡正派經營,他又自詡自己一個開誠布公的大直男,潔身自愛的,就想著注重情感交流的甲甲們應該不會這麼沒品算計人吧,即使千帆過盡,蕭一仍願意相信人性本善,但事實證明,禽獸不分男女,不論彎直。
記得當晚店裡圍事的陳哥見自己步伐不穩還問要不要幫叫計程車,可為了省那一百多塊蕭一拒絕了。
如今想來真蠢,真蠢啊!
對了,然後呢?
嘶──蕭一閉上眼試圖在腦袋裡頭撈出一點蛛絲馬跡,但那裡一片空白,大概是被下藥的後遺症,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幾句幽幽的氣息上。
『你硬了……』
『要不然,我幫你吧?』
接著今早醒來自己就躺在漆著天藍色油漆的房間裡,整個人乾淨爽利,也沒被劫財劫色,但到底中間發生什麼事他完全想不起來。
可惡!這什麼記性,這麼健忘……該不會真被撿屍了吧?
蕭一掐掐眉心決定再努力想一次,可腦殼卻越想越抽抽地疼,身體也懶懶無力。
應該沒被肛吧?他惶恐的摸摸屁股,嗯,不會痛。
蕭一懊惱的抓抓頭,越想越疲倦,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摸摸完好的屁股嘆了口氣,想著有些事不就事與願違,越想得到答案,往往背道而馳,不如放下不去思考,搞不好沒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嗯,說的對,何必勉強自己,反正屁股也沒事。
思及此蕭一從地上拿起洗衣精倒入洗衣機的清潔儲盒裡,習慣性撈撈褲口袋有沒有鈔票什麼的,果然,他翻到褲袋裡除了兩張鈔票之外還有一團東西。
仔細一看是張皺巴巴的紙。
他疑惑的揉開,寥寥幾字猶如落雷一般劈得他措手不及。
傻愣的幾分鐘裡,記憶如排山倒海而來,一幕幕難堪的畫面猛地在腦中強制放映。
看吧,就說當你不去思考時,這會兒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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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凌晨,打了下班卡的蕭一扶著前額暈得越發厲害。
他緩緩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下藥,小聰明的他擔心走正門會隨時躺平被撿屍,直接繞了後巷要逃回家,哪裡知道紅髮人渣玄機妙算,此時正蹲在後巷伺機來個背後熊抱,撲他、抱他、摸他,甚至是……
蕭一當然試圖求救,但才剛驚呼一聲就隨被人麻利地摀住口,人渣拿出犯案三寶之一的封箱膠帶綑住他的手,還貼住他的嘴,將他整個人堵在牆邊上下其手,外套、襯衫、制服背心和西褲被人一扣一扣剝開,急色的舔上舔下,弄得脖子臉頰溼溼黏黏非常噁心。
蕭一上半身遭殃,下半身也不遑多讓。
他除了被死死被抵在牆上外,僅穿著黑色三角褲的屁股也被人渣下身鼓起的一包硬物頂住猛蹭,不停在他耳邊發出猥褻的喘氣聲,說什麼你好香之類的痴漢發言。
蕭一一開始確實嚇得懵了,但後來他冷靜了下,哪怕掙扎無用也要嗯嗯的發出聲響,像是故意踢牆壁,胡亂扯蹬,或是曲著長腿讓皮鞋底發出摩擦柏油路的噪音。
可此時已半夜凌晨兩點多,Sky Blue後巷鄰接是整排服飾店的小巷子,不是營業時間根本沒人經過,他就算叫破喉嚨可能也沒人要理,只是不知道公寓樓上的住戶有沒有還沒睡的……
老天啊~祢救救我吧!?
為什麼,為什麼他蕭一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總」要被壓,老天爺為什麼!
就在求上天大發慈悲的幾個呼吸之間,蕭一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四肢越來越無力,眼前的光明也越來越遠,只有不舒服的碰觸讓他栽入泥沼,越沉越重,越陷越深。
他難抑地紅了眼眶,硬是瞠大眼努力維持幾分清醒,他實在太不想被壓了,不想再重蹈覆轍……可黑色三角褲還是被人渣重重扯下,猛地屁股刺疼刺疼,似乎是他的手指正寸寸深入。
同時他也淌下淚水,無助地哀悼自己的小菊花,但驀地背後傳來一個哀號,屁股的異物感也不見了。
「別打了!哎喲……啊啊──」
嚎天地泣鬼神的痛呼越來越細,越來越遠,蕭一眼前的光明也越來越渺小,想著這聲聲慘叫難道不是自己?
呵,是不是呢?
「你沒事吧?」
就在蕭一失神時一個模糊的臉在他眼前搖搖晃晃,影綽迷離,他看不清楚,隱約只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恍若漂浮在清涼消暑的無人泳池中,靜謐而悠然,忽遠忽近、乍明乍暗。
「你……是來救我的嗎?」
「喂欸!醒醒……你沒事吧?」
「你硬了!要不然,我幫你吧?」
「出來就沒事了,乖。」
「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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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Shit!Shit!
蕭一回想起受辱的一聲『乖』,以及黏膩的觸碰和曖昧的喘息,瞬間唇齒打顫,雙手也微微發抖,渾身那一個不舒服。
為什麼老天派來救民水火的好人竟然……竟然幫他打手槍排解藥性?
Shit!Shit!Shit!怎麼不直接送他去醫院洗胃比較快!
打手槍排毒這是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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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你脖子上紅紅的是什麼?」
「哪有紅紅的?」
蕭珩嘟著嘴把手撐在桌上,傾身指在蕭一左邊頸側的一處紅痕。
蕭一飛快揮開蕭珩的小手,淡定的答,「被蚊子咬啦!」
其實那是昨晚被非禮留下的痕跡,可蕭一寧可被打死,也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眼前的親生兒子。
「可是現在才二月,哪來蚊子?」蕭珩悻悻收回手,直覺自家爸比又在呼攏人。
「什麼季節也有蚊子,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反正爸比上班的地方很多蚊子就對了。」蕭一淡定笑了笑,心底卻切齒這隻蚊子特肥特下流,還卑鄙無恥王八蛋。
「喔,我還以為是那個。」蕭珩語氣有點神祕,說完訕訕吸了口鮮奶茶。
「『那個』是什麼?」蕭一沒想太多,抓了兩根薯條放在嘴裡嚼。
「種草莓。」
蕭一嚼薯條的嘴停住,無言的看著眼前才九歲大的兒子,霎時臉色烏沉一半,正要破口大罵時差點沒被卡在喉嚨半吋的薯條噎死,猛地咳了兩聲,嚴肅地質問眼前語出驚人的小孩,「什麼種草莓,你從哪裡聽來的?」
「學校啊,小傑他們下課的時候一直大聲嚷嚷,說什麼種草莓代表有喜歡的人,欸爸比,你該不會交女朋友了吧?」蕭珩睜著一對無辜大眼直視臉色肅肅卻隱隱尷尬的蕭一,看似好奇,卻更像質問。
小孩清澈的瞳眼就像是照妖鏡,正氣凜凜將心裡有鬼的蕭一照個背脊發涼,手腳發軟,彷彿看見自己因為說謊下十八層地獄割舌頭的慘況,愣個當場答不出半個字。
「爸比,只是種草莓而已你為什麼一臉緊張,該不會真的交女朋友了吧?」蕭珩兩眼一瞇,覺著自家爸比臉色怪得出奇。
蕭一這一瞬間只感舌根發苦發麻,胃部飽脹,才吃一半的漢堡也吸引不再,他簡直想死了,惱著現在小孩到底多早熟啊!但身為一個穩重的成年人怎麼能夠被看破手腳,於是蕭一語氣冷靜,一臉正色迎上蕭珩的雙眼,啟動碎念模式。
「珩珩,爸比沒有交女朋友,這也不是什麼種草莓,你同學要是再說這些五四三你不必太認真,小學生的本分就是學習知識,專注課業,而不是整天聊些沒營養的垃圾話……」
「喔……」蕭珩垂下眼拿了一塊雞塊啃,雙耳自動開啟過濾模式,將蕭一的長篇大論通通拋在腦後,心裡不斷腹誹自家爸比怎麼老把他當小孩看,這都小學三年級,九歲了好嗎,學校那些女同學暗戀他的都不知道有幾個,大驚小怪什麼!
蕭一哪會知道自家兒子是個人氣王,只知道蕭珩遺傳自己長得太秀氣,五官好看是好看,但完全沒有殺氣,所以特地送去學拳,練練手腳功夫,長些男子氣概,希望小孩可以爭氣一點不要像自己老被壓。
說到「被壓」這事,蕭一可苦了。
「先上車後補票」說的就是蕭一本人,不過蕭一總調侃自己應該是「先被上後補票」才對。
說來話長,眼前早熟的蕭珩小朋友是他十八歲那年參加大學迎新會的意外插曲,而且是意外中的意外。
學長姐總說大學迎新會是靡爛的開始,想怎麼玩都可以,但千萬要做好安全措施,以免後患無窮。
所以想當然爾蕭一自然隨身攜帶保命工具,可惜不是他睡女人,而是他被女人睡了,保命套都來不及掏他就躺下了。
男人嘛,被女人睡有什麼,不過就是酒後亂性,又不會少塊肉,不過學姐就不一樣了,她肚子裡還真多了塊肉!
楚明明是蕭一的直系學姐,大他三歲,長得就是會令人恨妒難分那種又純又欲的女神長相。
蕭一想著楚明明是個縱橫大學草叢的佼佼者,從她的輩分和資歷來看八成不會生下小孩,但想不到玩咖心裡有朵小白蓮,也有不殺生的信仰,堅持要把小孩生下來。
當時蕭一才十八歲,哪有心裡準備結婚當爸爸,但當楚明明梨花帶淚撫著肚子自言自語:『孩子啊,希望你有爸爸可以靠。』的時候,蕭一認了。
他是不確定閱人無數的學姐到底看上自己哪裡,不過她總誇自己身材好,長得好,就是有點心腸軟,容易被牽著鼻子走這缺點外,其他幾乎無可挑剔。
但後來蕭一仔細想想或許這也是他總被楚明明吃定,老被白睡,被狠狠甩開的原因吧。
總之,愛雖不是自己做的,可種是自己播的,尤其蕭一從小就被教育男人要負責任,於是他答應學姐,兩人協議完成就去戶政事務所登記了。
蕭一的老家在南部,父母都是務農的老實人,知道這天外飛來的媳婦和孫子後倒也沒反對,只表示家裡兩個弟弟正在讀中學很是花錢,可能無法負擔蕭一和新媳婦在北部的額外支出,便讓蕭一自己決定要回南部安家,或是留在北部奮鬥。
楚明明是嬌滴滴的城市女孩,要她跟自己回南部種田根本天方夜譚,所以蕭一二話不說選擇在北部半工半讀養老婆、養孩子。
這舉動立刻感動了楚明明,他兩人除了上課、打工之外都火熱的膩膩歪歪,蕭一甚至覺得這就是幸福的起點,而楚明明就是她的終點,小小日子順風順水,好不逍遙。
幾個月過去,楚明明在大學畢業沒多久後生下蕭珩,但在做完月子後似乎有點憂鬱跡象,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說要上班,就是嚷著不願一輩子被小孩綁住,斷送一生夢想。
「斷送一生」這四個字太沉重,蕭一知道她有想法有事業心,何況都什麼時代了,自然沒立場用道德綁住她的手腳,阻止她去飛去闖,去出人頭地。
所以蕭一妥協,由自己休學照顧蕭珩,讓楚明明向外發展,追求事業。
而放飛的學姐果然花蝴蝶人設故態復萌,天生玩咖……不!天生就是女強人的料,很快就進入一家外商公司上班,不到半年就業績長紅晉升課長,忙碌得不得了。
但養孩子花錢如流水,蕭一漸漸入不敷出,最後和楚明明商量在晚上空出的幾小時裡要去貨運行扛貨賺奶粉錢,楚明明雖不情願照顧小孩,但還是答應了。
之後蕭一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轉得像顆陀螺,滿心都撲在楚明明和蕭珩身上,一想到回家有熱飯熱湯,晚上有老婆暖床,還有可愛不得了的小孩撒嬌,累死也甘之如飴。
可惜,蕭一一心一意的付出和心腸太年輕、太天真,終究禁不起現實的殘忍考驗,一天一天消磨了喜歡,一遍一遍強姦了愛情,沖散了當初的悸動,也將兩人本就脆弱的連結給剪個支離破碎。
蕭一永遠記得那天楚明明像騎馬似的騎在小王身上的模樣,他都不知道這女人馬騎得這麼好,簡直他媽的精采,都可以參加皇家溫莎馬術秀了!
事後更是誇張的賊喊捉賊,翻臉和翻書一樣的控訴自己才是無情的那個人,甚至語帶刻薄的質問自己:「蕭一你這濫好人,你的心在哪裡,或是說,你根本沒有心,也不愛我,我不過是你膨脹自己的責任,何必假裝不捨?」
哇草!
這世間還有什麼衰事是自己沒有遇到的?
十八歲破處,奉子成婚。
十九歲休學,養兒子。
二十歲被綠,離婚。
現在是不是要多加幾筆?
二十八歲遭變態下藥差點被「那個」,結果好不容易被救後卻被救命恩人堵在暗巷打手槍排毒。
莫名其妙從這個魔爪跳到另一個魔爪。
蕭一你這大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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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Sky Blue。
昏黃的霓虹燈襯著迷幻的輕電音微微轉變,迷離的旋律,慵懶的節奏,夾雜著硬核頻率的Bass渾厚震心,營造出致幻的氛圍,就算不喜歡電音的人也會不由自主隨著音色疊層的曲風搖著節拍。
這就是Sky Blue當家DJ Shore,陸以岸的強項,每逢週末兩日的電音之夜總是大排長龍,一位難求。
可酒吧今夜意外冷清,場子裡只有不到盛況的一半人,為什麼?
因為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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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杯瑪格麗特,桃子氣泡加檸檬。」露思脫離舞池後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今晚人好少,該不是每個人都約到了吧?」
他的白色挖背背心被渾身熱汗浸透得貼身至極,半個外露的胸肌上滿是香汗淋漓,隱隱還能看見兩朵肉色小花銀環點綴,妖嬈的發出光芒。
「那你行情怎麼這麼差,沒約到?」蕭一利索地抄起基底酒瓶開始調弄露思的點單,一邊不忘輕嘲他宛若怨婦的表情,「表情控制一下,別嚇壞店裡客人。」
「人家這是養精蓄銳,什麼行情差?」露思哀怨說完驀地把香汗淋漓的大胸肌擱在吧桌上,俊臉半俯,比了比坐在角落形單影隻的男人,神祕兮兮地問:「那是誰?」
蕭一搖頭,不動聲色轉著手指比了個三,還劃了一下胸口位置,示意露思那個面生的青年已被請了三杯失身酒仍然不為所動。
露思用唇語哇了一聲,畢竟這個時間點已臨近午夜,一個這麼優秀的鮮肉弟弟絕不可能在等人,霎時一股騷氣傾巢而出,直往青年方向拋媚眼,搔首弄姿看看自己會不會中大獎。
蕭一沒理會婊裡婊氣的露思發浪,繼續熟練的旋轉著吧匙,將冰塊與龍舌蘭、氣泡桃汁交融出最完美的比例,再從透明的攪拌杯裡透過隔冰匙在鹽口杯裡倒出如粉色細瀑般的酒液,最後點上一滴檸檬蜜。
「露思,你的瑪格麗特。」
露思啜飲了一口香氣迷人又不辣口的調酒後,對蕭一眨了眨眼,「愛你!」
蕭一面帶微笑繼續自己的工作,兩眼卻不時偷瞄著手腕上的分針秒針,計畫下班後該怎麼躺屍最舒服。
今天情人夜,老闆歐森洋昨天就貼了公告廣施恩典說要提早一小時打烊,也就是說再一小時就可以下班回家躺著。
歐耶!老闆萬歲,情人節萬歲!
他,蕭一目前的職業是在同志酒吧上班當Bartender,俗稱酒保,也稱為調酒師。
老實說一個大直男在號稱猛獸窩子的同志酒吧上班也不是什麼大障礙,反正這圈子零多一少,以他這樣中性的長相大多就是被吃吃嘴上豆腐。
喔,除了前幾天那個該死的紅髮人渣男!
想起那個噁心的傢伙蕭一努努嘴,乾嘔幾聲,希望以後永遠不要再遇到打他屁股主意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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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整晚被一池零含在嘴裡舔玩意淫的面生青年依然默默窩在吧檯角落,面色烏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位帥哥,一個人嗎?」
「不是。」
沈質可沒空搭理一個個前來搭訕的男人,眼皮抬也不抬陸續拒絕倒底。
這個晚上他都是手臂彎曲撐太陽穴位置,垂著頭好像在看著眼前那杯才喝一口就忘記什麼名字的威士忌調酒,但其實偷偷瞥著一雙細長的眼睛不斷偷看站在吧檯裡忙上忙下的蕭一,他的漂亮哥哥。
蕭一五官細緻勻稱,眼大膚白,嚴格來說可以稱為漂亮,只看他穿著調酒師一貫的禁欲白襯衫外加緊身小馬甲背心,束得他均勻而窄瘦的腰身和結實的臀線呈現一個很完美的弧度。
側面看去蕭一及肩長髮被他略略收起紮了一個低馬尾,偶爾忙得團團轉時會掉下一兩根瀏海,此時他會勾起纖細的手指調整,眼神色氣的微微一笑,接著像是變魔術般端出一杯一杯漸層的調酒。
這是沈質第一次進來同志酒吧,卻不是第一次見蕭一,他就住在Sky Blue後巷鐵門的三樓公寓裡,每天夜訓回家後他會站在陽臺邊發呆、沉澱今天的泳訓結果和檢討每個0.01秒的差距。
半年多前沈質按慣例久站沉思,沒想到偶然發現有個穿著白襯衫、黑背心堪稱漂亮的哥哥總會在同個時間出現,站在後巷的路燈下抽菸。
男人抽菸隨便路上一抓就一把,有什麼好看?
但昏暗巷子裡一盞幽黃的路燈打在漂亮哥哥身上,似是一盞為他特設的聚光燈。
不僅突顯得他的出眾五官,更讓他清冷的氣質彷彿被上了層濾鏡的那樣惹眼。
漂亮哥哥總是紮著馬尾,有時倚在燈桿,有時傍在門,纖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菸,深吸一口便會閉眼皺眉享受尼古丁短暫的刺激,再緩緩從嘴裡吐出裊裊白煙,隨著夜色縈繞在他精緻的臉龐周圍,朦朦朧朧像打了柔焦似的,偶爾還會微鼓著唇吹出一朵一朵的煙圈,一面眉眼帶笑數著燈下飄散的煙圈,一面露出得意的不得了的模樣。
這樣純粹的開心似乎會蔓延,會傳染,沈質常常不自覺也跟著勾起唇,掛起難得的弧度,一掃泳訓的偌大壓力。
沉默的沈質擅長獨來獨往,總是遠離喧囂,躲避人群,不與誰交好,不寄託心情,自然不會有親密的朋友,何況戀人。
沒想到一個陌生人卻意外映入眼簾,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執著盯著漂亮哥哥把菸抽完,甚至移不開腳步,全程捨不得眨眼,一夜一夜任由他的身影進入視線,發了芽,紮了根,綻放一朵獨一無二且絕無僅有的小玫瑰。
曾經沈質也想戒掉這莫名習慣,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要一睡前沒看到漂亮哥哥吞雲吐霧,他整個人、整顆心就癢癢空空、無處安放。
沈質後來推測,或許自己僅僅單純想要一個沒有交集的人陪伴幾分鐘而已,但就在他以為足矣之時,想也想不到那夜的意外卻開啟了兩人你跑我追的劇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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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沈質因為寒假泳訓不理想翻來覆去數了一夜的羊,悶極的他索性不睡了,兀自站在陽臺發愣吹風冷靜冷靜,哪知後巷傳來幾聲奇怪的雜音,隱隱夾雜詭異的喘息和呻吟。
本來呢,春光無限的同志酒吧後巷偶爾可以看見一些難耐的甲甲發情很正常,沈質通常視而不見,但這晚他毫無耐性,爆粗口的同時順著啞喘往下一瞪,竟然看見「那個」漂亮哥哥被個男人半捆半勒堵在牆角。
蜷縮的手腳,顫動的身體,凌亂的馬尾,一看就知道不是自願。
沈質當時也不曉得自己是怎樣,他只記得氣血衝腦,胸口灼燒,等到回過神時,占人便宜的男人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自己的拳頭怎麼也停不下來,一下一下往他臉上招呼,直到萎在的地上的漂亮哥哥抽噎幾聲可憐的哀鳴,這才拉回他的理智。
揍完人後他沒想太多,趕緊攙起身體軟綿綿的漂亮哥哥,幫他將手上綑綁和嘴上黏貼的膠帶撕掉。
放眼一看才驚覺漂亮哥哥敞開的襯衫和被拉扯到變形的背心壓根遮不住他裸露的一片春光,西褲和黑色三角褲也半穿半掛被褪到膝蓋附近,透著路燈光芒隱約可見他勃起了。
沈質只覺得自己心口灼灼發燙,當時就看傻了眼,一直到漂亮哥哥拱起腰喘氣,直嚷著好熱不舒服,他這才發現此人不太對勁,八成是被下了藥。
其實沈質大可送漂亮哥哥去醫院,可他沒有,也不想,反而鬼使神差死死箍著人,腦子一熱擦起槍來。
這是沈質第一次摸自己以外的丁丁,熱燙之餘,硬度竟不比自己的差,握在手上時還會一跳一跳的顫抖,隨著套弄抽起陣陣喘息。
老實說漂亮哥哥的吟吟吐息有些低沉,髮絲間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道,身形不算嬌小也不柔軟,就算長得好看,可下面那根東西巍巍如鐵,硬邦邦的,這些條件明擺著他就是個鐵打的男人,是雄性,是帶把的!
但沈質卻沒有退開,意外的也沒有半分討厭,反而得趣一般投入其中,擼著擼著甚至偷偷啃了他脖子一口,直到聽到一聲長喘,漂亮哥哥已經抽著嗓射了。
沈質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他嚇個鬆手往後踉蹌幾步,怔怔望著手上潮溼的濁欲。
他嚥了嚥口水看了老半晌,好一下子才將目光挪回無力地躺坐在地上喘著氣的漂亮哥哥,只看他紮成馬尾的頭髮已散在肩上,渾身狼狽、衣衫不整,兩眼溼漉漉的泛起騰騰霧氣,定眼觀察才發現他左眼下有兩顆小小的淚痣,此時正隨著他瑟瑟打顫的喘息一晃一震,脆弱得令人心疼。
也不知是同情心泛濫,還是哪根筋錯位,沈質下一秒手臂一繞將漂亮哥哥攔腰抱起,顛著摟著速速上樓,回到自己隔壁的租屋處。
沈質先把漂亮哥哥抱躺在床上,轉身從衣櫃找出乾淨T恤要幫他換上,哪知一回頭就見漂亮哥哥粗魯的扒開自己的襯衫、西褲和內衣、內褲,光溜溜地趴在床上扭著下體磨蹭被單。
他以為漂亮哥哥哪裡不舒服,連忙靠過去關心,但才發現對方又勃起了,這時他才確認漂亮哥哥準是被下了藥,否則怎麼才五分鐘就起立站好。
「唔嗯……唧唧好痛……」
驀地漂亮哥哥翻了個身嗚咽一聲,右手攢住性器擼了兩下,但似乎太累,弄沒兩下隨即喘了喘,胸膛不斷上下起伏,而兩顆釘在上頭的乳蕾也微微俏立散發粉豔豔的光澤,一面不停弓著腰窩搖擺,雙手也不斷游移在發著薄薄細汗的胸上,嘴裡斷斷續續發出一些含糊的呻吟。
沈質此時才真正仔細閱覽他兩腿之間翹立勃發的那根東西。
漂亮哥哥勃起充血的性器矗立在他的體毛之間,幾乎九十度的角度脹得有些紫紅,三角圓頭上鈴孔不斷冒出透明液體,甚至沾溼了他的腿胯之間。
沈質一開始是不帶任何欲望在「欣賞」漂亮哥哥的丁丁,畢竟這半年多的窺視早讓他對此人心生好感。
嗯,是比自己的小了些,不過以他集訓時難免看到的眾多丁丁比較的話,還算是平均值之上,而且模樣一如漂亮哥哥的顏值,意外的秀氣。
就在沈質還在品頭論足時,一個帶點黏膩的長喘喚回他的意識,抬眼一看就見漂亮哥哥眼角流下一行淚水,抽抽噎噎直喊難受,霎時沈質胸口一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接錯線,緩緩伸出一指戳了戳漂亮哥哥不停流水的丁丁頂端。
「呼嗯……」
對方隨即發出了一聲悅耳的低吟,腰臀扭了兩下,甚至不自禁往沈質方向靠近。
漂亮哥哥這一聲呻吟和撒嬌的動作彷彿給沈質打了雞血似,麥色的臉頰上浮上兩尾潮紅,揪緊的濃眉一如他繃成一線的理智,眼看底線即將鉸斷。
下一秒他手掌一攤握住對方端首渾圓的丁丁,帶點力道的套揉幾下,弄得漂亮哥哥的喘吟更加綿軟,一聲一聲都撩撥著他的神經,沒過多久就見他在五指先生的努力下驟然抽緊下身,毫無顧忌的悠揚一叫,渾身顫顫射出第二回股股白濁的體液。
霎時沈質不大的房裡滿滿充斥著男人射精後的腥味,說不上好聞,但卻莫名讓他有些上火,欲望也隨之上揚。
今晚的意外和破例太多了,沈質也懶得去計算。他只記得他扶起發熱的漂亮哥哥,將他的雙腿岔在自己腰間,兩兩正面對決,同時握住兩根熱燙勃勃的東西較勁了起來。
沈質垂眼仔細凝視猶如兩蛇交配捲纏的硬物握在手上的淫靡畫面,不由自主吞嚥口水再度出了神,也被對方的反應撩得越發亢奮,隨著他高亢綿密喘息手速越來越快,幾十分鐘後同時發出難耐的粗喘,雙雙倒在床上,眼前發暈得飄飄然。
沈質下意識翻起身想看眼漂亮哥哥的臉,這才注意到他的潮紅的臉頰上沾了幾滴也不知是誰的稠白體液,過分煽情的畫面讓沈質微微看得痴了,忍不住伸手順了順他的散亂的長髮,想再看得清楚些。
「唔,舒服,暖和。」蜷做一團的漂亮哥哥往他手掌蹭了蹭,囈出一個淺笑。
果然男人射精後的清醒速度一如曇花一現,溫情三十秒,沈質在對方的夢話中猛地恢復理智,一時嚇得從床上爬起往後挪退幾步,甚至忘了拿捏距離,不慎撞上邊櫃發出巨大聲響,當場痛得頹坐在地,滿眼慌張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漂亮哥哥,就看他翹翹的唇微微張啟,吐出勻順的呼吸,似乎是睡著了。
沈質從小到大他看過的男人女人,不管年紀老幼、高矮胖瘦、帥的醜的、美的歪的不計其數,有討好的,有不屑的,當然也有倒貼的,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性取向異常,可對著眼前這個被下藥的漂亮哥哥,他卻有了生理反應,不但互擼而且還意猶未盡,甚至起了想占為己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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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來沈質依然不可思議,他清楚記得當時漂亮哥哥在自己手裡釋放、達到高潮的模樣。
他忘不了,忘不了他幽咽黏膩的喘氣聲和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也忘不了他令人垂涎欲滴、魂牽夢縈的肌膚觸感……
「或許」喜歡同性的衝擊太大,生生折磨了他兩、三天,睡也睡不好,吃也不下,甚至連練習都意興闌珊,終於他不忍了,也不糾結了,毅然踏進Sky Blue找答案。
沈質想再看一次這個漂亮哥哥,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彎了,還有,留在他西褲裡的紙條收到了嗎,怎麼不跟自己聯絡?
就在沈質陷入沉思時,一杯綠綠藍藍色彩鮮豔的調酒驀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邊小哥哥買單的。」
沈質木木抬起頭,透過平光眼鏡凝望低眉淺笑的蕭一,面無表情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吧檯另一邊一個畫著濃妝的女裝男子,霎時嘴角抽了一下,有點涼也有點悶。
「不,請幫我拒絕,謝謝。」沈質再度垂下目光,試圖掩飾望著蕭一就會失態的熱度。
至於蕭一嘛當然沒發現沈質百轉千迴的心思,不置可否後微微點頭將第四杯失身酒送回給今晚第四個碰壁的甲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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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超好的耶!也不知道他喜歡哪一型?我這種肉肉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這都第四杯了,這個男的怎麼還不找個伴?』
『再過不到半小時就要打烊了,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情人節嗎?呿!』
『拜託,剛剛連Fanny都被他拒絕,我看我們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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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 Blue今夜猶然零多一少,而像沈質這樣有身材、有顏值的小鮮肉更是吸引了眾多單身甲甲的眼球,各個摩拳擦掌使出渾身解數,但都咬著手帕鎩羽而歸。
「這位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蕭一見陳哥在處理借酒裝瘋、哀嘆情人夜沒戲唱的幾個客人忙得很,似乎沒空搭理眼前這位只喝了一口酒就無限發呆的鮮肉弟弟,終於忍不住出聲下逐客令。
「我的紙條你看了嗎?」沈質忽地迸出一句話。
蕭一一下子愣住。
什麼紙條?他今晚有被塞紙條嗎?沒有啊……
「這位先生,我不懂你說什麼。」蕭一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粗框眼鏡的發呆鮮肉,滿臉尷尬。
從蕭一目光疑惑的眼裡沈質看得出來,蕭一不記得自己了。
頓時悶氣橫生,語氣有點冷冷的說,「我塞在你褲子裡的紙條啊,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還有我救你的經過,你沒看見嗎?」
蕭一倏地睜大雙眼,吞嚥了一口口水,兩手不自覺緊抓住吧檯的邊緣。
就是你嗎,手槍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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