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頭上陣陣的刺痛,余牧夏緩緩的張開雙眼,因為好長一段時間眼睛處於黑暗之中,緩緩張開時被外在的光線刺激得難受,才剛睜開就又感到不適的眯起眼睛,試圖減緩光線帶來的刺激。
只是,這是哪裡?余牧夏圓圓的大眼睛四處觀察著。
白色水泥天花板,加上讓人感到刺鼻的酒精混雜著消毒水味,以及耳邊好多吵雜的交談聲。
隱約中聽見有個女人在哭,有人好多人在奔跑,還有人激動的握住自己的手,雖然沒有很用力,但明顯的感覺得到他的情緒,似乎很擔心自己。
躺在病床上剛甦醒過來的余牧夏,為原本只有規律的醫療機器聲的病房帶來一陣混亂,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
醫生仔細檢查,反覆確認他的身體狀況,除了暫時失憶認不出身邊這些人之外,其他沒有什麼大礙,手臂及膝蓋上的擦傷已經結痂,正在康復中,畢竟余牧夏也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了,醫護人員照顧他整整十幾天,表面的擦傷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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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余牧夏面對眼前這位帥氣的男人問道。
這個人從他醒來或醒之前,就一直死死握住他的手,甩也甩不開,撥也撥不掉,雖然長的很帥氣,但是一直這樣也讓人感到十分困擾。
「牧夏,你忘了我是誰了嗎?」帥氣的男人失望的皺著眉,兩眼直盯著他激動的問。
「嗯,想不出來你是誰,抱歉!」此時的余牧夏還沒有意會到面前這位男子,跟自己長得有九成九相像,因為他們是同卵雙生。
「那我呢?認得我嗎?牧夏。」換一旁跟男子長得有點神似的女士上前詢問,看樣子,他們應該都是自己的親友,只是,想不起來她跟自己的關係,女士看到牧夏懵懂的表情,瞬間失落的垮下臉。
「也不認得。」余牧夏被看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看著手指小聲的說著。
余牧夏話才剛說完,剛剛站在余牧夏面前的女士,轉過身迴避了一下,傷心的落淚。
看見到她這樣,讓病床上的余牧夏更顯手足無措,但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他也只能尷尬的看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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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面前這位帥氣的男士介紹,原來哭的很傷心的那位是他們的母親,至於這位長的很帥氣的男士,是他雙胞胎兄弟,可能是雙生子特有的感應關係,余牧夏覺得眼前的這一位男士給他有種特別安心的感覺。
余牧源簡單講解了一下他們家的家庭狀況,接連在幾位醫生聯合會診下,建議這種狀況,住院也是短期改變不了的情況,除非找到主要病症,不然余牧夏住在醫院也只是浪費醫療資源罷了。
而且,讓他回到熟悉的生活環境下,更有助於他刺激記憶,也許隔天一覺醒來失憶的情況就好轉了也不一定。
所以,余牧源決定就幫牧夏辦理了出院手續,先回家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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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兄弟倆都是公司的副總,但幾天沒上班也不會影響公司運作,更何況還有余牧源這位副總能遠端決議公事。
等余牧夏他們倆回到公寓時,已經很晚了,倆人簡單用過晚餐後,余牧夏回房站在鏡子前準備洗漱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跟那位帥氣的男士,長的真的一模一樣。
余牧夏站在鏡子前仔細的觀察著自己,原來自己就長這樣啊!牧夏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真的是很帥的那種。
但,浴室裡的用品哪一個才是自己的?余牧夏實在感到困擾,只能探出頭問余牧源。
「左邊,你習慣用左手,雖然你現在左右手都用的很好,但擺在左邊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你的,我們一直不介意混著用的,你自己決定。」余牧源細心的跟牧夏解說著。
還好這個家裡沒有很大,也沒有很多人,所以需要熟悉的地方不多,余牧夏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難道以前他們也都睡一起?
余牧夏梳洗完自己後,站在床邊發疑惑的來回看著床跟余牧源。
「累了吧!早點休息。」余牧源放軟口氣輕柔的摸了摸余牧夏的頭。
「請問,我是哥哥還是弟弟?」余牧夏被照顧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有點尷尬小聲的問著。
「我罩著的那個。」余牧夏的表情跟口氣都太可愛了,如果是以前的牧夏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情,余牧源內心暗自竊喜的看著牧夏,忽然覺得這樣的牧夏好乖,很好哄,如果一直這樣他也無妨。
但又覺得如果讓恢復記憶的牧夏知道他這樣欺負他,到時候一定會跟他嘔氣好幾天的,所以只能有分寸的小小玩一下就好。
「喔!你知道我怎麼受傷的嗎?我真的想不起來,而且只要一認真想頭就會一直漲痛,然後刺痛。」余牧夏痛苦的陷入思考中,直到已經痛到眼角泛淚,雙手揉按著太陽穴試圖減輕疼痛,也沒想起任何事情。
「別、別想了,牧夏別想了,先恢復正常作息,也許就會想起來了,別勉強自己。」余牧源實在無法跟余牧夏坦承,他們倆當時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跟牧夏說都是溝通不良他憤而離開,才出事的,都是因為自己的錯,讓他生悶氣跑出門去,才會被沒看路的臭酒鬼給撞上的。
他知道是道德壓力跟自己的佔有慾逼迫著牧夏喘不過氣,也間接造成他受傷,雖然現在這樣的牧夏也很好,十分坦然接受自己的疼愛跟照顧,但,他實在捨不得牧夏忘了過去,就好像內心缺一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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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牧夏的生活恢復正常,余牧源決定讓余牧夏跟著去公司,這些都是他們以前的生活日常,他們倆一直都是一起行動,一起上班,雖然分別處理不同領域的專業,但一直是合作無間,默契十足。
同事們見到余牧夏回來上班,都覺得很開心,因為,他住院期間,余牧源的情緒變得很敏感,交談中稍稍不小心就容易讓他整個暴躁起來,本來就難溝通了,那ㄧ段時間根本就是刺蝟,誰靠近誰倒楣。
在公司余牧夏的形象就是較圓融的那一個,雖然兩個人長相外型有九成九相像,但是在公事處理上余牧源是一板一眼,反倒比較是主導決策的那個。
所有須要商量的行政事務,同事多半會委託余牧夏代為爭取,沒辦法,余牧源拗起來只有他哥哥說的話他才聽。
所以,在公司他們私底下都喊余牧源老大,見上面則稱呼余副總,余牧夏反而變成小余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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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夏走在熟悉的辦公室,這些同事跟工作環境都讓他感到很熟悉,但又有點陌生。
他還記不得同事們的名字,還好有識別證,不過他很確定的是,這裡他應該常來,因為所有的人事物都十分熟悉的感覺。
就像他直覺知道自己的辦公室在哪兒一樣,又熟門熟路穿梭在各部門,好奇的四處張望確認著。
這些地方我大概都有印象耶!
太好了,一部的職員,二部的職員,他都有點印象,只是名字暫時喊不出來。
回到職場的余牧夏覺得有自信許多,滿心歡喜的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小余總您回來上班了!」迎面走來的女職員開心並熱情的跟余牧夏打招呼。
「您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另一位同事也馬上跟向前詢問著余牧夏。
但,怎麼覺得頂上一陣寒冷,一抬頭,果然是余牧源。
「余、余副總好。」兩個人見到余牧夏後面那一位時,看他臉色鐵青,嚇得他們馬上原地消失,誰都不想主動招惹老大,尤其他現在看起來就是心情不好,一瞬間熱情關心著余牧夏的同事們秒解散。
一路過來跟余牧夏寒暄的人不少,只是大家看到余牧夏背後跟著余牧源,大家想關心及八卦的情緒馬上又縮了回去,還是專心工作為上。
為什麼明明失憶了,卻還是能跟同事們熱情的互動,昨晚在一起睡覺時有多陌生跟尷尬啊!一開始還不讓人靠近,余牧源感到委屈的想罵人出氣,憑什麼忘了對你最好,跟最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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