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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信一唱歌好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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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第一次林杰森沒有想把手中的髒毛巾塞進對方嘴裡的衝動,他知道一個人不開心總會想找個發洩的出口,藍信一選擇了開大喇叭放聲高歌。作為兄弟,林杰森只好握緊拳頭忍下去。
——「你不如都係唔好唱啦。」還是沒忍住,林杰森搶過藍信一的話筒,低聲說道
一手捧住酒杯夾著煙的藍信一看著林杰森,那悲傷的表情還掛在臉上,眼前的人木口木面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要安慰的意思,藍信一不禁又覺得有些委屈:「家下我失戀想唱返支歌仔係咪都唔得先?」
林杰森沒有回答,但也沒有鬆開手。
是藍信一先敗陣下來,他把話筒交到林杰森手上從小舞台跳下來,把杯裡最後一口酒倒頭悶了,厚重的玻璃杯嘭的一聲砸在實木吧檯上,低沉的聲音小小地打斷了高分貝的音響。
林杰森乾脆把音樂也關掉,坐到藍信一旁邊,看人一手托著頭,又抽了一口煙,報復似的往他的臉上噴去一層薄薄的灰白煙霧。
他把藍信一的煙搶了丟了,用腳尖踩滅了。
藍信一笑了,卻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他想要得到柔情安慰,大可以去找陳洛軍,如想找個人陪自己瘋,他更應該去找梁俊義,而來找林杰森根本就是自討沒趣。
可偏偏他就踏進了林醫師小小的醫館,把本來還在清潔的人找來帶到自己的小舞廳裡,說是要治一下自己的心病。
頂上的鏡球緩慢地旋轉,折射出一格格曖昧的光打在兩人臉上來回流動,藍信一一如既往的看不清林杰森的表情,只看著鬆垮不算合身的髒外套拉著半條拉鍊,深藍色汗衫緊貼在起伏的胸口,然後是凌亂的髮尾。
手指已經穿過有些打結的髮絲,粗糙的磨擦著指邊,彎曲纏繞好像一時半刻無法鬆開,藍信一又再次困在那雙露出的眼睛。
失戀?城寨福利委員會最靚副會長不過是找個藉口發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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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粗糙的手摸上來時,林杰森就知道眼前人的目的是甚麼,只是至今他仍然不懂,藍信一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甚麼?
第一次可以說是對性愛有好奇,第二次是醉後就發情,可第三次第四次及之後數不清的次數,就不是能用好奇和喝醉來解釋了。
林杰森絕非是個性愛成癮的人,即使他的醫館每天無間斷地播放著裸露大膽的色情影片,但在本質的目的上,他只把這些當成任務,並懷著矛盾的心情去看。
在藝能界發展,有很多種。
林杰森內心清楚知道女朋友的確是被賣出去拍色情片,或在日本某個開在陰暗角落的夜店裡當公關小姐,但逃避心態下令他認為假裝自己沒看見就能等於不存在。
於是看色情帶找女朋友這件事對他來說便變得既無奈又煩躁,因此林杰森根本不會有任何想要鹹濕的念頭,更不可能會因為看色情片而看到有性衝動。
久而久之,林杰森便覺得自己已經對性這回事完全失去了興趣,俗稱性冷感。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藍信一則不同,他是個正常發展的男性,在看到林杰森館裡的帶子時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還有覺得褲子勒得緊。
但也僅止如此,他大多數會自己冷卻下來,反正滿足了視覺上的嚮宴便可。然而人類對於慾望的追求是遞增上去的,漸漸長大的藍信一當然也會春心動。
而有著這副皮囊的他根本不愁找不到對象,不管是寨外或寨內,那怕他只拿著一瓶汽水靠在牆邊,便已迷倒不少少女。
他們並不處於一個保守的年代,男歡女愛十分稀鬆平常,所以想試試也絕非難事。可有一天藍信一卻跑到林杰森面前,莫名其妙地問了句:「喂,要唔要試下?」
林杰森當下沒懂,畢竟這話也說得沒頭沒尾的,到底是要找他試試新練的蝴蝶刀招式,還是街巷裡新口味的包子呢?
免得有任何誤解,林杰森還是決定問清楚:「試乜?」
「扑嘢囉。」
發燒燒壞腦?
林杰森把張少祖新帶給他含止痛成份的感冒藥放到櫃子裡,故意忽略藍信一的回答,站起來打算把另一些藥放到後面的小儲存室裡。
疑似發燒的藍信一則步步進逼的跟在他身後。
小儲存室剩餘的空間幾乎只容得下一個人,林杰森把藥品放到架上後轉過頭,藍信一的一張俊臉近在咫尺,吐出的熱氣都灑在了林杰森的頸側,又悶又熱又濕。不安份的下身頂著他,那包東西毫不客氣地壓在他的棉褲之上。
林杰森在想應該要往對方臉上揮一拳還是把另一隻手的尾指也折斷,可不論他選擇那一項都有機會把身邊的架子翻倒,撿藥是個麻煩的工作,藥丸可能會滾進他看不見的角落⋯⋯
藍信一已經拉開把手伸進了林杰森的內褲,指尖碰著恥毛想要繼續往下延伸時,手腕卻被人緊握著,藍信一咬了咬下唇,對於無法直搗黃龍感到可惜,但他也沒有再進一步,只笑著抽回自己的手,低頭嗅著林杰森身上淡淡的藥水味。
林杰森扯著藍信一的髮尾把人帶出自己的儲存室,隨手往對方懷裡塞了一盒愛情動作片把人趕走了。
兩人之間只隔著一道薄薄的閘門,林杰森依稀間好像還能嗅到那人身上風騷的古龍水香,以及殘留在他耳邊的呼吸聲,掌心的熱度點燃——林杰森不可置信地壓著自己的褲檔,接著反手把自己的醫館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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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森原以為藍信一之前不過是一時性起,跟他開了個劣質的玩笑,而後對方也沒有其他行動,林杰森也就讓事情過去了,並把已貼在門口一個月的「仆街黑社會和藍信一請勿內進」警示紙條撕了下來。
在這期間張少祖當然有過來關心,林杰森也知道自己在說謊上有些笨拙,可他還是講了個大話,治安護衛委員會會長明顯不相信他的鬼話,不過還是拍拍他的肩膊表示理解,畢竟他家的藍信一確實有點難搞。
林杰森其實很想回口說:「點止有啲難搞,係好撚難搞。」但看著張少祖關切的樣子他是把話嚥了下去,專心為對方檢查身體,並在些止咳藥中多塞了一瓶消毒藥水。
據說某傢伙之前練刀時不小心劃到手,流了一手血也沒來找他止,最後還是提子來拿些紗布和敷藥,對方叨了一輪林杰森才知道原因,就是在舞動刀片時走了神,幸好只是劃破了表皮,沒有傷及筋骨所以才只派提子來拿些物料。
臨走前,提子探口風似的,問林杰森甚麼時候才肯原諒他家的小老大,這麼和善的黑社會讓林杰森都想笑了,他搖搖頭說再等等吧。得到答案的提子哦了聲,又說:「咁我同信一哥講聲先!」
果然是藍信一派他來問話,林杰森決定讓那張紙條再黏一會吧。
所以當林杰森再次看到藍信一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那人一看到門口的紙張沒有後就拿著一打啤酒闖了進來,順道把陳洛軍和又進城寨鳩遊的梁俊義也拉上,四人終於可以再聚可謂得相當熱鬧,他們在藍信一的小舞廳裡一邊吃著花生一邊打麻雀,然後喝個爛醉。
林杰森其實沒喝多少,卻覺有些天旋地轉,藍信一就坐在他旁邊,沒有污漬的淡白臉上泛起淺淺一層紅暈,不清醒的人想幫對方抺走,手指才剛碰上下巴,手掌便被人緊握,藍信一半瞌著眼簾,用滾燙的臉去碰林杰森涼涼的手,然後揚起一邊嘴角,親進手心烙下一個又一個熱吻。
酒精翻亂了林杰森的腦袋,藍信一柔軟的嘴唇更把他推向了失去理智的邊緣,熟悉的感覺再次竄上樑脊,蔓延開包覆麻痺整個後腦,就連綁在頭上的繩結也感覺過緊。藍信一再次靠近,他的右手已經拉著繩尾,只需輕輕一扯面罩便會整個鬆下。
但藍信一並沒有這樣做,他知道林杰森不喜歡別人隨便碰面罩,於是他轉而讓手指淹沒在對方微卷的髮絲裡。
嘴唇吻過頸側、鎖骨、胸口,藍信一抬起頭濕潤的雙眼緊緊鎖在林杰森臉上:「呢啲嘢我都係喺你俾我嗰餅帶到學返嚟。」
閱片無數的人本該毫無波瀾更何況都是些看過的內容,可林杰森還是在牙齒輕咬時失了守,藍信一盡情吸吮他裸露出來的肌膚,在紅印上再疊加一個牙印。厚肉的林杰森不怕痛,更何況藍信一根本沒有用力,於是這些痕跡變成了逗弄,癢得他不斷微微顫抖。
面前背對他們躺著的陳洛軍和梁俊義已熟睡,不時傳來的鼻鼾聲完美蓋過沙發上荒謬行為所帶出的窸窣聲。
藍信一好像是看出林杰森的顧慮,於是他站起來拉著對方的手示意該換場。
林杰森應該要拒絕,可當他回過神來時便已躺在藍信一的床上,不是破爛的天花板,眼前人的房間說不上整潔華麗,但確實溫暖,林杰森覺得自己已陷入身下柔軟的床褥無法離開。
脫掉了皮外套的藍信一覆身上來,把他更往裡帶。
沒有任何口頭協商,林杰森自願躺在藍信一身下,既一種妥協又是一種自我懲罰。至少到高潮前,林杰森都是這樣以為。
藍信一粗糙的手心撫弄著兩人的陰莖,薄繭擦過柱身,藍信一發出幾聲低喘,抬起了林杰森左邊的腿,慢慢地磨擦著穴口,沒有進入只在黝黑的大腿內側留下一道道黏稠的液體。
身上的人呼吸聲越來越重,林杰森也第一次有了想射精的慾望,不禁主動挺動腰肢把漲得發痛的陰莖不斷往藍信一的手心送。
抓在藍信一手臂上的手用力收緊,刮出紅痕。
哈出一口重氣,林杰森腹部和胸口上全是兩人交集的精液,藍信一最後一下意猶未盡地往穴口裡小小送去,沒有插入卻也確實弄濕了一片。久違高潮過後的林杰森懶得和藍信一計較,隨手拿過對方的被子擦掉,剩下的打算回醫館再處理。
藍信一卻忽然躺到他身後,低吻他的肩膀。
林杰森不明白藍信一為甚麼要這般溫柔,他們不應該溫存的,雙腿不應該交纏在一起,跳動的心臟更不應該壓著他的背部,藍信一不應該把他鎖在懷裡,有太多太多的不應該了,最不應該的是——林杰森不應該在藍信一的撫慰下勃起。
然而當藍信一把頭埋進他的脖子時,林杰森還是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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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是樣容易上癮的事。
有了那夜的體驗後,藍信一便纏上了林杰森,他們在很多地方都做過,但真正被插入時他們選擇了在藍信一的房間,還是那套風騷昂貴的絲質床品。
藍信一的尺寸雖不到十分敖人,但也絕對不失禮,林杰森痛得額邊滲出汗水,可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城寨的隔音太糟糕了,他甚至還能聽到對面屋小孩的玩鬧聲、晚間新聞男主播低沉的播報聲,但更多是藍信一的喘息聲和幾句夾著髒話的讚美聲。
沒忍住,林杰森伸手摀住了藍信一的嘴巴,結果只露出的雙眼便顯得有些過份可憐。
「屌⋯⋯」林杰森仰頭吻過藍信一,把所有呻吟聲都吞沒在兩人的唇舌間,礙事的面罩也被順手解了下來,被藍信一緊攥在手裡,他另一手扶著林杰森的頭吻得更緊更密,也把自己更埋進對方體內。
接著藍信一在林杰森垂下的目視下閉眼沉淪在對方的懷裡,讓自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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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的鏡球停止了轉動,林杰森無瑕再思考藍信一為何一次又一次的來找他。
此刻的他正騎在對方身上,一手支撐在牆上努力穩住自已,上下快速抽動,大腿打著大腿發出響亮的皮肉碰撞聲,仔細聽還有一點點黏糊的水聲,藍信一的雙手托著他的臀部,低頭貪婪地看著兩人的交合處。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林杰森笑著說:「我想聽你講日文。」
隨著他們做愛的次數增多,藍信一的要求也越來越多,而自從知道林杰森會日文後,藍信一便不時要求他用說日文來代替呻吟。林杰森本來也不是會出聲的人,即使每次被藍信一操得失神時他都只會咬唇忍著。
就算說,說的日文也其實都是些罵人的話,反正藍信一也不懂,他不過是想要聽聽林杰森被情慾燻過帶著鼻音的輕柔聲音罷了。
今日要說嗎?
既然城寨小少主失戀,林杰森也只好勉為其難地哄一下:「私はいつもあなたのそばにいます⋯⋯」
與平常聽到的句式不一樣,藍信一歪過頭表示不解,林杰森沒有解釋,只催促藍信一動快點,他還要回醫館打點新到貨的藥品。藍信一還想開口追問,林杰森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修長的手指再次封住了他的嘴巴,並夾了夾他的陰莖用內璧磨蹭冠部,爽得他反了個白眼。
藍信一覺得自己早晚會被林杰森燒死的,而他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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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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