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線穿過窗戶,打在了教室的課桌椅上。八月的天氣很熱,氣溫至少有30多度,但教室內的氣氛卻十分冰冷。諾大的教室之中,全班同學都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等待著時鐘的時針指向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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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中學的三年A班,聚集著來自梨塘市中,最優秀的一批學子。從過往的經驗來看,A班至少有一半的學生會在序列測定之中,取得初危級以上的序列。也因此,是被黎明高中的董事會寄予厚望的一群新星們。如果測定後的結果十分優秀,那黎明高中今年的招生自然會相當順利。並繼續坐穩梨塘市第一中學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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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針指向9點,隨著鐘聲的響起,高中生序列測定在全國的每一所中學正式開始!這是一場檢驗高中生天賦、汗水以及家境的測定,更將決定這些學子們未來的人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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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顧宇平,請上台。」測定人員穿著統一的制式服裝,唱名班上的一號上台。講台上,除了測定人員之外,導師許田同樣站在一旁。不過,全國中學生序列測定,必須由測定局派遣的專業人員進行。因此,他能做的也只是旁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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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平,平常的功課相當認真。尤其是在跑步這一塊有相當不錯的表現,甚至是在國中差一點被選入國家隊。所以他的序列應該也會偏向這一塊。”三年A班的導師許田在心中分析著。作為一班的班導,能掌握學生們三年來的狀況,甚至是對家庭、中學以前的表現有所了解。一般來說他們的預測不會偏離事實太多。對於相當優秀的教學者而言,這種預測甚至能達到八成的準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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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平同學,不用緊張。接下來,麻煩你將雙手放在這塊感測石上,閉上雙眼。並按照感測時給予你的指示,做出回應就可以了。」測試人員將手指向桌面上的一顆黑色圓石。感測石的大小略大於一顆保齡球,表面上微微泛著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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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顧宇平點頭,並將雙手放在感測石上。緊接著,他閉上了雙眼。眨眼間,他來到了田徑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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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田徑場?」顧宇平發出驚嘆。儘管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但當序列測定的過程真實的發生時,仍舊讓他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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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網路上的說法,序列測定的感測石,會將人帶入多場幻境之中。並向測試者提問,最終根據測試者的回答,激發儲存在測試者體內最深處的力量-序列。”顧宇平心中想著。同時也不忘觀察四周,他正穿著黎明高中的運動服。操場上完全沒有人,只有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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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太陽就像先前教室外的那顆,一樣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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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般人來說,這似乎完全摸不著頭緒。既沒有所謂的提問,更不存在能夠回答問題的對象。但對顧宇平來說,回答只有一個,那就是邁開腳步,在田徑場上開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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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浹背,太陽照射著跑道,四周的熱氣悶的顧宇平彷彿要中暑一般。事實上,他早就已經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了。但他的雙腳仍舊不停下,在場中不斷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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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顧宇平倒在了跑道上,意志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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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睜開雙眼,又回到了熟悉的教室之中。他的雙手仍舊放在測定石上,測試人員、導師許田還有同學們仍舊待在原本的位置。分針指向3分,換句話說,他只是閉眼不到3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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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定結束了嗎?」顧宇平發出疑問,並得到測試人員肯定的答覆。對他而言,似乎才剛剛將雙手放上石頭,閉上雙眼。眼睛一睜一閉之間,就來到當下了。對於剛剛的測定幻境,他也沒有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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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測定石上發出的鮮紅色澤,卻並不受顧宇平的茫然影響,堅定地散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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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顧宇平,測定結果。中危序列057,速度。」測定人員接著宣告本次測定的結果。讓全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第一個人就是中危級別的序列。雖然每年黎明中學的三年A班都會有中危序列的出現,但這麼快就開出大獎,也仍舊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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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連導師許田,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讚嘆。儘管黎明高中是梨塘市的第一高中,A班更是菁英中的菁英聚集之地。但每年的中危序列也頂多1~2位而已,就算是最鼎盛的紀錄,也不過區區4位。更別說顧宇平除了是中危序列外,更是進入百位,甚至是接近前50位的序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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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黎明中學最佳的中危序列,也不過是百名開外。這次的測定,無疑是大大給足了導師許田信心。讓他對這一班的結果隱隱有了更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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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號賀言,測定結果。中危序列117,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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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號許子行,測定結果。初危序列189,光線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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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號陳怡,測定結果。初危序列98,初級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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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號劉薰薰,測定結果。穩定序列,氣息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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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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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A班來說,不斷發光的測定石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是程度最差的測定結果,至少都會有穩定序列的成績。完全足以讓測定石發出淡淡的螢光。但對於後段班來說,全班的組成開始由穩定序列佔據大多數,甚至是出現零星的待定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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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測定的結果會完全對應到序列的評級,評級越高,自然分數越高。更有能力申請國內優秀的大學,得到更多的贊助資源。至於序列的評級,越小的序列,強度、稀有度以及表現都會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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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序位,又分成了百名外、50名外、十名外三種水準。除了相同序列的序位排名,在測定的結果上,又分為了待定序列、穩定序列、初危序列以及中危序列等等,依次由低到高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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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明中學的F班,做為每個年級最差的程度班。目前的測定結果,2位穩定序列,5位待定序列。並且全員都是百名開外的序位,之所以成績顯得差,原因是F班屬於特殊因素入學班次。其中包括本市保障名額、靠著背景關係入學等等來源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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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F班的教室中,測試人員也宣告了最後一個測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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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王尚祈,測定結果。待定序列,木質化。」當測定人員宣告這個結果之後,F班的導師方茹心中不禁一緊。木質化這個序列算是待定序列中,相當有名的幾個。能力是讓身體的部位木質化,正如序列名稱。但這種轉化除了緩慢之外,更沒有辦法提升多少身體部位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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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只是將身體部位變成木質而已,除了硬度不如石頭、金屬。在面對火焰之類的攻擊時,更會遭受到嚴重的傷害。唯一的優點是木質化後,能夠進行光合作用,未來不需要煩惱吃食的問題,壽命跟身體的狀況也會變優。所以也有另外一個暱稱,養老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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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在民間最弱序列的榜單中,屬於前10的水準。當然,如果僅僅是如此,方茹也不會太過擔心。畢竟學生的測定結果,一般來說並不會對班導有多大的影響。但麻煩的點是,王尚祈這個學生是靠家庭的財力,才得以進入黎明中學就讀的。而她方茹在私底下也收受了一些,來自王尚祈父母的賄賂。不禁令她煩惱起,該如何向王尚祈的父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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